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頭暈眼花,請原諒我還是沒有寫完……這兩天太倒霉了
嗯,兩點之前,我會補好
就算是奧蘭都不願意跟他多說太多的話,否則很可能就被他套出了什麼隱秘的事情如果不是沒有門路,奧蘭早就把他派去做些奴隸買賣,就算是個雌性地精,都能被他說成美女……
好吧,那個委託的傢伙似乎又是個有錢的青頭,付出的佣金自然就高了那麼一些——據說是四倍的市價,不過如果刨去中間的例常的轉接,大概至少有個五倍左右這樣錢多人傻的好事自然是要好好地辦的……畢竟有一就有二,這個傢伙說不定就會帶來下一個好賺的貨
於是奧蘭特別設計了一場精緻的刺殺,動用了公會裡的三名得力的中層,還有幾個底層人員佈局,準備漂漂亮亮的把這八百金幣拿下來,可沒想到,這種簡單的活計偏偏出了碴子——不但活兒沒有辦成,甚至還讓公會的三個中層全都陷了進去……這種事兒實在是少見,即使那傢伙有法師學徒的身份
通過負責處理後事的『廚子孔特』,奧蘭費盡心思才從城衛軍哪裡弄出了那個唯一的活口,可他也幾乎被廢掉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血流的太多,他的腦子渾渾噩噩的,奧蘭費了一番力氣,才勉強問出來,竟然是那個目標本身干的
也就是說這個棘手的目標來歷相當的不簡單——按照手下人最新的查證,他是個從西封邑地來的某個傭兵,所以很有可能是同道中人——如非必要,奧蘭根本不想惹這樣的傢伙畢竟雙方對於可能採用的手段都知根知底,而一個掌握著魔法能力的刺客,更是所有專業人士都不願意面對的目標,
或者這就是年輕人的壞處熱血草率,缺乏經驗——奧蘭不由得有點沮喪如果能夠早一點奪下這個公會該多好?
為了所謂的穩妥,那些老傢伙放棄了太多有用的人才了,如果能夠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將之收入旗下,那麼這一次的事件絕對不會如此的麻煩
但實際上那老混蛋又還留了很大的一手——
幾天之前,奧蘭才發現,黑暗匕首原來那幾個最為精銳的殺手並不是完全依靠組織的名頭來做事的,而是老傢伙自己養的——這樣一來事情就非常麻煩了雖然殺手們很少講究個人感情,但他們也並非是鐵血的工具,如果幾個人之中有那麼一兩個對於自己篡位這件事表露了不滿那麼自己的位置就很難做的長久
幸好,自己更加棋高一著——那個老傢伙死忠的手下,現在也已經剩不下幾個,行會的各個要害部門,與生意的主要領頭人,都已經替換上了奧蘭的心腹,雖然都是些年輕人但是他們的熱血能夠給公會帶來的利益,遠比那些尸位素餐的老傢伙們多上百倍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還都並沒有太重的信仰,於是奧蘭很輕易的就讓他們變成了那一位的死忠信徒
「媽的……」
頭腦越是清晰,似乎就有更多的事情讓人厭煩……放下手中的酒杯,奧蘭恙怒的撓了撓腦袋,然後翻過手
於是一抹冷光就如同魔法一般的在他手中出現了
這柄是一柄鋒利,精巧,做過特殊處理的匕首在暗淡的燈光裡,只有髮絲一般細膩的鋒刃的光事實上,還不僅如此如果全力揮動,你就會發現它的鋒刃不會發出一絲一毫的震鳴……唯有當接近到一定距離的時候才能感受到刀鋒之上傳來的刺骨的寒冷,就像死亡一樣沁透骨髓
所以曾經感受過這寒冷的存在,除了匕首的主人以外都已經死了……就像他主人的力量一樣
奧蘭繃緊了手臂上的肌肉,伸縮,刺出……雖然比起年輕時膀大腰圓的體態,現在瘦了不少,但是其實仍舊神完氣足……每一塊肌肉都變得極為堅韌,像是糾結在一起的鑄鐵放鬆時又可以軟的如同棉花,則讓他的動作更加的靈敏準確
擺在桌面上的玻璃杯子,下一刻便無聲無息的分成了七八份,隨著奧蘭輕輕一吹,嘩啦一聲落成整齊的數片!
看著光滑依舊的桌面,奧蘭歎了一口氣,這十年裡,雖然幾次倒霉的行動雖然讓他損失了不少……三條肋骨,三根腳趾,甚至一顆左眼球,不過也讓他變得更加狡詐和強大,神祇對於他越來越強的賜福也足以抵消任何的問題
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即使自己現在要親自出手,但對方已經徹底警惕了,再發動一次襲擊的話,更不容易成功
可是契約,見鬼的,那可是用那位陛下的名義做的中介,若是反悔,自己這邊就得付出三倍的違約……而且這種失敗的暗殺必然招致神祇不滿,說不定整個公會都要感受一下那位的震怒,
偏偏時間現在也已經所剩無幾,萬不得已,就得觸動那幾張隱秘的王牌了……
可惜這些危險而又冷血的高階刺客,現在還只是一些自由者,可不在組織的完全控制之下,那意味著每一次調用都要付出相當高昂的代價,並且需要大量善後的工作,可不是幾百枚金幣就能夠解決的簡單問題
「老大,老大……好消息!」
一個冒冒失失的闖進酒店,咋咋呼呼的身影打斷了奧蘭的長考,他皺了皺眉頭,不過後者最後的三個字讓他忍耐著沒有發作,只是頓了頓桌上的酒杯,示意自己聽到了
「老大……我們,我們找到他了」氣喘吁吁的傢伙穿過了店面,來到奧蘭身邊,湊在他耳朵上悄聲道:「他最近都在菲爾街區,那些鐵匠的地盤上行動幾乎每天都在」
「確定?「
「是的,」
「很好」
奧蘭站起身,輕輕的伸手,在胸口上劃出一個簡單卻又意味古怪的符文:「明天,我親自帶你們去……」他呵呵地笑道
「但是老大……」
報信的手下猶豫了一下,不過奧蘭揮了揮手阻止了他的話頭——他知道這個忠誠的年輕人想要說些什麼,黑暗匕首的權利不過剛剛交接,分散在各地的分會長們並沒有全部宣佈臣服於他,而且圖米尼斯,畢竟是他們的總部,即使奧蘭這個新任的會長仍舊需要處理太多的事情,事實上,作為會長奧蘭是不適合隨意離開某些區域的
但是也需要給這些年輕人一些信心以及,給自己的威嚴做出一個表率告訴所有人,他奧蘭有能力克服任何的問題,帶領著黑暗匕首發展壯大,步入輝煌
「老大,我們會做得乾乾淨淨的,所以您最好不要……」
「放心我只是給你們搭上一把手而已,免得再出現什麼意外的事情」
奧蘭露出了深思的神色,但年輕的部下卻並沒有離去,過了一會兒他最終又忍不住開口……讓奧蘭有些不滿抬起頭——他並不喜歡自己深思的時候受到攪擾但注意到後者眼中的憂慮,奧蘭又沒有發作,只是隨意的笑道,然後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頭
他喜歡對於自己忠誠的人
或者是因為,自己並不會忠誠於別人吧?
不管如何,應該多收集一些這樣的忠誠手下……他們才是自己日後的依仗目送著那個部下離去,奧蘭敲了敲杯子,示意酒保再給他倒滿蘭姆然後這樣想道
但光是忠誠是不夠的畢竟黑暗匕首是個殺手的組織,必須要有一批能夠殺人的存在那些專業的殺手,他們可不是什麼流氓混混都可以拿來充當的即使是再怎麼身經百戰見過血的傭兵,或者是能力不俗的施法者,也不可能與一個經過專業的訓練的真正刺客相比
要如何做呢?
從貧民窟中『收集』有潛質的孤兒不是問題,即使是羅曼蒂這樣的大城市,活不下去賣兒賣女的倒霉蛋也數之不盡,甚至是理所當然的多……可要想將一個小屁孩訓練成合格的殺人武器,訓練就得非常殘酷才行,那種驚人的淘汰率可不是黑暗匕首現在的規模可以營運的——一千個孩子裡最終能夠真正成為殺手的也就寥寥數個,這其中的花費實在是太大,自己手裡掌握的資源還不夠,鬧不起來的
但似乎也可以從其他的方面來彌補?
那些帝國的殺手組織是怎麼做的?嗯,他們似乎喜歡豢養一些女性殺手,因為她們遠比男人發動刺殺的方式靈活的多……而且由於『色誘』是必修課程,按摩技術、床上功夫,都是極為精通,沒有任務的時候,也是首領們用來享受的最好選擇
當初奧蘭還沒有自立的時候,曾經在上上個大『巢穴』之中見過兩個這樣的尤物,雖然說那個時候對方對於他這樣的毛頭根本不會稍加辭色,但那種不經意間散發出的騷媚入骨的風情,那經過鍛煉可以輕易夾死幾個老貴族的長腿,行動之間的搖曳姿態,可是任何妓院之中的貨色也無法相比的,不但謀殺了當時還是小鬼的奧蘭的不少體液,也穿鑿進了他的記憶之中,至今想起來仍舊歷歷在目
這樣想著,身體不由自主的燥熱起來……奧蘭只好再往酒杯裡扔了一大把冰塊,狠狠地灌了一口!
……
殺人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奧蘭很清楚這一點,就像他也非常清楚,自己並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一樣
一個真正的殺人者,可以為了殺死一個對手,在對方的身邊潛伏十餘年,可以用盡所有的手段取得對方的信任,甚至可以自己殘損自己的身體,殺死自己的同伴,甚至殺死自己來完成一樁精妙的刺殺,而結果往往是連真相也被深埋在黑暗之中,不露任何的痕跡
一個殺手最重要的能力,並不是強大的力量,超絕的速度詭秘的殺人於無形的能力……即使你的力量再大,打不中敵人也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即使你有輕易地抽出視線中所有生物靈魂的能力,但如果看不到敵人也就沒有意義了,雖然在殺人的過程中,這些能力很有可能也佔據著極為重要的地位,但是事實上,最重要的,還是要為自己營造一個最為有利的刺殺的環境以及機會
奧蘭沒有那樣的能力,他知道自己並不堅韌,甚至有些暴躁,也不是非常的聰明
但奧蘭並不認為他就不適合成為一個殺手的領袖——畢竟那些被寫進經典或者在殺手之間耳口相傳的刺殺,之所以駭人聽聞,之所以難以磨滅都只是因為,那些殺人者的力量,與被殺者相差的太遠,身份地位,自身的能力,為了彌補這之間巨大的差異,殺手才需要做出那樣匪夷所思的犧牲
而奧蘭的力量很強不止是強而已,他擁有的是神祇賜給的力量,那幾乎是可以讓他正面匹敵一個正式法師的能力,這樣的力量和暗中行事的做法足以彌補那些所謂不足
況且除了自身的實力之外,他還擁有著特殊的援助——如果不是有外力因素的支持,即使是他,也不可能篡奪黑暗匕首的掌控權,畢竟這個組織能夠在圖米尼斯存在三十年,擁有的底蘊,本就不是他這個小小的半路出家的人可以匹敵的
所以,他很有信心
穿過了常春籐大街奧蘭很快就看見了那個目標
就跟情報之中所說的一樣,他正在做著武器的買賣
哦其實做買賣這個說法其實有點言過其實,實際上那就是路邊擺著一個極為簡單的攤子……哦,連攤子都稱不上,只有一張桌子,上面擺著幾把形狀不同的兵器而已,而奧蘭的那個目標就坐在那桌子後面,捧著一本書在仔細研讀……沒有引人注意的吆喝或者招牌,就連那些被家裡的買賣抓來用來看著攤子,流著鼻涕的小鬼們,都要比他更像是一個生意人
然而事實上,他的生意卻絕對不錯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的位置在這條街最為繁華的中段地帶,最為顯眼的一家鋪子旁邊,而且那身長袍實際上也已經是個最好的招牌,即使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也沒有人不會因此而側目;而那些刀劍也確實不凡,即使只是遠遠看看,也能注意到其中那些不同尋常的光潔銀亮,或者是暗淡的金色紋理——只要是有點眼力的人,就能猜測到那是精金,或者秘銀的成分產生的異象,而這兩種可都是極為稀少的魔法金屬,一般的鐵鋪,有這麼一兩件這樣的兵器,都已經可以作為鎮店之寶了
如果不是那每一把刀劍上,掛著的價簽,都有一個令人咂舌的數字,而那個主人看起來也沒有絲毫講價的餘地,恐怕那張桌子前面,早就已經擠滿了顧客
奧蘭慢慢地走了過去,仔細的觀察著那些兵器,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對於這些東西感興趣的商人——而實際上,他現在的身份也確實是一個這樣的商人
雖然精瘦健壯的身體,不是那件用來掩飾的上好衣袍能夠完全遮蓋的,但奧蘭並不擔心自己的偽裝有什麼問題——這個時代的商人未必都是那種腦滿腸肥,肚子肥大的傢伙,走南闖北的商人沒有兩下子的話可難辦事實上很多商人絕對是稱得上仗劍走天涯的存在擁有大量的金錢導致他們為自身準備的坐騎和武器以及盔甲都是非常精良的
隱藏,偽裝應該是一個殺手的必修課程,但光明正大,有時候也是偽裝之中的一種
看上去,這個商人對於那些刀劍似乎很有興趣,但實際上,他只不過是在觀察著那個目標而已
目光交匯的瞬間,奧蘭的身體忽然微微僵硬了一下
那層長袍的兜帽似乎並沒有附加法術,陽光的陰影,擋不住殺手敏銳的夜眼——那個委託人送來的映像水晶很清晰,因此奧蘭一眼就能辨認出確實是這個人沒錯,可是……
那雙淡淡的眼神彷彿有直指人心的力量,似乎一切的謊言在他目前都無所遁形
一個如此年輕的傢伙,怎麼會有一雙這樣的眼睛?
其實殺掉一個法術學院的法師學徒,本來就是件很麻煩的事情,不只是因為那裡的學徒都擁有著很強的力量,而是這關係到法術學院的面子,即使那些學徒的身份只要是個差不多的小鬼,用錢就能夠買到的東西可是制訂了這個規則的,畢竟是那些**師
貴族的身份或者可以讓一般人為之眼熱;他們掌握著強大的權力與實力,是一方土地上真正的實權派然而即使是一位親王、大公,也不會想要貿然與一位**師結怨,那些都是半隻腳已經踏入了傳奇的存在,又大多脾氣古怪,有時一句話就能讓一個人一輩子都生活在恐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