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室的大門打開了,慕容漫霜被幾名護士用擔架車慢慢地推了出來,眾人見狀,都急忙圍了上去,鄭子坤看著臉色已經好了很多的慕容漫霜,心中有些疑惑,看這面色,體內的毒素確實是被清乾淨了,就算還剩一點對她身體影響也不會太大,後期注意休養就行了,可為什麼卻絲毫沒有醒來的痕跡呢,這模樣就像沉睡著的睡美人一樣,難道要等到專屬她的王子來叫醒她嗎?
「怎麼會這樣?我怎麼看霜霜都像是一個好人一樣啊,怎麼會醒不過來呢?」楊雪若站在鄭子坤身邊喃喃地問道。(eloveme」手機鈴聲響起來了,鄭子坤皺著眉頭掏出一看,心想不會又是罵自己的吧。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一組陌生號碼。
鄭子坤猶豫了下,朝眾人說了聲對不起,然後走到一邊角落接通了電話。
「喂?我是鄭子坤」
「看來我沒打錯電話。你好啊,鄭子坤。」一個笑聲從手機那邊傳來。
鄭子坤一聽這聲音,頓時愣住了,這聲音是他!那個會易容術的綁匪頭領!
「是你!」
「不錯,是我!呵呵!沒想到我會給你打電話吧?」那人輕笑道。
鄭子坤冷哼一聲,沉聲說道:「有什麼事?」
「別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行嗎?不管如何我都幫過你兩次了,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怎麼也該客氣一點吧?」中年人笑道。
「客氣?你見過警察對綁匪客氣的嗎?」鄭子坤冷笑道。
「見過!十年前,相城的每一個警察對我都是客客氣氣的,可沒有向你這麼對我的,哈哈哈哈!」中年人發出哈哈大笑。
鄭子坤忍住想罵人的衝動,冷聲說道:「你打我電話幹嘛,有什麼事說,我現在很忙,沒空搭理你!」
「你會有空搭理我的,我都說過了,我對你沒有敵意,甚至很喜歡你這個年輕人,再來送你一件大禮怎麼樣?」中年人得意地說道。
「嗯?」鄭子坤敏銳的感覺到中年人此時打電話過來肯定與他現在的任務有關了,想起那個假何辰,難道這中年人認識那假何辰?
「你找個無人的地方,我慢慢跟你說。」中年人輕聲說道。
鄭子坤看了眼望著自己的眾人,摀住手機下端,朝眾人說道:「我出去接下電話。」
來到一個無人的通風口,鄭子坤把手機附在耳邊,沉聲說道:「說吧,又要送我什麼大禮?」
「當然是你急需的大禮了,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中年人反問道。
「解藥!」鄭子坤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嘿嘿!不錯,我就是來給你送解藥的,順便把那個暗算慕容漫霜的人送給你如何?」中年人的笑聲帶著一絲神秘。
「你果真認識那個假何辰!哼!」鄭子坤冷哼道。
「當然認識,他的易容術還是我教的,當初我教他的時候說過不可以利用易容術去害人,沒想到他竟然違背了當初的誓言,沒辦法,我總的清理門徒吧,呵呵。」中年人發出一聲苦笑。
鄭子坤皺了皺眉頭,聽中年人這話,怎麼都覺得他都像個好人,實在是難以把他與宴會上的那個綁匪頭領聯繫在一起,不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鄭子坤不相信中年人真的會這麼好心送他這麼一個大禮。
「有什麼要求你也一併說了吧,不用先拋出這麼好的條件來誘惑我!」
「哈哈,鄭子坤,你果真夠聰明,跟你說話一點都不費勁,把麒麟匕給我怎麼樣?反正那把匕首對你沒有任何作用,而現在這把匕首卻能救你們相城警方一命,要不要考慮下?」中年人輕笑道。
鄭子坤皺著眉頭,沒有立刻答應中年人,第一次與中年人碰面的時候,他在蔣金華家找的就是麒麟匕,這把麒麟匕到底對這人有什麼作用呢?為什麼他一定要得到它呢?
「不願意?不願意那就算了,我無所謂啊,這把麒麟匕遲早還是要回到我手中的,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中年人沒有聽到鄭子坤的回答,似乎打算用話語激鄭子坤了。
鄭子坤也明知道中年人在激自己。卻又無可奈何,這把麒麟匕是重要,但是現在相城的警隊可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特別是杜克強。身上的壓力絕對是他當上公安局局長以來最大的一次。誰也想不到慕容漫霜受傷會帶來這麼大的壓力,就連杜克強也錯估了當前的形勢。
「你要我給你就是了,不用激我。」鄭子坤冷冷地說道。
「行,現在麒麟匕在你身邊嗎?」中年人笑道。
「沒有,現在交易嗎?」鄭子坤問道。
「那你先去取。我半小時後會給你打電話。放心,慕容漫霜只要在二十四小時服了解藥,就會沒事,但是過了二十四小時。哼哼,那就是神仙也難救活了,就算她服了解藥,醒來也會是個白癡!」中年人笑著說完後就把電話掛了。
鄭子坤沉思了一會兒。就回到重病監護室門口與眾人打了聲招呼,不過並沒有把事實的真相說了出來,而是隨便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眾人此時也知道鄭子坤盡力了,雖然在行動中有些失職,但是也是事出有因的,如果不是那些記者鬧騰,慕容漫霜也絕對不會出事的。
開著瑪莎拉蒂,鄭子坤回到家中取了麒麟匕就離開了,葉傾兒此時還沒有睡,知道鄭子坤在任務期間,也沒有多說什麼話,只是說了句小心一點,然後抱了抱鄭子坤就回房去睡去了,此時的她儼然就像一個妻子,做著自己該做的事,心裡只操心著鄭子坤的安全。
鄭子坤本來打算和葉傾兒好好說說話的,但是此時已經是迫在眉睫,最後只能一臉歉意地吻了吻葉傾兒的臉頰,拿著麒麟匕就出門了,對葉傾兒的歉意以後可以補回來,但是慕容漫霜要是耽誤了,那就真的補不回來了。
坐在瑪莎拉蒂的車中沒多久,鄭子坤就接到中年人的電話,讓他去交委路口,他會在那等著鄭子坤。
靠著車載導航儀,鄭子坤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終於是趕到了交委路口,此時都已經快凌晨一點了,交委路口邊的路燈下,站著一個身穿著一身破爛衣服的中年人,那人來到鄭子坤的車前,敲了敲車窗,然後朝鄭子坤笑了笑,說道:「又見面了。」
鄭子坤看著眼前這個「百變星君」,沉聲說道:「東西呢?」
中年人聳了聳肩,笑道:「年輕人,不要急嘛,開車吧,按我說的方向走。」
鄭子坤冷哼一聲,說道:「你可不要搞什麼鬼,這次要是耍我,拼了命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對待恩人要客氣點,沒人教過你嗎?」中年人笑道。
「我媽死的早,沒人教!」鄭子坤面無表情地說道。
中年人聽後一愣,啞然失笑地指了指鄭子坤,苦笑道:「你這人啊,唉,走吧,你要的人我總不可能隨身帶在身邊吧,他被我關起來了。」
鄭子坤撇了眼中年人,最後還是點火開車按著中年人說的方向開去了,過了大約一刻鐘,瑪莎拉蒂開到了一個廢棄的倉庫邊,鄭子坤下車後皺了皺眉頭,說道:「你把他一個人放在這?安全嗎?」
「放心吧,他手跟腳都被我廢了,難道他還想爬著離開這嗎?再說了,我有人看著呢。」中年人笑了笑,臉上卻又一絲狠色,顯然是對於那個假何辰十分憤怒,他當初教他易容術的時候就說過,如果有一日發現他用易容術去害人,一定會打斷他的手腳,沒想到他還是做出了讓他失望的事情。
「現在是法制社會」鄭子坤想起這句話,輕聲念了出來,廢了一個人的手腳竟然被中年人說的這麼輕鬆,這讓他突然有些怪異,為什麼現在自己會覺得打斷別人的手腳很殘忍呢?他們以前那個時代,背叛師門誓言豈止是打斷手腳這麼簡單啊,他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欺師滅祖在當時可是大逆不道的事,可現在卻反而不適應了,看來真的是被這世界同化了。
「法制社會?法制社會只適應普通人,對於我們這些刁民,它就是一張薄紙,想什麼時候插破就什麼時候插破。」中年人一臉不屑地說道。
鄭子坤無奈地歎了口氣,只好緊跟著中年人朝倉庫走去,可一進倉庫,鄭子坤就感覺不對勁了,就連中年人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了,兩人都警惕地躲在一邊,掃視著整個倉庫。
「怎麼回事?」鄭子坤悄聲問道,整個倉庫有些太靜了,幾乎除了他和中年人那刻意保持的微弱呼氣聲,就只剩夜晚的風聲了,假何辰和中年人留下看守的人呢?怎麼一點動靜都沒?
中年人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說道:「出問題了。」
「你留的人呢?難道出問題了他也沒通知你一聲?」鄭子坤緊跟著問道。
中年人眉頭緊蹙,悄聲說道:「你知道我讓誰留下來看人嗎?那晚與你交手的人,我不相信這個世界還有能悄無聲息的把他幹掉的人,走,上前看看,他們就在箱子堆那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