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麼叫不可思議?在此之前卡卡西並沒有過多地去思索這個問題,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遇到的所有事情中並沒有過於讓他吃驚的,自然也就談不上不可思議,仔細想想自己最吃驚的也不過是為什麼現在自己居然變成了一個游手好閒到日常飲食都要蹭飯的傢伙了吧。
唔,不過,這似乎不算什麼,畢竟冷玉的手藝自己已經十分習慣了,而且好歹自己也算是照顧著那對自己老師的子女的吧,老師肯定也贊成自己的行為。極其無良地把已故老師也搬了出來打消自己的罪惡感,卡卡西悠閒地給自己的忍犬準備好一天的狗糧,然後就利索地出門打算去看看冷玉今天有沒有做什麼好吃的,好不容易以休養生息為理由讓佐助那個小鬼暫停了幾天修煉,不用作陪的自己當然得好好趁這個機會休息一下。
但,似乎自己還有一件常例事務需要解決掉,那就是自己的那個對手邁特凱,萬一再撞上他的話自己肯定又會被拉著決鬥,雖說已經躲他躲出了經驗,但忍者最可貴的品質就是有備無患,不妨現在就想想到時候用什麼辦法糊弄過去,猜拳?猜硬幣正反?還是打賭今天月亮會不會從南邊出來?
出門走在街道上的卡卡西想了半天,決定最後還是採用最簡單的辦法,那就是打賭看明天的太陽會不會從西邊出來。而就在這個想法剛剛被採納的幾乎下一秒,一個墨綠色的身影就映入了卡卡西的眼簾,整個木葉村會這麼打扮得跟只青椒一樣的人只有一個,正是那個凱。
知道跑不掉的卡卡西乾脆主動打起了招呼,同時也把自己的那個決鬥的方法說了出來:「喲,凱,我今天有一個新的決鬥方式,要不要聽聽?打賭看看明天的太陽會不會從西邊出來怎麼樣?」
不過,這個墨綠色的身影在聽到卡卡西的話之後明顯遲疑了一下,之後便以一種淚奔的樣式一頭扎進了卡卡西的懷抱,帶著哭腔的聲音也隨之響了起來:「嗚嗚嗚嗚~~~卡卡西,不愧是我永遠的對手,居然在我變成了這個樣子之後依然把我當做值得決鬥的對手,我實在是太感動了~~~~」
…等等…好像有點不對勁…
一臉僵硬的卡卡西還是很清楚自己這個對手的性格的,雖說他總是會熱血無比地落淚,但怎麼就覺得這次似乎有點彆扭呢?首先,這個聲音好像有點不對,其次,這個身體上的觸感怎麼回事?再然後,對方的話語裡面好像更詭異了,什麼變成什麼樣了?
而就在卡卡西低下頭打算看看這個扎進自己懷裡的對手到底怎麼回事時,一臉梨花帶雨的對方也抬起了頭,看清楚對方的長相之後卡卡西不由得就有些嘴角抽搐。唔,很乾淨清秀的臉龐,櫻口上是小巧的瓊鼻,再往上是一雙此刻眼淚汪汪的大眼睛,然後,再往上…好粗的兩條眉毛…
呃….還是等等…
「那個….你….是哪位?」實在有些腦筋轉不過彎,卡卡西還是有點語調僵硬地發問,就算對方身上有那個標誌性的外貌特徵,但是…你不覺得不符合的地方更多嗎?
「是我啊!!凱!!你永遠的對手凱!!」
聽到卡卡西這麼問,對方似乎也有些急了,轉而後退一步努力地挺了挺自己的胸膛,彷彿是想讓自己的話語更有說服力一點,同時也做了個翹大拇指附帶亮牙的姿勢,但,此刻這個姿勢在卡卡西眼裡卻怎麼看怎麼詭異。
「雖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這幅模樣,但我真的是凱啊!!」
「……」
感覺自己的面部神經已經十分僵硬到快要抽筋的卡卡西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想瞅瞅那個總是被自己打賭會從西邊升起來的太陽是不是今天真的沒走尋常路,看清楚之後卡卡西不由得鬆了口氣,人家好端端地掛在天上呢,既然如此的話。
「看來我應該是沒睡醒呢…」一臉輕鬆地往家裡走,卡卡西利索地把眼前這個還豎著大拇指保持亮牙動作的粗眉毛女孩拋到了腦後,既然自己還沒睡醒,那也就是說這還是夢吧:「唉,一定是前一段時間訓練佐助那個小鬼頭累倒了,居然會做這麼不靠譜的夢,還是回去再睡會吧…」
而另外一邊…
倚在門框上的九尾很是無語地看著我在廚房裡心情大好地不停地做點心,而且看起來我心情好得明顯有些不正常,終於,往自己嘴裡又塞了一盤櫻桃糕的九尾抖了抖自己的馬尾,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研究出那種玩意就讓你高興成這樣模樣嗎?雖然你本來就不擅長掩蓋感情,但你不覺得你現在這樣子也高興得太過火了嗎?」
「你當然無法理解了,因為你又不是我。」輕鬆地一個小型風遁把面前做好的整塊甜糕切好,我隨手把裝好盤的甜糕整盤丟給九尾,而這傢伙也毫不客氣地直接一仰脖子把整盤甜糕都吞進了肚子裡,連嚼都不帶嚼的,真讓我懷疑她的喉嚨是不是自己特殊處理過所以才能辦到這種高難度動作。
隨手把空盤子摞到自己旁邊的盤子堆上,九尾打了個飽嗝後很是舒服地瞇了瞇眼,雖然她也知道我的身份經歷,但對於我這種近乎於偏執的報復心還是有點不理解,但嚴格而言這似乎也無傷大雅,況且如果我宣洩好心情的方法就是一刻不停地做點心的話,那對於她而言可真是個有口福的機會。
「算了,隨便你吧….反正和我沒什麼關係。」再接過一個裝著酥脆餅的盤子,九尾毫無壓力地聳了聳肩:「你能做我就能吃,要不要來看看我們倆誰先堅持不住?」
「哦,好啊!誰怕誰啊!」
相對於這邊毫無壓力的兩位,另外一面的幾隻就壓力很大了,這自然就是因為那瓶被偷出來的變身藥水所致。
「怎麼會這樣子啊…….」
雙眼無神的鳴人已經近乎崩潰地重複這句話不知道第幾遍了,而旁邊從廁所裡走出來檢查自己身體完畢的佐助則是同樣雙眼發直,再怎樣這個情況似乎也有些過於不可思議了吧?自己都身為男孩子從出生到現在十幾年了,可剛才自己親眼看到的那屬於自己的身體卻毫不留情地打擊著自己的心臟。
「看起來….遇上相當麻煩的情況了啊…」旁邊的鹿丸當然也沒逃過去,有些費勁地解開因為頭髮變得過長而勒得自己頭皮有些難受的發繩,鹿丸無奈地抓住自己腦後已經長到腰部的頭髮,另一隻手拿著發繩不知道是該怎麼綁:「頭髮變長到這地步,感覺都重的要命了….」
「你注意的問題也實在太輕鬆了吧!!」咆哮著來到鹿丸旁邊,咬牙切齒的鳴人氣呼呼地抓住鹿丸的胸部:「你就覺得頭髮重嗎???」
「啊….的確,胸部好像也變重了…」沒心沒肺沒心思的鹿丸一句話又把鳴人打擊的沒脾氣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鹿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唔,原來女人低頭是看不到自己的腳面啊,以前都不知道呢…」
「……」欲哭無淚的鳴人實在是沒力氣和鹿丸繼續爭辯現在應該討論什麼問題了,近乎崩潰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鳴人到底還是想起了某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之所以變成這模樣,應該就是由於…
「難道是那瓶從姐姐實驗室裡偷出來的奇怪東西???」
捧著自己腦袋的鳴人終於在這個時候開了竅,而旁邊咬牙切齒的佐助已經不知道該說這個白癡什麼了,自己居然又被這個白癡拖累了,而且….而且….而且這次被拖累的結果居然會是這麼讓人無語……自己早就該知道冷玉實驗室裡的東西全是碰不得的玩意了…還是果然該說自己欠抽呢?竟然忘了這一點!!
「夠了,大白癡!!這個東西既然是冷玉研究出來的,也許冷玉有辦法也不一定!」到底冷靜了下來,佐助憤憤地把自己同樣長到腰部的頭髮甩到背後,該死的,若是沒法變回來的話,那自己這個宇智波家可真要絕代了。
「對!姐姐一定有辦法的!」從地面上跳起來,鳴人到底還是感到了一絲希望:「快走快走!!姐姐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呢!先回家看看吧!」
看著佐助和鳴人火急火燎地跳上一邊的大樹,一臉沒幹勁的鹿丸也只好跟上了兩個人,一邊還不忘了嘀咕幾句:「真是的,早知道我就不該湊這個熱鬧的….麻煩死了….」
但是,這個時候…
「真沒想到居然會把家裡的食材全都用光了…」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我一邊嘀咕一邊採購著超市裡的各種材料,而苦力的角色自然落到了我身後的九尾身上,這也是自然的,誰讓她那麼能吃。
那個無聊的比賽到底還是以家中食材的消耗殆盡而結局,所以現在我不得不和九尾再到木葉超市裡重新採購一次,不過,是我的錯覺嗎?怎麼總感覺好像今天的事情沒這麼容易結束?
「難道是最近太累了?」自言自語著,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可能真的是這樣子吧,這一段時間又是策劃對抗木葉崩潰,又是著重研發血遁藥水,可能我真的太累了也不一定。
而這不可思議的一天,似乎也的確沒這麼容易結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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