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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千金小姐 第九章 醫院驚魂(2) 文 / 店十三

    「曉柳哥哥,一直以來,我都好羨慕你。」楊曉依笑道:「雖然家庭並不富裕,可是可以和爸爸媽媽在一起,真的很幸福,曉依再怎麼說,都沒辦法見到親生父母,我好想見他們一面,哪怕只是一面,可是曉依知道那只能是妄想。」

    楊曉柳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是愣愣地站在那裡,幸福,真的幸福得起來嗎?如果讓自己和那些成績好的人一樣,那樣才算是幸福嘛!自己此時狼狽的樣子,哪裡談得什麼幸福,只要不被說是不行便得慶幸半天了。在學校裡,雖然沒有明知,可是那些人看自己的時候那種不屑的眼神,楊曉柳這輩子絕對不會忘卻。就在楊曉柳還在想著以前的那些事情,江依熙卻狠狠地揍了楊曉柳一拳:「楊曉柳!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自從遇到你開始,無論什麼地點,什麼時間,你總會不知不覺地發呆,你到底是怎麼了啊,如果太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不過話說回來,昨晚那樣,你還會累嗎?真是搞不懂你耶!」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天,自己這是在幹什麼,一來到城市裡,楊曉柳就沒有好受過,成天遇到這些那些的麻煩,明明自己只是想來城市做一個平凡的打工仔,卻不料會遇上這麼既可以說倒霉又可以說幸運的事情,真是讓自己悲喜交加,看來城市裡的生活的確和鄉下與眾不同啊。

    「楊曉柳,我不管以前的我們都是怎樣想的,可是現在,在你遇到我,之後,我們的命運就此改變,不要再相信所謂的命運,既然我們倆在一起,就要很幸福的在一起,千萬不能因為一件小事就鬧彆扭。」江依熙似乎對楊曉柳十分不放心,心裡總是感覺到楊曉柳似乎有什麼事情放不下。

    「我說你啊,別成天說那些那麼噁心的話好麼?」楊曉柳第一次充當「小混混」的角色,一點兒都不像是他本人發出的聲音,以前的楊曉柳是絕對的細膩的聲響,絕對的乖乖男,絕對不會因為什麼事情就動怒,當然,那是有曉依在他身旁的時候。因為曉依和他說過,她不喜歡他動怒的樣子。楊曉柳剛上小學的時候其實是學校裡出了名得混混的,都是曉依一手的勸導,或者,根本不能說是勸導,只是發表自己的意見罷了。對於楊曉柳來說,那時候,楊曉依就是他的一切。

    「噁心?你這小子竟然說這種話!看招!」江依熙惡狠狠地痛扁了楊曉柳一頓,但卻對楊曉柳不造成什麼大的傷害,果然,江依熙還是沒有辦法下得了手。即使是自己所謂的痛扁,也還是一樣。

    「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小心你的傷口」傷口?自己怎麼會奇怪的說這種話呢。楊曉柳一時間腦袋一片空白,傷口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似乎有萬種的能量將自己的大腦封閉,自己無法再次的想起的那些事情。心率一步步的改變,自己再想一絲,心跳便再快一絲,楊曉柳頓時覺得頭昏腦脹,似乎自己的腦部嚴重積血,幸得只是感覺,並無真實的事件發生。楊曉柳再次的趴在了江依熙的病床上,口中不斷的回念著:「傷口傷口傷口」連他自己都無法回憶起的那些事情,到底,到底是什麼!他的內心一時間覺得似乎崩潰般的滴血,一滴、兩滴、滴落在自己的傷口上

    楊曉柳江依熙想出聲,看到楊曉柳這時候狼狽的樣子,卻發不出聲音來,只是愣愣地,愣愣地看著他,傷口,楊曉柳到底在隱瞞什麼?連楊曉柳本人都無法知道的事情,江依熙只是一個外人,又從何得知呢?江依熙還在猶豫著,楊曉柳卻瞬間離開了病床。

    「真是抱歉,我又失態了」該死!怎麼竟在江依熙的面前出醜呢。真是不應該,看來下次真的要好好戒備了,可不能再出洋相了,不過傷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哎呀!煩死了,不去想那些了。楊曉柳還不知道自己背後的那些事情,只是放任著不管。

    「你真的很奇怪耶,話說回來了,用醫學的角度講,你這應該叫體質十分虛弱吧,總是一點兒事情就會讓你幾乎崩潰了,還好只是短暫的,一會兒就會自己恢復了,看來你怕的東西還真是多啊,以後和你說話,可得小心了。」江依熙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說道:「對了,我應該可以出院了吧,醫生的檢查是沒有什麼問題啊。」江依熙的語音有些顫抖,但是是那般的微妙,不細心,根本無法察覺得到。

    沒有什麼問題?楊曉柳心中頓生疑惑,難道江依熙和自己一樣,都會平白無故的昏倒麼?看樣子的確是這樣的,楊曉柳盡力說服自己。

    「等等,還沒這麼簡單就結束呢!」細心的楊曉柳還是感覺到了江依熙的變化,也是,什麼東西都休想瞞過楊曉柳,楊曉柳拿起江依熙病床旁的病歷卡,仔細瞧了瞧,雖然楊曉柳對於醫學幾乎是一竅不通的,可是,一些基礎的東西,楊曉柳還是看得懂的。

    診斷結果是楊曉柳看那醫生寫的字還真是傷腦筋,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在寫些什麼嘛!「喏,江依熙,你看不看的懂?這些字實在是」對於一些常用字才曉得的楊曉柳,再加上這樣筆畫的字體,楊曉柳看著實在是很傷腦筋。

    「寫的是沒有任何的異常,只是這樣子嘛!我們出院好了。」江依熙順勢便要起身,卻被楊曉柳輕輕低壓住了,楊曉柳說道:「你給我等等!這裡明明寫的一個心臟你以為我看不懂啊?不過就是後面的字,的確很模糊」

    「那是檢查項目,你不要多心了。」江依熙微笑道。

    「不!我看懂了,原來是心臟病!」楊曉柳頓悟,江依熙這小丫頭和自己開這麼大的玩笑,這樣的大事竟然還要瞞著自己,到底是為哪般。

    「所以我就說沒事嘛!治療跟不治療還不都是一樣!我們回去吧。」江依熙的話也不無道理,如果要換心臟,那該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情,如果不換,只能是一直接受治療,多久便要治療一次啊,這樣一直呆在醫院裡觀察,也不是個事兒,但不如出院,用藥物控制

    「江依熙」楊曉柳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心臟病這個名詞沉重地打擊了自己,江依熙竟然患有心臟病!他真的很不甘願,為什麼病魔偏偏就找上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可是他就算再怎麼樣的吶喊,也都無濟於事,事實就是事實,誰都沒有辦法改變。

    「好了啦。看你那副樣子,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嘛!」老實說,江依熙在笑時候也經常昏倒,那時候並不知道是心臟病,只是覺得每次昏倒,心臟就特別的難受,那時候由於是在經濟那麼落後的鄉下,根本談不起什麼看病,也就這樣一直拖著,如果不是這次遇上楊曉柳,江依熙還不知道自己一直都有疾病在身。不過慶幸的是,並不是先天性的心臟病,江依熙只要不過度被刺激,就可以保證她的性命安全。

    「可是」雖然楊曉柳不想讓江依熙受任何的風險,可是回頭想想,江依熙的話語倒也不無道理,心臟病,藥物控制的話,應該沒有什麼大事。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心裡還在猶豫著,到底該不該就這樣離開醫院。

    「再可是不可是的,我可要揍你了!」江依熙變得如此的「殘暴」,其實江依熙這樣說,只是為了和楊曉柳撒嬌而已,江依熙的心裡一直在想,對付楊曉柳的辦法到底是什麼呢,怎麼用溫柔的辦法對付他,並沒有辦法奇效,於是乎,她便「發明」了「殘暴」這一特殊的方法,或許,對於每個人,都要對症下藥的吧,江依熙還是很久才找到了楊曉柳的這一特點,似乎只要是女孩子,對他越壞,越不給他面子,他就會越興奮似的,或許是因為這樣的女孩子比較有挑戰性吧,而楊曉柳似乎就是喜歡挑戰的人。

    「不過你以後可要好好休息。」哎,看來自己今天是必須回到宿舍了,可不能再這樣下去,再耽誤幾天,恐怕自己就會被傅微靜那丫頭整死。一想到傅微靜可怕的面容,楊曉柳心中就一陣的冰寒,看來,傅微靜的確是楊曉柳最大的剋星。

    「知道了!」江依熙點了點頭,接著便又說道:「曉柳,你會一直陪著我嗎?如果有一天,你就這樣消失了,我該怎麼辦?」

    「當然當然會了」該怎麼辦,怎麼向江依熙開口說這件事情呢?該來的還是會來的,自己不可能就這樣一直隱瞞,如果自己無聲無息的消失了,那麼江依熙會受到多大的打擊呀!楊曉柳忽然後悔昨晚做的那些事情,如果不是昨晚那些事情,自己這時候就可以從容的走,可是自己現在怪只怪自己那時候那般的沒有注意。

    「曉柳,你想走的話,我不會攔著你的。」江依熙轉過頭去,一眼都不敢瞧楊曉柳,只是冷冷地說道,心中卻已然產生了無盡的恐懼。如果楊曉柳走了,自己該怎麼辦?可是,可是自己又不能拖他的後腿,說什麼都不能妨礙到他,即使是他走了,自己也要祝他幸福,即使是即使是江依熙一時間彷彿沒了知覺。

    「怎麼說這種話呢?我不可能就這樣離開的,你放心好了。」嘴裡雖然這樣說著,可是心裡卻還是沒有辦法停止想要離開的念頭,對了!楊曉柳忽然發覺自己是那樣的愚蠢,於是乎便說道:「江依熙,這樣吧,你就在附近租間房子住下來吧,反正現在這裡出租的也多得是呢,我呢,每天都要上班的,每天下班,我就會來看你的,這樣你就不會孤單了啊,你也可以自己找個工作呀,房租的事情,還有你的生活費,就全部由我來負擔好了。」

    打從一開始江依熙便料到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江依熙那時候還是毫不拘束的把自己給了楊曉柳,雖然她知道以後的生活或許真的不容樂觀,可是她就是願意,願意把自己交給楊曉柳,因為他是她最信任的男孩子。

    「那你要記得哦」江依熙望著楊曉柳說道。

    「放心啦,我說到做到。」楊曉柳微笑著答應了江依熙,心中卻還是有些擔心,自己一旦回去了,就要當傅微靜的保鏢了,說真的,還真是沒有辦法自己決定到底是不是可以來看江依熙,不過楊曉柳在心中暗暗發誓,即使沒有那個機會,自己也會拚命創造出機會來的,絕對不會讓江依熙失望,至少自己不想對不起自己的人格,既然江依熙已經是自己的,自己就必須負責到底,無論生還是死,絕對不會讓江依熙受半點的委屈。

    就在這一瞬間,那個以往成天無所事事,一點兒責任感都沒有的小p孩,蛻變成了一個成熟的男孩子,也許只有時間能夠證明。

    「那就好。」江依熙說道:「曉柳,我很想,很想去學校,能不能等到傍晚的時候你再回去啊。我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知道哪些事情不該知道,所以我不會過問那麼多的,但是我想讓你陪我去一趟學校,好嗎?」

    「學校啊?」楊曉柳一時間猶豫了,自小楊曉柳最討厭的地方就是學校了,因為那是自己會被嘲笑的地方,他知道,如果是成績很好的孩子,肯定很喜歡了。可是對於他來說,他恨不得自己再也不去學校,而如今,江依熙竟然提出了這樣的請求,楊曉柳心中不得不猶豫。

    去吧,自己又會想起以前的那些被嘲笑的事情,不去吧,又不太合適,怎麼向江依熙交代呢?而且自己就要離開江依熙的身邊,還不知道以後要多久時間才能和江依熙見面,一旦到了傅微靜的手裡,恐怕自己休想要和江依熙見面了,畢竟楊曉柳還不懂得傅微靜的為人,所以這時的擔心是完全有必要的。

    見楊曉柳一聲不吭,江依熙很是不滿,大聲叫了楊曉柳的名字,見楊曉柳嚇了一跳,才又平靜地說道:「曉柳,我知道你不喜歡去學校,我知道你很討厭學校,甚至討厭學校裡的人,可是,那畢竟是我們成長的地方,曉柳,我真的很想去一趟學校嘛!雖然我們一樣成績不好,雖然我們一樣那時候被很多人嘲笑,可是我們也有我們的長處啊。雖然也許大多數的家長都不會重視到這點,可是只要我們自己知道不就行了嘛?我想,我們應該用平常心去對待吧。」

    滑梯,單槓,雙槓一幕幕小時候在學校裡玩耍的場景一時間充斥著楊曉柳的腦海,的確,自己那時候也曾開心過,小時候也有那樣純潔天真的時期,那時候大家一起玩耍,並不會互相評論對方,並不會因為某某某事情就看不起對方,那時候的自己,才是最單純,最美好的,可是,人長大了,那些美好的時光似乎都遺忘在了角落,如果可以,真的很想回到過去,似乎只有那個時候的天是湛藍湛藍的,也許只有那個時候的小溪才是清澈的但是想歸想,終究還是逃不過命運的安排,人終究是會長大,遺忘的時光,終究無法回到過去。

    「江依熙,我瞭解你的心情啦,我又不是木頭人,你以為我真的那麼傻啊?」楊曉柳半開玩笑地說道:「不過,你認為,我們能隨意進出學校麼?」

    「說你傻你還不信啊!我們只要和校長溝通一下,取得進入學校的許可,就不用擔心那麼多了呀。話說回來了,的確,現在很多地方都沒有以前那樣進出的自由了,也許是為了防範什麼吧。」江依熙的話語中隱含著無奈,社會變遷,什麼罪惡的事情都在新生,似乎人們之間的信任已經漸漸減少,誰利用誰,誰又反被誰利用,江依熙不曉得為什麼自己會突然想到這裡,也許只有像他們一樣的人才會徹底的反思到這些吧,真正生活過得很好的人,幹嘛沒事去想到這些呢。

    「學校啊」一種久違的感覺在楊曉柳的心頭蔓延,的確,自己也曾經一度很想到再次光臨學校,可是都被自己那時候被嘲笑的場景駁回了想法。沒辦法,曾經留下傷口的大腦,記不起往日的美好。一道傷口,即使癒合了,還是會留下疤痕,只不過是大小的區別而已。也許只有時間才能讓自己淡忘,曾經的傷口,或者更多

    「對啊!但不應該用這樣的語氣吧。」江依熙聽著楊曉柳一點兒精神都沒有,心裡一肚子的火,應該是這樣才對:「學校呀!」江依熙的喊聲幾乎傳遍了整間醫院,一時間她似乎是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

    「你真是!這可是在醫院啊!大喊大叫的,等下可要遭殃了!」楊曉柳嚇了一跳,隨即又反應過來,這丫頭真要命,竟然這麼大膽的在醫院裡大喊大叫的,等下影響到了其他病人的休息,自己倒好,沒有發生什麼事,可別人可就慘了,這樣一嚇,如果和她一樣有心臟病的病人被嚇到了,豈不是發作了。

    「好嘛好嘛,我會很小聲的。」江依熙忽然又在一瞬間把聲音調得如同蚊子一般:「不過話說回來了,你不要整天悶悶不樂的,應該要開心,要開心!懂不懂啊!」

    開心?「不要整天悶悶不樂的嘛,要開心啊,曉柳哥哥!」楊曉柳的耳畔猛然迴盪起楊曉依那時的話語。

    「曉依。」楊曉柳輕聲地說道。連他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會禁不住地說了出來。也許是想家了吧,雖然媽媽很是嘮叨,可是楊曉柳知道那畢竟也是為了自己好,還有曉依,那個對自己最好的小女孩,曉依為什麼只是出來這麼幾天,心裡就有這樣多對家裡的思念,獨自一個人來到這座城市,真的覺得是那樣的孤單,即使有江依熙的陪伴,卻還總是不滿足,心裡一直都會有一個曉依呆著。

    雖然楊曉柳的聲音很小,可是曉依卻聽得很是清楚,曉依,和曉柳的名字很像,看來應該是他的妹妹吧,話說回來了,曉柳擔心妹妹也是應該的呀,江依熙一直都在心裡這樣安慰著自己,一點兒都想不到楊曉柳和楊曉依的真正關係,不過這樣也好,免得知道了以後自己再來傷心。不過江依熙卻也不會怎樣過多的傷心,江依熙只想要一直在楊曉柳的身旁,不管楊曉柳做什麼事情,只要不是對她不好的事,她都可以接受,她只是想要一輩子都跟著楊曉柳。

    「對不起啊,一直都提到曉依,其實曉依是我的妹妹。所以你應該能理解了吧,一開始你誤會了啦,才會導致你暈倒,現在才想起來,好像那時候我失態地喊了一聲曉依的名字。真是失禮了。」為了掩蓋整件事情,楊曉柳只好編出了這樣的一個謊言,不過要說曉依是他的妹妹倒也有根據,只不過這個妹妹就像是隨便認的一樣,就像是網絡上所謂的哥哥妹妹,弟弟姐姐之類的,全是毫無相關的人,就一個稱呼。便有了那樣沒有實際的關係。楊曉柳以為自己的做法可以暫時將這件事情掩蓋,卻不想這是欲蓋彌彰。在楊曉柳說出這件事之前的江依熙,的確認同這樣的觀點,可是,楊曉柳這樣坦誠地說出來,江依熙卻越發覺得奇怪,看來自己的確還是一點兒都不瞭解楊曉柳,只是認識的第一天,就將自己交給了他。不過江依熙儘管心中充滿了疑惑,卻還是依然相信著楊曉柳,因為對於她來說,就算是不相信,那又有什麼用呢?到頭來還不是自己吃虧,如果這能成為一輩子的謊言,那再好不過,怕只怕一時的謊言,如果是一輩子,那或許便不再稱得是謊言了。

    「曉柳,不說那些了,我想,我們現在就去學校吧,醫院這邊,我已經聯繫醫生辦理好了出院手續了。醫生說要注意觀察我的病情,如果發生什麼事情要第一時間通報,其實也應該沒什麼才對,畢竟我有這樣的症狀已經5年左右了吧。」江依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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