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塞的營地外,分身剛剛把身上的甲冑和頭盔卸下,好好的放架子上,準備給這個**補充一下能量時,一個身穿華服的下人忽然撩開帳篷,將一襲貴族的華麗而繁瑣的衣服遞給分身說道:「白蘭花伯爵大人要您穿上這套衣服。」若有所思的分身沒有二話,將這些華而不實,還有很多花邊的衣服穿身上。眨眼一看,花邊的領子,蕾絲邊的袖口,加上分身獨有的紅色長,這麼站這裡,真的如同那些都裡的奶油貴族子弟!
這個下人好似也十分驚訝的上下打量了分身,然後擺了擺手,語氣卻有著之前沒有的恭敬道:「辛德普男爵大人,請跟我來。」帕拉丁微微點頭,跟了這個人身後走出了營地。讓人十分尷尬的是,那些過往的騎士和準備吃東西的傭兵,原本說說笑笑的樣子忽然看見這身打扮的分身,全體如同被魔導士釋放了石化術一樣瞪著眼睛,張著嘴巴愣原地。原本吵鬧的營地瞬間詭異的安靜下來。唯一活動的,只有這石化一雙雙跟著眼睛,跟著俊俏的如同貴公子的騎士團大隊長,辛德普男爵阿爾弗雷德轉動起來。
領頭的那個下人微微回頭,希望能看到這個傢伙尷尬而驚慌的表情。不過讓他失望了,分身一臉鎮定的走著,寵辱不驚的表現讓這個下人對這個短短幾日就竄到男爵爵位的人的評價高了一層。不過這一切並不是分身忍耐,而是真正的覺得沒有必要尷尬。這是榮譽,無上的榮譽!而這些乾瞪眼的傢伙卻只有羨慕嫉妒的份。這除了暗爽之外,怎麼會有尷尬的情緒裡面?
待到分身和下人離開了營地走向要塞,這些本來石化的騎士和侍從立刻手上一輕,什麼要打磨的十字劍和晚餐全部摔倒地上,卻根本沒當回事,一臉震驚的哄鬧議論起來。「我的伊諾思啊!剛剛是不是了法師的咒語,以致看到了幻覺!」「任大隊長,這個叫做阿爾弗雷德的傢伙穿著這身打扮是要幹嘛?」
「我告訴你,那個帶頭領路的人是伯爵的下人。說不定是邀請他吃晚飯去了呢!」「切,剛剛被賜予男爵就那麼囂張,團長大人也太寵他了。」「不就是一個小白臉嗎?保護了一次大公了不起啊,看他那得意樣!」「嘻嘻嘻,你們說說,伯爵如今三十多歲了還沒有丈夫,如今這麼晚要這個小白臉去會不會……」「別亂說話,男爵他人平常也不錯的。我們面前也不擺什麼男爵的架勢。這亂猜始終不好……」
於是乎,這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開始心裡十分惡意的想著這個小白臉出洋相,或者冒犯了誰誰被下獄。這就是所謂的騎士,平日被八大守則所束縛,可是一旦那私慾爆出來,卻比平常人要強烈得多。畢竟他們再怎麼高尚也是人,也是有需要和競爭。也是會仇恨和妒忌的凡人而已。
卻說分身,他一路行來剛剛離開營地。身前的下人立刻停下腳步。十分恭敬的彎下腰揮手說道:「請上車,伯爵大人已經等了很久了。」分身聞言轉頭一看,旁邊已經停下了一輛豪華的馬車。馬車上還用絢麗的白蘭花的標誌標注了馬車的主人。
分身於是走到馬車邊,下人的攙扶下上了馬車。一撩開簾子,裡面卻是一片詭異的漆黑。隱約間可以看到一個身穿束腰長裙的人坐裡面。陣陣幽香時有時無的飄蕩過來。而此刻,這個疑似伯爵的人忽然抬起套著蕾絲手套的手,輕輕拍了拍身邊的座位。意思就是讓分身坐到她身邊來。
分身見到伯爵玩情調,性也一聲不吭的坐位置上。而此刻,那個下人也上了馬車,坐外面的座位上。他順手解開了第二層簾子的紐扣。隨著簾子滑下,這個馬車除了旁邊的窗口露出點點微光外,再也沒有光亮。只聽啪的一聲鞭聲。下人驅動了馬匹。車子嘩啦啦的行駛起來。黑暗的馬車裡,除了窗口漸漸因為燈光的變換而變換外,就只有分身和女裝伯爵那呼吸聲。
聽覺靈敏的分身能夠感受到,隨著沉默的越加持久,這個奧林娜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顯然是緊張的表現。分身明白,別看這個女伯爵三十多歲,整天一副盔甲十分彪悍,上陣殺敵勇猛異常。可是再怎麼說她也是一個女人。一個三十多歲了卻沒有成家,說不好連貞潔都沒有失去的女人。
想著她的性格和賣相,再加上她是白蘭花家族的後當家人。將公國所有動過心思的貴族毫不留情的拒之門外。這也不怪其他,試問那些身負家族名譽的貴族,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彪悍的醜女而拋棄自己的姓氏,改姓白蘭花呢?這簡直是沒臉見人的勾當!不過這對分身沒有任何威脅。弗拉梅爾一族全滅,而且也只是別人的名號。如今剩下的只是套著阿爾弗雷德**的帕拉丁而已。
可以想像,這樣一個頂著白羊騎士團團長,上陣殺敵的女伯爵女將軍,男女之事上一定是十分自卑和害怕的。所以面對這類角色,不僅要主動,而且要拿捏好分寸,小心不要觸及她敏感的內心。所以如此想著的分身,忽然瞄了一眼女伯爵那緊緊抓著裙角的手,忽然伸出手一下抓著她的手,率先打破了沉默:「伯爵大人,您怎麼了?難道生病了嗎?怎麼身子抖啊?」「啊……沒有。」感到自己的手被分身觸摸,心跳飛速加快的她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彪悍和威嚴。那顆害怕受傷的女人心正展露分身的面前。
分身微微一笑,見到女伯爵沒有拒絕的意思,手上一把包住那手,大拇指若有若無的套弄著手心,一臉純潔的問道:「還請問伯爵大人,我們這是去哪裡?」「呼……呼……去參加大公召開的宴會,你今天是我的舞伴。」好歹是歷經風雨過來的女伯爵,此刻已經恢復了些許鎮定。解釋給分身知道。不過那緊緊握著她的手的那隻手,卻被她下意識的忽略了。
雖然早就猜到,可是聽著女伯爵說出這番話,還是讓分身啼笑皆非。這可好了,分身和本體一同參加宴會。來周旋那麼多的貴族。可有的累了。可是分身這笑容看伯爵眼裡,頓時有一種難受的委屈感:「你笑什麼,只是舞伴而已,不要亂想啊!」
分身一驚,立刻解釋道:「不是的,您誤會了伯爵大人……」可是誰知分身話還沒說完,女伯爵就轉過腰來,另一隻手一下蓋住了分身的嘴巴,制止了他的話,那黑暗閃閃亮的大眼睛此刻帶著嬌羞意味的,黑暗看著分身說道:「別叫我伯爵……」分身微微一愣,繼而恍然醒悟。調整了一下語氣,用溫柔而憐惜的口氣輕輕喚道:「奧林娜……」
見到奧林娜聽到分身叫自己的本名,即使是黑暗放鬆戒心的她,也羞的一下抽回手去。不再說話。而分身也不再刺激此刻恰到好處的女伯爵,心裡暗笑:「是了,愛我女人。就算要我改變姓氏也無所謂。只要讓我獲得白蘭花家族的家業!只要達到這個目的,你就不過是一個破舊又難看的抹布而已!」
心裡正暗笑的分身,卻突然聽到沉默不語的奧林娜,出了遲來的聲音:「嗯……」分身黑暗雙眼一瞇,露出看到獵物落入陷阱之的快意笑容。一切,比預計的還要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