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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七十一章 沒良心的小混蛋 文 / 銀灰冰霜

    「副導師閣下,恭喜您取得了一個輝煌的勝利。」第三道傳送的光澤,將一批五十名的騎兵送到傳送陣上,他們踏出傳送大殿時,其中的一騎小步奔跑著,來到了安伯利納身旁,「全靠著您的高妙策略,我們才能一舉攻破卡米諾這座堅城,讓帝國人的進攻計劃徹底破……」

    馬背上的騎士全副武裝,不過並沒有覆蓋面甲,露出一張鷹鼻深目的中年人面容,兩道濃密的褐眉讓他看起來有幾分英武,不過熱情而恭敬地神情卻有點破壞氣氛,策馬奔近,他小心的恭維,但目光相對的剎那,女法師眼神中的不悅讓他一驚,最後的一個詞兒也被噎在了喉嚨裡。

    「我可不敢冒領什麼功勞,魏克金伯爵。」

    女法師冷哼了一聲,目光卻又落在士兵盾陣之外的那一片白旗,和半跪在那裡的那個傢伙身上。

    魔法長袍上恆定的魔法伎倆似乎失效了,一陣陣的燥熱讓她簡直恨不得給自己身周劃出一片冰牆,她恨恨地揮了揮手,然後去按自己的耳朵,因為那裡似乎總有一個聲音不斷的重複著疑問——這算什麼?

    是啊,這算什麼呢?自己耗費了大把珍貴的魔法材料,魔力,還有幾個手下的寶貴生命,最終換來的,就是這麼一個輕而易舉的結局?

    如果那那些奇怪的騎士沒有出現也就罷了,可現在,這算是什麼呢?

    勝利?

    別鬧了,自己從頭到尾,都不過是個被戲耍的小丑!

    雖然無法理解女法師心中充溢著的憤怒,但或者也不想理解,被稱呼為魏克金的中年人只是微微垂頭,小心地策馬離開,不敢表現出一絲溫怒。

    一位王國伯爵在貴族中已經算是舉足輕重的一城之主,尤其他鎧甲胸口處那只展翅欲飛的黑色雄鷹盾徽,足以證明他出身的家族。是那個聲名顯赫霸道的布萊霍克,但這一切在一位法術學院的副導師面前不值一提,對方伸伸手就能讓他這個名義上的行動指揮官滾蛋。

    穿過了盾陣的前沿時,他終於可以讓臉色陰沉下來,看著眼前那個雙手托著佩劍,一臉猥瑣的帝國人,他在馬上伸了伸手。從一個親兵手中告誡過對方的劍,然後不滿地哼了一聲:「投降麼?總算你們這些愚蠢的帝國佬識相,來人吶,把這個傢伙給我帶下去,在戰俘營裡給他找一個好點的位置。」

    但就在魏克金準備策馬離開,指揮不斷錢來的屬下們慢慢佔據這座不設防的城市時。那個帝國人卻慘嚎一聲,刺耳的聲音讓他不得不轉過身來。

    「不不不,將軍,將軍閣下,你不能這麼做,我已經投降了,不不。應該說是我已經被赦免了,已經是王國的臣子了,所以你不能把我當成俘虜對待啊……」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魏克金皺眉道。

    「這個……不,是,是你們說的,圖米尼斯的國王……不是,是偉大的阿爾法國王陛下會赦免我,只要我投降就可以……你們不能。你們不能言而無信啊……」

    這位同樣是伯爵的帝國人顯然已經嚇破了膽子,任何喝問都會讓他心驚膽跳,喊了兩聲,他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轉身,撲倒在身後的一個人身邊,扯住對方的袍腳:「是你說的啊,是你給我看的國王陛下的旨意啊。我可以投降的,是吧,我可以……」

    「閉嘴!」

    被抓住的人冷冷地喝道,立刻就讓那個帝國伯爵噤若寒蟬。她抬起頭,兜帽的陰影下,一張銀色的面具閃閃光,只是從下面傳出的聲音雖然冰冷,卻帶著女子特有的柔美:「我的主人許諾過了,自然不會反悔。」

    「你又是什麼人?」

    魏克金盯著那張面具,臉色更加陰沉——對方雖然只是靜立在那兒,但卻自有一種沉穩的氣度讓人心折,不過這也讓這位布萊霍克家族的伯爵閣下心中不爽——那是一種久居上位的人才能擁有的威嚴,即使他在馬上俯視著對方,可是這個人身上那種氣勢,卻讓他感覺兩人的地位好像反過來了似的。

    「藏頭露尾,鬼鬼祟祟!是你告訴他,他會保留原本的爵位的?誰給你這樣的權力做出這樣的許諾的?還有什麼全城會得到金幣的獎賞?」

    心頭的不快,讓中年人提高了聲音:「我作為這一次行動的指揮官,可以肯定國王陛下根本沒有布過這樣的命令!你知道假傳陛下的旨意,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來人,把這個傢伙給我拿下,我……」

    「是我命令我的屬下這麼做的,而且,這也不算是什麼假傳旨意吧。「

    驟然在耳邊響起的聲音,讓伯爵猛然一驚,可是當他抬頭,卻沒有現任何人在跟他講話,而就在他疑惑的時候,這聲音卻又悠然地繼續:「斯特蘭王子殿下允許我在這一次的事情中接受帝國官員貴族的投降,而其中伯爵和以下等級的官員任免,我有權利決定,只要過後由他復批就可以了。」

    惶然地將視線向外擴展巡視,魏克金才終於還注意到那個從廣場的角落的黑暗裡,慢慢踱近的身影。

    正確的說,是兩個人。

    雖然同樣用長長的獅者長袍遮蓋住自己,不過那個走在前面的灰色人影,並沒有帶上兜帽,於是,那張在火光中慢慢清晰地女子面孔,便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如畫的眉目和精巧的五官,卻又用脂粉與唇膏,修飾出一抹動人的妖異,這樣的一張面孔,不得不說擁有足夠的魅力,而顯然,她也很擅長利用這種魅力。一路行來,左顧右盼的眼神,裊裊婷婷的步態,都讓人的目光有些凝滯,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所以,直到這兩個人穿過廣場,走近了眾人時,魏克金才真正注意到那個跟自己說話的正主兒,隱藏在黑袍之下的傢伙。

    「有關於這位埃爾斯通?康布羅納閣下的封賞。我自然會跟王子殿下詳細稟明,至於說剩下那點錢嘛,當然這沒有經過什麼允許……不過這一筆錢又不是很多,不過區區十萬金幣而已,就以我個人的名義來出好了,雖然我一時之間,也拿不出這麼多現金。但我可以先給你打個條子,從本城的庫存中借出來,過後我還給你就是了。」

    他手中一柄長劍,就這樣搭在那個女子的肩頭,但語氣卻輕鬆得像是在下午茶的茶桌上。

    「一點兒錢?好大的口氣!」魏克金不由大聲冷笑:「你又是什麼人?」

    「啊,愛德華子爵。好久不見了,如今竟然能在戰場上與您並肩,真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

    在那個黑袍中的人物開口之前,一個熱切的聲音已經搶先回答道,魏克金微微一驚,轉過視線時時就注意到身後一個年輕人已經躍下馬背,大步迎了上去。

    搖了搖頭。伯爵不悅地準備提高聲音喊住那個小鬼——作為自己的侄子,這個年輕人一貫特立獨行的態度他已經領教了多次,但平時是平時,如今卻是在戰場上,這種沒大沒小沒有規矩的行為,必須得教訓教訓。

    不過那個名字卻又讓他停住了念頭。

    愛德華子爵?

    伯爵皺緊了眉頭,容納後心中猛然泛起的念頭讓他身體一震,繼而識趣的隨著自己侄子的話。向那個黑袍中的年輕人點了點頭。

    愛德華這個名字在圖米尼斯算不得是個什麼好名字,不過卻曾經屬於一個古代神話裡的英雄,隨意不說那些低賤卻時刻不忘一步登天的平民,即使那些三流的貴族末裔裡,時常就能出現一個半個,

    然而若是將之與子爵,還有魔法師。以及年輕人這幾項聯合起來,那麼這普通名字代表的意義,可就完全不同了。

    愛德華?文森特子爵,勃艮第的領主。

    在布萊霍克家族的領地裡。這個惡鄰的大名,也算是多有流傳,廣為所知了——公爵的長子被『無辜』教訓了一次,打了個幾乎半殘,然後率軍想去報仇卻遭到反殺,全軍覆沒的消息實在是有些震撼性的。雖然已經被刻意壓了下來,可在家族內部,這已經是一個茶餘飯後的隱秘笑談,這位**師的學徒,也因此早已經被有心人關注了許久,

    雖然魏克金對於這些事情並沒有什麼興趣,不過畢竟還是略有耳聞,至少有關這個名字最前面的那一條描述,『**師的學徒』,就足夠人想忘也忘不掉了。

    這樣的身份,請求赦免一個帝國的戰俘,可算不了什麼大事兒,更何況,他好像確實還跟那個王國的王子殿下有著什麼聯繫……至於說那點錢?十萬金幣對於一個城主來說,是一筆了不得的大錢,可是對於一個法師而言,那不過是多了一點的實驗材料的費用而已,跟一個法師糾結這類的東西,根本毫無意義。

    「哦,是你。」

    愛德華挑了挑眉梢,他稍微耗費了一點時間,才想起眼前這個人的身份,戴蒙?隆?布萊霍克。好像是那位布萊霍克公爵的第幾個兒子來著?

    不得不說這個傢伙在他的記憶裡確實應該加上一個阿卡林的標籤,可能還沒有他那個哥哥留給愛德華的印象深刻。

    畢竟前者多少還算是『攻破了』愛德華的領地,還送上了七八個巨人這樣的一份大禮,而這個卻只是在一個酒會上跟愛德華碰過那麼一面,如今身上的貴族服飾已經換成了一身鎧甲,倒也頗有幾分英武,就更不容易讓人聯想起來了。

    「請不要誤會,我的叔叔只是生性細緻,對於這個過程比較關心而已,並沒有問責什麼人的想法,作為一位武者,他對於貴族的禮節有些輕慢,所以在言語上難免粗俗了些,若有衝撞之處,還望子爵閣下海涵。」

    年輕人臉上的微笑彷彿見到了多年的知交,卻不動聲色地將長輩的失誤掩飾掉,繼而話鋒一轉。

    「愛德華閣下,這位小姐……是什麼人?」

    「哦,這個人是我的俘虜,帝國的一個什麼什麼的軍團長,是個獅者吧。」心靈術士不動聲色的抬起視線,掃過已經開始向著城市之中分散的士兵:「嗯,你們的臨時戰俘營設在哪裡了?幫我把這個傢伙送進去好了。」

    幾個法師從一旁走過。利落的念誦起法術無效結界的咒文,當那綠色的結界籠罩住四周,幾個健壯的士兵才從心靈術士那裡接過了那位蘭斯菲爾小姐,不過,一貫安靜的的女術士在這個時候卻忽然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心靈術士一眼。

    愛德華只是微笑。

    「請小心一點兒,這女人的能力有點奇怪。」他不痛不癢地解釋道。然後轉向那位呆萌,哦,是戴蒙?隆:「據我所知,帝國兩個新組成的特種騎士團已經在附近聚集,他們擁有著非常強大的戰鬥力,而且恐怕絕對不會坐視卡米諾城落入我們的手中。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是能夠通知後方,盡量調集一些人手過來,尤其是法師,至於具體的情況,曾經跟他們交手的安伯利納副導師應該非常清楚,你……」

    簡短的交代。被一聲慘叫打斷!

    負責押送那位女術士的四個法師,在同一個剎那撲倒在地,身體不知何時已經斷成了兩半!血液噴湧,可怕的腥氣便猛地彌撒開來!

    但這僅僅是一個開始,當法術無效結界的效果驟然褪去,一個刺目的電環已經從女術士身上迸,可怕的力量將四個鉗制住她的騎士猛地推開

    『愛德華徐蛋,你跟那個見死不救的蘇霍伊一樣沒良心。更不是個好東西。你記住,姐姐我跟你沒完沒了!等著瞧吧!『

    語聲消失的時候,她的身影早已無影無蹤,只剩下那比銀鈴還清脆悅耳的笑聲飄蕩在風裡。

    這一下子……可真是遺憾……

    啊,對了,她說她是帝國新建成的那幾個軍團之中的一個的軍團長,叫什麼凋零白鳳軍團的。就是今天在這裡,操作亡靈的那個。

    在這個世界可沒有國際公約之類的條文,只是按照一般的慣例,戰爭之中個人抓獲的俘虜通常屬於他的個人財產。事實上,這旋虜們通常也都是可以用來換取一筆財物的,身份越高,就越有被被贖回的價值,

    而這樣的一個俘虜……帝國新建成的那個

    「領主大人,這是我從那些傢伙們身上搜來的東西,那些什麼凋零白鳳的身上大多沒有什麼魔法物品,不過幸運的是,那幾個法師的屍體上東西不少,這是他們的卷軸匣和空間袋,還有身上的幾件飾品,不過,在戰鬥中有很多魔法物品已經被消耗掉了,我就沒有拿著,另外他們身上的法袍也沒辦法,太大件了。周圍一直有人看守,我找到不合適的機會。」

    「嗯,品質不咋樣,看起來也不是很多的樣子,一群七環法師,居然這麼窮酸。四個法師才四個空間袋,外帶十三四件東西?法杖只有三根,卷軸……倒是抄了不少,算了。」

    心靈術士的目光掃過德魯伊手中得滿滿地一堆玩意兒,隨手撥拉了幾下,然後搖了搖頭:「唉,法米尼,你這搜索能力真不行呢,看來你還是需要多加鍛煉一下……哦,對了,回領地之後,你跟梅利安涅多多學習一下,他對於打掃戰恥有心得。好了,這裡的東西,你們一人挑兩樣拿去吧,還有,這一次十六個火頭,你一個人包攬了四個是吧?這個空間袋給你了,作為獎勵。」

    「我才不會要這種卑鄙的財物,根本就是在偷竊死人的財產,跟強盜有什麼兩樣……」精靈小姐退後兩步,別過頭,悄悄地,很不符合精靈優雅儀態地啐了一口,然後再仔細打量著那個人類的面孔,似乎想要用目光測算出那裡的皮膚究竟擁有多少的厚度,能不能趕上遠處城牆的牆基。

    不過,顯然那個人類不只是擁有卑鄙這一種特質,他還有著滿肚子的歪理。

    「自然環境要大家愛護的,就算是普通的東西也不應該扔到那裡當垃圾啊?更何況是魔法物品,這種東西想要降解可是困難的很哪,亂扔的話豈不是對於環境大大的污染?你作為德魯伊竟然想要對此不聞不問?」

    看著女精靈漂亮的眼睛,心靈術士搖了搖頭,一臉滄桑地感歎:「算了,一看你就不知道自然降解的原理,唉,怎麼當上了德魯伊的啊,對於自然法則都不瞭解,現在這些年輕人啊,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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