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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或者大多數的目光,都是在固定的兩個地點遊蕩。
面孔,還有……胸。
或者是因為那線條是如此的勻稱,所以只有接近的時候,才會讓人注意到這女子的身材很高,比起身邊那些男性騎士毫不遜色,甚至還有優勢,於是相應的,某些原本就已經部分的線條也就變得讓人更加容易發出驚歎。
而那華麗的鎧甲似乎經過特別設計,精緻,堅固,但愛德華卻不由猜測面固化的魔法之中帶有某些特別的效果——否則的話,不僅根本沒法包裹其中的內容,還會因為重量而嚴重影響到動作的靈活性。
不過,或者那內容本身,就已經是個驚人的負累了,
唔,事實,大概所有注意到,估算出那個驚人尺度的人,都會做出如此的臆想——大部分女人,和幾乎所有的男人——因為嫉妒,因為本能。
可惜,對此的認知,也就到此為止。
即使是隨後的酒會之中,這位女子也沒有絲毫要換一身禮服來敷衍一下的意思,甚至連解除那鎧甲部分甲片的心情都欠奉,臉的表情波瀾不驚,海曼城之中那些本地的人物,即使是那些在人群中游轉的多麼自如的優雅人士也好。除了開始時候的幾句敷衍,全都很有默契的遠離了她身周十尺的範圍,偌大的城主大廳中,甚至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空場。於是一些原本不明底細的,想要接近這花朵的蜂蝶,也察覺到了某種問題,只能遠遠地流連,即使盯著那曲線的眼中火光四濺,最終也只是歎息連聲。
「他們幹嘛這樣?」
「你不知道?這位將軍閣下有個外號,叫做魔宮玫瑰,魔宮玫瑰哦你以為這是怎麼來的?」
魔宮玫瑰是一種沒有什麼根莖的花朵,單純依靠血肉提供養分,而且還能自發地尋找獵物,繁多的數量和可怕的香氣,而若是用來形容一個女人……
「雖然才參戰四年年,但是這女人可是已經領了萬首級的軍功,但被她幹掉的士兵也少不了八千,打架鬥毆的、頂撞長官的、誤過集隊時間的、擅自出營的——她軍營週遭,整天掛著一長串腦袋,被風吹得呼呼搖晃。
而且據說這位女將軍,最大的能力就是變臉,她的手下都幾乎她還在親切地與眾人談笑風生呢,一轉眼,她就能毫不猶豫地下令將士兵斬首示眾,那和藹可親的笑容和冷冰冰的目光,以及殺人的獰笑之間,可是絲毫過渡的。
「有人傳說,這傢伙雖然有著一張清麗的面孔,卻是一頭不折不扣地用人肉來餵養的野獸,有一天不殺人,她心裡就會不舒服,甚至發瘋」
雖然是圖米尼斯的的北方要衝,但是海曼城並不是很大,其中居民至多不過三萬出頭,不過連年的戰爭讓這座城市幾乎完全要塞化了,不管是工匠或者農人,青壯還是婦孺,在真正戰爭來臨的時候,都會成為戰爭之中的一份子,堅守城防,補充兵員,甚至起到的作用還要遠超出普通的農兵。
只是即便如此,如果對手是一整個帝國的時候,這種優勢就會變得有些脆弱,
而那位英格雷?海曼伯爵,卻在這個帝國已經派出了偵查力量,顯露出攻擊意圖的時候,將城中的一線部隊調離,這不得不說是個相當昏庸的招數——如果說這個人是個跟那位海曼城主一樣,平庸無能,用於應對貴族們的花瓶擺設,那麼倒也並不那麼讓人奇怪,但假設真是如此,這座城市還能夠在面對帝國幾乎每年一度的攻伐的前提下,保持了多年的相持記錄麼?
「我的規矩很簡單,人人向前跑,落後的挨刀,一人違紀則殺一人;一隊違紀則殺全隊;一團違紀則殺全團;全軍違紀?呵呵,我只要一張羊皮紙下去,陛下就可以允許我再招募一次兵員王國的人口跟帝國比雖然算是少的,也不缺這萬把人
「你們這些槍兵給我牢牢記住,在我這裡,並不存在法不責眾這個詞兒,別以為人多勢眾就想跟著起哄鬧事,否則的話……」
她的語氣輕鬆,似乎只是在說些家長裡短,可是話音不過剛剛落下,她身邊一塊半人多高,用來雕琢投石機石彈的大石砰地一聲炸裂開來,翻滾著變成了兩片
只有愛德華這樣久經鍛煉的人才能注意到,她剛剛手中的一柄指揮劍揮動了一下。
獵人不由得皺起眉頭,那劍看去並不長,也沒有什麼魔化的光澤——可即使是帶著類似王權這樣的秘寶,愛德華也沒有能力僅憑著臂力,就將那種岩石一破為二,甚至就算是加持了龍力術,也未必見得能夠做到
在這樣龐大而混亂的戰場之,個人能力只有兩種,要麼驚采絕艷,要麼無關緊要。
但即使是高階法師,若混在亂軍之中,也大有可能喪命於一次騎士的集團突襲,最強大的騎士,也同樣會被一個士兵的附魔十字弓射落馬下,至於說士兵……在這戰場之,它們只是無用而必要的消耗品,與箭矢,投石,滾油也沒有太多的區別。
所以,愛德華是絕對不會參與到這種毫無意義的行動之中的。
攻城戰的第一波主力,照例是槍兵。
槍兵這個詞當然並非只是單純的拿著槍的士兵,實際,這個詞兒同樣源自於帝國遠征時期,那位伊斯甘達爾大帝的軍營中習慣的把剛踏入軍營的毛頭小子稱之為「槍」,因此新兵便被稱為「槍兵」。而這個傳統在帝國統一了半個大陸之後就成了一種通用語的稱呼——或者換成愛德華熟悉的說法,就是所謂的炮灰士兵。
槍兵在軍營中所待的時間最短,雖然他們都經歷了完整的軍事訓練,但資歷尚淺,普遍缺乏作戰經驗。攜從軍則通常由駐防區當地的民兵組成。他們雖然也被列為帝**團的編制中,但他普遍都只接受過最基本的軍事訓練和幾乎最差的裝備。
青白色的太陽高懸在天頂,在城堡前面的空地鋪展開一片令人不快的暗淡光線,稀薄的霧氣仍舊慢慢的向著四下散逸,即使從城頭觀望,幾千尺之外的景色也變得模糊不清。
但幾乎是突然,這霧氣就被衝散了。
首先是蒼涼,悲壯的聲音。
那是數十,數百,甚至千柄牛角號發出的低沉響音,此起彼伏之中,似乎帶起了一陣奇異的風。
霧氣就此開始向著四下裡翻滾,消散,露出其後綽綽的身影,於是整齊的踏步聲開始響起,再在一小段時間之中變成滾滾的馬蹄聲,人的嘶吼聲,鐵器的交擊聲,以及木頭的扭動吱咯聲,種種聲浪糾結在一處,地面就像突然湧出一股山洪。
一名全副武裝的騎士出現在矮坡了,暗色的鎧甲,有些陳舊,灰濛濛霧氣似乎很快就會將這個孤單的人影吞沒,然而,他隨即高高揚起了手中的旗桿,抖開面的一面軍旗,軍旗的金色花朵,被雄壯的獅子噙在口中,淡弱的陽光下,金絲刺繡的團依然閃閃升輝,騎士緊勒著馬,他打量著面前的平原。
終於,騎士從騎士身後走出濃霧,他們排列著整齊的方陣。鎧甲組成波光粼粼的海洋,猶如水銀瀉地一般從坡順流而下,很快便在坡底的大平原積聚成一個巨大的海灣。
這些被簡單的木桿長槍和皮板甲武裝起來的隊伍,大部分是徵召起來的農夫,還有一些戰力不足的年輕傭兵,這些年輕人或是中年人的臉不同程度地露出由害怕、緊張混合而成的神色。
他們在冰冷的夜色中呵出白霧,形成一道牆,背後的一切景色似乎都變得模糊起來。
木質的長矛桿,不約而同地握得過緊因為導致動作有些僵硬變形,呼吸紊亂,但卻被身後的人推擠著向前……下意識地向前。
兩層結實的厚布料之間填充羊毛作為緩衝。再用粗線縫好,這樣製成的護甲已經流傳了超過千年之久,而整片大陸無論東南西北,到處都有戰士身穿這種裝備。只是老練的傭兵選擇它們,往往是在一層鎖子甲或者鱗甲之下,當做了額外的一層防護,並沒有將擋住敵人兵刃的希望寄托在它的身。
只穿著這種厚外套陣的人,多半是地位低下的戰士。說到底,它也就是擋擋流矢而已。不需要什麼專門破甲的武器,長劍或者長矛就可以輕鬆的破開這層防護。至於那面盾牌,好像那根本就是個釘了兩條布帶挽手的酒桶蓋子而已……
難怪有人說,
「這些傢伙怎麼除了兵器什麼都沒帶,每人背著一個大口袋,那是做什麼的?」一個將領皺了皺眉頭。但他的同夥很快就驚叫起來。「負土攻城」
負土攻城是一種完全依靠人力消耗的戰術,由軍士背負泥土衝到城下,依靠人力堆積形成直通城的緩坡,進行攻城。
一般情況下,這種戰術都是驅使對方的百姓來做,有些殘酷的將領甚至將民夫和泥土堆在一起;反正都是對方的人,怎麼消耗都不在乎。
隨著粗豪的咆哮,繩索和投石機粗大的投臂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咯吱的聲音。接著金屬的荊齒猛然彈開,釋放的能量便將幾隻巨大的木桶投向空中。
木桶在空中翻滾著接近了敵軍衝鋒陣列的空,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關注——在明知道天不停地掉下箭矢和石塊之類要命東西的時候,又有多少人會有抬頭看一看的閒心呢?
可是,那些木桶之中並非是一般的東西,隨著一個細微的魔法波動,結實的木桶在空中就驟然炸裂,變成了一堆散碎的木片,凌空分散開來而桶裡面琥珀色的粘稠液體隨之散落,變成人頭或者拳頭大小不一的團塊,紛紛灑落。
繼而轟地一聲燃燒起來
立刻,慘叫聲就壓過了一切點燃的士兵立刻就成了一隻火炬。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戰場它們翻滾著試圖熄滅火焰,但卻只是將地滾出更多熾熱的火牆
熾火膠這種東西是用油料和硫磺一類東西凝聚的半凝固物,一旦粘附在絕大多數的盔甲。就會緩緩流動燃燒個沒完,除非立刻被沙土掩蓋,否則就是水也澆不息它們這東西提煉不易,價格高昂,通常一小瓶就得一個金幣。可是對於圖米尼斯來說,法師們的數量,讓這種東西的製作變成了一種工業流程,自然也就不會太過吝惜。
戰爭,本來就是一隻踐踏生命的吞金獸啊……
當地人接近了城牆下,弩炮便換掉了攻擊範圍太小的箭矢,而被用來發射鉛球,藉著居高臨下的優勢,這些巨大的鉛球帶著無法阻擋的巨大動能橫掃敵陣。擊中敵人,砸倒,落地,彈跳而起,再次擊中敵人……可怕的鉛球在地彈跳著,在失去動能前將碰到的敵人紛紛砸倒。即使是粗壯的人體也如同麥稈一樣的被輕而易舉的折斷。
三大片暗綠色的濃霧出現在了戰場。陷入其中的巨魔立刻鬼哭狼嚎了起來,在那片詭異的濃霧之中,他們的皮肉好像被開水澆了似的,一片片的剝落。他們想要快速離開那裡,卻好像被什麼纏住了似的,只能步履蹣跚的緩緩移動。
這是是六環奧術酸霧術,除了具備重霧術減低對方速度,降低能見度和不會被風吹散這些特徵之外,還能夠造成持續的強酸傷害。即使是魔像的鋼甲也經不起長時間的酸液腐蝕,更別說騎士身的鎧甲不可能密封,馬匹更是只穿著半身的馬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