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個掌門了……真是令人感激涕零。(看文字小說就到『』)_del_logo_而愚蠢的胖頭魚卻還掙扎在卡文和各種瑣事之中。
不管幾點,這個是17號的東西,為晚了而道歉一聲,至於朋友幫助的謝意,只好先欠著……我盡量補
當然,本月也要感謝ghosteve,青面獠牙,殺無赦,落櫻若飄雪,巨人殺戮者,工夫,夏霜冬炎,風龍雲,不愛讀書的牛。以及lizhe.的大力支持
「所以呢?在那個傢伙用墊腳布抽暈了塞拉菲的時候,你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然後就灰溜溜的跑回來了?」
「那個……我們也只剩下了,剩下了不到十個人,但塞拉菲少爺落到了對方手裡,如果憑這點人手貿然行事,我們死了不足為惜,可一旦危及到少爺的性命……」
健壯的傭兵垂頭彎腰,結結巴巴地回應著溫和的提問。冷汗從他半途的頭頂上涔涔而下,匯成晶亮地痕跡。
這個理由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他在心中這樣安慰自己,但不管如何努力,言辭也難以如同平日裡的對話一樣流暢。
或者是因為自己也知道,這不過是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吧,用來掩飾自己在那個可怕的敵人面前膽怯,灰溜溜逃走的事實……傭兵偷偷揚起目光,觀察著眼前正坐在一張搖椅裡,若有所思的老人,雖只是驚鴻般一瞥,他便感覺額頭的冰冷濕滑又加重了幾分。
雖然心中非常清楚,面前坐著的這個老人並非是什麼貴族,而不過是一個姓朗皮翁的老商人,但或者常常居於人上的人物,總是會有些特殊的威嚴吧——即使對方臉上的表情溫和得就像是鄰家快要入土的老糊塗,身體更是僂佝乾瘦得彷彿一隻蝦子……他仍舊沒法放鬆自己的神經。只要那蒼老緩慢的聲音響起,自詡強健的心跳就會莫名的漏上幾拍。
「然後呢,他就把塞拉菲給放了?」
老人似乎根本沒有留意面前傭兵的緊張,只是輕輕地飲啜面前那精緻的水晶杯中,殷紅如血的液體。(看文字小說就到『』)好像說的都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家常小事。
「他……他拿走了少爺身上,嗯,所有值錢的東西,戒指,羊皮紙金票……哦,不只是那樣,他還把我們身上所有的錢袋還有值錢的東西都給要走了,說是,說是破壞了決鬥的賠償……如果我們不給,他……」
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傭兵又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或者能力不足,但他不是沒見過強大的人,在羅曼蒂城,比那個看上去瘦弱的傢伙強大的人不知凡幾——一個衝鋒就可以撞飛十幾個戰士,強大無匹的王國騎士,獨立面對著幾百幾千人戰而勝之的傳聞中的法師,然而不管是親眼所見或者親耳所聞,他們帶來的震撼似乎都沒法比過那個嬉笑著,用詭異而優雅的方式將優勢的人數擊敗,兀自保持著如同參加舞會的紳士一般淡然沉靜的怪物……。
「那個傢伙一定是用了什麼邪術,邪魔的伎倆,否則的話,我們的人不可能就會那樣悄無聲息的就倒了下去,」傭兵嚥了口唾沫,盡力為自己的遭遇申辯:「就連林德法師也一聲不吭的就從馬上掉了下來,連一個咒語都沒有念完。就像是一下子被吸收,對,就像是被什麼惡魔把靈魂給抽掉了一樣!」
「邪術?有趣的借口……」老人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你剛才說過,你們沒有看清楚他的樣子?就沒有人記錄下來嗎?」
「是的……存影晶石是在林德閣下身上,他那個時候已經昏倒,而您知道,那東西只有經過法師訓練的人才能用——原本隊長也可以用,不過他那個時候也已經死了。這個人在走出車廂的時候就已經蒙上了臉,而且穿著一件很鬆的罩袍,具體的身高和體型也……」
輕輕地叩擊聲打斷了傭兵的話,於是老人放下手裡的酒杯,但還沒等到他開口,門扉已經被拉了開來。露出其後一個驚慌地侍女。
「老爺……塞拉菲少爺並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害,只是似乎是受了一些驚嚇,情緒……又有些過度激動,已經請了兩個牧師釋放了安定心神的神術,但是他好像還是非常不安……」
老人微微的頜首讓侍女定了定神,施禮後,她低聲的稟告道。(看文字小說就到『』)
不過很快就被打斷了——那個在她之前搶先拉開門的人已經走進房間,自顧自在老人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無非就是一直自言自語,瘋了一樣叫囂著要殺了那個什麼人。然後又捂著臉哀嚎……失敗者一貫的醜態罷了。」
老人皺著眉頭,輕輕揮手示意傭兵和侍女退下,當傭兵退到門口,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他卻又彷彿自語般開口:「從今天起,你們十個人的薪俸減到每個月三個金幣,至於說林德……等他醒來,告訴他,現在他的研究費用,每個月只有一個金幣,除非他做出點合適的表現,否則的話,這就是他以後的酬勞。」
「真是夠狠的懲罰啊,祖父。」
坐在椅子上的年輕人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咕嘟一聲一飲而盡,嘻嘻的笑道:「不過也難怪,誰知道那老鬼竟然還安排了這樣一招暗棋?這一下子踢中了石頭,塞拉菲恐怕正正經經地要疼上個幾天了。不過有必要嘛?傭兵的忠誠和金幣的閃光一樣,從來不會獨立存在,您又何必非要苛責他們小小的消極怠工呢?」
「有必要嗎?沒有必要嗎?」老人抬起視線看著他,嘴角微微抖動了一下:「既然覺得沒有必要,那麼你來補足他們的薪水。另外塞拉菲……如果怕他疼的話,把你的零用錢給他一些,當做慰問好了。」
「啊?」年輕人頓時瞪大了眼睛,端正的五官也因此而扭成了一個有些誇張的神色:「不……不用了吧?」他肉疼地叫了起來:「塞拉菲那傢伙有得是零錢,一點小小的損失而已,幹嘛要用我的……」
「為什麼?因為這不是你的主意嗎?這種白癡一樣的計劃也只有他才會真的去信……藉著迎接去將麗諾比麗的寶貝給搶回來?好吧,如果真的那麼容易,我不會先派人去嗎?」挑了挑花白的眉毛,老人慢悠悠的道:「你想要試探一下麗諾比麗的虛實,我沒有意見,不過,讓你自己的哥哥去做這種事情,最後顏面受損的可不只是他一個而已,我們的名聲怎麼辦?你覺得有人會相信連自己家人都無法保護的商行,能夠保護他自己的各路生意嗎?」
「……有什麼辦法,他呆在家裡除了白癡一樣的指手畫腳,就剩下惹是生非,我當然要找點事情給他做啊?」
年輕人滿不在乎的笑了笑,不過表情很快沉寂下來:「您不是常說,狼群裡,畸形的幼仔會被分而食之嗎,我們幹嘛還要養著這樣一個廢物?自己沒有能力,也沒有辨別手下的才能……受到一點教訓之後,如果可以讓他明白多點事情,那麼他以後說不定還可以活得好一點兒,不過倒是沒想到,麗諾比麗家竟然還有這樣的人物,我本來以為,他對上紫籐之後,已經露出了所有的實力了……」
「區區三年,就將商路擴展出了一倍的數量,從原本的汲汲營營到現在的小有名氣,如果沒有什麼人在背後支持,怎麼可能做到?」老人向搖椅裡靠了靠,卻因為這個動作,讓覆蓋在腿上的小毛毯滑脫了下來,露出其下空蕩扁平的褲腿。(看文字小說就到『』)於是年輕人站起身,細心地的將之重新蓋好:「麗諾比麗家那個老鬼,最近已經讓人有點難以摸透……那個叫做什麼『混血會』的東西,似乎比之前想像的還要複雜得多。你應該已經查過了吧,那個傢伙?」
「這可是我自己花的錢啊……我可記在賬上了。」年輕人不滿地嘀咕了一句:「不過反正也沒找到什麼有用的……這個傢伙似乎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好像是作為一個過客加進了麗諾比麗家的商隊,開始時沒人注意,半途的休息時,麗莎的那個小丫頭才忽然碰見他,似乎是之前因為什麼事認識的,但並不熟稔,只是那丫頭後來卻上了他的車。」
「然後呢?」
「就知道這麼多了。」年輕人攤了攤手,不過老人似笑非笑的目光很快就讓他舉,愛德華,有人聽見那個丫頭是這麼叫他的。怎麼辦,要我派人盯住他?找回一些顏面?先旨聲明,我手頭上可沒有能對付這種人物的高手,您要是想撈回面子,可得自己動手。」
「愛德華?財寶的守護者麼?有趣……」老人閉上眼睛,低聲的歎息:「那就看一看,他有什麼樣的能力吧……」
……
「愛德華,你看你看,這個好不好?很漂亮吧?」半精靈小丫頭歡快的嚷嚷著。(看文字小說就到『』)將手中一塊小小的水晶鏡子在陽光之下搖了搖,用反光去照愛德華的面孔,然後唧唧咯咯的笑了起來。
或者再怎麼寬大舒適的馬車車廂,對於活波的半精靈小姐來說,也像是牢籠一般。尤其是在乘坐了接近一天之後……因此在馬車駛入了商業區的街巷,這位小姐便再也不願留在車中,而是拉上了愛德華一起,『用自己的雙腳來感受一下都市的繁華』。
但作為圖米尼斯王國的首都,羅曼蒂給予愛德華的感覺,卻並非是繁華。而是莫名的古老。
這座在夕陽中也透出一種淡青色澤的城市,幾乎完全是用石頭建造的……據說在三百年前的捍衛戰爭之中,一場大火幾乎把城市夷為平地,而從那時起,這裡的法律中就規定所有的新建築必須使用磚石建造。這無形中給城市的建設,增加了極大地難度,但卻並不妨礙它在現在,成為整個大陸第六大城市,擁有百萬人口——比一些小公國小城邦的全部人口還要眾多。
任何一座首都,都是一個國家的臉面,作為憑藉著魔法,一躍成為大陸強國的圖米尼斯王國來說,這個臉面,自然是那些普通國家難以比擬的,建築的奇跡。
羅曼蒂城中,大部分的道路都寬敞到可以容納兩三輛馬車並行,而路面上曾經整齊的鋪墊著白色的石板,雖然已經顯得有些支離破碎,但路旁整齊的種植著漂亮的橡樹,以及一些高大的櫟樹的之後,掩映的石質洋房卻擁有著各自不同的裝飾。從纖細精巧的科羅拉,到厚重古老的羅曼風,尖銳高聳的格爾特風格,都擁有著遠超同級的高度和寬宏,各自展現著古樸與新潮,組合出千奇百怪的風格與韻味。
古老的建築,並不平坦的磚地,給這座龐大的城市,蒙上了一層別樣的味道。
愛德華微微瞇起眼睛,慢慢踱步。感覺周圍的氣氛,似乎有些令人陶醉。
羅曼蒂的商業街區確實稱得起是大陸上最為繁榮的商業地帶——街道兩側旅店,酒館,妓院,金鋪一應俱全,雖然川流不息的人群,比不得愛德華記憶中那些現代的大都市,但那種韻味,卻勝出太多——他記憶之中的逛街,除了人擠人、停滿機車、擺滿攤販的路段,就是大嗓門,小嗓門,尖銳的低沉的稀里糊塗的機器之中被製造出來的聲音折磨耳膜,間或有些塞傳單、填問卷的跑來插花攪局……而像是這種安靜又充滿浪漫氣息的店舖,游動卻並不擁擠的人群,總是讓人抱著一種極端放鬆的心情。
只不過,在經歷了那樣的一場鬧劇之後,這樣的放鬆,真的合適嗎?
愛德華搖了搖頭,回想起早些時候,那些變成了他釋放壓力對象的倒霉蛋們……
那個什麼朗皮翁家族說不定很快,就會帶來後續的麻煩……畢竟自己這一次的收成還真的不少,即使那個傢伙有個富庶的商人家族作為後盾,想必這一下也要肉疼不已——那幾個錢袋裡的零錢,和幾張數百金幣面額的羊皮紙通用匯票也就算了,但那只肥羊身上值錢的東西還真不少,幾枚飾品上並不附加法術,但精緻的造型和通透的寶石戒面就足以換取上幾百金幣,一柄長劍雖然裝飾華麗,可也是精緻的好貨,而且顯然還摻入了一些貴重金屬,唯一可惜的,或者就是那個法師身上的東西——抓著那個二貨,他也沒辦法去對方身上搜索,只好讓傭兵拔下了他外表看來魔法光澤最盛的一枚戒指。
所有的一切加起來,那個朗皮翁家族至少損失了小兩千的金幣,再加上自己那種當面的羞辱,這口氣若是對方還能夠忍得下……除非愛德華立刻便有了個當公爵的爹。
如果不是小丫頭還有她的半精靈管家都拍著胸脯保證,在這城市裡便不會遇到任何的麻煩,其實獵人更願意低調一些……在城外稍微繞上幾圈,等到風頭稍過,再擇機入城,反正對方看見了自己真面目的只有那個二貨本人,而且只是匆匆一瞥,想必也沒有多深的記憶,而且羅曼蒂數百萬的人口,混跡其中,即使是國王陛下,也很難有辦法找到一個人的蹤跡,除非是那些無所不能的**師們。
思緒在這裡停了一刻。
愛德華微微抬起頭,讓視線越過那些奢華的圓頂和拱廊,落在遠方那龐然大物黑色的影子上——那裡,有著他最大的目標所在。
彷彿是吸收著光線的薄霧,在那裡組成了一座是近似遠,模模糊糊的建築,即使是愛德華的視力,也無法完全將之從天空與雲彩之中完全地分辨出來——對於龐大而古老的羅曼蒂城來說,那像是一座城中之城,一座城堡……只不過按照法師們的習慣,它的外形與其說是城堡,還不如說它是法師塔和城堡的結合體好一些。建築的中央便是一座座黑色的高塔,而外圍則是更低矮一些的堡壘式建築,無數細微的光澤在那些黑影子中閃爍生光,讓那黑色的城堡。呈現出一種夢幻一般的,星河一樣的絢麗。
那光影是如此的虛幻,卻又似乎如此真實,觸手可及……
「愛德華,你看這個,好不好看?哎呀,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光是這樣,是看不出什麼來的啦……」
小丫頭蹦蹦跳跳的跑來,用一個鎏金的盒子遮住了他的視線,也打斷他不著邊際的臆想,「那只是個幻象而已……真正的魔法學院,遠比這個看上去更加壯觀華麗了幾十上百倍,而且它實際上,根本就不是建築在羅曼蒂城之中,甚至也不是在主物質位面,」
「你怎麼知道?」
「不要小看商人的情報網呦,只要存在著買賣的地方,即使是傳說中的幽暗地域,對於真正的商人來說也沒有多少的秘密可言。更別說這種並沒有刻意隱瞞的地方了……」半精靈調皮地偏著頭眨了眨眼睛:「不過愛德華,其實想要成為法師,不見得非要到那裡去的,如果運氣不好,你很容易就會浪費掉那幾千個金幣呦。」
「什麼意思?」
「因為繳納了五千金幣之後,確實任何人都可以成為學院的學徒,但這個學徒身份只能維持三年——實際上只是讓你擁有了進入學院的資格。這些學徒一般來說不會有人專門教授的,只能通過自學一些書卷,以及聽取一些法師的講授來學習一定數量的法術和知識,只有在這段時間之中有所表現,得到某位法師的肯首,你才算是正式的學徒,可以接觸二環以上的法術。而且從第二年開始,學院就會委派下來很多奇怪的任務,雖然不會太難,但大多是收集一些麻煩的法術材料什麼的,非常耽誤時間。」
「這是什麼見鬼的規定?」愛德華深深地皺起眉頭:「這幫法師在想些什麼啊?」
「嘻嘻,誰知道呢?總之,他們管這個叫做三年學徒,兩年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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