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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萬千,當墨菲斯回過神的時候,身旁的小修女依舊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翹著嘴角望著他微笑——好像看到了什麼稀奇動物一樣。
「這幾天為了背一本書,都忘了洗澡了…」有些靦腆的笑了笑,墨菲斯揉著自己本就一團雞窩般的頭髮,頭皮屑嘩啦啦的,讓他又尷尬的趕緊停手。
「咳咳,你看,塔倫斯今天的太陽光似乎很足呢…」
墨菲斯有些尷尬,目光轉向了窗外。
「你知道麼?《元素理論基礎》這東西越看越有意思,我很佩服梅林這個人,雖然我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最近他們看我的眼神很怪呢…」
墨菲斯想說幾句話來轉移一下話題,無奈自己實在是腦子有些亂,竟然說著說著變成傾訴了——這傢伙也不看著小修女,只是自己叨叨著那些亂七八糟的瑣事,而這位小修女則認認真真的聽著,時而點頭,神態專注,沒有一絲不耐。
「有些想念科林斯瀑布了呢。」
轉過頭,墨菲斯有些恍然,似乎因為一下子說出了很多積在心中的事情,心情暢快了不少。深深地呼了口氣,卻發現旁邊的小修女已經坐在了旁邊的座位上,一隻手托著腮,依舊是那麼望著自己。
「聽上去很傻吧?亂七八糟的,可是我很久沒這麼說過話了。」
修女似乎根本不會懷疑他說的話,微微撅起了嘴巴,似乎跟著墨菲斯在感歎惋惜似的。
「要上課了。」
墨菲斯回過頭,門口的學生們正在走近那扇大門,視線轉回,小修女已經站起身,準備離開了。
依舊是無言的小跑著,黑色的修女袍微微飄揚,在墨菲斯的注視下消失在了遠處。
有些跳脫,有些孤寂。
那位不知姓名的老頭依舊慢慢悠悠的準時出現在了講台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墨菲斯總覺得對方似乎瞧了自己一眼,很隱蔽,卻也很容易察覺,目光中包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依舊是《舊約》的故事,這位老者從沒有拿起過自己一直持有的那本典籍,所有的故事均是信手拈來隨口說出,嫻熟而富有深意,不過更多的,是一種思想上的教育——並沒有一條條的戒律規定,這位老人只是用一個個故事讓學生自行判斷,便不會再多說一句話。
所謂的作業,更是沒有,只是要求每個人有時間去翻一翻《舊約》,若有問題,找他便是。
墨菲斯在下課的鐘聲響起時沒有立即站起身,而是等四周的學生走的差不多時走向了前台,老人站在講台旁邊,依舊是傴僂的摸樣,弓著後背,陽光透過教堂側面那拜占庭特有的彩色玻璃投在地面上,反射的光芒照亮了講台旁的一老一少。
「老師。」
「我只是個老頭子,還當不了老師。」
笑瞇瞇的老人雙手背在背後,和藹的望著墨菲斯,後者的形象和他有些相似,蓬亂的頭髮不修邊幅。
不知道如何稱呼這位老者,讓學習了貴族禮儀的墨菲斯有些尷尬,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鬼使神差走到這位老者面前——事實上這是一種本能的行為,在森林中呆的久了,對於力量的渴望讓他對於強於自己的生物有著本能的意識,即使這位老者從未顯露過任何多餘的本領,墨菲斯卻在潛意識中已經將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老頭當做了自己可以獲得力量的一種途徑。
這是貴族的好處之一——在各自攤牌之前,可以笑瞇瞇的試探或探討,而不用擔心像森林裡那般迎面便是攻擊或妥協兩種結果。
「讓我看看,某個讓塔倫斯學院院長都能重視的傢伙,除了那位魔法師,也就只有你了,奧斯維辛?不太像那個怪胎伯爵的孩子,或許會是溫德索爾家族的最後一位繼承人?」
老人幾句話便點名了墨菲斯的身份,絲毫不避諱什麼,連笑容都沒有變化。
墨菲斯些無奈的笑笑,唐吉坷德曾經說過:對於活了七八十歲的老人,唯一要做的就是在的面前老老實實的本色行事,任何多餘的掩飾或面具總會成為對方在內心恥笑的笑料,而悲哀的是總有很多人自認滴水不漏,最終肝腦塗地。
「我叫墨菲斯,墨菲斯?溫德索爾。」
「好吧,還算實誠,有空去上你的課吧,我的課別忘了上就是。」
墨菲斯有些發愣的看著眼前的老人就這麼轉身離去,好像對他不感興趣一樣,不過等這位老人抱著那本古舊的《舊約》走出七步之後,那句話永遠的迴盪在了墨菲斯的記憶中。
「我是阿奎那,一位無知的牧羊人。」——
墨菲斯的生活永遠是指向目標性的,高效而近乎沒有多餘浪費的時間,從教堂的門口到自己的宿舍一共一千四百二十七步,途中經過了馬場和上基礎課的綜合學院,每一步精確到距離相同,這種類似強迫症的行為有些像是數字遊戲,但是卻是他時刻警惕並保持精力的一種方式,沒有人會理解那種安全感缺失所帶來的近乎病態的警惕,這種感覺並非幾日之內便可培養,更非一朝一夕便能放下。
馬場上的嬉鬧聲音有些誇張的大,卻並不會讓墨菲斯轉過頭去好奇的注視。但是到第四百七十八步時,行至馬場邊緣的墨菲斯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頭望向了場內。
遠處,胖子貴族卡林瞇著眼睛盯視著墨菲斯,嘴角微笑卻絲毫不掩飾那抹仇恨,而此刻的卡林正騎著一匹看上去品種不錯的溫血馬,雖然身軀肥碩,卻也在馬上坐的安穩,比起那些在馬背上都坐不穩當的富商兒女們水平高出一大截。
馬場的面積不小,但是面向墨菲斯的這一面並無圍欄——這也是塔倫斯學院的傳統之一,不會給予學生過分的保護,這裡會有最好的食宿條件,但是卻並不代表可以整日混日子。
馬匹的操控是一個精細活,緩慢踱步或許並不難,但是想要讓身下的坐騎如臂指使,必然需要長時間的默契訓練,驟然受驚的馬匹很容易失控,戰場上不乏被自己的坐騎生生摔死的騎士,而在塔倫斯學員,每年墜馬的傷亡率都不低。
一部分是騎士騎術的問題,而極少數…則如接下來發生的一幕。
騎著馬的卡林身旁有幾個形影不離的傢伙,顯然馬術尚可,不過其中一匹在經過卡林身旁時竟然猛地被這位貴族少爺一腳踢在了馬屁股上!
他馬靴上帶著微小的細刺,僅僅一下便刺破了那匹身高體壯的純血馬的皮膚——這種馬可不像卡林胯下那匹溫血馬好操控,在馬匹的種類中,短跑一千碼的記錄永遠是純血馬保持,性格暴躁程度和其爆發力成正比,一般的騎士根本難以駕馭…其實整個帝國甚至大陸版圖上的所有騎士,胯下的戰馬基本都是溫血軍馬。
這匹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純血馬顯然是有預謀的出現在了馬場中,當受到卡林冷不丁的一腳後,這匹嬌生慣養的馬爾庫純血馬驟然一聲嘶鳴,隨即不要命的向前衝了出去!
馬背上的騎手看似驚慌,卻有意的調整著方向,不用說,正是直直衝著墨菲斯而去。
站在原地的墨菲斯瞬間成了馬場上那些學生和教師注意的對象,騎術教師大聲呼喊著讓墨菲斯讓開,同時也夾雜著場下的女孩子們緊張的吸氣聲。
純血馬的身高比起一般馬匹高出二十多厘米,馬頭高度超過了墨菲斯,而僅僅是五步之後,這匹純血馬的衝力便足以在不裝備鎧甲的情況下將一個普通人撞成肉餅!
七秒鐘,近百米的距離一晃而過,墨菲斯眼看著就要被撞飛——而直到這時,這位看上去連眼皮都沒有多抬一下的貴族少爺才在朝著遠處做了一個手勢後緩緩地向著側面邁出了一步。
下一瞬,純血馬似乎貼著墨菲斯而過,呼嘯的氣勢撲面而來,可是這一瞬間墨菲斯竟然伸手抓住了鞍韉,身體猛然向著馬匹前進的方向一躍,巨大的力量牽扯著他的身體猛然向上躍起,近乎在瞬息之間墨菲斯便翻身躍上了馬匹,而更為驚悚的是之前那個騎士已經被他一腳踹的橫向飛出,直接滾倒在地!
這一腳份量不輕,原本想要撞墨菲斯的傢伙落地的時候看似直接摔斷了脖子,生死未知,不過那扭曲的身體已經讓不遠處的女孩子們臉色煞白,一時之間甚至連馬場上的教師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墨菲斯的動作行雲流水,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瞬間扭轉了危險局勢,在佔據了騎士的位置後毫不猶豫的一拉韁繩,暴躁的純血馬被他用難以想像的狂暴力量直接折服,生生停在了原地!
翻身下馬,墨菲斯輕輕拍了拍這匹似乎還要發飆的畜生,後者竟然沒有如預料中癲狂的攻擊他,卻是打了幾個響鼻,轉身踱著步子走了。
不遠處,滾倒在地的男孩已經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