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些把鳳棲山上所有的地方都打理好!已經幾千年沒有打點過的這地方務必在劫羅大人將二代陛下帶回來之前佈置一新!」
原本空無一物的鳳棲山上赫然出現了眾多的羽族,而親自指揮裝點事務的就是孔雀族的族長孔幻,此刻,這名變化為人類女子形狀的仙人級族長正仔仔細細地親自巡視著各個角落,似乎確定有沒有必要重新佈置。
「孔幻姐~!」
一聲柔柔軟軟的女孩聲打斷了孔雀族長的思緒,而注意到來人後,孔幻則是微微皺了皺眉,語調上也帶上了一本正經的說教意味:「孔炫,我說了在外要叫我族長,什麼事?」
來者顯然也是孔雀族的一員,此刻變化的外觀則是一個看起來不滿十四歲的少女,無奈地聳了聳肩之後,孔炫方才帶著些許抱怨開了口:「是是是,族長大人為什麼我們非要選擇這種和人類一模一樣的樣子呢?新任陛下的愛好嗎?」
「胡亂猜測陛下的行徑屬於不敬!」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孔幻顯然也有些若有所思的意味,所以她也僅僅只是這麼說了一句,抽了一口左手上的水煙之後,孔幻才點了點頭,繼而說:「因為二代陛下和初代陛下不同,她是由純粹的人類獲得鳳凰之力得到資格的,並非純粹的羽族,所以考慮到人類接受事物的範疇,還是選擇相似的外觀比較好。」
雖然得到了明確的答案,但是孔炫顯然並不是為了這個問題,只是借此拉出交談的契機而已,搖了搖頭之後,孔炫臉上也帶上了一絲揶揄般的神情:「可這不是很奇怪嗎?一個之前只是一名忍者的傢伙,突然被告知成為了一個巨大族群的王者,而且我們居然還要為了迎接這種自己恐怕都莫名奇妙的傢伙大費周折,這不是太不合常理了嗎?」!!
孔幻的眼瞳微微瞇了起來,自己妹妹毫不客氣且毫無敬意的話語顯然已經算是質疑,不過
「不可思議嗎?但這就是王的意義。」
轉過身,孔幻指了指四周那些雖然忙碌不堪卻都有著各自目標任務的羽族,似乎岔開話題一般地問了起來:「你看到眼前的族人們在做什麼?」
「為了那個新任的陛下忙碌不堪,都不像平時的自己了」
「那麼在之前她們都在做什麼?在沒有聽到二代陛下蒞臨的時候?也就是你所說的平時。」
「這個?呃大概是各做各的吧,或者無聊的睡午覺什麼的」
「那麼,你覺得是讓她們毫無目的和動力地睡午覺好,還是像現在一樣有了明確的目標和動力要好呢?」
「」
看了一眼已經裝點完成大部分的鳳棲山,孔幻微微歎了一口氣,似乎是在感慨自己所領悟的道理,在她目光所及之處,則是一塊破損的裝飾牆繪,幾名羽族正急急忙忙地把一塊嶄新的牆繪換上。其上的圖案正是一隻鳳凰展翅的圖案,而在這隻鳳凰的四周,則是聚攏著成百上千隻不同的鳥類。
「我也是過了很久才想到的王存在的意義並不是權力或者壓制,而是引領和路標有了王,為了王的一個命令拼盡全力,並非是為了得到獎賞或者認同,而是為了得到明確的方向服從於王的族群就是一艘船,而王就是這艘船決定方向的道標,有了方向才能夠航行,無論是什麼地方,也總比碌碌無為地停在一個地方要好」
「如果去的地方是地獄,那就會出現航向地獄的船,如果去的地方是天國,又何嘗不可?這些行徑都會留下給後世的傳說,也會比沒人注意的平凡來得更好這就是王的魅力所在,也是需要王的理由。」
一口氣說完這些,孔幻不著痕跡地偏了偏頭:「走吧,我幫你梳理一下頭髮,不許再跑!」
「啊,我知道了姐姐大人~」
「要叫族長!」
與此同時
冷玉和一幫曉成員們已經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了,除了佩恩和小南以及絕不在,其餘的曉成員全都在這裡,而且,比起鼬和鬼鮫之外,其餘的曉成員們幾乎全是被行動迅速的雀鷹族用神秘的遁術瞬間轉移到這裡來的,不確定他們現在是不是都有些空間眩暈感。
「陛下,十分抱歉,因為您的那位同伴身上有六道仙人的血脈,讓他出現的話或許會引起一些族人的敵意,所以,可能沒辦法讓他來」
劫羅充滿歉意的話讓冷玉只得無力地擺擺手表示不用在意,反正冷玉都還沒想好到底怎麼辦呢。
「我覺得我們好像是來到另外一個世界了」
沉默了半響,冷玉還是首先開口,而旁邊支著自己的下巴一臉黑線的迪達拉則是有氣無力地撇了撇嘴:「是啊通靈界,話說回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們好像一致認定冷玉是她們的陛下呢」旁邊的鬼鮫倒是滿臉笑意,畢竟能看到冷玉這種無力的樣子可不多見:「那麼,女王陛下,您有什麼吩咐嗎?」
「有去把你的嘴裡塞三個蘋果,一次性的!」
間接地告訴鬼鮫閉嘴,冷玉頭疼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一本正經地分析了起來:「唔!仔細想想!本來我們還在準備著白蛇傳的取景!然後覺得木葉的火影巖很適合背景,然後就讓零老大找了個出訪木葉的理由然後,然後就出了一系列怪事,熟人突然變臉追著我打,我突然像是感染了暴飲暴食症,大蛇丸帶著我去了一趟蛇族聖地,然後我們又去了一趟什麼鳳凰的聖地,帶了一大堆吃也吃不得的鳳凰蛋回來」
「之後缺心眼的零老大要我們找可以孵化鳳凰蛋的辦法,再然後我們就到這了」
到底還是接受了越擼越亂的事實,冷玉的頭上也多了一連串密密麻麻的黑線:「話說這能合理才有鬼啊!!誰能告訴我該怎麼辦??!!」
「如果不願意的話,直接告訴他們不就行了?」
一臉淡然的蠍很清楚冷玉的煩惱所在,對於她這種自主意識強烈的人而言,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在沒有弄清楚的情況下被迫接受某件事情,不管是什麼事。
「不忍心見到這些羽族充滿希望的內心被打碎嗎?」
活得最久的角都逕自拿起面前茶几上的紫砂茶壺,微微傾茶間居然智者味十足:「冷玉,你的弱點真是讓人驚訝我本來以為你是沒有弱點的,但現在看起來你的弱點不是別的,而是他人對你的善意在你的敵人面前,你的這個弱點即便再明顯也無法成為妨害你的障礙,但一旦是對你的善意,你便不知所措所以,你可能都沒發現吧,一向在曉裡都是引領指揮的你,現在居然要問我們該怎麼辦」
因為角都的話不自在地切了一句,冷玉還是不喜歡有人當著她的面這麼揭穿她:「廢話要是直截了當地把我當敵人,我就能直截了當地回頭把他們海扁一頓到我舒心的地步,但是,我還沒卑劣到心安理得地傷害他人好意的地步」
「但如果你抱著這種被強迫的心思,又何嘗不是卑劣呢?明明不願意,卻因為所謂的為了別人的想法強迫自身」
站在窗口旁的大蛇丸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而冷玉則是再度撇了撇嘴,很好!那麼就再來分析一下,既然自己不想拒絕這些羽族,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什麼為了別人都是渣渣!自己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內心舒坦而已!
「好吧!!那就這麼決定吧!」
抬起頭來,冷玉的臉上重新恢復了她那習慣性的高傲和隨心所欲:「既然如此,就讓我的頭銜再多一個百鳥之王也好!」
(唔,該死,更文的時候選錯聽著用以培養心情的音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