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乎意料的是,那名隊長在見到楊曉幽這邊開始撥號後,卻意外的沒有絲毫詢問的意思,並且嘴上對駱萊微的『詢問』也減緩了不少,似乎給予楊曉幽充分的時間來搬救兵。
不管如何,他也就是一個具體辦事的小兵而已,神仙打架波及到自己那就悲劇了。
現在他頭上的確有著暗示似的命令,可同樣,他也不會傻里傻氣的直接頂上對方的奧援。
只是普通沒有背景的市民都算了,既然也有著自身的關係,那就乾脆等到兩邊都將大神擺出來,哪邊更優就偏向哪邊的好。
這樣哪怕失敗了,對於頭上也有著解釋的借口。
本來開始見到對方有些咄咄逼人,楊曉幽都還認為他是同堂黨的鐵桿分子,不過現在看來,似乎這也是一個見慣了場面的老油條。
開始那種咄咄逼人的態度,某種程度上未嘗不是一種保護色,最起碼不管發生了什麼,他都有向上面辯解的理由。
很顯然,給了楊曉幽名片的那幾位,雖然可能不太記得他本人了,但只要稍微點一下後,還是很快就回憶起了這是上次那個被冤枉的孩子。
可每個人在剛剛想起他的時候,都是表現出一副熱衷和一切都包在身上的表情,但在聽到了他把處境說了一遍後,卻大多都選擇了沉默,而後開始各種有事推脫了起來。
不過楊曉幽本身並不著急和氣餒,很有耐心的一個接著一個撥了過去。終於在撥通了最後一個的時候,對方出現了沉吟和思考的時間
「楊同學,這件事裡面水很深,牽扯到了一些大塊頭,如果是你本人被攔下了,那我肯定會出面保你,可要只是你的朋友的話。那……,我也不太方便出面,不然恐怕會釋放出一個錯誤的信號。這不是我能夠承擔的後果。」那位市局高官,最終也是同楊曉幽解釋了一下,同時隱晦的暗示了他一些消息。
「我知道是對方背後是誰。眼前的情況,我能確保能夠站得住理,缺乏的只是一個表達和訴說的渠道……」楊曉幽語調很平靜的說道,似乎對於會出現眼前的情形已經有了預估。
「唔∼,這樣啊,如果對方的確是對你很重要的話,你可以考慮直接去聯繫梁先生。」那邊的聲音似乎還有些猶豫,不過似乎也算是壓砝碼之類的,最後的時候還告訴了楊曉幽如何解決眼前問題的渠道。
得到了這樣的回復後,楊曉幽本身內心也將眼前的局面看得更加清楚了起來。
他不擅長政治。對於政治鬥爭當中的傾軋和各種伎倆並不熟悉也很反感,不過單純明面的判斷,還是沒有問題的。
連續電話打出去,接到的人都左顧而言他,顯然是警察體系的人都知道這件事背後是哪一方勢力的影子。
以同堂黨如今的聲勢。雖然上層的權利還在滲透的過程中,但中立派系的人卻也不會想要輕易得罪了。
就和最後那個警司說的一樣,如果是楊曉幽本人的話,他們還有出面撈人的借口,現在當然不敢亂表態,畢竟這些人本身。對身後的勢力也有一種代表意義,發出錯誤的信號,很可能會造成各種被動。
只是楊曉幽本身對這些警司們開始聯繫,就是想要從其他渠道先表示出一種自己的意願,相信這聯繫的一段時間裡面,已經有人將消息通知給那位先生了,對方有著足夠的瞭解到眼前情形的時間。
從最後一個聯繫對象的話語間出現了不同的姿態,其實就能夠知道很可能是有人暗示了他什麼。
這樣自然也能進行下一步打算了。
本來楊曉幽都還沒有做出這一連串打算的準備,不過既然同堂黨傻里傻氣的直接調動官方的能量,想要強行扭轉事實進行干預,那無疑也給了自己另外一個機會。
一個把中立的sh派系拖下水的機會。
同堂黨明顯是嫌自己的敵人太少了嘛,那果斷的要滿足他們的願望……
……
「小傢伙,聽說你跳得很歡嘛,不過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插手了,這是為了你好,我可不想我那寶貝侄女來抱怨我不作為。」有些熟悉,帶著一絲書生氣的聲音,從電話的另外一頭傳了過來。
單憑聲音就讓楊曉幽腦海裡出現了那個儒雅的中年男子身影。
不過倒是說不得他,明明上次結束的時候,看上去是對自己不太滿意的樣子,現在卻又擺出了一幅長輩的姿態,貌似,相對來說,他對自己還是有著幾分認同的,從話語上來說,這其中的確帶著幾分關心。
「大叔……」聽到這種話,楊曉幽先是喊了一句,隨後又沉默了下去。
「嗯?」
「那個……,梁嫵萱可能懷上了我的孩子。」
「啪∼,嘟、嘟、嘟……」
聽到了電話那邊的忙音後,楊曉幽一臉蛋定的表情掛掉了電話,隨後就開始等了起來。
讓那個特地減速了的警察隊長,都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他還是有些佩服面前這傢伙的『人脈』的,雖然可能被拒絕了很多次,可短短時間內就能找到這麼多知道『內情』的人,卻也充分說明了其影響力了,自己這一次保守起見的一次示好,倒是也沒白費工夫。
他應該也知道自己是故意給了他搬救兵的時間,就算真出了什麼事,最後怪在自己頭上的可能性也低了很多。
「好了,帶走帶走,有現場願意去做口供的嗎?沒有的話就都散了。」見到時間也給的差不多了後,那名領隊的隊長也拿出了手銬。似乎想要將駱萊微直接帶走。
而這一帶走,到底是帶到了警局,還是帶到了其他什麼地方就不好說了,到時候隨便給出一個嫌犯在路上跑了的答覆都能夠倒打一耙。
同堂黨在這裡終究有著主場優勢,所謂的『事實』對外人而言可以比較寬鬆的捏造。
「還是等下吧,我叫的律師還在路上。」面對想要將人帶走的那名隊長,楊曉幽不由輕聲『勸說』到。
他倒是也沒有想要為難這個跑腿的小兵。
聽到了這話後。那名隊長臉上也閃過了一絲遲疑,在他看來,雙方的勝負。在這邊的電話沒有得到回應的時候就已經分出來了,不然的話,自己現在應該已經接到了通知才是。
至於對方嘴中所說的是真正的律師?
這種大環境下。那些磨嘴皮的傢伙還是扭不過大腿的,特權階級自古以來便存在,所謂的法制也是相對而言。
「先詢問一下四周的市民,從其他幾個方向瞭解一下經過吧。」出現了一絲猶豫後,那名領隊終究還是選擇了緩上一拍。
到時候沒有有力的招呼,自己直接將人帶走也算是完成任務了,不可能會有責罰,而如果不等,真的出現什麼變故的話,那第一板子就肯定會打在自己身上。
「喂∼我說你的那個律師可不可靠誒。我哥同這裡那群傢伙關係真不咋地,他們會努力撈人的可能性不大哦。」邊上的駱萊微,此時也是來到了楊曉幽邊上,俯身對他的耳邊說道。
吐出的溫熱呼氣讓他耳朵都感到了一絲癢癢,現在低頭看去。卻還能通過她那比較寬鬆的領口看到一道深深的溝壑,本身因為運動和太陽照射的緣故出現的那種小麥色健康膚色,也是添加了幾分充滿活力的風情。
「應該是可靠的啦,放心,很快就會到的。」相比於有些沒把握,甚至似乎有想要突圍衝動的駱萊微。楊曉幽也是出聲安撫道,可不能把她惹毛了,不然臨時在這裡再做出什麼動靜,有理都得變成沒理了。
果然,沒讓楊曉幽他們等待多久,那些象徵性對四週一些市民詢問的警察們都還沒做出一份簡單的記錄。
一輛沒有商標的樸素黑色轎車便好似幽靈一樣的直接滑入了現場,引擎聲近乎於無法聽到。
而那原本有些不以為意的隊長,先是狐疑的看了一下這輛車後,似乎是低著頭開始回憶了什麼,隨後便是不由臉色大變。
如果這真的是對方請來的援軍,那毫無疑問,自己選擇等待著一下是相當正確的選擇。
不管同堂黨勢力再大,權勢再滔天,在這裡的一畝三分地上,卻是永遠都只有一個聲音,當初浦東機場的生化事件,已經算是有不小的傷亡。
這種例子放在其他人身上,絕對的就是一個政治污點,可放在那位梁先生身上,輿論風向卻絕大多數都是正面報道,不斷對比同卡帕市的損失,來凸顯他應對有方。
特別是後面東京還出了這一個杯具後,更是在多個場合,不管是新聞還是報紙,亦或是網絡都是出現了對比來凸顯浦東機場那次疫情的防範成功。
沒有強大的正面壓迫,強行打碎的話,那不管是任何黨派,來這裡行事都得要看對方的臉色。
開始這隊長自己能出勤,除了同堂黨方面的壓力以外,最為重要的是,市政府採取了默許的態度。
可現在隨著這輛普華無實的車輛到來,卻是表明自己身上原本的任務已經結束了。
「實事求是即可,你,上來。」那輛車的後排車窗放了下來後,那名時不時在電視上露面的人影,便是出現在了車內。
先是平淡的對外面的警察說了一句後,便是轉頭瞥了楊曉幽一眼。
雖然這種語氣當中似乎帶著很強的命令和指示的口吻,放在平時楊曉幽肯定是要噴他一臉,不過現在的話,卻也只是笑了笑後便直接拉開了車門,沒有見外的坐在了他的另外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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