陸秋原之所以只用掉了五顆天機丹,主要是因為他沒有足夠的時間修煉了。因為,他和玄鴻子約定見面的時間快到了,而和岳定邦約戰的時間,也為期不遠。
何況留下一顆天機丹準備給迫切需要的人,未嘗也不是一件善舉。陸秋原自信,現在他的修煉水平,應該具備與岳定邦對決的實力了。
洞中無日月,轉首轉首時境遷……如今,已經到了2012年,也就是陸秋原重生前的那個年份。
是的,陸秋原用了將近九年的時間進行修煉,在他的體內,已經形成了七顆內丹,雄渾的能量,在他的體內不停滴流轉著。
「按照玄鴻子對修煉法門的猜想,我現在算是幾階幾級呢?哈哈!」陸秋原不由得胡思亂想了起來。
他的這種邪門的修煉方式,不論把他放在那裡,還是一個十足十的怪物,還是七星老怪。複製經絡,存儲靈氣,無一不是前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在他陸秋原身上一一得以實現。
新增加了五顆內丹,相當於,陸秋原短時間之內,靈氣輸出水平增加了兩倍半的水平。是的,這只是增長了的部分。若是從原來的實力來講,應該是相當於原來的水平三到四倍以上的提升。
靈氣輸出水平可不是實戰水平。
靈氣輸出,能量輸出,只是修煉者比鬥的硬件,是硬道理。想必在實戰當中。七顆內丹的內在硬件,應該能給陸秋原帶來更多的變化,帶來更多的戰法……實力提升,恐怕遠不是三、四倍那麼簡單。
更何況……這七顆天機丹在別人的體內形成的是假丹,在他陸秋原的體內,咱可以把它變成實打實的內丹!改造內丹,陸秋原還是有一套業務的。
雖然新生成的五顆內丹。吸納靈氣的水平遠較原來那兩顆藥弱得多,但畢竟已經可以自動吸收了,成為了真真正正的內丹。這是陸秋原發掘出來神木之靈的又一個功能。
天機丹形成的假丹是死物不假。但陸秋原體內有一個能夠操縱它的活物呀……沒錯,就是神木之靈。有了她的精神控制,假丹。也是可以變成真正的內丹的。
陸秋原走出洞穴,頓時產生一種天地間盡在我手的一種感覺。
……
岳家的人在這些年來算是吃盡了苦頭。核心弟子拿著一張玄鴻子的照片,四處尋找他的蹤跡。本來還當是一個簡單任務,誰承想到,這一找,就是找了九年,找得他們是苦不堪言。
岳定邦也在上火。若是超過了十年決鬥時間的限制,那麼找到玄鴻子還有什麼意義?
岳定邦一面拿著岳家的人撒氣,一面督促岳振平排除最後一個人,連岳家的掃地做飯的。也出去找給我找人!都這光景了,也顧不上什麼注意不注意隱藏了。
就在岳定邦已經快要不耐煩的時候,終於傳出了玄鴻子出現的訊息。
……
玄鴻子在洞穴裡一住就是十年。
這十年來,玄鴻子一邊修煉,一邊整理修煉心得。過得倒是逍遙自在。若不是已經到了玄鴻子與陸秋原約定好見面的日子,他才懶得從自己的洞穴裡出來。
玄鴻子本身是那種不易被俗世所感染,熱衷於追求自由自在的修煉生活的性子。在衣食無憂的情況下,他可以一輩子呆在深山老林,也不會感到寂寞。
事實上,玄鴻子對食物的追求已經越來越弱。長時間的不進食,對他來講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只是,這酒癮,可是越來越大,他已經瘋狂地愛上了這種東西。
尤其是玄鴻子對二鍋頭的鍾愛,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別的酒,他還真看不上眼兒。
這日,老道根據約定下得山來,粗略一看似乎沒有任何的危險,變一步三搖地向約定地點走去。
老道來到山下的春江小鎮,一邊打探消息,一邊在街上閒逛的,手裡還捏著一個扁瓶二鍋頭,時而灌上一口,活脫脫的一個酒鬼形象。根據約定,玄鴻子要觀察一下當前的環境是否安全,再決定是否同陸秋原進行聯繫。
只用了片刻功夫,玄鴻子便得知,當前政府已經撤銷了對三友公司一干人等的通緝,頓時放下心來。再一打聽,陸秋原的老爸陸正江,已經成為了政治局七巨頭之一,就更放心來。
看來,如今已經成了陸家的天下,他玄鴻子,也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於是玄鴻子就高枕無憂地在春江小鎮閒逛了起來,這一逛就是逛了小半天,沒想到就出了事端。
正當玄鴻子捏著酒瓶,一邊閒逛一邊等待陸秋原到來的同時,只聽一聲斷喝從他的身後響起。
「兀那老道,拎著酒瓶子的那個老道,你招搖撞騙,騙了我家的錢財,難道覺得跑得了嗎?」
路上行人一聽這面有了熱鬧,紛紛上前圍觀。
關注一個一個招搖撞騙的老道士?閒得吧?但國人就是由圍觀的愛好。雖然這個世界裡假作和尚道士騙錢騙色的人多了去了,人們早已經見怪不怪,但在自己眼前抓到一個現行騙子,也是足以吸引眼球的事情。
而玄鴻子卻驚覺速生。
他隱藏在深山修行多年,哪裡有那閒工夫去騙人家錢財?何況咱是真道士,即便當年行走江湖的時候,咱所用的功夫也都是真功夫,哪裡會騙人錢財?
不用說,這分明是最直接的債栽贓嫁禍。
可是,咱玄鴻子也不是從前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道士了,多年的修煉下來,早已讓老道的身體、精神兩個方面極度強化。玄鴻子可以很負責人地說。現在的他,可是一個突破了三階修煉法門的存在,普通人估計再也不是他的對手了,竟然還有人找他的茬子,還真是瞎了眼睛了。
咱老道士方外之人不假,可是,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對了。通過剛才的新聞來看,現在正是老陸家當政的年代,我老道還怕你個栽贓陷害?想到這裡。老道驟然回頭,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敢於在光天化日之下,找他的麻煩。
老道回頭一看,看到一個長相十分帥氣、穿著十分得體的青年正斜眼看著他,一臉輕鬆愜意的笑容……那玩世不恭的樣子,還真是酷似陸秋原。
這樣一表人才的人,怎麼會嫁禍於他?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就在玄鴻子疑惑的當口,發現這個年輕人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他的面前。這快捷的動作,暗示著這個年輕人很是不簡單。老道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可是,提高警惕也沒有。自己的手腕已經被人家抓在了手裡。
玄鴻子很是奇怪,也沒看他怎麼動呀,自己怎麼練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只聽年輕人說道:「你這老道士,騙人說能做法事……可是,你假借做法事之名。偷盜了我家錢財,還一藏就藏了十年,真是可恨呀!好在天網恢恢疏而不露,終究有讓我抓到你的這一天。」
「什麼做法事?我老道從來就沒給誰做過法事,你找我幹嘛?」顯然,玄鴻子是不會輕易承擔如此亂七八糟的罪名。
「好你個牛鼻子老道。翻臉不認人了吧?還真麼不是你?我找的就是你……你的名字叫做齊海成,道號玄鴻子,怎麼樣我說得沒錯吧?」
聽到英俊青年如此一說,玄鴻子知道不好了。
人家是誣陷不假,可人家也不是收拾散客玩仙人跳之流的野路子,現在人家指名道姓的誣陷,那就是有備而來。看來事情還真就大條了。
玄鴻子怕的不是別個,人家既然能夠知名道姓的誣陷,目的只會有一個,那就是對著他本身來的。此前,為了這事,他曾和陸秋原分析過好久。
這時,還是有一個圍觀看熱鬧的喊了一嗓子:「喂,我說那個老道士,你是叫玄鴻子不是?」
看到這樣的情況,玄鴻子沒法不答:「貧道的確是叫玄鴻子不假,但貧道從來沒有見過這位施主……」玄鴻子指了指帥氣的年輕人說道,「再說,貧道也從來沒有給人做過什麼法事……」
「你沒給人家做過法事,人家怎麼會認得你?還能喊出你的名字和道號?我看這事兒八層是假不了了……」圍觀人群顯然見過和尚道士之類的騙子太多,並不給一身道士裝束的玄鴻子這樣一個出家人多大的面子,而是跟著起哄,「偷盜人家的錢財,還滿嘴抵賴,……這騙子可恨!」
「是呀,這個騙子太可恨了!」
「難得這小伙子十年之後,竟然還能認出他來,可謂是苦大仇深了!」
藉著眾人的威勢,年輕人更是氣勢如虹,嗓門也大了起來。
「玄鴻子,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走,跟我找個地方評評理去……」年輕人說完,就要上來拉玄鴻子的手脖子。
而玄鴻子哪裡肯受這樣的誣陷,自然想要用力擺脫。
「貧道懶得理你,……你們簡直無理取鬧!」玄鴻子是什麼人,他用的力是靈氣驅動的靈力,擺開普通人的糾纏,還真就不在話下,「貧道還有事情要做,咱家這就走人了。」
玄鴻子催動自身靈力,想要擺脫這個不知好歹,上來誣陷他的年輕人。哪知道,不論玄鴻子怎樣甩動或者運力,年輕人緊緊抓著他的手脖,竟然分不開一絲一毫……
一種強烈的恐懼之感,湧上了玄鴻子的心頭。
這哪裡是誣陷,這明明就是隨意找個借口,來捕捉自己呀!
事情已經再顯然不過,他之前看到解除危險的跡象,通通都是假的。自己剛一露頭對方就知名道姓地上前誣賴……這顯然是,有了充足的準備才動手的。而動手人的實力,更是超過自己太多。
「玄鴻子,你覺得你還跑得了嗎?趕緊老實跟我回去,清算你反下的過錯!」玄鴻子越是掙扎,年輕人面上的笑容更為濃烈,甚至笑容裡帶著點兒妖異的怪味兒。
就在玄鴻子想盡辦法打算逃脫,心靈正沉在谷底的時候,遠處,突然有一道人影飄了過來。而在他飄過來的同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飄蕩在此處的虛空。
「定邦兄,你可是有那麼點說話不算話呀!怎麼還差一年的時間,你都等不及了嗎?」
的確,這人就是飄了過來的。
反正沒人看到這人是走是跑是怎麼過來的,剛剛這人本來還站在大老遠的位置裡,這一瞬間的功夫,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不是飄過來的,是怎麼過來的?
當然,絕大多數人看熱鬧看的入神,也沒注意到這人的動作,但總有那麼三兩個細心的人目睹了這一切,再一回想這人到達這裡的速度,個頂個嚇得面色煞白,就如白日裡見到了鬼怪一般。
沒錯,來人正是陸秋原,而抓著玄鴻子不放鬆的,正是岳定邦本人。
兩人提前一年相遇了,決戰,會否也同樣提前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