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愚蠢的傢伙!」帕拉丁立刻滿臉怒容,大跨步的上前,那一臉醉意的托尼還沒反應過來,迎面走來的帕拉丁就是一聲怒吼,反手一巴掌就扇倒了托尼!啪啦,酒瓶破碎的聲音響了起來,周圍路過的士兵和平民看了幾眼,立刻側過臉偷偷的暗笑。農民婦女甚至很是鄙視而厭惡的指指點點,看著趴地上的托尼。
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嚇了一跳,看了一眼同樣身穿神袍的帕拉丁,一邊蹲下身子扶起托尼,一邊帶著諷刺的話語傷道:「一個神父竟然打人?伊諾思上,現的神職人員可以去打戰了,還窩要塞裡幹什麼。」。duaidu。
聽到幾個骯髒的女人的話,帕拉丁雙眼一瞇,隱晦的殺意從眼眶裡流露出來。他並不因為這幾個女人的話而生氣,生氣的是,她們什麼身份,竟然敢指責他?帕拉丁保證,等事情一過去,一定要讓這幾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徹底知道,死亡是一種無上的恩賜!
如此想的當頭,女人們將醉醺醺的托尼扶了起來,左邊臉頰紅腫的托尼此刻酒醒了大半,他抬頭看到跟前一臉陰沉的帕拉丁,一股氣頓時從胸口上湧,接著三分醉意,看著周圍圍觀的士兵那嘲笑的表情,立刻甩手掙脫開扶著他的女人,充血的眼睛死死的瞪著帕拉丁,吐出滿嘴的酒氣罵道:「你敢打我?帕拉丁!你是什麼東西,敢打我?」
話音一落,周圍的低笑聲越有些加大了。此刻見到帕拉丁冒出來,酒意瞬間被嚇醒的卡列奇立刻甩開抱著自己胳膊的女人,急急趕了過來,看著帕拉丁那陰沉的臉,立刻緊張的勸架道:「帕拉丁,這是個誤會啊。我看小托尼太寂寞了,性帶他來找找樂子。你也知道每天見到死人真的不好受啊,所以……」「住嘴。」帕拉丁忽然開口阻止了卡列奇的話,定定的看著眼前一臉憤怒噴著酒氣的托尼,忽然帶著輕蔑的語氣笑道:「穿著神袍,進出這種場所。托尼,布萊斯。你還記得你是一個神父嗎?你知道這樣的做,是會被上火刑架的嗎?」
說罷,也不理會托尼的反應,忽然上前一拳狠狠的打托尼的小腹上!劇痛托尼被酒精麻醉的神經蔓延,他瞪著眼睛連連後退,一下跪倒地上。瞪著越加血紅的雙眼放出狠話:「帕拉丁!你不過是一個小貴族的次子,竟然敢打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找你決鬥!決鬥!」可是話音未落,帕拉丁竟然再次上前,一腳狠毒的再次踢那小腹上!這次的痛楚讓托尼慘叫一聲,忽然低下頭就將酒水和食物嘔吐出來。「你太讓我失望了,連一點自律都沒有的庸才,只會女人肚皮上逞威風的蠢貨。」
帕拉丁說罷,蔑視的看著眼前跪跟前的傢伙,輕輕捏著鼻子轉頭就走。路過呆滯的卡列奇身邊時,輕聲說道:「跟我來,有事情拜託你。」便頭也不回的鑽入竊竊私語的人群之。而深知惹怒了帕拉丁的卡列奇,也只得看了一下依舊嘔吐的托尼,便一句話都不說,向著帕拉丁追去。
而此刻,酒已經完全醒了的托尼,意識到自己所說的話是多麼嚴重,自己身為神父卻光天化日之下做出的行為,是多麼的惡劣!頓時陷入絕望的他,淒厲的哀嚎著,勉強站起酸軟的腿,無助的叫喊道:「主教閣下,我錯了!我錯了!原諒我,寬恕我!看伊諾思的面子上!」與之回應的,卻是已經消失街口的帕拉丁和卡列奇,那殘留的背影。
「帕拉丁,我的好兄弟。給他一個機會。畢竟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跟著帕拉丁快步行走路上的卡列奇,還是不住的勸說。可是帕拉丁卻頭也不回的嘲笑道:「卡列奇,你知道我多大嗎?冬天臨近後我就是二十二歲了。我也是你所說的小孩子。」
頓時,卡列奇一陣語塞,帕拉丁看著隱晦浮現樓房之上的遠處的城門,接著說道:「覺悟和毅力不是年齡可以決定的。這個白癡做出如此事情。就算我不追究,一旦讓大主教知道了,考慮戰爭時期的敏感性,也會撤去他的教籍。他完了,至少教會的路上,他完了。沒有用處的東西,就應該放垃圾堆裡。」說到這裡,帕拉丁忽然停下,轉過頭盯著卡列奇輕聲說道:「你明白嗎?」
無言以對。卡列奇看著這個極冷血的年輕人,此刻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深知這是帕拉丁的警告後,他才緩緩的點了點頭。帕拉丁卻對這個點頭沒有意外,再次行走起來自顧自的說話,只不過這次的聲音壓低了很多:「我要交給你一個任務。這件事要十分保密,你不能明面行駛。可以找一些替罪羊,和一些打下手的士兵。這些人絕對不能留,事情只有你我知道。事成之後作為報酬,交給你五金幣的佣金。」
正低頭行走的卡列奇渾身一震!他雖然很是心動五金幣的酬勞,可是考慮到帕拉丁話裡的意思,以及可能存的危險性。還是很猶豫的旁敲側擊道:「那些可都是我的手下。跟我混飯吃的傭兵。我怎麼能……」「哼!你跟我開玩笑嗎?雖然作為一支傭兵隊的頭領,可是我也相信你手底下總有不順服你,甚至暗排斥你的人。」帕拉丁十分清楚,因為火炬伯爵受理後勤,所以隸屬火炬伯爵的卡列奇,也是其後勤的一份子。簡單來說,扛著傷者送到教堂治療,或者將死屍搬去焚燒的事情,也屬於後勤的一種。
而卡列奇聽到這裡,卻有些意動的點了點頭。帕拉丁說得沒錯,隊伍裡的的確確有一些人不看好他。認為他沒有資格成為傭兵隊長。再加上近他獲得爵士的頭銜,這個抗拒的聲音就越來越高了。如果能夠藉著這次機會除掉這些眼釘,相信對卡列奇本身來說,是好不過的事情。
卡列奇自己沒有現,自從認識了這個年輕的神父後,他的價值觀和行為處事已經徹底改變。要是以往,仍是治安官的他,絕對會嚴詞拒絕這樣骯髒的交易。可是如今,他第一想到的卻是自己地位的鞏固。貪慾所能揮的力量,遠遠超出所有人的想像。原本為了兒子和妻子生活好的卡列奇,早已經忘記了初衷,臣服自己的**之下了。
心裡知道卡列奇已經同意的帕拉丁,微微一笑。當晚,分身阿爾弗雷德就以他管家的名義,買下了不接觸戰亂的要塞南邊的一座人去樓空的莊園。一切,比帕拉丁預期的還要順利。明天戰爭結束後,就是真正的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