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名神殿的弟子被分別看押在了各處,如果依照侯通的想法,本應該將他們全部殺死。可是王夏卻直接否決了這個決定。
殺死?殺死了他們之後誰給他們送靈藥?
「王夏,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放了這二十二個神殿的弟子,那麼神殿的實力就會增強,到時候我們如何應對?而且我們還要去劫持其他斗門的弟子,到時候搞的八方皆敵,就算有林哥在也是於事無補啊!」張天恆的考慮是很全面的,自從林聽風爆發了之後他就真心退居二線甘心做一個軍師了。
「八方皆敵!沒錯,我要的就是八方皆敵!」王夏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目光掃過全場,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在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著王夏。
「不過這個八方皆敵不是我們八方皆敵,而是神殿!」王夏拿起桌上的一隻石杯一邊把玩一邊道:「我已經從這二十二個蠢貨的口中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神殿跟我們一樣,他們只有三名巫師!而且還是半吊子的巫師!」
「那又說明什麼?」這句話是水玲瓏說的。身為一個女人,王夏覺得她的腦子慢半拍也是正常的。
「你們覺得我們要用這二十二個俘虜換取多少靈藥?」王夏並沒有回答水玲瓏的話,不過他這句話卻讓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的,二十二個神殿弟子,這可不是隨便能夠犧牲的。神殿如果知道了這一切,他們肯定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換回自己的弟子。否則的話他們實力損失是其一,弟子心寒才是最關鍵的。
可是換取這麼多的弟子,一星半點的靈藥夠嗎?當然不夠!那他們該怎麼做呢?答案已經一目瞭然了。
那就是去搶奪!以神殿的強勢,他們必然要去搶奪他人。有實力就去搶奪,在這個世界的人眼中已經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沒有人會去認為他們這樣做是不對的。不過能夠進入天機谷的就沒有慫人,你搶奪人家,人家可能會讓你隨便搶?
想到這裡,大家終於明白為什麼王夏會說出他要的就是八方皆敵了!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這個八方皆敵不是他們八方皆敵,而是神殿八方皆敵!
二十二個弟子就是導火索,他們為了這條被點燃的導火索不得不四處去瘋狂搶奪他人,而瘋狂的搶奪所引發的連鎖作用就是大家對神殿越來越不滿。如果真的弄得所有人都對神殿充滿敵意的時候,就算給他們二十二個人又能怎麼樣?
王夏還少說了一點,那就是他這次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神殿。從他答應加入這支隊伍開始,他就將自己當成了這個隊伍的一員。這次戰鬥,死去的八個兄弟或許他連名字都不記得。可是王夏卻依稀記得他們死去時候的模樣。
「死去的兄弟不能白白的埋骨在這裡。可能在其他人眼中我是一個瘋子。只有我殺死他人,別人就不能殺我的兄弟!可是這就是我王夏!我不會變,永遠不會改變!」王夏的這番話出口大家瞬間明白了王夏心中的意思。
雖然這次死去了八個隊友王夏從頭到尾都沒有多說什麼。但是這一刻大家懂了。其實王夏心中還是會顫動,或者說是自責。
「我是一個光明師,我的信仰是無所不在的光。我希望將光拋灑在我的每一個戰友身上,可是……」王夏的嘴角微微上揚。整個場中一片寂靜。這一刻沒有人再去質疑王夏的想法。
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鼻頭,王夏看著全場道:「我其實是一個特簡單的人,我的目標也特別簡單。我只想要讓我的每一個朋友每一個兄弟每一個親人都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就這麼簡單……但是……」王夏沒有說出但是以後的話。
因為他知道,這但是後面包含了太多太多。
這不是王夏曾經所在的那個和平世界,這裡沒有憐憫,這裡也沒有所謂的仁慈。想要在這個世界活下去難。想要在這個世界快樂的活下去更難。而想要讓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在這個世界都快樂幸福的生活更是難上加難。
但是這個目標早在妖獸林就進入了王夏的心底。為了這個夢想王夏知道自己要走的路很長。
「這裡沒有軟弱,忍讓在這裡只能被人當成懦弱!想要完成我的目標,我必須要讓我的光照耀全世界!我要讓所有人都記住我王夏的名字!所有想要打我朋友主意的人在聽到我王夏的名字的時候都要顫抖!」王夏在心中這樣告訴著自己。
「我不想再看見人死去了,所以接下來的時間我們會在這裡等著,等著神殿來給我們送靈藥!有了足夠的靈藥和工具我會努力!我會努力的煉製更多的天藍水!」王夏的這句話再次讓大家的眼睛亮了起來。
他們幾乎不約而同的看了林聽風一眼。在林聽風身上他們已經看到了天藍水的效果。如果真的能夠有足夠多的天藍水,會不會誕生一個史無前例的五階團隊?
四十多個擁有戰氣的恐怖存在!如果在外面可能不算什麼,但是在這天機谷之中絕對是人擋殺人,神擋屠神!
「從來沒有人能夠進入這天機谷的深淵世界!是因為他們不夠強!今天我王夏在這裡保證,我會將大家都帶上五階!我們會成為第一個跨入深淵的隊伍!哪怕深淵之中是惡魔在等待著我們,我們只要能夠團結一心也必然能夠屠魔!」王夏緊握拳頭掃過全場。
第一個進入深淵的隊伍!
沒人進入是因為他們不夠強!
王夏簡單的幾句話徹底點燃了所有人的熱情。第一!強大!就這兩個詞足以讓無數人拼上性命,而今天他們有機會完成這個第一,他們有機會證明他們比所有人強!
張天恆一向覺得自己很冷靜,可是毫無疑問,這一刻王夏的話語依然點燃了他的熱血,可是同樣張天恆的心中也在問自己:「他真的像表面那樣溫和麼?為什麼他給我的感覺仿似一個天生的領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