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我發現自己再度回到了九尾所存在的封閉空間,看起來,我在外面的身軀應該是承壓過大而再度強制昏厥了吧。
有些沉默地在九尾的籠子門前坐下,我耷拉著腦袋不知道該想什麼,還是籠子裡的九尾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後不緊不慢地率先開了口:「喲,這次沒把自己折騰死啊」
翻了翻白眼,我沒好氣地回答:「狐狸,別忘了我死了你也要跟著陪葬!」
「對,還要加上鳴人。」九尾的一句話又讓我沒脾氣了:「知道我為什麼不阻止你嗎?」
「不知道!」氣呼呼地閉上眼,我現在心裡煩得很,也根本不想搭理這隻狐狸了,乾脆現在數綿羊得了!
「之所以不阻止你,是因為我知道我是沒辦法阻止得了你的」不過,似乎並不在意我的態度,九尾懶洋洋地瞥了我一眼:「你就像我一樣,都因為某些自認為必須要做的事情而不顧一切就像我知道當初我是無法被阻止的一樣,我也知道沒有什麼東西能阻止得了你」
九尾的話到底還是勾起了我的一絲好奇心,睜開眼,我再度打量了一下面前這隻狐狸,我只是從以前的資料上看到過它似乎有一件十分想做的事情,不過,沒想到這居然是真的嗎?
要是那樣子的話,到底又是什麼讓這麼一隻狐狸不顧一切呢?莫非,這傢伙其實是個什麼上古王朝的妃子什麼的麼?
九尾顯然不知道我正在意淫它可能的桃花史,而是撐開眼皮盯著我:「你之所以不顧一切地想要學會那種忍術,是因為除此之外根本沒什麼好做的了吧你內心的空虛迫使著你沉浸在忍術中,你給自己定下了一個又一個的目標,並且強迫自己不顧一切地到達,以此來迴避內心的空虛但即便如此,你也不願意有人介入你的內心那樣子的話你寧願去死,對吧」
翻了翻眼皮,我本以為我可能會對九尾這番話產生憤怒的感覺,但是似乎被這隻狐狸這麼透徹地看穿內心,我卻並沒有什麼感覺,拋開可能和它熟識的原因,那就是
「你既然這麼瞭解,那麼是否說明你也和我一樣?」針鋒相對地看著九尾,我想我可能知道那個原因,那就是同病相憐的感覺:「被當作滅世妖獸的你既不知道自己是從何而來的,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去,所以勉強給自己一個目的去實現還是說?這就是尾獸?」
出乎意料地沉默了下來,籠子裡的九尾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用那雙火紅色的豎瞳緊緊地盯著我,過了一會,似乎終於厭倦了和我對視,九尾重新閉上雙眼:「大概吧我並不知道其餘的尾獸如何但是,你既然這麼透徹地瞭解這種感覺,是不是也說明你幾乎也已經是同等於尾獸這種存在的妖怪了呢?」
「那種事情鬼才去管!」癟了癟嘴巴,我站起身來望了一眼地面積水水面上我的倒影,果然,已經不再是我以前的樣子了,而是漩渦冷玉的面孔,看起來,果然已經從靈魂開始熟悉這一切了吧。
「你也是個怪物沒有自己的心,一直以來都在追逐虛空」九尾的話語再度傳來,這隻狐狸的話語裡帶著一絲奇怪的感覺,彷彿是在幸災樂禍,又像是在羨慕:「但是,現在,看起來你恐怕已經再度擁有一顆心了吧」
大概吧,我和九尾都聽到了外面鳴人和卡卡西的對話,看起來,似乎不用擔心被暗部把我抓走了麼,而且,也能繼續完成試驗了嘖應該沒有別的需要高興的事情了吧
聳了聳肩,我甩了甩腦後的馬尾,開始走向這片封印空間的出口。看起來已經可以不用再繼續昏迷著了,那就快點醒過來吧
省的鳴人和卡卡西再擔心我
「喂九尾」站在出口處,我背對著籠子裡的九尾,而聽到我呼喚的九尾也重新睜開眼望著我,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我開了口:「雖然有些不捨得但是,我破例允許你分享一下我這顆在這個世界的內心你就用你的雙眼看清楚吧究竟,什麼算是心」
說完,我也不再回頭,而是直接跨出了這片空間,現在,外面的世界才是屬於我的,而不再是這片躲藏內心的虛無。
從床上坐起來,我發現身軀的無力感已經消失了很多,而手腕上打的血瓶吊針顯然就是這個原因吧,雖然不知道是誰的鮮血,但是的確讓我幾乎枯竭的身軀迅速得到了回復,再加上九尾查克拉的滋潤,我應該很快就能活蹦亂跳了。
「啊!姐姐!!你醒了!!」
一臉歡快地跑過來的鳴人被我毫不客氣的一個暴栗立刻砸翻:「鳴人!又忘了正確稱呼了嗎?」
捂著自己的腦袋眼淚汪汪地看了我一眼,鳴人一臉委屈地扁了扁嘴巴:「是老大」
瞅了瞅在我手腕上打著吊針的血瓶,裡面的血液差不多也用光了,而我的感覺也已經很好了,隨手抽掉輸液管,我這些天反反覆覆地抽血已經很習慣這種動作了:「行了!卡卡西那個傢伙呢?」
話音未落,托著一個托盤的卡卡西就出現在了房門口,很是欠抽地對我打了個招呼:「喲,冷玉,這麼快就活蹦亂跳了嗎?」
「活蹦亂跳還差一步,但現在揍你一頓綽綽有餘。」毫不客氣地噎了卡卡西一句,我皺了皺鼻子,托盤裡的東西聞起來挺香的,的確卻是我現在需要的。
好歹算是對我的沒心沒肺也有一定的免疫能力了,卡卡西走到我面前把手裡的托盤放下,裡面是一份看起來就很可口的肉粥,端起來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之後,我的臉卻頓時變綠了。
「怎麼樣?我的手藝?」完全沒看出來我一副想吐都吐不出來的樣子,卡卡西這傢伙還在那裡恬不知恥地自誇自吹:「我可是把調料都反反覆覆放了好幾次的,味道如何?」
感覺舌頭都已經快打結了,我面部抽搐地望著卡卡西,我其實是很想問問這個傢伙難道不知道做出來東西應該自己先嘗嘗的嗎?但是我覺得我的味覺都快被這碗聞起來香,但喝起來足以媲美國產毒鼠強的肉粥摧毀殆盡了!
尤其是鳴人這個傢伙還一臉不甘落後的樣子跑出去端了一份光看起來就已經鬼斧神工的糯米糕滿臉興奮地湊到我面前:「那那老大!這是我做的糯米糕!老大你嘗嘗吧!」
一番雞飛狗跳之後,兩個把自己所做料理嘗了一口的傢伙各自腦袋上頂著一個大包滿身抽搐,估計他們也明白了自己的料理殺傷力到底有多大了,還好我已經恢復了一部分體力,不然光這兩份料理都能直接讓我再去見九尾了。
「我不反對你們做料理,但我要求你們做出料理之後先自己嘗嘗再送給病人吃!」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這兩個傢伙,我皺了皺眉:「行了,你們又不是學什麼什麼都能精通的天才,還是我來做飯算了」
而很快,餐桌邊的三個人對著面前的糯米糕開始若有所思,到底還是感覺面子上掛不住,我按了按額頭:「這個其他的菜譜我還沒來得及學先將就一下吧」
的確,我和鳴人已經連續吃了快半個月的糯米糕了,而這主要的原因自然是因為我目前就只會做這麼一樣食物,沒辦法,看起來結束血遁的修業之後我還得馬不停蹄地接著學食譜,我可不想吃鳴人或者卡卡西的殺人料理,也不想再吃糯米糕了
沒辦法,將就著吃完早餐之後,我站起來抹了抹嘴:「行了!懶的拐彎抹角了!你們兩個誰先來獻點血?」
「我先來吧!」卡卡西搶先開了口,一邊望了一眼旁邊的鳴人:「鳴人,你剛才已經給冷玉輸過血了,還是不要太勉強的好。」
似乎對卡卡西的話還是比較順從的,鳴人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這個行為,而卡卡西也再度望向我示意了一下:「那麼,來吧,冷玉,不過別抽太多我可不想莫名其妙死在你手裡」
聳聳肩,我從一邊的儲物抽屜裡拿出一個備用的針筒和燒杯:「這我可不保證,但是你死了好像對我也沒什麼影響吧」
話雖這麼說,我倒是的確有些緊張,按我的推測至少需要四分之一的血液,雖然不會達到死亡指數,但是也一定會對人體造成不小的影響,而鳴人應該已經在剛才輸給了我維持體力的血液。也就是說,這一回我只允許成功,絕不許再失敗了!
哼!正好!我已經失敗了好幾次!這一回我已經不耐煩了!快些給我成功吧!
小心翼翼地將從卡卡西體內抽出的血液倒進燒杯內,我豎起聚齊查克拉的手指,而燒杯的血液則是似乎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影響開始迅速變化,從粘稠的液體狀態變成了具有獨特活力的新鮮血肉,直到凝結成為一個不斷搏動且用清晰可聞的跳動聲宣示這它存在痕跡的心臟!
成功了!!
這就是心吧,我突然笑了起來,難怪,在此之前我總是失敗
「好了!完全成功了!」回過頭,我望著身後的卡卡西和鳴人,終於微微笑了起來。
「謝謝你們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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