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雷動,張志陽咬牙切齒的說道:「師傅,我不但要把他們碎屍萬段,而且,還要把他們的碎屍都扔到狗窩裡去,讓野狗把他們啃食的點渣不剩!」
「什麼……這就是你所謂的心狠手辣麼?」
雷動突然一瞪眼,頓時,把張志陽就嚇得後退了一步。
「師……師傅,我說錯了麼?」張志陽偷看了一眼雷動,囁囁問道。
「你說的沒錯,但……這只是一般意義上的心狠手辣,距離我們葵花門的心狠手辣,還差的很遠!你知道麼……」
雷動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猶如宣讀聖典一般,虔誠的緩緩說道:「真正的心狠手辣,並不僅僅體現在肉體的折磨上,更重要的是,對他們心理上、精神上的那種折磨!你要通過自己的手段,讓對手寢不能寐,食不能安,讓他們整天活在絕望中,一天天的承受無盡的煎熬……」
這一刻,雷動猶如魔鬼附體一般,向張志陽緩緩灌輸著各種折磨人的境界。
張志陽越聽眼睛越亮,越聽……精神就越亢奮,終於,張志陽大呼了一聲:「師傅,我知道了!」
隨後,張志陽便在雷動的目光注視下,邁開大步,獰笑著向王虎等人走了過去。
自打從雷動口中說出,想要收張志陽為徒那時起,王虎等人就都乖乖的閉上了嘴,他們十分熟悉張志陽那睚眥必報的性格,生怕自己一出聲,就立刻引起張志陽的注意。
可是,讓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張志陽剛剛拜完師,雷動便把他們當成了測試張志陽心狠手辣程度的試驗品!
而且,最讓他們感到恐懼的是,經過雷動的一番教導,不知道張志陽會以什麼手段來對付自己?
眼看著張志陽越走越近,王虎終於忍不住大聲求饒起來:「張……張老大,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們吧!其實,我們剛才……」
「啊……」
估計,張志陽是氣王虎最先叛變自己,故而,還沒等王虎把話講完,他便騰身一個縱躍,一腳踩在了王虎的襠部。
緊接著,在王虎的殺豬般慘叫聲中,張志陽更是猛下狠手!
卡卡卡卡……
不過片刻間,王虎便被廢了丹田、踩斷了四肢,以及,踩爆了胯下的那包玩意兒。
或許,張志陽是打出了興奮勁兒,收拾完王虎後,他又紅著眼睛,向旁邊的趙金衝了過去。
「啊……」
轉眼間,又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響起。
不遠處的雷動見了,不由得雙腿一夾,暗呼了一聲「罪過」。
實際上,雷動也沒想到,張志陽這個變|態,竟然心理扭曲到了這個程度!
在他想來,張志陽頂多挑斷那些傢伙的四肢,廢掉他們的丹田罷了!可誰曾想,張志陽竟然來了個更狠的,直接踩爆了這些傢伙的卵蛋!
不過,從這一點上,雷動也越發的覺得,自己準備除掉張志陽的這個決定,有多麼的英明。要不然的話,一旦讓張志陽這個大變|態繼續成長下去,不知道要禍害多殺的良家婦女呢!
搖了搖頭,雷動從張志陽身上收回了目光。
如果說,張志陽想把眼前這六個傢伙都殺掉的話,雷動肯定會阻止的,因為,在他的計劃裡,這六個傢伙是點燃城中大家族跟張家之間的導火索。
雷動相信,只要這六個傢伙的慘樣,一被家族中的掌權者看到,就肯定會跟張家不依不饒的。
如此一來,張家立刻就會少了六個盟友。而反過來,雷家即使不能多出六個盟友,也會少了六個對手。
雷動不是莽撞的人,這些東西,他在行動之前,早已經想好了。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既然張志陽沒打算殺掉這六個傢伙,那雷動自然不會去阻止了。畢竟,那六個傢伙也不是什麼好貨,雷動巴不得看他們狗咬狗呢。
撇了撇嘴,雷動扭頭過,向那些嚇得瑟瑟發抖的妓女們看了過去。
對於這些妓女,雷動一早就想好了處置方法,那就是,在離開之前,通通都打昏!
打定主意後,雷動便並掌成刀,向離自己最近的,那個妓女的脖頸處切了過去。
砰砰砰砰……
不過片刻間,這九個一臉驚恐的妓女,便被雷動全都打昏了。
而這時候,張志陽卻仍在興奮地折磨著那幾個傢伙。
雷動見狀,也懶得去理了,直接走過去,從王虎等人胸腹部,拔出了自己射出的那些鋼針。
這些鋼針並不算很值錢,可是,它們卻絕不能落到張家手中。因為是不是法器,只要找一個通元期以上的高手試一試,立刻就可以分辨的出來,雷動可不想被別人看出,自己的鋼針根本就不是法器。
至於說,這鋼針的來源,雷動就更不擔心了。因為張家一旦認定這鋼針是法器,就肯定不會去追查。畢竟,在明月城這種小地方,根本就沒有能夠打造法器的煉器師。
等雷動把鋼針都拔出來後,張志陽也報復的差不多了。
毫無意外,包括王虎在內的六個傢伙,都被張志陽廢了丹田,打斷了四肢,踩爆了胯下的那包玩意兒。
一扭頭,雷動剛好看見張志陽瞪著通紅的眼睛,獰笑著向那些昏倒的妓女走了過去。
頓時,雷動就是臉色一變,趕緊大喝道:「你要幹什麼?」
被雷動喝住後,張志陽不解的看了雷動一眼,茫然道:「不幹什麼,就是想順手處理掉這些賤貨。」
「胡鬧!」雷動頓時就是臉色一沉,「你知道東方不敗祖師爺,為什麼在神功大成後,沒有除掉那九個讓他遭受胯下之辱的女子麼?那不是祖師爺仁慈,而是祖師爺知道,如果自己除掉了那九個女子,勢必會種下心魔!那樣的話,肯定會走火入魔而亡!」
說到這,雷動雙目一瞪:「難道……你想走火入魔麼?」
被雷動一瞪,張志陽心中一顫,頓時雙腿一軟,跪了下來:「師傅,徒兒知錯了。」
「好了……」雷動擺了擺手,「這也不全怪你,是我剛才忘了交代你了。」
張志陽站起來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開口叫住了正要離開閣樓的雷動:「師傅,徒兒想問您一件事。」
雷動停下腳步,點了點頭:「有什麼就問吧。」
見雷動同意了,張志陽開口問道:「師傅,在門派中,是不是也需要上下打點一下?」
「噗嗤……」雷動突然笑了,「你小子在這方面,還真是無師自通啊!你說的沒錯,在門派中,同樣需要上下打點。」
說到這,雷動稍稍加重了下語氣,「尤其是,你剛入門派的前幾年。在這幾年,你要和其他的新入門弟子一樣,要集中學習一些基本的修煉功法。那時候,要是手裡沒錢的話,不但會遭到白眼,而且,還會受到師兄們的刁難。」
「啊……既然這樣,還請師傅等我一會兒,我要把這些傢伙的錢財,全都搜刮出來。」
說完這句話,張志陽就發瘋似的翻起了地上的衣物。
雷動的目光一直在盯著張志陽,見他轉眼間就翻出了一疊銀票,雷動烈在心中暗暗竊喜起來。
其實,他早就對這些傢伙的錢財眼紅了。只不過,為了保持自己通元期高手的形象,他這才強忍著,沒有去搜刮那些傢伙的錢財。
當然了,現在不一樣了。
張志陽去搜刮,跟雷動自己去搜刮,這……有什麼兩樣麼?
根本就沒有什麼兩樣!
只要雷動找機會幹掉張志陽,那這些搜刮來的錢財,不就都成了雷動的麼?
一想到這個結果,雷動巴不得張志陽把整個閣樓都翻遍呢。
不得不說,張志陽的手腳還是很麻利的,最起碼,在搜刮錢財的時候,他動作非常的快。
不過是半刻鐘的功夫,張志陽便拎著一個大包袱,一臉沮喪地向雷動走了過來。
「怎麼了?」雷動皺眉問道。
張志陽垮著個臉,歎氣道:「這錢也太少了!我大致數了一下,還不到五萬兩銀子呢!」
「哦……那這確實少了一點。」雷動點了點頭,隨後,裝作不在意的問道:「要不……你再回家裡取一點?」
被雷動這麼一提醒,張志陽立刻眼睛一亮,忙不迭地點頭道:「如果師父不著急趕路,我這就回家去取!」
雷動點了點頭:「你取錢可以,不過,暫時不要讓家裡人知道你跟我學藝的事情。我可不想被人成天纏著。」
「這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跟他們說的!」張志陽興奮的點了點頭。
「那你趕緊快去快回……」雷動擺了擺手,「我在東城門外的小樹林裡等你。」
張志陽走後,雷動為了以防萬一,又在王虎等人的脖頸上切了一下,隨後,這才拎著張志陽留下的那個包袱,大踏步離開了閣樓。
……
東城門外的小樹林中——突然響起了挖土時的沙沙聲。
月光照射下,隱約中可以看見,在一個近兩米多高的深坑中,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正在弓著腰,賣力的挖著什麼。
突然,這個黑衣男子翹起腳,抬起頭向樹林外看了一眼,小聲嘟囔道:「坑挖的差不多了,估計,那傢伙也該來了,看來,我得趕緊上去了。「
說完,這個黑衣男子縱身一躍,單手一扶坑壁,跳出了這個深坑。
月光下照射下,這個黑衣男子的相貌終於可以看清了,原來,正是易容過的雷動。
離開張家的那座閒置宅院後,雷動便一路疾奔,來到了東城門外的這座小樹林。隨後,他便立刻發揮挖戰壕時的拚命精神,悶頭挖起了深坑……
站著深坑邊上,雷動低頭看了一眼,旋即,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不錯,按照張志陽那傢伙的身形,這深坑完全可以裝得下。」
笑了笑,雷動轉身走向了小樹林外圍,據他估計,張志陽也該快來了。
為了以防萬一,雷動並未站在顯眼處,而是隱藏好身形,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小心駛得萬年船,雷動可不想在最後關頭,被張志陽陰一把。
不多時,幾十米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奔跑聲。
雷動見狀,趕緊輕輕撥開樹叢,運足目力看了過去。
很快,張志陽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雷動的視線中。
張志陽此刻,神情明顯有些慌亂,幾乎是逃命似的,拚命跑向了小樹林。
見他跑的這麼急,頓時,雷動便在心裡泛起了嘀咕:這傢伙怎麼回事?不就是回家取個錢麼?難道……這傢伙一狠心,把家裡的錢全偷出來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雷動頓時眼睛一亮。
誰會嫌錢多啊?雷動當然不會!他正巴不得張志陽偷空張家呢!
實際上,雷動雖未全猜對,但也猜對了大半。
張志陽這傢伙確實變|態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在張志陽想來,既然自己百年內不能留下後代,那張家也就跟自己沒有半點關係了。生出了這個想法,張志陽自然不會對張家手下留情。自打一開始,他打的就是搬空張家財寶的注意。
可是,讓張志陽沒想到的是,掌握財寶室鑰匙的二叔公,今天竟然難得的沒有喝醉。這不禁讓他頭疼起來,因為如果沒有財寶室的鑰匙,他根本就進不去財寶室。
面對這種情況,張志陽僅是稍稍猶豫了一下,便立刻決定,找機會幹掉二叔公,然後趕緊搜刮出財物逃走。
打定主意後,張志陽當即就開始行動了起來。最終,他趁著二叔公不注意時,突然揮刀一砍,直接割斷了二叔公的喉嚨。
接下來的一切就簡單了,不管怎麼說,張志陽也是張家的小少爺,很快,他便搜刮出財寶室內的珍貴財物,急匆匆地離開了張家,一路狂奔向了東城門外的小樹林。
雷動並不知道,張志陽竟然會這麼喪心病狂,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的判斷。
通過張志陽臉上的慌張表情,雷動可以斷定,這傢伙不但是一個人過來的,而且,肯定沒幹什麼好事!
張志陽干沒幹什麼壞事,雷動並不關心,只要張志陽是一個人來的,他就放心了。
笑了笑,就在張志陽即將跑進小樹林之際,雷動緩緩從樹叢中走了出來。
「師傅……」一看見雷動,張志陽就大喊道:「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這裡!」
「慌什麼?」雷動雙眼一瞪,皺眉問道。
張志陽看了看雷動,猶豫了一下,正想著該不該跟雷動實話實說,突然間記起來,師傅喜歡的就是心狠手辣,想到這,張志陽不再猶豫,當即就開口道:「師傅,我剛剛把二叔公給殺了。」
「什麼?」雷動心中一驚,趕緊問道:「你殺他幹什麼?你跟他有仇?」
「這個……」張志陽神情微微一滯,「仇倒是沒有,不過,他掌握著財寶室的鑰匙,要是不殺他,我就取不出財物。」
一聽張志陽這樣說,雷動頓時就是一頭黑線:這傢伙也太變|態了吧?就因為想偷錢,便幹掉了自己的親二叔公!我日……這傢伙不能留!絕對不能再留了!要不然,這傢伙說不定還能幹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在這一刻,雷動心底的殺意,從未有過的強烈。
不過,在表面上,雷動卻一臉欣慰的點了點頭:「不錯……你這次幹得不錯!已經有了為師當年的幾分風範。想當年,為師離開家門時,也曾親手幹掉了自己的親大哥!」
一聽雷動這話,張志陽頓時就是一陣崇拜:師傅不愧是師傅!竟然連親大哥都能親手幹掉,看來,跟師傅比起來,我還差了很多!
「行了……」雷動突然擺了擺手,「看你的意思,顯然是不想再跟家裡人碰面了。既然這樣,你這就揮刀自宮吧。」
見雷動說的這麼簡單,好像揮刀自宮跟切菜一樣容易,,張志陽頓時臉色一變:「師傅,這時候如果我揮刀自宮,肯定連走路都走不了,那還怎麼跟您一塊去師門啊?」
雷動突然得意的笑了笑:「以為師的修為,雖還不能駕馭法寶飛行,可為師手中,正好有一枚可日行數萬里的『萬里飛行符』。憑借這枚『萬里飛行符「,只需數日,便可到達師門!而且,你揮刀自宮後,為師會幫你塗抹本門秘製的傷藥,這樣的話,還未到達師門,你的傷勢便會徹底痊癒。如此一來,等你到了師門後,立刻就可以修習本門的獨門功法了。」
聽雷動這麼一說,張志陽立刻雙眼一亮,目光灼灼的向雷動看了過去。顯然,他想親眼見識一下那枚神奇無比的「萬里飛行符」!
雷動見狀,也不囉嗦,直接就一探手,掏出了一枚散發著盈盈白光的白玉。
看著這枚白玉,張志陽兩眼都直了。
就見這枚白玉之上,刻劃著許多玄奧的紋路,這些紋路絲絲相連,彷彿隱含著某種神秘力量。
「行了,時間緊迫,你要是不想和家人碰面的話,就趕緊揮刀自宮吧。」
片刻後,在張志陽的戀戀不捨目光下,雷動緩緩收回了手中的白玉。
張志陽也算是狠人,收回目光後,他就立刻放下手中的包袱,哆哆嗦嗦地脫起了長褲。
雷動見狀,立刻在心中得意的笑了起來。
其實,雷動哪有什麼「萬里飛行符」,剛剛的這塊白玉,是他在雷府的時候,自己刻劃的紋路。
當時,他也沒多想,就想著自己出門在外,應該有一個上檔次的白玉掛在腰上充充門面。可誰曾想,還沒等他把白玉掛在腰上充門面,這白玉就發揮起了更大的作用!
雷動在這邊暗自得意,另一邊,張志陽卻仍在哆哆嗦嗦的脫著長褲。
雷動見狀,當即就眉頭一皺,冷喝道:「你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不就是一刀麼?要是連這點痛都受不了,還怎麼修煉本門的絕世神功?」
被雷動這一呵斥,張志陽渾身一哆嗦,手上的動作立刻加快了不少,很快,他便脫下長褲,接過了雷動遞過來的一把短刀。
這時候,張志陽全身哆嗦的更厲害了,不過,看了雷動一眼後,他還是一咬牙,對著胯下的那包玩意兒,猛地就是一切。
「啊……」
一聲比殺豬聲還要淒厲的慘叫,瞬間便在小樹林中響了起來。
這淒厲慘叫聲久久不絕,直欲衝霄而上,震得周圍的樹葉,都簌簌發出了響聲。
看著在地上疼的滿地打滾的張志陽,雷動心裡的那股爽快勁兒,簡直就無法形容了。
不過,雷動也知道,這時候不是得意的時候。他可不想被張志陽的慘叫聲,引來其他的修煉者。
當即,雷動就雙眼寒光一閃,伸手掏出一把閃著寒光的三稜軍刺,猛地向張志陽的後心刺了過去。
「啊……」
張志陽只來得及短促的慘叫了一聲,便瞪著雙眼,身體軟軟地倒在了地面上。
至死……張志陽也不明白,師傅為什麼會殺自己?
是因為那些財物麼?可他是通元期高手啊!
帶著這最後一個疑問,張志陽終於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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