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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八十九章 我等著你呢,大法師閣下 文 / 銀灰冰霜

    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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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夏天的炎熱,總是突如其來的。

    時間正好過了正午的時候,掛在格外清澄高遠的天空之中的太陽,將讓人發昏的熱量灑向大地,從科林海岸到遲德爾的大片平原都被包含其中,過分的熱情讓整個伊利裡亞都明晃晃的,尤其喧囂。

    一輛由兩匹馬拉的、漂亮的、或者不如說有些華美的馬車輒輒地經過十四街,拐了個彎,它在巡查騎兵總部那座黑色要塞式建築後面轉上大路,越過那些吵鬧的,低聲咒罵著城衛軍的、惶恐的的市民,不急不徐地向城門的方向駛去;

    城門前的廣場上有些擁擠……或者是昨天那個恐怖的事件的遺留吧,來往人群的檢查被加重了幾倍,原本站崗巡哨的兩三個衛兵被換成了三倍數量的正規騎士,他們身上穿著嚴密的全身甲,不放過每一個瑟縮而過的平民,每一輛車駕都被攔在了城門前面,排成長長的一堆,儘管毒辣的日頭讓他們有些昏沉,但是當漂亮的白馬車徑直穿過輔路,轆轆行駛到他們跟前時,那馬車上的紋章,以及馬車旁同樣全副武裝的兩個騎士,就讓他們震了一下,馬上打起精神。

    「停下!請停車……」為首的巡查騎士大聲喊道。但是那輛車卻似乎沒有聽見一般繼續向前,直到高大的純血馬幾乎抵到了這位巡查騎士的面前,鼻息都已經噴到了他臉上時才終於停滯個護衛騎士同時各自將手扶上腰間的長劍,發出一聲輕響,而車轅上的老者抬起頭,嘴角勾起一個標準的貴族式弧度,充斥貴族的傲慢自大和尖酸刻薄:「幹什麼?你們這群瞎了眼的東西,不知道我們是誰?竟然攔住皮爾剛伯爵的車駕?」

    「伯爵閣下,冒犯了,責任在身,實在抱歉。」

    實際上c正的貴族當然不可能去跟巡查騎士去計較什麼,就是僕役管家這種小人物才更加難纏,所以為首的巡查騎士只能欠了欠身。盡力陪笑道:「只怪最近的宵小之輩太過猖獗,國王陛下下了嚴令,但我們也是聽命行事,不過只要順利。也就是稍微耽誤您的一點時間,請您大人大量,不要見怪。」

    「混賬!你什麼意思?」駕車的老者呵斥道:「你們竟然敢懷疑和冒犯一位帝國伯爵!不想活了麼?」

    隨著他的聲音,四名騎士竟然同時一震,接著整個空間似乎都停止了下來。每個人都露出呆滯的表情,他們愣愣的望著前方,瞳仁失去了焦距。

    「還不快給我們讓路!」駕車者喝道。

    「當……當然!」這個命令讓所有人愣了愣,於是為首的巡查騎士結結巴巴的說。搬開鹿角,讓這一隊人走出城門,揚長而去。

    大概幾個呼吸之後後,僵立的幾個人——巡查騎士,等待檢查的傢伙和幾個閒人同時輕顫了一下。每個人都疑惑的摸摸腦袋。彷彿剛才發生的只是一瞬間的錯覺。咒罵了一聲,騎士開始對一輛堵在路中央的馬車檢查起來,沒有能再想起剛才發生過什麼,或許,那本身就是他們的錯覺罷了……

    每個人都繼續著他們的工作,一切顯得井井有條。

    唯有城門的陰影裡。幾個罩著一件將全身籠罩得嚴嚴實實的黑色罩袍的人影走了出來,他們埋著頭。兜帽和陰影一起,將臉遮擋的嚴嚴實實。就連雙手也籠在長長的袖筒之中。看起來倒像是神秘的教徒≡微頓了頓,他們走出城門,逕直消失在一片白光中。

    純白的馬車在平整的大陸上行駛了不超過三哩,便又一次被截退。

    「停車。」

    雖然並非嚴厲的命令,然而這個聲音相當大,簡直類似於天邊滾滾的悶雷,即使是拉車的純血馬也受到了一些驚嚇,嘶鳴著暴跳起來,幸虧這輛馬車極為精緻堅固,而駕車的老者也是個中老手,才勉強控制了車輛不至於傾覆。

    「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竟然膽敢擅自攔住一位伯爵的車駕!」瞪著眼前不知何時出現的六個人,兩個護衛的騎士各自跳下馬匹,抽出了長劍!。

    「我們要檢查你的車輛。」兜帽之中傳來一個聲音,低沉,但不容忤逆,讓所有人不由得一怔。

    但隨即,駕車的管家,那種小人物的傲慢就佔了上風:「檢查?又要檢查什麼?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檢查我們的車輛?」他冷笑道。

    「我們是魔法公會的,檢查是否有邪教分子,我們有**師閣下的手令,國王陛下已經下達的敕令,任何帝國公民都必須配合。」黑袍人從袖筒之中抽出一張羊皮紙,展開,上面碩大的金瑾花紋章,讓車伕的聲音一下子就低了下去。「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們又不是犯人,你們也不是城衛軍,憑一句檢查就可以隨便搜的嗎?你知不知道我們的家族……」他還想要爭辯什麼,但對方顯然沒有那麼多耐心。

    貴族這種生物,天生就擅長於諂媚討好,但在他們的骨子裡,這樣的表現不過是逢場作戲——他們可以向公爵或者實權派侯爵低頭,但彎腰的同時內心咒罵他們,甚至想像他們漂亮夫人在自己身體下喘息的美妙畫面——唯有在真正的強者面前,他們才會暫時收起傲慢、貪婪和**。

    而魔法師,顯然就是強者之一。

    「檢查可以,不過,我消由你們之中的女性來進行,因為車廂裡只有我一個人。」馬車上傳出了一個柔媚的女子誰呢隔音,接著一隻柔軟蒼白的小手伸了出來,似乎有些猶豫地將門扉拉開了一線:「否則的話,我就要到」

    「當然可以。」幾個法師互覷了一眼,稍微放鬆了緊繃等情緒,但他們還是極為小心的掏出一片真知水晶,查探了整個車子,然後再由三個人上前,而另外三個則在原地戒備著。

    實際上馬車並不大,內部的陳設也極為簡單,甚至根本不用上車便一目瞭然,但負責檢查的女法師忽然有些疑惑的盯著車裡面。那個伸手掏出了一片水晶,映照出三個年輕男女的人影。她疑惑的眼光在水晶和那位穿著一件華麗長裙的女子身上轉了幾圈,。

    但異變也就在這時爆發!

    隨著一聲長長的嘶鳴,一個騎士的馬匹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竟然高高揚起了身,一下子掙脫了身上的韁繩!向前一躍。徑直向著三個遠處的法師方向衝了過去!這個突發的事件,讓幾個魔法師都愣了一下神。一匹迎面而來的高頭大馬,讓他們忙不迭的分散了,和腳下凌亂土路更是讓他們差一點連滾帶爬!

    然而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試圖躲開這頭牲口時……那匹馬在擦過他們之間的時候。竟然猛地爆發出了一片銀光!

    這可怕的刺激近在咫尺而又猝不及防,三個法師不由得同時一愣,稍微避開視線……但這個本能的反應直接害死了他們——就在這一瞬,那橫衝直闖的馬匹竟然在銀光之中化作了一個人影!雙手一揮之間,手掌就分別砍中了兩個法師的後頸,讓他們軟泥一樣直接倒了下去!

    另一個法師反應迅捷,向後飛退著,他一伸手便摸出了一枚水晶。然而啟動的咒語只發出了一個字兒。他就覺得不對——那個聲音比他想像中的要大得多,而他肺子裡的所有空氣都隨著那個吐出口的聲音發出來了!胸口急劇的收縮就像是有人在擠壓一樣!他拚命的試圖閉嘴,但徒勞無功,很快就感到窒息,可是任憑他如張大嘴巴,抓住喉嚨。也無法呼吸到那怕一絲空氣。只能驚恐地瞪著面前那個從馬匹變化成的人形,悠然自得的從他手中接過那枚水晶。

    他的外表不帶絲毫的殺氣№上穿著一件灰蓬蓬的,毫不起眼的斗篷罩袍。斗篷下露出的服飾卻是下蠻漂亮的繡花馬甲和一件得體的長衫,罩袍兜帽下與袖口裡露出有些蒼白的膚色和女人般徑直修長的手指,看上去似乎很像是個貴族。然而面孔上,那雙銀光閃爍的眸子,卻彷彿在提醒著看到他的人們,他的特異……

    至此,六個法師已經全軍覆沒,車廂旁的兩個法師實際上在將目光移到馬身上時,就已經被那馬匹的主人雙手分別敲昏了,而進入車廂的女法師,等待著她的是近距離之內,加諸了幾個增益法術的牧師小姐,只讓她發出了一個悶哼就栽倒在車廂中。

    「超態變化……這種能力真是好用啊,不愧是百變者的能系異能。」輕輕擺弄了一下手裡的水晶球,愛德華自語道。

    百變者,是心靈自塑系的心靈術士的稱呼,他們擅長於改變自身的存在,但又不是象法師的變形自我那樣單純簡單——本來,這個名為超態變化的靈能就是他們的招牌技能,作為傳心者的愛德華是不能使用的,但現在

    這也是他現在有些興奮的原因。

    四級異能的之中,有一個名叫心靈革新的異能,效果是極好的,讓受術者重新回歸成一張白紙,全部的能力都將轉化為純淨的靈魂能量,這就給了他們可以按照自身的意願,用這些能量重塑自身所有的能力的機會。他的各種技能,各類天賦,還有所有他已知的異能和法術——而最令愛德華興奮的,是這一招可以輕易地將一個能力發展畸形的廢柴重新拉回到正途上,

    「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之前告訴你,要將所有的靈能都好好地記在腦袋裡的原因了吧?因為心靈革新可以毫不費力地把舊有異能和法術轉化成新的!這樣的奇跡,也只有靈能,方能做到!」甚至變換能系能力都包括在內,非常值得期待!而聰明的,最為精於計算而且善於變化的靈吸怪,通常都會將它固化成為自己的天賦能力。用來獲取最大程度的對於靈能的掌控!」

    靈晶僕興奮的攀上愛德華的腦袋,從他的額頭上方探出半截身體條前腿不住的啪啪敲擊。

    「我不得不說,你的腦溝雖然平滑,卻真是個幸運的傢伙。畢竟通常的時候,只有天命者——靈吸怪之中最受矚目,通過了極為高深的考核的存在,才能夠獲得靈吸怪長老們的賞識,得到固化天賦的機會,而想要將這個四級的異能固化到一個靈魂身上,還不是一般的長老能夠做到的事情。」

    「為何一定要固化?直接施展不可以麼?」愛德華心不在焉的問道☆近一段時間裡,他的精神力已經成長許多,很多時候。已經不再需要借助靈晶僕裡面那幾十個靈能點的幫助,因此很多時候他也不願意將這個多嘴的傢伙放出來透風。

    不過,這個傢伙腦海中關於靈能運用的一些方式,確實總是能夠給他很好的啟發——畢竟它之前曾經是一位靈吸怪巫妖的和所有物。經驗上確實要遠勝愛德華這個半吊子的心靈術士。

    「這個異能本身是為了別人準備的,你自己沒有辦法將它顯能在自己身上啊笨蛋……只有經過固化,才能發展成為自己的能力而已!所以,你這個傢伙,也算是得天獨厚№闢蹊徑了!」

    司稼寺昂不用靈晶僕再多說些什麼,愛德華自然能夠注意到這裡的關鍵——那個寄宿在他身上的靈吸怪,讓他擁有了兩個顯能方向的獨一無二的能力,即使沒有固化什麼天賦,也同樣可以對『自己』使用這個能力,這樣一來,它能夠選擇的心靈異能,就不是一般的多樣了。」

    搖了搖頭抑著那種興奮。他伸手提起那兩個被敲昏的法師晃了幾下,當他們哼哼著睜開眼,便看見了那一對銀色的瞳孔。

    充溢在空間裡的那種低沉嗡嗡聲漸漸變得巨大起來,愛德華的目光,注視著一個法師的眼睛,直到他臉上露出肅然的神色。

    而靈晶僕。則在吱吱的冷笑。

    「不錯,你現在也終於到了這一步了。我保證你很快就會發現,奴隸的重要性。所以時刻記住吧,靈能點是有限的,但操縱的奴隸可是無限的……所以,你要時刻準備,將有限的精神力量,投入到無限的操縱奴隸的偉大事業當中去啊。」

    ……

    「真是不敢相信,我們竟然就這樣跑出來了。」看著身邊幾個俯首聽命的法師,半精靈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沒想到那個老傢伙的防守竟然這麼鬆懈啊?」

    「接下來開始才是主題。」

    愛德華的笑了笑:「之前的戰鬥,你看見了吧,我在城裡造成了一些傷亡,又將爛攤子砸到了他的腦袋上,然後借助城內的優勢逃走了……那麼,如果你是他,你會再選擇城內來跟我作戰麼?法師們都是理智的生物,計算是他們的專長,自然不可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那麼,選擇另外的戰場,空曠的野地自然是再合適不過了,尤其他還可以通過人手來彌補很多的不足,何樂而不為呢?」

    「愛德華,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危險啊?你確定這樣做,真的能對付得了那個老傢伙?」

    賬折睛。半精靈心不在焉的逗弄著伏在她肩頭那枚紅色的石頭,後者顯然對於她的手指抓撓已經不大感興趣了,只是稍微扭動了一下,發出沙沙的聲音:「那可是一個**師呢。」

    「**師也不過是個施法者而已,之前的戰鬥,你不是看見過了麼,他借助了法師塔的力量,也不過跟我打成平手,離開了法師塔,你以為我會怕他麼?」

    「不過,你現在就算跑了,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吧,跟一位貨真價實的**師作對……有點危險呢。」麗莎垂下目光,聲音沉了沉:「你就非要再跟晨曦教會打上一場麼?要不,我們先回圖米尼斯吧,找你的老師……」

    愛德華搖了搖頭。

    「如果我用傳送逃走,那麼倒是正中他的下懷了,我想他一定非吃信,從伊利裡亞周邊開始的傳送,只要我還在這個位面之中,他一定能感知到我傳送的位置,而且,我的傳送法術,不可能比他借助了魔法塔的能力進行的傳送範圍還要遠。他隨時可以追上我,更何況你也知道越遠距離的傳送就越危險吧?甚至很有可能,他早就打定了主意,在傳送的中途就進行干擾之類的工作。」

    拋了拋手裡那一枚水晶,愛德華冷笑道:

    雖然離開了城市的反魔法防禦,對於一個施法者來說基本上就是海闊天空任我遨遊,但現在的愛德華當然不可能就這樣離開——在沒有奪回艾蓮娜之前,他是不可能輕易放棄的。

    可是現在也並不適合於在在這座城市之中流連,法師們的手段,人手和勢力,都不是晨曦教會可以比擬的,如果出現了問題,便要面對整個帝國的反應——因此,必須給他們一點兒相應的教訓,讓他們把這只伸得太長的手給稍微縮回去一點兒才行吧。

    當然,最終的目的,是艾蓮娜……可是,要如何做呢。

    「叮叮。」

    細微的響動,從那枚水晶球之中傳來,愛德華微微一愣,但隨即就用一絲精神力,開啟了魔法物品。

    「六號哨,你們的位置已經偏離了守備區,立刻處理好手頭的問題,馬上回歸原位!」

    水晶之中傳來一個不悅的聲音,一道光影凝聚成包裹著黑袍的法師。,不過他隨即就在幻影裡愣了一下:「你,你是……」

    「哦,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既然見到了,也算是有緣,請你轉告尊敬的特斯拉**師吧,我等著他呢,隨時隨地,等著他的大駕光臨。」嘴角劃出一個嘲諷的弧度,愛德華開口,認真地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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