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漫漫,四個男人坐在南下列車的臥鋪車廂裡閒聊,討論著臥鋪車廂的舒適。
陸秋原之外的幾個人甚至還是第一次做臥鋪車廂,坐車能躺著睡覺,這對他們來講是一個美好的享受。人生就是如此,在第一次遇到高出自身預期的享受,總是會感受到一種美好,並為之雀躍。
就如火車的臥鋪,只有不足兩尺寬的舖位如果單從舒適度來講,照自家的火炕那是差得遠了;可在長途旅行中,能有這樣一個舖位比較在硬座車廂裡擠擦擦地蹲著要強了許多,眾人大感滿足。
尤其是胡小軍,簡直是超出滿足的範疇,達到了為之雀躍程度。這貨不停地在這裡坐坐,在那裡蹦蹦;往往是剛從上鋪換到下鋪,馬上又從下鋪又爬回上鋪四處觀望。大伙都認為他的車票可沒有白買,一個人做了幾個人的位置。
陸秋原則瞇眼假寐,感受體內青色氣息在身體裡的運轉,這幾乎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自從那日頓悟,融合了體內的青色鈴鐺印記,就能感覺到這股青氣在體內不停地運轉。而數日來,隨著青氣的運轉,陸秋原發現自己的各種身體機能在逐步的增強。之前感覺可以一掌劈碎大塊的鵝卵石,看來是直覺欺騙了他;事後自己悄悄實驗過,發現顯然還不能做到這樣威武。
不過隨著這股青色氣息的運轉流動,加上自己不斷地練習,陸秋原知道,實現這一目標是早早晚晚的事情。
回到華蘇縣後,通過和玄鴻子的交流,陸秋原知道事情沒有預想的那麼樂觀,自己還遠遠沒有達到他口中的那種後天道體。
當前出現的情況,只是自己機緣巧合下,讓身體達到了某種先天境界與青色誘酶的完美融合,閃現出的一個後天境界的假象。道體這種東西不是說轉變就能轉變的。否則自己怎麼沒有感覺那種傳說中的道體大能?
之所以能夠出現這種後天道體假象,是因為陸秋原的身體本來也是通過時光輪盤重鑄而成的後天「產品」的原因。只是重鑄的方式不是那種先天到後天因修煉而來的轉換,僅僅是通過時光輪盤的碾壓,「機器化生產線」製造出來的虛假的沒有先天根基的靈體。這次聽到道門箴言,讓靈體與沾染了具備夕獸先天靈氣的時光碎片融合,才鑄造了一眾虛假的後天道體。
所以從實際意義上講,和人家傳說中的後天道體還是有著本質的不同,甚至是不同的都有點誇張。因為陸秋原不僅沒有一絲道家的那種清心寡慾,無為自然,反而心裡充斥著的是,那種極度原始的獸慾。這哪裡會是一個得道高人的表現?反而是在向一個神獸進化。
當然,這種源自夕獸鈴鐺感染的獸慾並非魂體的主流,但其感染力十分強大,足以影響到陸秋原的許多行為。例如,現在的陸秋原極度喜歡肉食,,,例如,融合後的陸秋原對異性總有一種難以克制的**,,,例如,陸秋原的身體強壯度的成長幾乎堪比獸類,,,
也許是陸秋原產生了錯覺,發生在陸秋原身上的這種改變,本就是夕獸再一次到人世間的一種歷練的表現,而他陸秋原的身體僅僅是夕獸借用的載體而已。
在陸秋原在意念上認可了自己就是那鈴鐺時候,本質上是繼承了神獸的先天靈氣,讓兩者間身體佔有的矛盾得以化解,促使兩種意識得以合二為一。於是源於夕獸被壓抑了千年萬年後釋放的某種本能,在陸秋原身上得以釋放,造成了陸秋原性情的進化。
不論怎樣講,與鈴鐺碎片合一對陸秋原還是有著莫大好處的,自身的強化絕對是人間少有的存在,如今的陸秋原想不成為強者怕是都不行了。
不過,修道這種東西還是不要妄想了,關鍵是陸秋原本身沒有那份先天靈力,若是要堅持修道,只好運用也是夕獸的那份靈力。若是真個一通苦修下來,道體不知道能不能煉成,萬一一不小心把自己修煉成獸體,那悔也悔死了,再高級的獸也是獸,這絕不是陸秋原願意承受的結果。
陸秋原更願意做個簡單地選擇,他只要適度地克制那些個不斷膨脹的獸**望,導致不迷失本心,維持現有狀態就足夠了。他是個習慣知足的人,神馬的靈力呀,道體呀,通通都是浮雲,憑白擁有一副極度強壯的身體,享受這身體所帶來的福利,豈不美哉,美哉!
心思落定,安心地用這青色氣體滋養自己的身體成長,心無旁篤。至於神馬的道體靈氣這些深奧的東西,還是留給玄鴻子這樣的「閒」才去研究吧。
練著練著,感覺身體越來越舒坦,簡直是妙用無窮。
這時,車廂裡傳來列車員柔和的聲音:「前方到站清泉站,請下車的旅客攜帶好自己的行李,在列車行進的右側方等候下車。清泉站停車時間十分鐘,請您提前做好下車準備。」
清泉市到了,讓陸秋原忍不住一陣失神。
這是他前世生活了幾十年的城市。無數的傷感與痛苦都與這個城市有關。從火車的窗子向外望了那麼一眼,一種奇特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不是他熟悉的那個有著獨特的現代化建築的車站,候車室還是原來日偽時期興建的老式土樓。甚至這個城市,還不是那個聞名省內第三大城市,還僅僅只是一個發展中的中型地級城市,甚至連路口的紅綠燈都顯得那樣的老舊。
曾經失落在這個城市的,要重新拿回來麼?
等著吧,這個世界上該是我的,不該是我的,今後通通是我的!陸秋原看著熙熙攘攘的站台,思緒飄舞,神獸帶給他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強壯。
清泉站人來人往,上車的旅客很多,過道逐漸擁擠了起來。當陸秋原把目光收回車內,發現胡小軍大俠仍然在練習某種森林生物的看家功夫,在幾個舖位間不停的上下騰挪。
「小軍吶,你下來,我跟你說個事兒。」陸秋原把這猴子叫了下來。
「啥事兒,小原你就說吧,我聽著呢!」
「你不感覺有些奇怪麼?」
「有啥怪的?」
「你沒發現我最近做什麼事情都能成麼?三友廠是,譚皮匠是,有沒有點奇怪?」
「這有什麼怪的,你從小鬼點子就多嗎!」這貨神經夠大條,並且對陸秋原屬於深度崇拜中。
「就算是這樣,那你知道我為什麼主意比較多麼?」
「不知道!」
「我告訴你,其實我的有一雙神獸的眼睛,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事情!前看二十年,後也看二十年!」
「噓!~~你就吹吧你!~沒看滿天都是老牛在飛嗎?!」胡小軍一臉鄙夷。
這年代,說真話的確是沒人相信的!
「好!那我就不說神眼的事情了。」陸秋原鬱悶了,本來想說自己有神眼,能看到你是龍王爺的女婿,你不能輕易下水,下水就會被龍王爺抓去,,,奈爾,這小子也太不配合了,只好換了話題,「我問你,你想不想做三友廠的總經理?」
「想啊!」胡小軍回答的倒是痛快,不過馬上意識到不對,不能光想著自己做總經理的威風,「那媛媛姐咋辦?我做總經理她幹啥去?」
這小子還有點意氣。
「你不用管她,她我自有安排!」陸秋原看著胡小軍,「你要是答應我一個要求,等你中學畢業後,我就讓你做三友廠的總經理。」
「你又看中我啥東西了?」胡小軍第一個意識,就是陸秋原又要算計他什麼東西了。「這個嗎,,,你看中我啥,我也認了,說吧,到底啥事兒?」看來總經理這個職務吸引力還是滿高的,足以讓他捨身割肉。
「我要你答應我,,,從此不再下河游泳!」
「你這管得也太寬了吧?」胡小軍炸了廟了,顯然,這比惦記他啥東西還要狠,直接管上他的愛好了。「破總經理我不幹了,誰愛干誰幹!」這貨真是上來火氣了。
河邊長大的孩子,不讓下水游泳,你想啥呢?
「要不這樣,我們折中一下。今後你以後只可以在游泳館裡游泳,而且還不能單獨出去游泳,尤其是堅決不能在靜水河裡游泳,這個能做到不?」陸秋原鄭重地盯著自己從小一塊兒玩的夥伴兒,不能讓厄運再次降臨到他的頭上,眼睛盯盯瞅著他看他,看得這小子從心裡往外發毛:
「小軍吶!你要相信我的眼睛,我看事情有錯過麼?」
「你看到啥了?」
「我看到你是靜水河河神的女婿,你要是常到河邊游泳,非被河神把你抓進去不可!~」
「啊!~!」「啊!~撲哧!~」旁邊兩個靜水鄉同行的旅伴一聽陸秋原一本正經地說出了這個,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這也太能忽悠了吧?
出乎意料之外,胡小軍還就相信了這個離譜的說法,沒看出來,這貨還相當感性。只見他懦懦地說道:「那既然是河神的女婿,是不是遇到水邊都要小心些?否則都有可能被抓去?」
「對頭,就是這個意思!」陸秋原一定要敲定這事兒,繼續壓迫胡小軍,「我問的是,,,你能做到麼?」
「好!我聽你的!」胡小軍終於被說動。
「好!還是小軍痛快,那咱就,,,拉鉤蓋印!」
「拉鉤蓋印!」
二人有點孩子氣地定下了昔日孩童間最長用的那種盟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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