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一片燥熱。1(1)
如果嫣紅真個現場伺候了肥東……這好戲怎麼能夠讓人錯過,這可是真真正正的現場直播呀!隨著嫣紅身上衣服的減少,一種混混們的口水可是都要流下來了。
當嫣紅脫到只剩下幾件緊身小衣的時候,脫衣的動作卻停止了下來。不過,她的小手卻沒有絲毫的停頓,而是漸漸地攀上了肥東的身體。隨著這雙溫柔小手在肥東身上不停地遊走,肥東的身體也漸漸地燥熱了起來。
肥東舒爽地說道:「嗯!幹得不錯,要繼續,要繼續!」
嫣紅抬頭看了肥東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話,繼續妙目含春地幹著她的活計。這場面看得周邊的這些混混個頂個熱血沸騰,一副癡癡呆呆的表情……唯有傻彪一個人睚眥欲裂,幾欲崩潰。
可就在肥東舒服的就要呻吟出來的時候,變異突生。
肥東突然發現,嫣紅的手掌之中竟然多出了一把十分小巧的刀子,而這把小巧的刀子巧而不巧地抵在了他的喉嚨之上。在嫣紅玉手和身影的巧妙掩飾之下,外人竟然看不出半點兒的端倪。
「舒服嗎?東哥!」嫣紅還是保持了她一貫的甜甜膩膩的聲音,「既然我都把東哥伺候得舒服了,就請東哥把手裡的白玉飛牛還給妹妹!」
嫣紅說完,輕輕奪過了肥東手裡的白玉飛牛,掖在了自己內衣之內。恰巧能夠包裹得嚴嚴實實。
肥東則尷尬地笑了笑,說道:「用得著這樣嗎……你要的東西什麼時候你東哥又真捨不得給你了,一個物件而已,幹嘛要下這麼大的力氣。」肥東的語氣有些發酸。
「東哥還是一如既往地那麼大方、仗義。看來小妹還真得好好謝謝你了!」嫣紅語氣也有點變味了,但仍然甜度十足。
隨著嫣紅「玉手」的一點點靠近,壓緊,肥東的身體逐漸地僵硬了起來。
或許是害怕柳嫣紅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肥東連忙又說道:「你說說這陣子你跟在東哥的身邊,東哥對你咋樣?」肥東又用眼睛看了看傻彪說道,「對了,倒是這個傻彪。你跟了他那麼久,你哥哥的遺物竟然還一直霸佔著……我這次就是看不過眼,才特意幫你取了回來。」
傻彪聽得有些羞愧,變得面色通紅;而在肥東一眾手下的環視之下。也不好做出更多的解釋。肥東的那些手下們,還當他們的大哥在和這個女人在**呢,也沒有做出什麼反應來。
柳嫣紅嬌笑道:「自然是東哥又東哥的好,彪哥有彪哥的好!」柳嫣紅又回頭飽含深意地看了傻彪一眼……片刻之後又對肥東說道,「煩勞東哥陪我看風景。1(1)小妹對咱春城的夜景總是看也看不夠的。」
說完,拉著肥東向窗口靠去。
難得嫣紅手上動作做得實在到位,她對肥東刀壓脖子的動作,周圍的一些人等竟然一直沒有發現。還當二人一直在這裡秀恩愛呢。不能不說這女人的手段高超。
直到二人來到了窗口,嫣紅才接著說道:「小妹感謝彪哥和東哥兩位對小妹的一片『真情』。小妹這輩子也不會忘記,不過今個小妹就此告別了。來日有緣再見!」
柳嫣紅堪堪說完,還沒等眾人做出進一步的反應,直接順著窗子穿了出去。娘了個呱呱的,這可是三樓呀,還是樓房舉架很高的三樓!跳下去不會摔死嗎?
眾人大驚,連忙順著窗戶向下望去,只見一道靈動的身影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黑夜當中。
「沒想到這妞伸手竟然這麼好!」
「我看是有精神病啊?!幹嘛有門不走玩跳樓呀?」
「麻辣隔壁的,我看是腦瓜子讓門給擠了,東哥都答應把東西給她了,怎麼還要順窗戶逃跑,咱們東哥是說話不算話的人麼?」
「傻13!」
眾混混七嘴八舌地開始議論了起來,到現在他們也沒有看出來是肥東讓人家用刀指著才放人逃命的事實。只是,他們清晰地看到,這妞從這舉架十分高的三樓直接跳了下去。
其實,就連傻彪也看了個莫名其妙。
傻彪沒有想明白,為啥嫣紅竟然拋下自己直接逃跑了。畢竟肥東已經同意放過他們了,沒必要費這麼大的力氣一個人逃跑呀。道上的有名人物,說話是要做得了準的,答應了的事情,就是答應了,幹嘛冒這麼大的風險呢?!
肥東見沒人發現剛才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自然不懂得剛才他話語中的虛與委蛇,索性繼續在語言上玩起了他的信義和高尚。純然忘記了,他剛才會隨時翻臉的私下裡的心態。
肥東說道:「咱們常在江湖中行走的人,要的就是一個信字;剛剛我已經答應了嫣紅,東西說還給她的時候,就該還給她!」說完,肥東還專門叉起了腰,牛叉兒勁頭裝得頤指氣使、信義無雙。
「就是!」
「東哥仁義!」
「東哥有情有義,信義無雙!」
眾位小弟紛紛附和,氣勢高昂。
傻彪向夜空深處望了那麼幾眼,流露出一股強烈的失落感。他知道,自己可能永遠失去這個女人了。或許之前的種種都是嫣紅可以裝出來的,她接近我的本意就是為了得到他哥哥留下的這個白玉飛牛?
對了,肥東是怎麼找到我的白玉飛牛的呢?這東西可是被他藏到了一個相當隱秘的地方。
想到這裡,傻彪酸溜溜地說道:「東哥,好本事呀,我藏起來的東西也能被你找出來……太不一般了?!」
看到傻彪問起,肥東並沒有藏著掖著。很正面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傻彪,你也不用跟我裝,看你把這件東西私藏起來表明你應該聽說過飛牛傳說……」說道這裡肥東停了一下,沒有就傳說內容繼續說下去。「我有一種辦法,能夠感應到飛牛裡面能夠散發出的指引,並輕易地找到他們。」
傻彪聽到肥東的說法後大驚,睜大眼睛看著肥東,就像看著什麼怪物一般。
半晌之後,傻彪才喃喃地說道:「你能感覺到飛牛裡面的信息?」
肥東點頭。
傻彪張大了嘴巴,半天才崩出了幾個字:「那豈不是……」
肥東沒有讓傻彪繼續說下去,而是給傻彪直接答疑了。
肥東說道:「所以。嫣紅拿走那件飛牛,對我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已經變成了真正的工藝品或者紀念品。剛才我答應把物件還給她,還真就不是假話!」
顯然。肥東說得言不由衷,但傻彪已經懶得理會了。傻彪沒有再說什麼,好比一隻折翼的小鳥一般,耷拉著翅膀和一眾小弟默默地離開了。
暗中觀察的陸秋原發現,傻彪離開時的神色既有一種說不出痛苦。又帶著一種強烈的恐懼。
怎麼會這個樣子?莫非這個——中,隱藏著什麼秘密不成?並且這秘密恰巧已經被肥東開發出來了,這才是最合理的解釋。
而陸秋原還知道,這個肥東出去的時間一共也就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按照時間來計算。連帶著計算上來回路上消耗的,他的時間是在有夠緊迫;這件神馬的白玉飛牛。他應該是到達地方後如探囊取物般地取了出來……
傻彪也許對嫣紅有那麼一片情意,但即便這樣都沒有把飛牛還給這個原主人的妹妹。可見傻彪很是著緊這件東西。既然著緊它,就很可能藏得十分隱秘,導致嫣紅在傻彪身邊待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能找到。而肥東,只用片刻的時間就把飛牛找了出來,這種情況只有兩種比較合理的解釋:
一是肥東本就知道他傻彪把東西藏在了什麼地方;另外一種解釋就是,他的確可以和這飛牛建立某種聯繫……這是十分可怕的,傻彪幾乎不敢想下去。
傻彪很是清楚,那件飛牛是他自己親自藏起來的,自認隱秘到了極致。所以,傻彪相信了肥東輕易找到飛牛的說法之後,選擇了很無奈的離開。
傻彪不想或者說不敢與一個破解了飛牛傳說的人為敵。
就如今天的爭鬥一般,他傻彪遠遠不是人家肥東的對手,並且今後這距離將會被拉得無限遠了。
道上曾經有一種十分詭異的傳說。
傳說有一種叫做白玉飛牛的古物,這種古物一共有七七四十九隻,但是否真的有這麼多,也沒有人能夠見得齊全,畢竟傳聞只是傳聞。而每一件飛牛裡都蘊含著奇特的力量,卻是不爭的事實。
還有傳聞說,誰能獲得這種神奇的力量都會號令江湖,一統天下。娘了個呱呱的,這幾更奇了怪了!
應該說這種古代傳說有點扯,有點像武俠小說中的屠龍寶刀,多數人是不相信的。特別是在當今這樣一個法制社會裡面,你敢拿著一塊破玉就號令江湖?那純粹找死呢!專政工具會立刻把你打擊得灰都不剩一點兒。
可他傻彪信。
確切地說,見識過飛牛威力的人都信。
傻彪就是見識過飛牛威力的人,這說起來還要從柳嫣紅的哥哥柳黑子說起。柳黑子就是一個獲得了飛牛傳承的人。
傻彪和柳黑子是從小就在一起的玩伴,一起打架逃學不幹正事兒,甚至打架還打出了不小的名堂。直到某一天,他們一同在一個遊方道士那裡聽到了這個有關于飛牛的傳說,道士還邀請他們一同前去尋找。
傻彪個大看起來憨乎乎的,但人並不傻。他根本沒有相信這個狗屁道士酒後的胡言亂語;而柳黑子不同,聽到後眼放亮光,彷彿找到了天大的志向一般。
但江湖中聰明人變傻子,傻子便聰明的例子並不少見,就從十年後柳黑子回來時候開始,「春城大彪」開始自稱自己為「春城傻彪」了……
黑子要求傻彪和他一起跟隨道士去尋找白玉飛牛,但當時的傻彪搖頭拒絕了。他覺得離不開春城這塊從小長大的土地,還有,就是捨不得他們從小打打殺殺建立起來的那點兒聲望。於是,只有柳黑子一個人跟隨那個遊方道士走了。
道上,往往是憑借聲望混飯吃的地方。
傻彪想不出,即便你獲得了那個什麼狗屁的白玉飛牛,成為天下無敵的存在又能怎樣?好虎還架不住一群狼呢!現在哥們已經在春城打出了一片天,到哪裡辦什麼事情,人家多少會給哥們一個面子。離開這個環境裡,誰又認識你是老幾?
可十年之後,柳黑子回來了。
回來後的柳黑子讓傻彪大跌眼鏡,而傻彪也聽柳黑子自己說過,他已經獲得了其中一隻飛牛帶給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