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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九章 復仇進行曲 文 / 勇者真紅

    更新時間:2012-11-22

    「——什麼嘛綺禮——你這傢伙真是——!你不是早就作好決定了嗎!」

    「是的,我明白了,既然決定,那就不會後悔……復仇!」低低的自喃聲,與其說是回答,還不如說是自我催眠,從教會監視人員傳來的那個消息,讓言峰的目光變得比以往更加陰冷了;

    到現在還在利用自己的立場來偵察敵對陣營的動向,所以他不可能不參加戰鬥,在綺禮苦悶的時候,戰略已經有了切實的進展。

    但之前,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就在幾分鐘前。

    「我也迷茫過,也想過放棄,但最後——英雄王,就像你所說的——我這種人,只能帶著疑問活下去。」

    綺禮邊說邊捲起衣袖,確認著手臂上的令咒。

    左上臂,有兩枚令咒,那是與assasion保持連接的令咒。

    而整個右臂上,是從父親的遺骸回收來的保管的令咒,無數還未確定契約對象的令咒,不光能用來束縛servant,還能被用來煉成實用性極高的無屬性魔力。

    也就是說,能將它們當作模擬的魔術刻印來使用,除去它們是消耗品這一點,現在的綺禮擁有的魔術,足以匹敵積攢下歷代刻印的魔道名門,要繼續參加還在繼續進行的聖盃戰爭,綺禮的準備綽綽有餘。

    眼前的路沒有大義,沒有虛名,只屬於言峰綺禮的戰鬥即將打響。

    為了填補自身的虛無,為了確認自身空洞的容量——他會問遠阪時臣,問愛因茲貝倫,以及,問身為願望機的聖盃。

    「哈哈哈哈——不過綺禮,雖然有點唐突,但我有幾個問題。」archer狂傲地笑著,那雙血紅色的眸子透著惡作劇的意味——同時也帶著邪惡的色彩。

    「如果你真的決定了要去參加聖盃戰爭的話,那你就會成為遠阪時臣的敵人,也就是說,你現在正毫無防備地和敵人的servant同處一室,這不是非常糟糕嗎?」

    「也不至於,活命的方法我還是有的。」

    「噢?」archer饒有興趣地瞇起了眼睛。

    綺禮平靜地說道:「既然我現在已與時臣老師敵對,那我也就沒必要再為他的謊話隱瞞了——吉爾伽美什,我來告訴你你所不知道的聖盃戰爭的真相吧。」

    「……你說什麼?」archer聞言疑惑地皺起了眉,綺禮將從時臣處得知的聖盃戰爭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在這個世界『內』出現的奇跡,是無法在世界的『外部』通用的,願望機的爭奪只不過是幌子,『創始御三家』另有目的。

    原本在冬木舉行的儀式,就是為了將七名英靈的魂魄作為祭品,從而打開通往『根源』之路的一種嘗試,『奇跡的成就』這一約定,也只是為了吸引英靈而用的誘餌,但作為這一『誘餌』單方面傳播的結果,現在的聖盃戰爭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意義,只剩下一具空殼了。」

    這是只是間桐、遠阪、艾因茲貝倫以及與他們有關的人才知道的秘密,外來的master和全部的servant都不知道這一真相。

    「這次,唯一想要實現曾經『創始御三家』夙願的魔術師,就是遠阪時臣。他想要殺掉全部七名servant來啟動『大聖盃』。對,殺了全部七個人,明白嗎——所以時臣老師才那麼吝惜令咒的消耗,在與其它master們的戰鬥中,他只能使用兩個令咒,最後剩下的那個,等到一切都結束之後,他要用它來命令自己的servant自殺。」

    archer一言不發的聽完,用異常冷漠的表情壓低聲音詢問道:「……你是說,遠阪時臣對我展現的忠義,都是在欺騙我嗎?」

    綺禮明白老師的為人,再加上幾分鐘前得到的那個消息更是讓他下定了決心,所以,他緩緩地搖頭:「他確實對『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帶著無上的敬意,但對身為servant的archer,就完全不同了,也就是說,你只不過是個象徵,和雕像以及肖像畫的意義差不多。如果放在畫廊最為顯眼的位置,那麼經過的所有人都會報以恭敬的注目禮——但如果更換藏品時將這個象徵物撤了下來,那麼它就會遭到唾棄。

    也就是說,時臣老師說到底是個徹頭徹尾的『魔術師』,servant對他而言只不過是個道具,他冷靜地對我說過,就算自己崇拜英靈,也不會對偶像抱有任何幻想。」

    聽到綺禮的述說,archer恍然大悟般重重點了點頭,隨後又露出了之前那種邪惡的微笑,寬容中帶著殘忍,豪放中帶著絕對,一切都只憑著他一句話就能下論斷,身為絕對存在的王者的笑容。

    「時臣——事到如今我終於發現了你的價值,那個無聊的男人居然也能讓我這樣愉快啊。」如果從他的言外之意看來,這完全是一句足以讓人血液凍結的淒慘宣言。

    「英雄王,你打算怎麼辦?即使如此,你還要對時臣老師表示忠義,對我的背叛進行處決嗎?」

    「是啊,怎麼辦才好呢,雖說他對我不忠,但畢竟時臣是我的魔力供給者,而且我又能到哪裡去找一個完美的master——」archer說完,忽然用一副冷冷的表情凝視著綺禮。

    「啊啊——這樣說來,這裡似乎還有一位雖然得到了令咒,卻喪失了servant的master啊。」

    「你說的也是。」對於archer露骨的誘惑報以微笑,綺禮頷首道。

    「但不知那個男人,有沒有資格作為master受到英雄王的青睞。」

    「沒問題,雖然白璧微瑕,但前途還是有的。說不定能讓我盡興呢。」

    ——就這樣。

    被命運選中的最後的master和servant,在這一時刻,第一次彼此交換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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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還沒亮,言峰綺禮便已等待在遠阪邸的門前。

    自從召喚archer以來,已經有十天沒來這裡了,而在三年前,自己作為見習魔術師而在這裡度過求學歲月的洋館,則是自己在這個冬木市中比教會更能夠感覺到親切的地方,可現在在自己眼中卻是如此的骯髒、厭惡。

    「歡迎,綺禮,我正等你呢。」雖然是在非正常的時間內來訪的客人,遠阪時臣在聽到門鈴聲之後還是迅速地出現在了門前。

    也許自從昨天晚上從冬木教會離開之後便一直都沒有睡吧,綺禮雖然痛恨眼前這個殺父仇人,可冷靜如他還是以師徒之禮向時臣深深地鞠了一躬。

    「在我離開冬木之前,有些話想要和您說,並且向您道別。」

    「這樣啊……真是匆忙啊。和你以這樣的形式分別,我也感覺到非常的可惜。」時臣雖然這樣說,但是從臉上卻看不到任何愧疚的神色,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時臣心裡明白,言峰綺禮不過是遠阪家向聖堂教會借來的一枚棋子而已,在他父親被自己利用完後,他也就沒有任何用處了,離開這裡,是最好的選擇吧,也省得自己到時候殺了,教會下達撤退命令的速度還真快。

    的確,對於綺禮來說,聖盃戰爭沒有任何的報酬,不過是上面發派下來的任務而不得不參加——從這個角度上來看,現在綺禮與時臣的分離既不是排斥也不是背叛,只是從義務之中解放出來,如果兩人的關係只是如此的話,結局還不好說,可現在,言峰綺禮確實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自己絕對不能讓他繼續活著。

    「天一亮我就要搭乘飛機出發前往意大利了,首先要將父親的遺物送交到本部,可能暫時無法返回日本。」平淡的神情、平淡的言語,即使是閱人無數的時臣也沒有發現對方眼神深處的那絲殺氣;

    「哦……進來吧,還有稍微說會話的時間嗎?」

    「嗯,沒關係。」綺禮控制住內心的感情.再次踏進了遠阪家的大門。

    「越到你要離開的時候,我就覺得越捨不得,無論如何還希望你能夠繼承你父親璃正的遺志,繼續幫助我遠阪家達成夙願……」

    雖然現在時臣府中除了時臣之外再沒有其他人,但是會客間中依然一塵不染保持得十分整潔,也許是操縱了什麼低級靈來做打掃的工作了吧,即便在如此激烈的戰時依然能夠保持這樣的從容,真不愧是時臣。

    「你對艾因茲貝倫家的行動雖然失敗了很遺憾,不過你的出發點是好的我可以理解,也許這就是代理人的行事作風,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在行動之前和之後都能夠及時地將情況向我匯報一下,這樣我才好有點準備。」時臣『寬大容忍』的態度使綺禮的頭低得更深了。

    「在最後的時候還給導師您添了這麼大的麻煩,真是慚愧。」綺禮抬起頭來,看到時臣眼中充滿『真摯熱誠』的目光,對自己說道。

    「確實是因為聖盃戰爭才使我們相遇到了一起,但是不管怎樣,我對於能夠有你這樣一個弟子感到非常的驕傲。」

    聽到這裡,綺禮一下沒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禁笑了出來,但完全不瞭解弟子本意的時臣依舊真誠地說道。

    「雖然天資這種東西是無法強求的,但是你作為求道者的那種認真的修煉態度,就連為師我都深感佩服——綺禮,今後你就像你的父親一樣,繼續為了保證我遠阪家的利益而戰鬥吧,怎麼樣?」

    「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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