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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章 命運之夜 文 / 寐長生

    記載奧洛森的卡西裡聖經,有著一處十分醒目的故事。一個強大的煉金師,日夜專研著力量。終於踏足了神的領域。惡魔引誘了他,使他墮落而不見光明。雖然不老不死,但是眼睜睜的看著愛人死去的他,十分痛苦。所以他動用了神的力量,拒絕了神的警告,救醒了愛人。兩人一同美好的生活著……

    可是,偉大的神憤怒了,將死人復活是違反了神訂下的鐵律。所以神降下懲罰,殺死了他的愛人。再也無法復活。煉金師頓時陷入了悲傷欲絕,可是一直依仗的惡魔也不見蹤影。於是這個凡人仇恨的指引下,要與神決鬥。而終,死了神罰之下……

    可是,他那踏足了神的領域的方法,卻被記載自己的卷軸裡。流淌漫長的歷史長河之,被無數妄圖抵抗神者所窺視……那個卷軸,出自煉金師的手,所以後人雖然不知道卷軸叫什麼名字,卻以煉金師的姓氏,取名為:瑞普利卷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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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尼克斯,你來回答,如何讓沸騰的加了白銅的窪硫溶液穩定下來?」一個聳立著白石柱子,牆壁和地板鋪滿大理石,天花板雕刻著神秘而悠久的壁畫的階梯教室間。身著白袍滿頭紅的一個美麗婦人正皺著眉頭,敲擊著身前的煉金台,很是惱怒的看著十米外剛剛睡醒煥然失措的一個白袍學生。

    這個叫做奧尼克斯的學生被點名起來,立刻滿臉漲紅,周圍的同學紛紛低下頭出低聲的竊笑。卻沒有人敢私底下把答案告訴他。

    「額……這。」奧尼克斯的聲音越來越低,他昨天和同學鬧騰了一晚上,今天一早直接就倒桌上睡覺,根本忘記了今天早上的課時絕對不能得罪的馮麗爾煉金導師的課!

    而此時,階梯教室邊上的一處半開半合的木門邊上,一個雜亂的黑色頭,身穿破舊的黑色粗布,手提著污水和掃帚。面容清秀卻骯髒的二十歲男子,正小心翼翼的看著這一出,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不屑和輕蔑的笑容。他的名字叫做帕拉丁。意思是神聖的,虔誠的。可是如此一個名字放這個地方,卻萬分的不合適。

    帕拉丁十分的清楚自己的身世。素未蒙面的親生父母,把剛出生的自己放了這個學院的門前,便不辭而別。沒有信件和留言。只有一個破爛的竹籃和戴胸前的十字架。荒謬的是,父母不僅不要自己這個兒子,卻還把自己放了整個大陸為強大,勢力大的神聖教廷所通緝而追殺的組織門前,自由石匠聯會的分部門前。

    沒錯,奧洛森大陸之上,自由石匠聯會,是一群危險而又無害的組織。身為神秘的煉金師的組織,他無害乎,本身沒有多少攻擊力,成員也不算多。

    可是威脅的是,他鼓吹著神聖教廷信奉的真神伊諾思是異端。鼓吹著世界萬物平等,鼓吹著世界不是神創造,而是無形的法則與宇宙所創造的。這無疑極大的威脅了神聖教廷的統治和威信。兩邊長達千年的追殺與被追殺就這麼拉開序幕了。

    帕拉丁無所謂這些,他所意的卻是,父母竟然將自由石匠聯會的死敵,神聖教廷的標誌戴自己身上,然後送給了自由石匠聯會。不出意外的,聯會的人出奇的憤怒。

    認為這是一種侮辱的前提下卻沒有殺害自己,而是將自己養大,做一些清掃和打雜的奴隸,還取了個諷刺的帕拉丁的神聖名字。這等挖苦,真讓帕拉丁無言以對。

    斜靠門前,看著那個奧尼克斯吱吱嗚嗚的說不出來,帕拉丁低聲輕笑:「愚蠢的笨蛋,用三葉草以重組法陣,輔助四道序列公式就可以了。」

    當然,帕拉丁不會蠢到讓這些看他不順眼的人聽見。他也不希望這些看不慣他的人知道,自己煉金術的造詣已經可以比擬他們的老師了。之所以不敢,也僅僅是帕拉丁想活久一些而已。

    遲遲等不到奧尼克斯的回答,馮麗爾導師緊皺的眉頭忽而放下,深深的歎了口氣的她擺了擺手。胸前的凶器劇烈的晃動起來,臉上滿是失望的說道:「好了好了。下課。」

    話音一落,滿教室的學員立刻嘩的一聲紛紛拿起課本,帶起陣陣桌椅的滑動聲,擠向那門口。見到如此的帕拉丁神情一怔,臉上那不屑的樣子立刻轉變成木訥呆傻。拿起掃帚就開始裝模作樣的掃地起來。嘩啦啦!一大群學生有男有女,或俊俏或美麗。說說笑笑的從門口湧出。

    一見到木訥的帕拉丁,立刻哈哈大笑的上前一個個戲謔的摸著帕拉丁的頭,笑著說道:「傻子,好好幹啊。」「哈哈哈,我皮鞋髒了,幫我舔舔。」帕拉丁臉上露出膽怯和懼怕的神色,躲躲閃閃的企圖避開這些戲弄侮辱他的人。

    一個抱著身材姣好的女學員的學生,見到帕拉丁害怕的窮酸樣,忽然興致一來,戲弄道:「傻子,你那麼大了,還沒有摸過女人。」

    說罷,忽然將懷的女子一把推向帕拉丁:「吶!這個給你!」只見這女子驚叫一聲,身子撲向帕拉丁,嚇得帕拉丁連連後退,手上卻情不自禁的觸碰到女子那柔軟的腰部,嗅著那飄來的幽香,臉上飛快的紅漲起來。

    「哈哈哈哈!看看啊,這傻子臉紅啦!」這個男學員正是那睡覺的奧尼克斯,見到帕拉丁的樣子,忽然感覺心情痛快無比,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來。而侮辱的是,那差點撲進帕拉丁懷的女學員,忽然厭惡而仇恨的瞪著帕拉丁,好似什麼骯髒的東西一般,飛快的拍打著被帕拉丁碰到的腰部,急急走開回到奧尼克斯身邊,不滿的嘀咕道:「親愛的,別再玩這種事情了!一想到這東西碰過我,我渾身都噁心!」

    奧尼克斯聽到如此,見到帕拉丁畏畏縮縮蹲地上,埋懷的頭,立刻心情大好的笑起來:「別生氣啦!我等會回宿舍了,就好好的安慰你!」說罷一手抱住這女子,帶著一群笑的開心的同學,大搖大擺的離去了。

    面對這一切,那些下課的同學視若無睹。這個帕拉丁,是被整個自由石匠聯會分部都避而遠之的存。據說是一個傻子,除了粗活和正常的日常生活,其他根本辦不成。再加上那極具諷刺的名字,使的有些可憐的人都打消了關心的念頭。

    這可是連分部的院長都不爽的人,沒必要因為一時婦人之仁而毀了前程。故而,帕拉丁這個偌大的自由石匠聯會分部裡,竟然沒有一個說得上話的人。

    此時,那些同樣二十來歲的學生嘻嘻鬧鬧的遠去不見蹤影。此時佈滿壁畫的走廊空無一人。安靜的就連外面樹葉被風吹奏的聲音都一清二楚。帕拉丁緩緩的站了起來。剛剛那因為害怕的顫抖的手,此時卻顯示出了無比的鎮定。被漆黑的頭形成的陰影遮蓋下的面容,此時卻沒有絲毫那木訥,膽怯,孤單,害怕的樣子。

    那,那是什麼啊!如果此時被分部的人看到,一定會以為自己眼花了。一直以來這個出名了的傻子,白癡,膽小怕事的膽小鬼。此時那臉上根本找不出往昔的一點樣子。而是呈現出一片猙獰惡毒的神色!睜大的眼睛,收縮的瞳孔。被仇恨和毀滅扭曲的嘴角,散出讓人不寒而慄的恐怖氣息!與其說是一個傻子,不如說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

    那邪惡而陰沉的嘴角微微一動,散著毀滅意味的嘶啞聲音低沉的傳了出來:「一群垃圾,廢物!我帕拉丁不會止步這裡的!總有一天,要你們一個個付出沉重的無法挽回的代價!」說罷,臉上再次變回了木訥樣子的帕拉丁,拿起掃帚和提桶,緩緩的往另外一個路上走。

    一個陰暗的小閣樓裡,帕拉丁緩緩的推開了破舊的木門。熟練的門邊劃開火柴,一盞昏暗的油燈立刻點亮了這個陰濕而又散異味的屋子。這是一個不足四十平方米的小房間。裡面堆滿了清掃的各種用具。可是奇異的是,一堆堆的書本整齊的排滿了地面。如同書的海洋一般。

    而書堆之,一個破舊不堪,甚至有煉金失敗後爆炸而裂開的口子的煉金台。台上除了幾個裝著不明液體的試管外,還有好幾張破舊的羊皮紙,上面寫滿了秀麗的符和煉金步驟。顯然的,帕拉丁並不是其他人認為的傻子,恰恰相反的,他日夜不停的專研煉金術,這方面的成就和經驗,足夠讓任何一個導師汗顏的。

    剛剛放下手工具,正要好好放鬆身體休息一下的帕拉丁忽然一愣。赫然現,帶去清潔的刷子忘了階梯教室那裡!「哎,只得再跑一趟了。」

    帕拉丁無奈的歎了口氣。再次珍惜般的吹滅了油燈,小心翼翼的關上大門後,再次向著教室走去。隱約可見,從塔樓的窗子能看到,外面一望無際的林海,和連綿的高山。這一切都籠罩讓人心寒的夜幕之。使得原本生機勃勃的林海,透出一股詭異而陰森的氣息。這個夜,不平常。

    如同這夜幕只不過是神明的面紗,隱藏夜幕之的,才是真正的恐怖!就連高空之的皓月,此時也透出絲絲詭異。帕拉丁萬萬想不到,自己的一生,從這神秘而悠遠的夜晚,難以置信的轉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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