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字數夠了,可是還是很亂,我再改……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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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閱讀思想這個靈能,雖然可以探知一個人的想法,但很淺薄,對於精神上有所防備的人,思維太過散亂髮散的人,都沒法起到什麼作用。而且它沒有固定的目標,若想要更深層的探測出一個人的想法,那便需要五級靈能的深入探知才行。
愛德華即使想要確定剛剛得到的情報也不可能。
因此他瞇起眼睛,仔細打量著這個奇怪的不速之客。
真的很像,但並非一樣,除了身體形態和膚色上的少許差別,他的精神狀態,以及給人的感覺,也和詹姆斯完全不同——他更加文雅溫和,透著一種大貴族子弟特有的自信傲慢,以及一種說不清的東西。
王子麼?
說是一位王子,也並不是不可能的——至少愛德華的目光注意注意到,這個傢伙全身各處閃耀的細微的魔法靈光之明亮繁雜,絕不是一般的貴族子弟能夠擁有。
「您是?」挑了挑眉頭,心靈術士開口,不動聲色。
「史密斯,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稱呼我為史密斯。」年輕人優雅的微微點頭:「我是……嗯,我在不死營之中擔任文書的工作,有時候也記記賬,所以,一般涉及到賠償的工作的時候,我也會被他們拉來做苦工。對於這個方面,我很熟悉。」
他露出一個誇張的苦惱的表情。然後向著愛德華折睛,坐在一旁的安娜蘇則忍不住微笑起來。愛德華的嘴角也不由得翹了翹。
很奇妙。
這個世界或者確實是有很多的奇跡和巧合,比方說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一個是個小貴族№一個,卻是個王子……
所以,自己在那一天看見的,難道就是這位王子殿下?
或者也有可能。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消這些騎士們能夠帶著他們的同伴離開這裡。或者,我們換一個更合適的場地?」被形容為王子的年輕人目光微轉,建議道。
建議很合理,大下巴騎士屍體中的血液已經在心臟最後的搏動重力裡流淌成了一灘。間雜著灰白的腦漿,將光潔的橡木地板渲染的一塌糊塗,只要是個正常人,比如安娜蘇小姐或者那些騎士。想必都不會喜歡這裡……
只是可惜,這裡能夠採納建議的人,只有一個。
「不必著急啊,史密斯閣下,不必著急……我想我們不會損失太多的時間。雖然要將精神損失量化,確實需要一個精益求精的過程。」心靈術士的嘴角玩起,形成那個習慣性的笑容,目光卻在那個年輕人身上亭:「嗯。我想你我都是有些見識的,所以對於金幣的價值。我們都還算清楚吧,也許你比我清楚。」
他慢條斯理的點著頭。然後豎起一根手指。
「一千金幣?」自稱為史密斯的年輕人點了點頭:「還算合理的價格,」
不過他立刻就看到了對方微微搖晃的腦袋。
「難道是一萬?」這位史密斯先生有些吃驚地張開嘴,不過,那個人仍舊搖了搖頭。
「十萬。」愛德華終於開口道。
這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康特羅瞪大了眼睛,盯著那個怡然自得的伸著手指的人,不由得將手指縮進袖口,開始劃出一個法術手勢——這個傢伙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真正要談判的意思,既然如此,那麼不如先下手為強!
但的手勢不過才劃了了一半,便聽到身邊的年輕人開口:「十萬……不能算貴,不過,我手頭似乎拿不出那麼多的現金。」
於是法師一時之間如遭雷擊,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哦,確實……」
愛德華點頭。
既然看不到這個年輕人的想法,那麼就說明他身上也帶著一些不錯的東西,好吧,就是那條散發著隱隱的紅色光澤的東西?「你的項鏈看來不錯,」
「項鏈?」年輕人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沒等開口,他身邊的法師已經咆哮起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這個無禮的貪婪傢伙!」
「這……殿&……不,書記官大人,您,您這樣做未免也太……寬容了。」要表達出自己的意圖,卻又要控制言辭,不能過頭,這位法師的語聲頓了又頓,一張老臉已經憋得通紅:「您怎麼可以用您自己的……自己的財產來為不死營做出什麼賠償……您……」
「好啦,並不算什麼,不是麼?能夠為軍團做出一些貢獻,我個人的得失又何必記在心中?」年輕人搖了搖手:「那麼,愛德華閣下,我想,您同伴的精神損失,應該已經得到了賠償,那麼這件事情,是不是可以就此結束了?」
現在已經死了人啊……
若是不能討回一個說法,恐怕團長閣下,是絕對無法饒恕自己,這支不死營被調集起來的時候,那位年輕的軍團長就曾經說過,每個人都可以闖禍,只要做的沒錯,天塌下來他都可以替大家兜著,可是若是丟了軍團的臉面,那麼最好就做好了丟掉腦袋的覺悟。
「不必的,這樣的一點小事,不會影響到大家的心情的,」
「你怎麼敢……」
他地吼道,同時抬起籠在袖子裡的手,準備給這個可惡的傢伙一個教訓,但咆哮不過一半便戛然而止……因為,他便看到了一雙銀色的眼睛!
腦海中綻開的可怕的疼痛讓中年人放聲狂吼,他面孔扭曲著,血液從他的嘴巴,鼻孔,眼角甚至耳孔裡面噴湧出來,瞬間將那張修飾的不錯的面孔染出一道道的嫣紅▲獰恐怖!
站在他那位年輕人也不由得退了一步,眼神中閃過驚恐,但卻並沒有失態,維持住冷靜中。
「您這樣可太不友好了。他只是為了我的安全擔憂罷了,您又何必……」驚慌從他的眼中退去,他看著軟倒下去的法師,忍不住歎道。
「我也只是為了我自己的安全擔憂,史密斯閣下。」愛德華哈哈一笑,目光卻掃過酒店的窗口,門扉以及遠處的街巷,那裡剛剛一瞬間高漲的魔網的波動°以讓他確定某些事情。
「所以,事情不妨簡單一些,我想,您也一定不願意在這種腥氣很重的地方呆上太久。」他收回目光。在那個死去的大下巴騎士身上掃過:「更何況,死者為大,入土為安,雖然他的脾氣人品都不是那麼太好,不過畢竟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是啊。」
自稱為書記官的年輕人微笑,扔出手中那枚精美的掛飾,不過,那東西飛到半途。便被一隻無形的手掌接下,緩緩地飛到心靈術士的面前。
「那麼,書記官史密斯閣下。要留下來吃點什麼麼?這家店的奶油蘑菇濃湯尚算鮮美。我已經付過賬了。」
「……這是我的榮幸,不過,我想今天就不便叨擾了,畢竟我已經吃飽了。」
這一番做派,已經足以判斷他的身份,小詹姆斯那個夯貨,可是絕對不會如此喜怒不形於色的,
「您……太冒失了,怎麼可以自己跑到那麼危險的地方?而且他的力量很強,極為危險,若是真的有什麼不軌的企圖……」年輕的軍團長搖了搖頭,不過年輕的王子卻滿不在意的笑起來:「太誇張了,魯道夫,別忘記,這裡是羅曼蒂,如果這裡還不夠安全的話,那麼帝國的後方豈不是和無盡深淵的最底層一樣了?」
「您和我畢竟不同。」年輕的將軍哼了一聲。
「真是個有趣的人,不是麼?」這位王子的目光在那間逐漸遠離的店面上掠過:「雖然曾經聽說過他的來歷,不過是個西封邑地的傭兵,但看起來,他卻挺不簡單啊。據我所知,他從出現在魔法學院中到現在,也不過是區區的兩個月而已,竟然就擁有了至少可以匹敵,不,擊敗一個正式法師的實力了,那位阿爾伯特**師能夠看重他,果然是因為這種可怕的天賦麼?真是令人羨慕。」
「不,我的殿下,一個月左右之前,他到達海曼城的時候,擁有的實力就已經不可小覷了,他與他的同伴曾經擊退了一名緋焱騎士為首的一個小隊,其中還有一個亡靈法師。」
「真是可怕啊,那位**師。不過,這個人倒是很有意思,按理來說,一個像他這樣年歲的平民,即使認得幾個字,也應該不會很有見識,但他不同,感覺不像是個少年人,倒是像個幾十歲的中年,甚至是個老頭子。雖然比父親身邊的那些老傢伙要差了一點,不過,」
他輕輕的撫摸著胸針,喃喃自語:「只是有些奇怪啊……如果這東西沒有什麼錯誤,他應該只是個學徒而已,連接的魔網只有兩環是不會錯的,難道是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隱藏自己的實力?」
「還在耿耿於懷?這可不是一個將領應該有的胸襟,些許的得失,我都並不在意,你又何必如此放在心上?」他瞟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同伴v了笑:「難道你也喜歡那條項鏈?不要緊的,父親如果補給我的話,我會送給你的。」
「沒有。我並不喜歡魔法物品。」
這位即將成為王國最為年輕伯爵,聲名赫赫的魔狼軍團長閉口不言,臉色有些蒼白。
這位年輕的騎士,擔當重任其實不過半年多一些,而一個月之前,實際上他還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千人長,因此,即使是滿場中的他的部下,也沒有人曾經見到過這位年輕人,露出如此的表情。
一場風暴的前兆?
「不要小看他,真的……據我所知,他前幾天似乎跟布萊霍克還產生了一點兒摩擦,雙方甚至兵戎相見,不過他竟然就依靠父親給他的那一塊兒小小的領地,就將布萊霍克逼退了。還讓那位黑鷹公爵受到了一定的損失……雖然說很幸運的,那隻老黑鷹的注意力都被我的那個舅舅牽扯了過去,但他的能力也並不平凡。」
「秘法刺刀送回來的消息是,帝國那位皇帝陛下。已經許久沒有露面了,王宮嚴密封鎖了消息,對外稱病。而在外面,兩個軍團長和兩個公爵,似乎都在積蓄著自己的實力,他們最新得到的某種力量,似乎是跟他們的開國皇帝,那位伊斯甘達爾有所關聯。」王子低聲道。讓他的同伴悚然動容。
「伊斯甘達爾?那位千年大帝?我記得他們稱之為緋焱的騎士團,就是其中之一。」魯道夫的眼神收縮了一下:「這樣的軍團還要增加三個麼?那麼他們為何還要撤軍?難道說……帝國正在籌謀更大規模的進攻?」
「也不一定。我的朋友,也不一定。」王子的嘴角牽出一絲小小的微笑:「忘記了戰爭,最終的結局不過成為別人的奴隸。但過於依靠戰爭,也同樣也會被戰爭毀滅,這是大賢者卡倫且的說法,至於帝國人……呵呵,擁有了伊斯甘達爾的力量。可並不代表就能夠開創伊斯甘達爾的大業v量如果沒有理智的駕驅,最終帶來的,只有災難而已。
學院之中的六位**師也確實多了一點,也閒了一點。如果他們能讓法師們稍微有些事情做做,倒也不失為一件有趣的事。
「克魯羅德人……呵呵。就算是他們能夠學會魔法,那又如何?那至少已經是幾十年後的事兒了。」王子搖頭失笑:「我倒是很想知道,如果克魯羅德真的出現了幾個高階法師,那麼那些戰士們,究竟應該聽從誰的吩咐?他們的頭人?他們的師巫,還是他們的法師?奎剛部族,科諾部族和金帳王現有的平衡,建立在各自戰士的數量上,這一次他們派遣來的學徒也是各佔了三個,不過,你覺得他們日後的成就,是不是能夠始終如一?」
當然不能,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又怎麼可能會出現一群能力發展完全一致的人?
「陛下他最近的心情很好,對於這種小事兒,是不會太在意的〉際上,他對於你以及你的不死營,都沒有什麼態度,就和那些老頭子們一樣。」王子
「那個貪婪的傢伙,竟然敢如此無禮……或許應該讓他知道,胡亂奢望自己不該得到的東西,會招來什麼樣的下場!」法師憤憤不平的開口道。
「貪婪錢財並不算是個缺點,只要真的有能力,那麼知道如何讓他能夠發揮出他的能力,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麼?」王子擺了擺手,並不在意:「魔法物品的作用,僅僅只能用來保護我而已,但是現在保護我的東西,會很少麼?一位大騎士在給我當馬伕,一位高階法師隨時跟在我身後,甚至還有很多我根本不知道的存在隨時陪伴在我身旁。
「我小的時候,就很喜歡自己偷偷跑出寢宮,甚至跑出城堡去玩,不過出了開始的幾次,父皇很少能夠抓住我。」他的目光掃過馬車外,眼神忽然有些朦朧:「開始的時候,我很開心,我覺得我甩掉了父皇對於我的束縛,所以我總是玩得很愉快,但隨著我慢慢長大,我就發現,不論我到了哪裡,周圍總是會有一些看著眼熟的人,而我去的地方,有時會過分熱鬧,有事卻又過分的冷清。」
「殿下,我並不質疑您的決定。」
「這個混蛋……」
「一件小事而已,魯道夫,何必如此生氣?」王子挑了挑眉頭:「沒有幾個人會知道這件事的,你不必的不死營的威名受到影響。」
「混蛋!」魯道夫手起拳落,馬車堅硬的紅木座椅便砰地一聲散碎開來,化作木屑。
「抱歉,我的殿下,我有些失態了。」沉默了一瞬,年輕的將領起身,單膝跪倒在年輕的王子面前。而後者急忙伸出手攙扶。
「我也有些錯誤,畢竟,你的士兵死了,我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
「不,殿下。」魯道夫搖了搖頭,語聲低沉:「不死營一等騎士山姆?卡納……在他的那個小隊中,他向來沖得最猛,殺敵數量最多,這一次的絞刑架戰役裡,他殺敵三十三名,甚至還以半身燒焦的代價,手刃過一個帝國法師,或者在你眼裡,他只是個兵痞,不守規矩的士兵,但這個人,為王國奉獻了他的力量,他盡力了,理應有權利享受貴族的身份,理應繼續報效王國,而不是毫無價值,不明不白的死在這樣的地方!一個小鬼的手中!」
看著年輕將領眼中的隱約的火焰,這位王子殿下,歎息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我都知道,他不是一個普通的小鬼,更何況,他背後的」
可是他知道,這件事情他並沒有什麼理由
如無意外,這位與自己年齡相仿甚至更小一點的年輕人就是王國的未來皇冠主人,只不過自己的前途,已經用那十幾萬的帝國亡魂鋪出了一條貪圖,而在他那之前還要迎接無數場風雨的挑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