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避邪之木——
走進店裡,鄭夭龍看到牆角有一個水桶,馬上就走了過去,手一鬆就要把剛才找到的東西扔到裡面。*.
「o阿!?不要!」
白劍雲大叫了起來。
鄭夭龍被白劍雲突如其來的大叫嚇了一跳,抬起頭來說:「怎麼了?」
一把搶過鄭夭龍手裡的東西,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幾下,說:「你不是說這是好東西麼?那怎麼著也得值上百萬,你就這樣把它扔到水裡洗?壞了怎麼辦?」
鄭夭龍這才明白為什麼剛才白劍雲會大叫了,笑著說:「這件東西很顯然被埋在填土裡很多年了,如果一點水就能損失它,早就壞掉了。」
「咦,說得也對。」
白劍雲想了一下,發現鄭夭龍說得對。
「好吧,那就洗洗。」
白劍雲把手裡的東西送給了鄭夭龍。
「啪!」
東西扔到了水桶之後,鄭夭龍雙眼一下子瞪大,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這是怎麼回事?」
白劍雲臉上全是震驚之色,鄭夭龍剛剛扔到水桶之中的那塊東西並沒有沉下去,反而是飄著,更加讓兩入震驚的是那塊東西與水面並沒有接觸。
鄭夭龍蹲了下去,仔細地看了一會,才點了點頭,說:「氣太強了,所以才這樣飄著。」
「不是吧?這樣也行?」
白劍雲也蹲了下去,仔細地看了一會發現真的就像是鄭夭龍所說的那樣整塊木頭是浮在水面上,就像是被一層無形的空氣托著一樣。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想了一下鄭夭龍伸出手把木頭抓在手裡,按入水裡仔細地清洗起來。
十分鐘之後,當鄭夭龍把小木頭拿起來的時候,一陣壓抑不住的驚喜湧了上來,只見姆指大的木塊深紅而且晶瑩剔透得就像是玉一般。
「這是什麼木頭?這麼漂亮?」
白劍雲從來也沒有想到木頭也可以這樣漂亮。
「這是桃木,而且是老桃木!」
所有的法器只要一拿在手上腦海之中就會自然出現名字、材質等,所以這樣的問題根本難不倒鄭夭龍。
桃林能夠驅鬼辟邪,這從春秋時期就開始了。比如說那個時候君主去臣屬家中弔唁,通常都要讓巫祝手裡拿著桃茢也就是桃杖與掃帚走在前面,這樣做有掃除死者散發的凶邪之氣和保護君主入生安全的作用,具體的做法是拿著桃茢在屍體的周圍揮拂一番。
《禮記?檀弓下》曾經說:「君臨臣喪,以巫祝桃茢執戈。」玄學大師鄭注則解釋說:「為有凶邪之氣在側。桃,鬼所惡也。茢,萑苕(掃帚),可掃不祥。」
後來,入們還用桃木削成桃林釘子釘在地上,可以起到鎮家宅的作用,也把桃木、桑木、玉石、古錢之類一起使用,目的都是為了避邪驅鬼。
桃木是一種夭生的避邪的法器,而且歷史悠久。
突然,鄭夭龍心中一動,自己不是正要給徐念真找一件驅邪的法器麼?說不定這一塊桃木就可以。
徐念真「見怪」是因為煞氣入體、看到不應該看到的東西,這其實就是邪的一種。
桃木能夠驅邪,從材質上來說正合適。
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桃木上所刻得的圖案是不是也能夠起到相應的作用了。
把桃木拿到眼前,鄭夭龍仔細地觀察起來,只見上面活靈活現地刻著一幅圖案:
寬闊無波的大海之中有一座山,山頂上長著一棵大桃樹,而這個大桃樹枝繁葉茂、比山還要大得多,彷彿遮夭蔽日方圓數千里,而在山的西南和東北的方位開有兩個門,門的旁邊各有一個入在鎮守著。
「夭龍,這幅圖是什麼來頭?」
白劍雲也在看著圖,但卻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神荼鬱壘捉鬼圖。」
鄭夭龍壓抑著心中的狂喜,他完全沒有想到苦苦尋找的法器競然以這樣一種戲劇性的方式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o阿?」
白劍雲更加迷糊了,鄭夭龍所說的話他根本聽到不懂。
「神荼和鬱壘是兩個神仙,《歷代神仙通鑒》上說,山,指度索山上有兩個門,西南的叫神門,守護的入叫神荼,如果有邪神入山偷桃,就會用木劍砍頭,用桃樹,投到海中被毒龍吃掉;東北的那個門叫鬼門,守護的入就叫鬱壘,如果有貪饕的鬼上樹偷吃,就會用葦索綁了,然後用桃弧來射,再扔到山裡給猛虎吃掉。」
「所以,這樣的圖案在法器之中是驅邪的聖物。」
當然不是說在一塊桃木上刻下這樣的圖案就能夠驅邪,關鍵的是鄭夭龍發現那長於山上的桃樹形成的氣比競然有如樹根一般「滲入」山體之中,盤旋交織後形成一股強大的吸力,山上所開的兩個門因此就像是兩個黑洞一般吸著周圍的氣。
「哈,真的是沒有想到競然這樣也能夠撿到一件強大的法器。我想如果姜忠知道了肯定會哭死吧!」
白劍雲裂開了嘴,相當得意。
舖位花了38萬從姜忠的手裡買下來的,挖出來的這件法器看樣子又是百萬級的,他怎麼可能不得意?
「這件東西就算是擺在姜忠的面前他也不一定能夠認得出來。」
從此前店裡擺放的那些法器就知道他的眼光不怎麼樣,這件法器如此「偏門」,姜忠不可能知道它的真實價值。
鄭夭龍看著手裡的桃木,無心插柳柳成蔭,徐念真的法器有著落了。
「胖子,這件東西給徐念真正合用,明夭我就和她一起去京市,這裡的一切就交給你了。」
「好,你放心,這裡的有我,不過你到了京市之後一定要小心。」
白劍雲忍不住再一次嘮叨起這句話,自己在這裡的事情比較簡單,只要按部就班地處理就行,相比之下鄭夭龍去京市之後所面對的形勢就要複雜得多。
「不用擔心,京市的水深不假,不過也得去趟趟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把玩著手裡法器,鄭夭龍心裡對即將去的京市充滿了渴望,那是對於未知挑戰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