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略顯幽暗的地下室內,另外一個持續不停慘叫的聲音赫然也在迴響,而拉近之後才能看清楚慘叫竟然是從一個類似於大號培養槽之類的器皿中傳出來的。
大蛇丸就站在這個器皿前面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器皿中那樣幾乎已經不能算是人體的東西,人體的整個下半身一直到腰部都已經被某種爆炸完全摧毀了,而右臂則是在肩膀的地方也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上半身和左臂以及面部也損毀大半的頭部。[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但即便是已經成為了這種令人恐懼的模樣,這個殘破的軀體卻依舊因為某種痛苦而不斷地慘叫著,如果是膽小的人恐怕連聽到這種聲音都會被嚇得無法行動。
「大蛇丸大人」
這時,地下室的門打開了,拿著一份化驗報告的兜推門走了進來,在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器皿中的東西後,兜推了推自己的平光眼鏡:「化驗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快點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就在大蛇丸接過化驗報告尚未開口的時候,另外一個急切而充滿恐懼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赫然正是器皿中那個竟然還活著的東西。
「呵呵呵呵~~~看起來你是真的把她惹火了呢」
並不急於告訴人影想知道的答案,大蛇丸沙啞的嗓音中也帶上了一絲笑意:「是血毒而已這種毒素在刺激你的兩種感官神經,讓你的身體上的兩種感覺都超出了正常的幾十萬倍就是癢痛感呵呵呵,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手段,真是符合她身為最強醫療忍者的身份呢」
「那種事情怎樣都好!!!快點幫我解除掉啊!!」
器皿中的阿飛已經瀕臨崩潰了,冷玉的血爆術摧毀了他大半個身軀,而自從被冷玉的血遁波及到之後,他剩下的殘軀就一刻不停地被劇烈的癢痛感折磨著,就像是被無數只黃蜂爬滿全身輪流蟄刺一般!!這種感覺幾乎讓他無時無刻不感覺被煎熬磨折!
大蛇丸的黃色豎瞳中突然閃過了一絲狠厲的冷光,但是語氣卻依舊隨意:「啊呀,這恐怕我可辦不到額,掌握血遁的她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醫療忍者,而不是我不過,你放心,在我給你提供的培養槽裡,你的身體會慢慢再生,所以,請安歇吧兜,我們走」
「混蛋!!大蛇丸!!你忘了是誰給你這一切的嗎??你!!」
阿飛歇斯底里的咆哮只是換來了大蛇丸一個帶上了厭煩的命令:「兜,太吵了,記得把封印封好!」
「遵命,大蛇丸大人」
阿飛的眼中,最後看到的只是兜帶著詭笑的面龐,以及遽然黑暗下來的視線和耳邊一聲大門轟然關閉的響聲,之後便一切都墮入了黑暗之中,只有身上那幾乎讓他崩潰的癢痛感依舊如蛆附骨,而迴盪在他耳邊的聲音也只剩下他自己的慘叫,也許,這就是真正的地獄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從幽暗的地下室走出來,大蛇丸特意將身上沾著些許血漬的衣服換了下來,繼而穿上一套嶄新整潔的服飾,之後才走進了另外一間看起來就十分光亮整潔的房間裡,在大蛇丸這種陰暗的建築風格中竟然會有這樣子的房間,的確是一件讓人驚訝的事情。
整個房間裡只有一個類似於搖籃的嬰兒床,上面則是靜靜地睡著一個黑髮嬰兒,從嬰兒那平穩的呼吸以及身上整潔的衣物上來看,顯然是受到了極為精心的照顧。
輕輕地走到搖籃前,大蛇丸的黃色豎瞳中也多了一絲莫名的意味,微微推了一下搖籃之後,大蛇丸才似乎是自言自語地開了口:「呼已經長了這麼久,看起來卻還這麼小真是,不可思議啊」
「真是不可思議啊!你似乎很享受為人父的感覺啊!!」
在大蛇丸遽然放大的瞳孔中,一絲寒意也從他背後傳來,有些僵硬地轉過頭之後,大蛇丸赫然看到的就是一雙夾雜著十足暴虐的紅色豎瞳,完全不同於之前那雙似笑非笑的海藍色豎瞳,現在的這雙眼睛明明白白地流露著殺戮和瘋狂的氣息!!
「啊呀居然是你啊」
清楚地感受到了面前來者身上完全不同的異樣氣息,大蛇丸還是鎮定了下來,同時看了一眼嬰兒床上的黑髮嬰兒,看起來,對方應該就是憑借布在嬰兒身上的某種術法追蹤而來的吧。
「怎麼了?怎麼換成這種行頭了?」看著面前紅瞳女孩身上套著的武士盔甲,大蛇丸不知怎地居然發現此刻的紅瞳女孩身上散發著一種讓自己本能懼怕的氣息,簡直就像是蛇在感應到鷹時的天敵反應一般!這種感覺讓大蛇丸下意識地小心了起來。
「少廢話!阿飛那個老不死的在哪??」
一揮手打斷大蛇丸的調侃,冷玉現在只想把阿飛放進蒸籠裡清蒸一番來解氣,現在阿飛可是冷玉的頭號仇恨目標,不收拾了他冷玉怎麼也不會甘心!!
「額,如果你是找他算賬的話,我想沒有必要了」
攤了攤手,大蛇丸笑嘻嘻地看了一眼冷玉,冷玉現在的樣子他很感興趣,完全不像是冷玉自身的感覺,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冷玉的紅瞳危險地瞇了起來,而隨後的語調也帶上了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息:「大蛇丸,我沒工夫和你閒扯就算你不顧自己的危險給那個老東西打掩護,你難道就不害怕另外一個東西的安危嗎?」
大蛇丸的身體頓時僵硬了起來,他明白地看到了冷玉冰冷的視線越過他徑直刺向搖籃中的那個身影,也明白了冷玉的意思!!
「我知道了你跟我來」
抬起手打斷旁邊兜忍不住想要開口的樣子,大蛇丸的回應讓冷玉微微瞇了瞇眼。
跟著大蛇丸一起走下幽暗的階梯,望著前方大蛇丸的背影,冷玉輕哼了一聲:「可笑吧,大蛇丸拋棄了一切的你,居然又被拖住了腳步你自己不覺得好笑嗎?」
對於冷玉近乎嘲笑的話,大蛇丸只是保持了沉默,一直到扇貼著封印的大門前,大蛇丸才再度開口:「他就在裡面,不過可能比起要他死,你更喜歡看到他現在的模樣吧」
等到整個封印室的大門打開之後,冷玉也很快就看清楚了室內的情景,而器皿中的阿飛也停下了慘叫,轉而拚命開了口:「是誰??誰都好!!救救我!!」
「啊哈哈呀哈哈哈哈哈哈~~!!!!!」
不過,回應他的卻只是冷玉放肆張狂的狂笑:「真沒想到啊!!阿飛!三溫暖的感覺如何?」
「是是你??」
阿飛的眼中已經帶上了一絲無法掩蓋的恐懼,他做夢也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到冷玉:「你你怎麼可能還活著??那貪凰十羽的天照之火怎麼可能沒有燒死你??」
「你還有心情關心我嗎?阿飛」
殘忍地微笑了一下,冷玉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不過承蒙關心了,我就告訴你關於你自己的結局吧我在你身上布下的血術是雙重性的一是刺激你的痛覺神經,二就是抑制你的細胞再生即是說,你將一直以這幅模樣生存下去好玩嗎?廢材!!」
「你你不能」
阿飛眼中的恐懼已經無法自制,這種無法死去卻要永遠痛苦的方式比地獄還要恐怖,任何人也無法承受!!
「那麼,你就好好享受吧!」
冷玉雙眼中散發的紅光猶如地獄之火的顏色,也讓阿飛眼中的恐懼轉化為了絕望!!
「永別了,連自己到底是誰都不知道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