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胡小軍繼續說道:「難得程隊長這麼給面子,這事情就算了吧!」
而程思明自然要表現出他的態度:「胡董事長這麼說,實在是太客氣了,應該是我們承蒙了胡董事長與秋原兄弟的面子才是真的。」程思明說完朝劉松揮揮手,示意他們全部撤走。
現在的情況說撤走已經有些過了,應該是通通地抬走才對。因為劉鬆手下這夥人基本上是各個帶傷,也有那麼幾個,離開醫生的擔架怕是很難直立行走了。
醫生護士動作很是很迅速,七手八腳的把這夥人抬了個乾淨。不過,等到救護人員想要抬起野田家矛的時候,卻被陸秋原給阻止了,說他們有自己的治療方法。
雖然救護人員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為啥人都傷成這樣了,還不肯去醫院治療,莫非小鬼子都特別堅強?但看到胡小軍等都沒有反對的意思,也就放棄了。
最後離開飯館的是程思明,在走之前還朝陸秋原十分友好地揮了揮手,道了再會,一副十分熟稔的樣子。而躺在救護車上的劉松則心下暗恨,程思明這傢伙也太不上道了,擅自做自己的主不說,還表現出一副三孫子的模樣,真是很死人了。
好在程思明出來後沒有轉身就走,而是上了劉松所乘坐的救護車。等程思明一上車,劉松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程哥,做得有點過了吧?連我大伯都搬出來了?」
程思明像是沒有讀懂劉松的意思一般。也不理會車上的醫生護士,而是自顧自地點燃了一隻香煙,猛猛地吸上了一口。
這時,劉松接著說道:「程隊。總得給我一個說法吧?否則你讓兄弟回家怎麼交待?」
「交待?」程思明終於開口了,「這個簡單,你只要回家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劉叔叔說一遍不就成了?」
「去!」劉松就差向程思明豎起中指了,語音很不客氣。
紈褲們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在外面發生的所有事情,是堅決不能向家裡人說的。
一般情況下,紈褲們在外面作了禍。當事情反饋給他們家人的時候,很多家人會選擇不相信事實的真相。在他們的眼裡,自己的孩子幾乎是最乖的孩子了,從來不招災惹禍。處事原則一般都是在克己復禮……
啥?你說我家寶貝兒打人了,這是扯淡呢吧?我家寶貝兒是最最老實的孩子了。什麼,你說我們家寶貝強暴了三個女人?這純粹是造謠!我家寶貝兒子見到女人都會羞紅臉頰的,他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所以,當程思明讓劉松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向家裡說個清楚的時候。遭到了劉松極其嚴重的鄙視。這是**裸地藐視、踐踏紈褲們對付父母的潛規則。
程思明仍然很是沉著地說道:「你要明白,我們惹上的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人?」劉松很是不服氣,「一個走了運氣的鄉下土豹子吧?充其量是個商人而已,還能有什麼了不得的?」
程思明不答。劉松明白他有不方便說的地方。
鑒於劉松的傷勢不重,又出於保密目的。劉松和程思明二人離開了救護車,劉松向曲本超要來一輛警車。由沒有受傷的程思明駕駛,二人私下裡交流了起來。
程思明說道:「他們的確是商人,但你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商人嗎?」
劉松還是一臉的不服氣:「商人還會有什麼了不起的?」
看到劉松仍然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樣子,程思明無奈地搖了搖頭。
「三友集團成立六年,分公司遍及半個華夏以及海內外多個城市,不論是在日本的大阪東京,美國的紐約與波士頓,還是法國的巴黎以及南非的好望角,到處都有他們的足跡與勢力……」
程思明像似沉浸在某種境界裡,不住用畫外音的方式播報著陸秋原及胡小軍的消息。
這時,劉松耐不住性子打斷了他。
「你說得有點太誇張了吧?一個成立了六年的公司而已,竟然發展到這麼大?!」
程思明神秘地笑了笑,接著說道:「這還僅僅是表面上的世界裡我們看到的東西,三友最強的實力不在於他們數百億的資產,也不在於他們遍佈全球的各色產業,而是在於他們強大的操控能力。」
「強大的操控能力?」劉松感覺十分意外,他想不明白還有什麼力量能夠操控幾百億的資產更厲害。
「日本的經濟有夠發達吧?可你知道最近幾年日本為什麼會經濟倒退嗎?」程思明很是深沉地問道,可是沒有等到劉松回答,他又自言自語地說了下去,「當年日本的經濟正在蓬勃發展,可是胡小軍陸秋原他們抓住了日本經濟的一個漏洞,利用在日本輕鬆搞到的貸款與日益上漲的房地產價格之間的漏洞,狂掃了日經指數,賺取了數百億美元……而就是因為他們的操控,造成了日本經濟泡沫的崩潰,導致了日本經濟的持續大衰退。」
顯然,現在有人把日本泡沫經濟的崩盤,算在了胡小軍陸秋原的頭上,估計算在胡小軍頭上的可能更大些,畢竟他可是一直留在日本的實際操作者。這樣的信息在小範圍內開始流傳,而程家不知道從哪裡獲得了這一內情。
「什麼?」這次劉松真的被震驚了,能夠把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給鼓搗崩盤了,這樣的能力實在有夠可怕,「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家之所以能夠知道這樣的事情,主要是我的父親一直在關注著一個神童就是今天我們遇到的那個陸秋原。我最初認識他的時候,還是因為一點類似今天的小衝突。」說道這里程思明嘎然而止。並尷尬地笑了一笑,「座落在華蘇縣靜水想的三友奇跡般的崛起,引起了我家老爺子的注意;而我家老爺子正好和陸家有那麼一點點關係,才促使我們更多地關注他們……當然。很多海外的關係也是我們調查不到的,但我爺爺的老戰友確實這方面的行家,但從他那裡得到的消息也是少之又少。」
鑒於二人關係並不十分太熟悉,在涉及到秘密戰線領域的時候,程思明也沒有多說;但說到這裡的時候,劉松已經對程家的實力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恐怖感。沒想到,人家老程家在這個領域裡也有人,看來大伯父親想要和老程家搞聯合。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時,程思明還在加重著語言的份量。
「事實上,這種操控不僅僅限於日本。他們早早以個人名下的資金改頭換面又投資到了北美和歐洲等地,由於資金使用的方式很是隱蔽。已經很難追查了……但具有限的調查得知,好像他們所有的投資都在賺錢,大把大把的賺錢,而且沒有一次失敗,這樣的投資手段可是相當的可怕……」
「還有。你不要認為那個胡小軍帶了兩個保鏢就認為他只有兩個保鏢;在非洲的阿土加王國,他只動動了他的衛隊,就顛覆了那個國家的政權,並成功地扶植了傀儡上台。他要是真想刺殺一個什麼人的話。恐怕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住……」
「你可能覺得他們在國內的力量還有些薄弱,但你可能還不知道。現在清泉市的礦業幾乎壟斷到了兩個人的手裡,他們一個叫做李柯。另外一個叫做王鐵錘……最可怕的是這兩人手裡暗中操縱著整個清泉的地下勢力。但這不是重點,不被眾人所知的是,他們兩個本來就是戰友,一個曾經是陸秋原的保鏢,另外一個對外宣揚陸秋原是神……」
「當然,我所說的這些只是能夠調查出來的很少的一部分,只是他們巨大能量所暴露出來的冰山一角,到底這些人有多大的本事,恐怕絕不是你我這樣的靠著父母餘蔭生活混日子的人所能想像的。所以,事情最好的做法就是敬鬼神而遠之,把情況原原本本地交給父輩們,讓他們去判斷……」
程思明的長篇大論,聽得劉松目瞪口呆,雷得他外焦裡嫩。這次,劉松清晰地瞭解到他們惹到了什麼人了。
也許他劉松可以在春城市玩一手遮天,但是如果人家本身就已經是天,這隻小手就不夠跟人家對抗了。人家囂張,是因為人家有足夠的囂張的本錢。
如果真個玩大了,玩得脫線了,恐怕拉上自己全家的勢力,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今個這事兒,感謝程哥了!哥哥這份人情,兄弟領了!」半響之後,劉松回過味來,很是感激地看了程思明一眼說出了這樣一段話。
是的,劉松明白了程思明給他擺平了一個多大的麻煩;否則這樣一個小小的衝突足以把他的家族拖進一個無底的深淵。雖然劉松有點二,甚至有點執著,但是他不傻。
程思明嘴角上翹,回復劉松一個很是自然的笑容,淡淡地說道:「劉兄弟太客氣了,我們兩家的長輩都有相互走動一下的意思,以後還有很多要仰仗的地方……至於陸秋原父親陸正江提正職的事情,還請劉兄弟記得轉述我我剛剛許下的話才好,畢竟這樣的事兒回去之後還要看待老爺子們的意思!」
劉松自然分得出輕重,連忙答道:「好說好說!這次即便丟了大臉,我回家也會向老爺子原本轉述今日發生的事情。」
車子開到了醫院,畢竟劉松有傷口需要包紮。程本志扶起劉松下車之後則施施然地離開了。對於今天的事情,他自己也慶幸不已,並對自己的行為很是滿意。
程思明不僅完成了與劉家建立關係的吃飯目的,還成功地乘了陸秋原的人情,讓自己的家族繼續有理由有借口和陸秋原深入地交流下去,這也算是一種收穫。因此,對於今天自己所說的話做的事感覺十分滿意,就等著回家後聽老爺子程本志的表揚了。
程思明打道回府之時,在春城飯館鱉王府裡,卻仍然保持著熱鬧的場面。陸秋原和胡小軍兩個,也在忙於善後,而一大群人,正眼裡散放著強烈好奇光芒,看怪物一般地凝視著他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