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的趕回了艾德利,呈現眼前的卻是讓帕拉丁加震驚的一幕。城門打開,全城的人民全部主幹道兩側排好,手拿鮮花的等待著誰。兩邊有位置治安,手拿鉤鐮槍的士兵阻擋熱鬧的人群。使得擁擠的大道間空出一條乾淨的寬敞道路。帕拉丁下了馬來,人群推擠。不多時就看到聳立眼前的艾德利大教堂。
「別擠啊你!」突然這時,一個青年受不了帕拉丁的推擠,回頭出言叫罵。不過當看到帕拉丁那神父袍子,和脖頸上掛著的象徵副主教的淡紫色花邊圍巾。立刻咩了下來:「哦哦哦,是輔理主教帕拉丁閣下啊,你瞧我這眼神……」不過帕拉丁這時候可不管其他,瞇著眼睛看著遠處人群密集的教堂廣場,出口問道:「你們這裡做什麼?」「您不知道?」
這青年耍起嘴皮子,卻見到帕拉丁瞪過來的狠辣眼神。立刻嚇得將話全部說出來:「是這樣的,輔理主教閣下。我們的領主,火炬伯爵受命大公的命令出征!我們這裡地處偏僻。建國以來都沒見識什麼是戰爭。這下好了,挺吟遊詩人讚美的建功立業的偉大地方。所以我們把年輕人全部送上去參軍!說不好弄得個騎士回來啊!」
帕拉丁根本不理這些愚昧無知的人搶著去送死的想法。瞄了一眼徑直問道:「你為什麼不去?」「呵呵,我有三個兄弟。全都去了。可是人走了以後誰來照顧老人啊?哎,算我命苦。」帕拉丁看著這一陣陣遺憾的年輕人,忽然不屑的說道:「以後你會感激你兄弟的。」說罷也不理會這白癡,推開人群走向艾德利大教堂。
一來到教堂廣場前,就見到安德魯主教和院長兼牧師長卡納拉瓦一身極其正式的服裝站門前。身邊還有幾十個神父站身後。不過異樣的是,有些人愁眉不展,有些人滿臉喜色。突然間,帕拉丁微微一愣。他看到自己**巴組建的唱詩班此刻正和艾德利的唱詩班一起站台階上,高唱著聖詠祝福詩!「這是怎麼回事?我自己的唱詩班,為什麼沒有經過我的批准就來到這裡了?」帕拉丁按捺下心越加不安的想法。穿過人群來到低著頭把玩著權杖的安德魯身前,恭敬的說道:「主教閣下,我回來了。」
「哦,你回來了。來來來,站我旁邊。」安德魯抬起頭來見到帕拉丁,立刻笑著歡迎。不過帕拉丁能很仔細的看見,安德魯的笑不像之前的那麼開朗,而是對他有了一層隔閡。「這是一個很假的笑。」帕拉丁心裡如此確定,接過用來慶典用的裝飾權杖,來到了安德魯的身側。
帕拉丁漸漸皺起眉頭。他認為今天愁的次數比往日加起來的還要多。悄悄抬起頭,卻看到通向領主城堡的道路忽然響起一陣歡呼聲,人群一個接著一個沸騰起來。隱約可見,前邊頭,一群騎著高頭大馬,身穿甲冑配著刀劍長矛的騎士漸漸逼近。而就帕拉丁暗自嘀咕到底哪裡出差錯的時候。身邊的那卡拉瓦忽然咳咳了一聲。安德魯立刻點了點頭。
帕拉丁越看越怪,卻不想安德魯依舊低著頭用只有場幾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帕拉丁啊,你知道火炬伯爵大人要帶兵出征,同大公一起征戰艾哲了嗎?」「知道了。」帕拉丁也壓低了聲音。側耳仔細聽安德魯的說話。因為他知道這個老東西一定是有什麼要事要告訴自己。可是接下來安德魯的一句話,卻讓帕拉丁差點怒吼出聲!
「那你又知道,每逢地方領主出外領兵,所屬的教區神父要隨同出征嗎?」「什麼!」帕拉丁雙眼怒睜,低吼出來。眼裡充斥了無法置信。「你出賣了我嗎?安德魯!還有你,那卡拉瓦!」帕拉丁強忍著怒氣,低沉的嘶吼出來。因為通過安德魯的一句話,帕拉丁頓時明瞭了。出征的部隊要帶上神父,不僅可以危急關頭救治傷患,還可以給平常壓力大的士兵進行祝福和聽人禱告。甚至兩軍交戰前,神父一定要進行祝福。
不管敵我雙方,只要信譽伊諾思。那時候就不能開戰或趁人之危。光看起來這沒什麼不好的。還可以結識一些達官貴人。可是,可是!那是戰場上,刀劍無眼。雖然有明規定雙方的隨行神父不能受到任何攻擊。是凌駕國家的攻防之上的。
可是戰場瞬息萬變,被誤殺的神父案例比比皆是。還有一些行軍惡劣環境裡的。體弱的神父死荒郊野外也不算少。每年因為戰爭緣故而導致死亡的神父,奧羅森大陸足足有一多個!可見這是多麼巨大的死傷。所以帕拉丁才會憤怒。因為這擺明是讓他送死的行為。譴責安德魯和卡納拉瓦拋棄了他。
「注意你的言行,帕拉丁。送去戰場的神父又不止你一個人。還有很多下屬的神父也一起去呢。」帕拉丁回眼一瞪,看到卡納拉瓦一副不乎的樣子,怒火騰騰的立刻往上冒。氣極反笑道:「那卡拉瓦,說不準就是你提議讓我去的!」「這樣我有什麼好處?」
那卡拉瓦臉上露出譏諷的樣子,卻馬上被帕拉丁回嘴道:「鐵器,盔甲!現戰爭,你想奪走那三個鎮子謀取金幣!」「哼!」那卡拉瓦忽然也有些火,針鋒相對的低聲說道:「是又怎麼樣?當地的領主全部去了戰場,與其留給你金幣,不如給我來裝修修道院。」
帕拉丁能夠保證,要不是現廣場,他馬上將這混蛋關進自己的地下室,般折磨之後練成真理之石!雙眼紅如同野獸的帕拉丁轉頭盯著依然低著頭的安德魯,搖晃著手的權杖說道:「安德魯,你也要拋棄我嗎?想把我擁有的一切全部接收嗎?」安德魯卻不意帕拉丁那包含怒氣的聲音,自顧自的說道:「你想什麼呢?親愛的帕拉丁啊。你是輔理主教,這是確定的事實,不可改變的。」
雖然如此說,可是帕拉丁臉上的怒意有增無減。卻聽安德魯接著說道:「不過這場戰爭什麼時候是個頭都不知道。也許會打到明天春天。所以這段時間的事物自然要交給別人來辦理。你也累了,當做這是一湯旅行,好好放鬆放鬆。」整整半年的位置交給別人,那還會是自己的位置嗎?
一瞬間,帕拉丁頓時明瞭。雖然可能自己成為隨行神父並不是他們提出的。可是知道這個消息後,他們不僅沒有來通風報信,反而推波助瀾!「你們,是把我當做沒有價值的棄子嗎?」帕拉丁低沉的如此說來,安德魯卻馬上接腔,臉上有著一絲古怪的笑容:「聽說你的家族不久前被魔法師給滅族了……真是叫人惋惜啊。」帕拉丁微微一愣,弗拉梅爾一族被滅是他親手策劃並執行的。可是放這裡,卻被當成了失去後一絲利用價值的事實!將安德魯和那卡拉瓦徹底的拋棄了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你們會後悔的。」帕拉丁沉默半響,此時他不再像之前那樣憤怒,反而是陷入了沉寂。安德魯和那卡拉瓦下意識的回頭看他,卻見到帕拉丁那沉寂的樣子上,閃爍著駭人的恐怖殺意:「你們會後悔的,老色鬼和戀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