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陳靜汶本想和江依熙說個明白,不至於兩人最後落到其中一人下不了台階的地步,但是江依熙卻是把這場矛盾激化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這時候,可不是她想要好好解決就能好好解決的了,這關係到她的面子,她才不願意這麼簡簡單單的就敗給江依熙呢。
「哎呀,這位姑娘,敢問您是哪年出的娘胎,怎麼一股幼稚?」陳靜汶故意拉長了聲音,那聲音讓人聽著毛骨悚然。不過,楊曉柳是不去在意的,他只希望江依熙和陳靜汶兩人別再這樣鬧下去了,這樣鬧下去,最後還是他的內心裡受到不可抹滅的傷害,也許對於她們來說,能戰勝對方是自己最大的心願,可是不管哪一方勝了,楊曉柳都會覺得愧對了失敗的那一方。
可江依熙是受不得了,江依熙對陳靜汶是那般的怨恨,這時候聽著陳靜汶這般的話語,一會兒變得哆嗦嗦嗦的。這回江依熙的肺都快給氣炸了,在心裡頭憋出了好幾個壞主意。可一個個在自己的心裡連初審都沒有辦法通過。
「敢問這位姑娘,您怕是從娘胎裡還沒得出來吧?」江依熙笑了幾聲:「否則為何這般的稚氣呢?」什麼言語都讓你給說了,我還能說些什麼?江依熙覺得自己是那般的委屈。
我的個神呀,陳靜汶萬般的無奈,這回她可算是鑽進了江依熙下的陷阱了。以為這樣就能難得住我?
「曉柳,你走吧。」知道自己鬥不過陳靜汶的江依熙這會兒倒是果斷地說了句。
「那我,那我可就真走了」忽然的改變,楊曉柳有些不敢相信,江依熙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的就放了他呢?
「江依熙,那你記得好好照顧自己。」楊曉柳說到,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片廢棄的房屋。
站在原地的江依熙,親眼目送楊曉柳和陳靜汶離去,心裡是那般的冰涼,也許,這就是命吧。她到沒把楊曉柳給想壞了,畢竟楊曉柳是為了自己的工作,而不是為了女色。
和陳靜汶走在回去酒店的路上,楊曉柳心裡異常的忐忑。也不知這樣對江依熙來說到底是福還是禍,他已經讓她嘗過很多次離別的傷感,這回,更是傷害她那樣的徹底,楊曉柳的每一步都是那樣艱難地向前邁進,整個人失魂落魄。
「曉柳,你怎麼了?」陳靜汶一下扯住楊曉柳的左手:「怎麼從剛剛開始就看你悶悶不樂的,是不是因為那個女孩?」
「哪,哪有?」楊曉柳心裡也知道自己在欺騙自己。和江依熙在一起的那個晚上,也是自己第一次來到這座風景靚麗的大都市的夜晚。自己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忘得了。
「還說沒有。」陳靜汶微微一笑:「你要是真的很想那個女孩,我看你還是回去吧,其實,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而你和那個女孩,我知道,你們肯定有很多故事吧。」
「你瞎說什麼呢!走,快去找米姑娘,去晚了,讓她一個人待在那裡怎麼可以呢?」硬是將自己內心中的悲傷壓抑在心裡的楊曉柳,此時連自己流出的淚水都已然沒有察覺。
知道楊曉柳不想別人再打擾到他,陳靜汶也沒有再說什麼,走在這條道路上,兩人是那樣的淡定,本以為是默默地走完這條路,楊曉柳卻開口說到:「靜汶,你體會過這樣的感覺嗎?」
「什麼感覺呢?」陳靜汶睜大雙眼疑問地瞧著楊曉柳。
「就是」一時間,楊曉柳還真不好明說,想了會兒,才說到:「就比如,左邊是一堆尖刺,右邊是火堆。不管你怎麼選擇,總會受到傷害。」
「你想走是吧?」陳靜汶威逼楊曉柳般地說到:「你想走就走吧,我不會怪你的,但是你覺得你現在還走得了嗎?既然你來了,那你再回去,那個女孩會依然等著你?」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如果是我果斷的選擇,那麼,不管選哪一方,總是會受到傷害。所以,我只能沉默。只能沉默,你知道嗎?」楊曉柳停住了腳步,微微一笑,望著陳靜汶。
沉默,是現實的殺手,但沉默,也是一個保護自己最好的選擇。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而楊曉柳,可能是第三個選擇,在沉默之中,等待雙方決出勝負的那一刻。
「你,你是笑啊還是哭啊?」望著楊曉柳那般的神情,陳靜汶萬般的無奈,這小子,該不是精神失常了吧,這傷心還是開心,自己都知不道了?
「笑,發自內心的笑!」我笑得出來嗎?此時的楊曉柳哭笑不得:「你認為我可能還笑得起來嗎?」
「曉柳,我知道你很難過,你就別這樣裝下去了,否則你會憋出病來的。」
「那你有什麼好法子?」笑,我倒是想笑,楊曉柳萬般的無奈,我笑得出來嘛我!天啊!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什麼壞事兒都尋著自己的印跡。
「先別說這個,米姑娘一個人在那裡,還不知道怎般的生氣呢,不管如何,米姑娘都算是我們的朋友了。雖然,我說實話,我並不怎麼喜歡米姑娘,可是,我們不能這樣不重朋友的情義。」
「走吧。」被江依熙和陳靜汶這麼一鬧,楊曉柳的心情好不到哪裡去這會兒倒是想出了一個法子。
「去哪兒呀?」
「你跟我來。」楊曉柳說著,逕自跑開。
「喂,你等等,等等我!」陳靜汶本來身手就不怎麼好,這回跟隨在楊曉柳的身後都覺得吃力:「我說,我說楊曉柳」陳靜汶喘著粗氣,說到:「米姑娘還等著我們呢,你要去哪兒,去哪兒呀?」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跟著我就是了。」其實楊曉柳心裡頭也沒底兒呀,只知道往前跑了,因為這大都市周圍的道路,楊曉柳可是一點都不瞭解。更不用說找到那一個地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