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河,到裡面坐!~」程本志一邊往裡面讓陸正河,一邊把目光掃在了陸秋原身上,陸正河連忙上前介紹。
「這個是我侄子陸秋原,我哥陸正江家的小孩,現在剛上中學。」轉頭又向陸秋原招呼,「秋原啊,快給程伯伯行禮。」
「程伯伯好!」陸秋原上前鞠躬問好。
程本志看不出太多的表情變化,也點頭回話「不錯,小伙子挺精神,年少有為呀!」
陸秋原是真當得上年少有為了。小小年紀也忒能整事兒了,不僅能開廠子,還能組織人鬥毆,就是為了這個小伙子,縣委書記程炳旭同志還專門找他談過話,印象想不深刻都不行,簡直就是如雷貫耳呀。
雙方落座,程思毓端上茶來,用眼睛狠狠剜了陸秋原一眼,那意思:「你個小騙子,竟然騙我。」這時他已經看得出,老爸程本志確實認識陸正河還很熟悉,但也暗恨陸秋原裝大夫騙她。
「正河呀,靜水鄉最近發展的怎麼樣?最近鄉里工作忙麼?」主人拉開了話匣子。
「還好,一切都上了正軌,按部就班地運行著。」陸正河馬上恭謹答話,「就是黃鄉長身體不大好,最近住院的時間越來越長了,沒辦法我只好頂上去,工作是稍微忙了點兒。」
陸正河也不是傻瓜,有了時機也懂得稍微暗示一下自己的那點事情。
「嗯!你還年輕,多擔當些辛苦一點兒是應當的。」程本志點頭鼓勵,「條件允許的時候,上級還會考慮給你加加擔子,現在趁機會多鍛煉鍛煉自己。」
什麼時候才是條件允許的時候?黃鄉長眼瞅著年齡就到線了,條件還不允許麼?
「小朋友學習進展的怎麼樣?快期末考試了,有沒有信心?!」程本志把看向陸秋原,似乎他對陸秋原也更感興趣一點兒。
陸秋原馬上正襟回答:「還好,謝謝程伯伯關心。只是我最近一直在生病,沒怎麼去上課,成績上多少會影響一些的,但大體上應該還能過的去。」
「哦?生病了,生了什麼病?」這個程本志還是比較意外的,這麼龍精虎猛的小伙子能生病?他的獲得的信息裡對這點沒有說明。
「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經常會頭暈,醫生也沒有什麼好的治療方法,只是讓我多注意休息。」陸秋原認真地看著程本志,「最近經過一段時間休息,已經好多了。」
「哦!~」程本志聰明人,立刻明白了,陸秋原這種只是沒來由的眩暈看來有那麼點西貝因素,「我可是聽說你本領不小呀,還辦了個鑄造廠?」
「程伯伯您所說的鑄造廠,其實是我老師曹媛媛和我同學以及村民一起辦的,我只是偶爾過去幫幫忙,參與了一小點而已。」隱藏好自己已經成了他的習慣,甚至在別人都明知的情況下,咱也死不認賬,這是一種境界。
「你們辦的廠子不錯麼,」程本志很有深意地看這陸秋原,很是含蓄地說了出來,「聽說還得到了劉繼堂縣長的支持?」
說道根子上了,書包調來調去,這才是程本志所關心的根本問題,官員們說話繞來繞去的就是彆扭。
「劉縣長支持我們三友鑄造廠嗎?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陸秋原開始裝傻,「就是和劉世光劉經理談我們產品外銷途徑的時候,和他提了那麼一嘴,也不知是不是他有了什麼動作,我就不知情了。」陸秋原與那些剩餘的鈴鐺碎片的融合後,有沒有其他效果還沒怎麼看出來,但較為明顯的是臉皮更厚了,絕對有神獸風格以及水平。
臉皮厚度跳躍式增長帶來的好處也是明顯的,現在可以擺脫前世的懦弱,即使當著人面說謊,也一點都不臉紅;在對上美女時也能做到該收手時就出手,一點也不打怵。不知道這與夕獸鈴鐺碎片的融合,是不是在某種程度上把他給「獸化」了?
臉皮厚是一種能力嗎?
從須彌空間返回人世,拿走了夕獸兩千多年的時間收藏,難道僅僅獲得的是重生的這二十多年時間麼?
也許陸秋原自己都沒有發現過,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發生了很多改變。若是在前世,即使陸秋原再有色心,也不可能有勇氣在曹媛媛母親的病房裡對自己的美女老師伸出鹹豬之手;更不會有今天這樣,對待程思毓這等有著高貴出身的美女輕易言語輕薄,甚至謊言隨口就來,毫無阻滯。
房間流傳一句話:臉皮薄吃不著,臉皮厚吃個夠。
「是這樣麼?!」程本志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就差說,小子說這樣的謊話,你還嫩點兒。「我怎麼聽說,有個叫喬定華的人在靜水鄉鬥毆之前,就專門找過劉世光啊?」
謊話被當面揭穿了。
不過陸秋原發揚了臉皮厚的強大功力,把面部神色壓縮在可控範圍之內。
「這個應該是巧合,我們三友鑄造廠現在有許多業務和劉經理需要一定接觸,那天去找他大概是談銷售方面的事情,這個喬定華就是廠方內定的主管銷售的經理。」將謊言進行到底,怎麼著也要面子上過得去不是?
看到程本志神色不悅,陸秋原拋出了自己要表達的正題。
「程縣長,我這兒有個有關企業發展反面的事情想請您指點一下。」
「噢?搞經濟還是你們年輕人更在行呀,我們這些從政的回答起來怕是滿足不了你呀!」
「沒關係的。只是小侄的一些困惑,您就當是小輩兒把心裡話和長輩說說。」
「是這樣啊,那你就姑且說來聽聽,看我這個伯伯能不能幫上你什麼忙。」
「前一陣子鄉里傳來了謝書記的意思,要把鄉內的企業進行整合,完成以鄉黨委、鄉政府為主導的經濟體系,我們的三友鑄造廠也在整合的範疇之內。給我們開出的條件是,如果接受整合可以給我們整合後公司的兩成股份。好處是,從數字上看我們擁有的資產直接從二十萬升級到六十萬,增長了兩倍有餘。」
「這樣的好事,你們不動心麼?」程本志提起了興趣。
「動心是動心,可是考慮到後果,我們拒絕了。」陸秋原很有深意地看著程本志,「我覺得任何社會活動離不開利益交換,沒有憑空掉下來的餡餅。鄉里許給我們這多好處,而作為交換的代價是我們將失去對企業的控制,我們不能確定自己的企業未來還有沒有可能得到發展。」
陸秋原輕輕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美女給泡的香茶,也給程本志留下思考時間,這完全是一副成人的舉動。
「而我們與劉世光經理合作某種程度上看似付出更多,但劉經理的要求必定是有限度的,更絕無可能吞併我們,是我們能夠承受的範圍。從感情上講,我們不願意與任何一家合作,可我們企業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須與一家合作。」
「所以,你們選擇了劉世光?」
「是的,也不是!我們和劉經理只是有限度的合作,我們出讓一些利益,他們根據我們出讓利益情況也會酌情與我們進行合作。得到劉縣長的支持這是個意外,我不明白劉縣長為什麼肯幫我們。我還年輕,對社會瞭解的還很少。」年齡是個很好的借口,可以將抵賴進行到底。
這貨張口利益,閉口利益的,最後還能個不是很懂。不過在陸秋原提到的有限度合作,明顯讓程本志感覺眼前一亮。
「說心裡話,我本人對劉世光的很多做法也不讚賞,但為了生存就必須有選擇地暫時性忽略一些東西,於是就本著兩害相權取其輕的態度,選擇了和他合作。相對而言,我們妄自揣測下謝書記開創的事業太大恐怕我們承受不起呀。」
陸秋原這也算是挖心掏肺的話了,他在想程本志能不能聽得明白,如果再不明白,他陸秋原急只好下猛藥明點了。
唉!算了,還是防患於未然吧,別把事情辦砸了。於是又有點像自言自語般地說道:「這一次我是擋過去了,但是我還是禁不住還想,是不是外來人都欺負我們本土人呢?」
陸秋原語速緩慢,推出了正戲:「我一個小孩也就愛瞎琢磨,說錯了您也別見怪。這個上面調來的謝書記表面上總是笑吟吟的,怎麼做起事情來這麼愛暗中下手呢?他這麼做是為了整頓我們一個不起眼的小小民營企業,還是對我小叔有什麼想法?我小叔對我參與三友鑄造廠可是完全不知情的,要不您幫我跟謝書記說道說道,我得罪了他家小孩兒的事我一人承擔,不關我小叔的事兒。」
這要是再聽不懂,程本志你也就別做官了。
果然,程本志聽到這話神色一凝,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接著程本志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馬上又笑罵了起來:「你這個小傢伙,就愛胡斯亂想,胡說八道!」指了指陸秋原的小腦袋,「也不知道這裡面裝的都是什麼東西,亂七八糟的。以後不要淨扣些大帽子,什麼本土企業外來官員的話今後不要亂說了,都是**的領導幹部,沒人打擊報復謀奪你的財產,也沒人動得了肯一心為民黨員領導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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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疲憊睏倦至極,碼了兩千多字忘記存盤就關機了,手稿全部丟失。所以今天第一更傳上來晚了些,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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