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兩個暗部一直來到火影大樓,我不由得微微瞇了瞇眼,前一刻還在說這件事情,現在看來木葉高層們已經就對我的授權做出最後決斷了,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用如此正式的傳喚公然讓我參與三代以及木葉長老團的會議,而傳喚的暗部在我的名字後面所綴飾的『姬』字顯然也說明了這一點,在木葉的文化中,似乎只有身份極其正規且高端的女性才會被冠以這個綴飾,就好比綱手會被稱為綱手姬是一個道理。
雖說讓我有些抵抗,但好歹我也不是注重這些微末枝節的個性,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讓我看看三代和木葉長老團會給在此次木葉崩潰計劃中給我什麼權力比較好。
「請您進去吧,三代大人和各位長老已經等候多時了。」讓我感覺有些出乎意料的是,站在會議室門外一臉和藹地迎接我的人居然是阿詩瑪,而且從對方滿臉微笑地在稱呼我的語句上用上敬語的態度上來看,這個『冷玉姬』的身份似乎的確不低呢。
「嗯,有勞你了。」收斂起臉上那種平時有些輕佻的表情,我也正規地對阿詩瑪微笑了一下,這個老好人是我在木葉最早接觸的人之一,雖然平時並沒有過多的交際,但對方肯定是最早認可我的人之一吧,為了這份認可,我想我也會努力地去維護此次的木葉吧。
讚許地看了我一眼,阿詩瑪親自替我打開了會議室的門,我也整理了一下心態,轉而昂起頭跨入了會議室。就和我想像的一樣,一張圓形的會議桌,圍著就座的人分別是三代、團藏、轉寢小春以及水戶門炎,與以往不同的則是在三代的對面空出了一個位子,看起來毋庸置疑就是留給我的了。
「哦,冷玉姬,我們等了很久了,你終於來了。」看著我毫不猶豫地在那個屬於我的位子上坐下,三代旁邊的團藏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罕見的笑意。這個丫頭,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自己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她居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真正和自己平起平坐,並且從自己當初決心除掉的對象變成了現在諸多依賴的戰友,也許,她還會有更加驚人的蛻變吧。
「長話短說吧,此次中忍考試的決賽,究竟有什麼部署?」臉上重新恢復了那種笑嘻嘻的表情,我看了一眼對面滿眼讚許的三代:「砂忍和大蛇丸的音忍聯合進攻,你們有什麼決策?」
聽到我一語道破了他們經過無數推斷才肯定下來的事情,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也不由得對視了一眼,定了定神之後,轉寢小春下意識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框,轉而率先開口:「冷玉姬,正如你所說的,已經確定砂忍此次不懷好意,而且很大可能是因為受了大蛇丸的鼓動決心和其一起攻擊木葉,時間恐怕就是在中忍考試的決賽當天。」
「如果這樣子的話,我們就會處於一個很尷尬的境地……」微微咳嗽了一下,轉寢小春旁邊的水戶門炎接著語調嚴肅地看了我一眼:「因為此次中忍考試非同尋常,火之國的許多貴族以及權界人士都會前來參觀。雖然他們並不會成為砂忍和大蛇丸的目標,但難就難在因為他們的緣故,我們根本無法停止這場中忍考試,也無法明目張膽地佈置充足的防禦力量,甚至不能夠讓木葉戒嚴,這一定是大蛇丸和砂忍處心積慮才挑選好的進攻時機……」
「換言之……」接上水戶門炎的話,團藏的獨眼中也帶上了一絲冷意:「我們不能夠一開始就讓木葉的所有平民撤退,而且,也必須在戰爭開始後為平民爭取到撤退的時間,只能派遣一些適合犧牲的忍者盡全力在戰鬥開始後拖延敵人的腳步,直到所有的平民全都安全撤離之後,再進行全面的反攻……以上,你有什麼見解嗎?」
聽到這裡,我算是完全明白了,為什麼原著中木葉崩潰時木葉遲遲不發動反攻,原來就是因為中忍決賽的緣故無法一開始疏散平民,從而必須在戰鬥開始後以一些不得不做出的犧牲確保全部平民撤離,之後才進行全面反攻。恐怕在戰鬥當天那些被派遣值班或者守衛的忍者們就是挑選出的所謂『適合犧牲』的對象了吧,不過,哼哼,這次有了我,這一切都會改變。
「哦,即是說,戰鬥開始後派遣一些敢死隊員拖延敵人,直到平民完全撤退之後再進行反攻嗎?」不置可否地拂了拂頸邊的髮絲,我輕哼了一聲,隨後語調清晰地開了口:「那麼,我提議,所有原本參與拖延敵人腳步的忍者一律加入到疏散平民的作業裡去,盡全力疏散完畢平民後立刻發動反攻,以上!」
因為我出乎意料的提議而微微愣了一下,明顯露出質疑的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到底還是沒有開口,而坐在我對面的三代臉色也難得地嚴肅了起來,語調也有些複雜:「冷玉,我知道你不願意看到犧牲,但是如果沒有人拖延敵人的話,很可能就會導致平民的大量傷亡,如此的話……」
「這個提議我接受!」不過,三代旁邊的團藏突然開口打斷了三代的話,語調上也帶上了一絲充滿殘忍的讚賞:「我明白冷玉姬的意思……平民的些許傷亡根本不算什麼,即便會被敵人殺死一些也無關木葉的痛癢……這樣子的話,就不必白白損失用以拖延的戰鬥人員了,並且還能大幅縮短疏散過程進行反攻。」
「猿飛!這是木葉生死攸關之際,多保存一份戰鬥力就多一分希望,就如冷玉姬的提議一樣,我也提議撤出拖延敵人的忍者,改為盡全力疏散那些可以被疏散的民眾之後立刻反攻!」
團藏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反正總是需要犧牲的,那麼,與其犧牲戰鬥力,不如犧牲無關緊要的平民更好!
聽到團藏的話,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明顯進入了一種舉棋不定的狀態,雖然他們也曾經是熱血滿腔的忍者,但是常年的長老生活已經讓他們習慣性地從最適合事態的角度出發考量,正如團藏所說的,既然都是需要犧牲的,那麼犧牲平民和犧牲防衛力量之間怎麼看都能找到最佳的一條。
但是三代的神情卻明顯複雜了起來,身為火影,他必須嚴格貫徹守護村子的信念,但是對於擁有火之精神的他而言,木葉的每個人,從平民到忍者無一例外都是重要的家人,而不惜一切保護平民則更是一位保衛者最為崇高的行為,但如今聽我和團藏的意思,卻是拋棄這份崇高選擇最大希望的勝利,這讓他如何抉擇?
「你搞錯了吧?我可沒說要移除拖延敵人的兵力。」冷哼了一聲,我明顯否決的話語讓所有人的目光再度匯聚到了我身上,坐直身子輕笑了一下,我帶著些許詭異開了口:「拖延敵人的兵力還是需要的,但是這份工作由我一個人來完成,其餘的一切按原計劃部署,以上!」!!!即便是團藏,這次也不由得愣住了,他或許可能想到我撤除拖延兵力可能做出的策略,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我會提議自己一個人去拖延砂忍和音忍的聯合進攻,事實上,這對於單個忍者而言幾乎不亞於一件絕無可能的事情,這要面臨的可是砂忍和音忍蓄謀已久的大隊忍者,不亞於一個人去和一支軍隊較量!!
「冷玉!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有些難以置信地站了起來,直直望著我的轉寢小春也急了起來:「我們都知道你是村子裡百年,不,千年難得一見的忍術奇才!但是!這是一場戰爭,不是一個人能夠應付的事情!而且!」
「如果要犧牲掉你的話,木葉的損失會遠比原來的損失更為嚴重得多!」水戶門炎也咬緊了牙關,轉而極力否決我的提議。眼前這個橙發女孩他是清楚的,但無論她有多強大,在水戶門炎的眼中,她仍然是木葉珍貴的幼苗之一,而且極有可能會是撐起整個木葉的一枝,這場戰爭中可以犧牲掉任何人,但惟獨不能犧牲掉的一個人就是她!
下意識地頓了頓自己手中的手杖,團藏的話語也帶上了一絲複雜的意味:「冷玉姬……果然不應該讓你參與到這樣子的會議中的嗎?如果讓你這樣子的小鬼去承擔那樣子的重任,我等好歹作為長輩的臉面如何處置……你如此任性的提議就不覺得荒唐嗎?三代,我建議廢除冷玉的會議權……」
歪了歪頭,我望著眼前的三代微笑了一下:「各位長輩的愛護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但是,既然我能夠說出這樣子的提議,難道你們就不能對我報以信任嗎?安心,我絕對不會犧牲掉自己的,而且,也不會容許木葉遭受無謂的犧牲,至於我的會議權,一開始就沒打算要這種無聊的東西……要說的就這些了,那麼,各位,願不願意相信我呢?」
張了張嘴,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到底還是沒有開口,轉而和團藏一起把目光投向了三代,而一直沒有開口的三代終於微微呼了一口氣,繼而難得地帶上了一絲極其嚴肅的表情望著我開了口:「幾成把握?你的計劃?!」
三代詢問的我想我很清楚,這位平時對我諸多放縱的老忍者是在詢問我的作戰計劃究竟有幾分把握成功且全身而退,如果只要我的回答有些許讓他感到無法信任,恐怕我就真的被這幫長輩們收藏保護起來也不一定。
「根據我們木葉村子忍者的水平,再映射到砂忍和音忍的部隊中去,排除掉大蛇丸以及很有可能已經被暗殺的風影,其餘的忍者不可能存在能夠對我造成威脅的個體。」嚴謹地回答了三代的話,我自信地輕哼了一聲:「而且,我想這次反攻應該不會讓我等太久吧,所以,絕對是萬無一失!」
見到我堅決的態度,三代卻罕見地有些舉棋不定,雖然他也相信我,但是這件事情的確過於危險,思索良久。就在我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三代微微抬起手,將自己頭頂上的火影斗笠摘了下來,繼而站起身目光嚴肅地望著我,而似乎是收到了什麼暗示,一旁的團藏和轉寢小春以及水戶門炎也都站了起來,這架勢頓時讓坐在椅子上的我很不自在地也站了起來。
就在我納悶這幾個老傢伙要幹什麼的時候,三代語調正式且嚴肅無比地望著我重新開了口:「冷玉姬,既然如此的話,你的提議我們接受!而這次作戰就是你最後的一次考核了……拜託了!!」?什麼最後一次考核?三代的話語讓我雖然有些不解,但也顧不得了,而旁邊的三個人居然也都齊齊地隨著三代朝我微微鞠了一躬,語調同樣都是一樣的嚴肅和正式:「拜託了!」
「啊…啊,交給我吧!」就連我也嚇了一跳,這幾根老油條搞什麼鬼?不過,算了,反正已經協商完畢,那麼,就只剩去做了。
而在距離中忍考試前三場考試之後的一個月,真正的中忍考試決賽,終於正式開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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