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新的一周,以及月末又將到來,而我仍舊如此廢柴……又沒寫完。!。
道歉,打滾
不管了,反正例行要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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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該死的圖米尼斯怪物!他們竟然真的就屠城了!」一個大漢將手中的酒杯砰地一聲頓在桌面,含混不清的低吼道,他臉的肌肉抽搐著,一大塊火燒的痕跡扭動,看起來分外可怕:「城裡的人本來以為,那些傢伙們只是嚇唬他們,只要投降,至少可以保留下婦孺的性命……但他們太天真了!」
卡倫之劍是伊利裡亞城裡的一家老牌酒館和旅店的綜合體,已經有至少五十年的歷史了,依靠招牌的龍舌蘭酒和老闆精明的頭腦,它的大堂已經擴建了三次,擁有相當氣派的兩個區域,因此閒暇時分,不管是商人還是指著手工吃飯的人,都喜歡來這裡消遣一下,甚至有些小貴族們也挺喜歡這裡混雜卻又不嘈雜的氣氛,偶爾來這裡打發時光。
不過最近的一段時間,兩天之內,這裡的生意尤其的好,不少不是常客的傢伙,也回到這裡來坐坐,——主要原因就是這個正在講述的傢伙……
大火迅速蔓延全城,士兵自已安全及時地撤出了城市,根本不理會那些老人和婦女。可憐那成千萬的老人和婦女,在鋪天蓋地而來的大火前絕望地掙扎和慘叫,相互踐踏……沒有一人逃出火海。
那個傢伙端起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大口苦艾酒。好像不這樣就沒辦法敘述一樣。
「大火都延燒了四天了。你們是沒有看見,在晚,那翻騰的烈火竄起三四百尺那麼高,把整個天空燒得如同白晝!幾十里裡之外都能看到被烈火燒紅的天空。最後整個城市翻來的巨大煙柱子遮天蔽日。一兩百里的天空都好像黑夜一樣……」
「戰神在……」
「我就是要讓整個帝國鬼哭狼嚎!我就是要讓整個帝國變成地獄!我就是要讓所有帝國人——不管男女老少,不管窮人和富人,都感受到刻骨銘心的痛苦!我的軍團,將承擔起毀滅帝國的責任,如果人們覺得我殘酷和殘忍的話,我就會告訴他們,戰爭就是戰爭,它的目的並不是要博得人們的好感!戰爭就是地獄!如果你們想停止這一切。想要和平的話,所有的帝國佬,就應該放下武器停止這戰爭!「
將杯裡的酒漿一口氣兒的清空,大漢模糊不清的說道——聽起來好像是一個什麼佈告或者是宣言的話。
「許多開啟新時代的經典戰役正是採用了突破性戰法才創造出奇跡般的勝利。如果眼光能看到下一場戰爭的發生地點和形式,就等於掌握了勝利之鑰。」「未來潛藏於濃霧中,能將霧中的真實看得越清楚的人就越能判斷該如何正確行動。」
「看得見未來的戰爭,這不等於先知了嗎?」有人喃喃地說。
「那個傢伙,根本不是人。說不定是從哪個深淵位面爬來的惡魔……他想要用那些人的靈魂血祭,召喚出更多的同類?」又是一個想像力有點過頭的答案,不過一旁安靜咀嚼魚肉的愛德華倒是挑了挑眉梢。
靈魂祭祀?在這個世界,這還真的並非是個不靠譜的想法。
我們一定要清除和摧毀一切障礙。只要我們認為有必要,就殺死每一個人。奪走每一寸土地,沒收每一件財物。&&一句話無情地摧毀我們見到的一切東西……對普通人民的打擊必須和對武裝部隊的打擊一樣徹底。
這貨肯定是個奸細
作為一聖武士。只要內心深處有一個道德標準,再按照它去做就足夠了……但戰爭又是另外一回事,在戰爭面前,是非觀念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道德標準也因人而異,您無須為戰爭而自責,我們無法阻止戰爭,就得花心思贏得戰爭!要不然……失敗者永遠是錯的那一方,只有勝利者才能糾正是非、才能在事後規範道德標準。
戰爭本就是因為兩方都是正義,才會真正發生……只不過有的時候,並不需要正確的觀點。
刺激了他們最大的熱情,他們在背後偷偷吐著口水詛咒那些貴族老爺們,
「那些個貴族老爺們自然是不可能丟掉性命的,他們在城破之前就已經被傳送送到安全的地方了,即使跑不掉也沒關係,只要撅起屁股來趴在地,高喊我是貴族,至少就能留下一條命來,事後咱們的國王陛下,還得掏出國庫裡的財寶,把他們贖回來。」
「戰神在……國王陛下就算再富有,也不可能贖回那麼多的雜碎們?」
「有什麼辦法,最後還不是加稅了事?」
「我們每年交的那麼多的稅金,他們都拿去幹了什麼?」
「嗤,你個鄉巴佬居然連這都不知道麼?自然是吃喝玩樂&……大人物們的一場宴會,你知道要花多少錢麼?他們吃的山菜都得挑最細最嫩的那一枝兒!煮粥用的粟子,不是焦黃的都不要!」
為了國家!為了
臉色陰鬱的聖武士……
「假如為了一百個人的利益,需要犧牲一個無辜的人的話,你是否會去做?」愛德華問道。
「如果是為了一百個人的幸福,我可以犧牲自己。」艾蓮娜毫不遲疑:「但是對於其他人,我無權做出決定。我們不是神,不能干涉別人的生命。」
這裡沒有什麼著名的菜色,不過對於愛德華來說,想要找到一些可口的美食倒也並不是很難——這個餐館是以提供一些新鮮的魚類聞名的。所以愛德華在打賞了幾個金幣的小費之後,得以從他們的存貨裡找到了幾條還不錯的。自己下廚。
伊利裡亞作為帝國首都,物流尚算強大,不過對於愛德華來說,作料方面。仍舊有些不足,因此製作多少有些捉襟見肘……好,即使如此,一道清蒸,一道紅燒,一道奶湯,迥異的風味,也足夠讓這個世界的大部分傢伙。饞涎滿腹。
愛德華微微轉過目光,望向眼前兩位不速之客,一位精神矍鑠的清瘦老人,身的衣著樸素得有點寒酸。但整理的整整齊齊,有點接近記憶中,在課堂翻課本的學院教授。至於另一個,則豪氣得多了,雖然相貌平平。穿著一身帝國內不常見的服飾,不過那滿身健壯的肌肉,卻讓他的身形,足夠把前者裝下兩到三個。
「相逢即是有緣。請不必客氣。」
貴族世家的底蘊是一種無法衡量的東西,並不是財大氣粗的一擲萬金所能夠得到的、只有時間的磨礪。方能讓它散發出那種溫潤的光芒——那種能夠風輕雲淡地氣質,事實比滾滾而來的黃金還要重要得多。處變不驚。喜怒不形,溫文爾雅的氣度,或者並非是每一個世家貴族能夠擁有。
不過幸好,那位高大健碩的護衛只是站在身後,
吃了幾片鮮美的魚肉,老人終於打破沉默,「好客的年輕人,你不奇怪我是誰嗎?」
愛德華笑了笑:「很好奇,但我不確定是否我詢問了,你就願意說出答案。」
老人翻了個白眼,
河魚多刺,因此大部分的帝國人很少整條處理,大多是切細煮爛,不過對於愛德華來說,這本就不是問題——兩根木筷在他手中微微翻動,便將那些細小的魚刺挑動出來,細嫩的魚肉分到了兩個女孩子的碗中。
「戰爭中用一兩個計謀,有時候能夠奠定勝局,但是單單靠計謀獲勝的例子,不多。大部分時候還是實力的較量。一旦力量的差異,超出了限度,那麼就沒有什麼戰爭可言了。」老人道:「就比如攻城戰,我很不喜歡攻城戰,但這是戰爭中不可避免的環節……」
「未必。」對方不經意之間透漏的一點信息,讓愛德華扯了扯嘴角,不過倒也並不十分在意:「兵伐謀,其次伐交。再次伐攻,其下攻城。」
「什麼?」老人呆了呆。
「在戰爭之中,謀略的運用,方面複雜的很……政治、經濟、文化、外交,哪一樣都不能不考慮,不待對立雙方矛盾激化即先期解決爭端,才是最好的方式……」頓了頓,愛德華展開了一點,詳細的解釋道:「差一點的,矛盾已經顯現時,動員本國和有關國家的力量,顯示決心,造成壓倒優勢或力量制衡,輔之曉以利害,經過折衝與妥協,達到不訴諸武力而達成戰略目的,這也不錯。總之能夠不動用士兵進行作戰,才是最為聰明的辦法。」
顯然,這個記憶中的照本宣科依舊十分籠統,但也和足夠驚人……老人手中梳理魚肉的動作緩了下來,目光閃爍,卻並不打斷他。
「至於說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狀況之下,需要動用軍力,那麼也最好以最為迅捷的方式,打垮對方持有的資本,以便把戰爭損害減少到最低限度。而除非,在述三項努力無效的時候,不得已的前提之下,才適合於攻擊對方的領土。如果能不動用一兵一卒,直接將對方變成自己的屬國,那麼幹嘛還要耗費寶貴的國力,去一一征服他們?」
愛德華毫不猶豫地大放厥詞,也不期望對方能夠理解多少:「當然了,這個並不大容易,完全的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結局,即使處於優勢與主動地位的一方,也是不容易實現的,不過說到詭計……呵呵,想辦法搞大了帝國皇后的肚子,再確保這個孩子成為繼承人,那麼不就是不費一兵一卒地,把帝國掌握在手中了麼?」
「有趣的想法。不過,你的小朋看起來並不怎麼贊同。」
禽獸,惡魔,妖鬼,畜生,他們拿出所有能夠詛咒和污蔑的字眼兒,來形容那個素未平生的傢伙……愛德華的目光掃過他們因為麥酒和激動而通紅的面孔,不由得輕笑出聲。
「這並不可笑。」
「很殘忍。是麼?」愛德華道。
「難道不是嗎?剝奪了十萬個毫無抵抗能力的無辜生命,哪怕其中有一半,不,幾分之一。也已經是無法饒恕的罪行,這樣的人,甚至沒有被救贖的必要……」聖武士垂下目光,咬緊嘴唇,將雙手交握,喃喃的低語:「願父神淨化他不詳的靈魂。」
「……我只是有些好笑,這些傢伙們竟然會期待著伊斯甘達爾罷了」愛德華搖了搖頭:「如果翻翻歷史,伊斯甘達爾當年蕩平大陸。難道打的是衛國戰爭?大軍過處的亡魂,又何止是十萬的倍數?依靠一個殺人者的名字,來對抗另外一個殺人者?這不得不說是個很大的諷刺。」
他當然不可能不察覺那個法師施展的一個監控之眼,事實。如果花一番工夫,他也可以跟對方化敵為最後甚至連他初戀的故事以及真名之類的大秘密都掏出來,就看心靈術士願不願意。
雖然每一個人都會將所說的事情冠『秘密』的招牌,但這個世界同樣沒有不透風的牆,而對於伊利裡亞這樣的人口稠密。卻又不乏閒人的大都市來說,茶餘飯後的消遣話題總之傳遞最快的東西……於是短短兩日內,發生在旅館之中的糾紛便已經在貴族圈子裡傳開了,然後又隨之流傳到普通市民之間。
在這個世界。一個人對付幾個甚至十幾個人不算什麼稀奇的事兒,但城衛軍騎士幾十人。帶著重弩和三個法師,一名中階騎士。卻輸在了一個來歷不明的法師手中,而且那人還極為年輕,這樣的事情,無疑足夠大部分人猜測不休,
更何況,這裡面還摻雜進了一個提比略,那位帝都最近風頭正盛,能夠自由出入宮廷的貴族冒險家。此人一定來歷非凡——哦,提比略閣下已經不再是一個簡單的冒險家,他被皇帝冊封為一個新的騎士團團長的事情,實際倒是更大的一件事兒,不過。他本身早就已經是個風雲人物,就算是再多幾層光環,也不過更耀眼非凡一點,比不得那個橫空出世的年輕人,更加聳人聽聞。
那位小熊倒是一個完全的反面代表,力量到手的他,倒是不急於想些別的事情了,只要好好練習,掌控這種力量,他遲早都可以在地方拉起一片屬於他自己的勢力,成為帝國無法輕忽的存在,他便可以安守一方,毫無壓力。
「精靈又怎麼樣?那可是傳說之中最為善良,最為高雅和最為和平的生物了?嗯……當然要除了天的那些鳥,那些有著與羽翼一樣潔白的心靈的神使。」「可是紫荊花戰爭之中,又有多少人不是死在他們的刀劍之下呢?那可不是是什麼簡單的死亡,著名的英雄菲利普?卡塔列和,那位拯救了亞夫蘭城堡的血月勇者,不就是被精靈們活生生的剝去了全身的皮膚?他在簡陋的木架整整掙扎了三天才斷氣,那種慘狀……」
「少來了……你這鄉巴佬知道個屁啊,只會聽那些吟遊詩人的胡說八道……什麼英雄,菲利普那個貨色外號是血月屠夫才對!他在戰場干的那些事情若是換成和平時期,足夠他死一萬多回!大陸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半精靈是他手下在那兩年裡布的種!聽說他屠掉的精靈村落中,連狗都逃不了性命……剝了他的皮還算是輕的,如果是皇帝陛下審判,他至少應該被扔到刺輪活活攪碎!當時是指揮官太過缺乏,精靈的攻擊太緊,否則這種貨色早就被處死了,結果最後,他還帶累了一個兵團給他陪葬……你不用瞪我,都已經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你以為皇帝陛下還能因為這種事情,跑到這裡來把我吊絞架?」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有個盲眼的聖者……」
「那群傢伙最喜歡胡說八道,他們也快要成了王國公敵了,你居然會相信他們的胡言亂語?」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