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27
為了選出王,國王召集了國內的領主和騎士,年少的騎士,也在其列。
大家都猜想,既然是要選出最優秀的人當王,那就一定是馬上戰鬥吧,可是,為什麼預言說的是:拔出那把劍的人,就應當成為不列顛之王?
於是,大家看到了那個石台,以及石台上的那把恍若天成的,散發著淡淡金光的,高貴的騎士長劍。
沒錯,作為一把理應帶上戰場,斬殺無數敵人的騎士長劍,在所有人的眼裡,竟然都讀出了與其不符的高貴二字。
那把劍就那樣靜靜的插在石台上,劍柄上有著黃金的銘文:whoso_pulleth_out_this_sword_from_this_stone_and_an_del_logo_vil_is_duly_born_king_of_all_england(凡能自石台上拔出此劍者,即為英格蘭的天命之王!)
於是,大家都沸騰了,騎士們爭先恐後的登上石台,照著這銘文,抓住了那把劍,但是,沒有人,沒有一個人能將那把看似很容易拔出的劍,拔出來。
於是騎士們就按原先準備好的,開始以馬上戰鬥選定國王。
而在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馬上戰鬥的時候,年少的騎士卻動了,她邁著堅定地步伐登上了石台,在marlin(梅林)大*法師的面前,緩慢而執著的向著劍柄伸出那嬌嫩的手。
再然後,少女的手一頓,隨即便被一個帶著騎士手套的大手握住了。握住少女手的人,是一位金髮黑瞳的高大騎士。
騎士微笑著對少女說了些什麼,同時,梅林大*法師也抬起了頭,對著少女,露出了他那張一直被藏在斗篷下的,從未被人所知的面容。
最後,便是在場所有人一生都無法忘記的畫面:在所有人驚訝的眼神中,少女輕輕握住高大騎士的右手,接著微笑著握住了那個劍柄,隨後,就像將劍從劍鞘中拔出一樣,熬不費力的拔出了那把難住了所有人的劍。在劍離開石台的那一刻,整個世界,被璀璨的光芒所包裹。
光芒散盡之後,金髮碧瞳的王者,高舉著手中的,那把名為caliburn的劍,傲然的立在石台上,緩慢而有力的開口:「我,artorius*pendragon(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自今日起,為英格蘭的天命之王!」
在別人都沉浸在驚訝之中的時候,金髮黑瞳的高大騎士卻率先來到了那個本是金髮藍眼,拔出劍後卻變成金髮碧眼的王者面前,宣佈了效忠。
在場的騎士都清楚地聽到了騎士的名字:星夜?哈特菲利亞。
至於那個可愛的少女,在光芒散盡之後,就與梅林大*法師以及那位金髮黑瞳的高大騎士一同不見了身影。
之後……
被後人冠以傳說之名的,王的時代,就正式開啟了!
新登基的國王,其戰爭有如軍神所為。王經常站在前線,敵人全都望風披靡。於是,那些少數的不服氣的騎士,一個個都閉上了嘴,然後,堅定地跟隨著王的腳步,征戰天下。
戰神.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被歌頌作龍之化身的王,不可能敗北!
十年沙場,十二場大戰,每一次,她都是淡笑著登上戰場,淡笑著指揮著軍隊,再淡笑著迎接那必然的勝利。
王會輸?你難道沒看到站在前線的王,臉上的那份笑容麼?那是,必勝的微笑!
於是,十年的征戰,王的身上,甚至連一條傷口都找不到,然而死在王者劍上的敵人,每場戰爭,都要以千百之數來計算。
說起王的黃金大劍,許多跟隨在王身邊卻又早已不再年少的騎士們,總會想起多年以前那個令他們震驚一生的畫面。
金髮的王者,嘴角掛著那永遠都不會變質的淡笑,傲然而又平淡的走在湖面上。
當王止步於湖心的時候,三位湖中精靈,朝拜似地捧著一劍一鞘,恭恭敬敬的獻給了不列顛的王。
那是一柄和王者之劍一模一樣的,只是顏色略微有些不同的黃金大劍,與一個藍底金紋,不知由什麼神秘編織而成的華麗劍鞘。
然後,當年那個金髮黑瞳,最早追隨著王者的騎士星夜?哈特菲利亞,如今已被王封作近衛騎士長的騎士,看到王淡笑著,將那柄散發著『聖光』的黃金色的騎士劍,收入了華麗的劍鞘,掛在腰間明顯之處,隨後又用自己的披風,遮住了身上原本那柄斷裂的石中劍。
看著漫步回到岸邊的王者,星夜?哈特菲利亞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托莉雅,你終於明白了,單純的堅持,無法為世界帶來精彩;單純的守舊,無法成就真正的王。」
「一個成功的王者,是要眼方未來,將光明與希望帶給子民,將黑暗與絕望帶給敵人的…領導者。」
「單單依靠一把斷裂的、失去榮譽的寶劍,是無法獲得成功的……」
「高舉著手中的光明,為國家,為子民們帶來誓約中的勝利,你手中的大劍,將名為excalibur,代表著支配,與毀滅的王者之劍!」
王默默地聽著騎士的勸告,臉上那一絲微笑表明對方的話已經徹底的得到了她的認同……雖然在她的心中,始終堅持著「為王者,必『奉獻』」的道理,但是在高大騎士的面前,她卻沒有表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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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過後,在王的帶領下,她成功的建立起了一個空前強大與繁榮的國家,於是,王在羅馬大聖堂,舉行了代表著她一生的輝煌的加冕儀式。
天下太平,舉國歡慶,這時的王,卻藉著尋找聖盃的名義,將幾位無心參政的圓桌騎士,自繁忙的政務中解脫出來,只有少數的幾位騎士留了下來,用行動證實著自己的忠誠。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只有一件事情……作為王的近衛騎士長,金髮黑瞳的他離開了,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這樣離開了;(原因嗎?下章有提示)
再然後,是很長一段時間的太平盛世。
在這段時間裡,王的近衛騎士長位子都是空著的,而那個在人們心中無所不能的王,也是整天渾渾噩噩的,再也保持不住那標誌性的,只屬於王的淡然的笑,就像失去了靈魂一般。
直到那一天,王找來了他的幾位圓桌騎士,與騎士在王宮中密談了一整天。
於是,第二天,曾經的幾位圓桌騎士就離開了帝都,去了遙遠的法蘭西,其中卻沒有包括那位第一騎士蘭斯諾特。
數個月後,王在宮中留下了一封信,便帶著他的另一位近衛騎士,穿過了森林,來到了那個王在當初得到王者之劍的湖邊。
帶著從頭到尾一直追隨著自己卻失去了一隻右臂的近衛騎士,望著碧綠的好似翡翠的湖水,享受著草原中清新的空氣與溫暖的陽光,王露出了一個,騎士一直都沒有見過的笑容:那是發自內心的,輕鬆的笑。
「是時候啦……」帶著解脫般的感慨,王輕輕的道出一句話:「某個名為『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的傢伙,終於盼到了『死亡』呢。」
「……」立於王的身後的近衛騎士,被王的話語驚到了,以至於甚至都失去了言語。
「bedivere(貝狄威爾),談談看,你認為那個被人們讚頌著的,打著『偉大』旗號的『儈子手』,什麼樣的死法,才更符合她的身份呢?」
「……王,本來就是,更加理應得到永生!」騎士從驚訝中緩了回來,用磁性而堅定的聲音,向王敘述著自己的想法:「而且,王永遠都是王。」
「呵呵,再度以『儈子手』自稱的我,令你感到不快了麼?」
「……屬下不敢。」
「貝狄威爾…」遙望著天空,王用嘮家常般的語氣開口:「每一個成功的王者,都背負著極大的罪孽,我清楚的知道,我的肩膀,有著無可匹敵的力量…」
「王,請允許屬下與您共同…」
「貝狄威爾…」王微笑著打斷了騎士的發言:「你說,偉大的亞瑟王,被第一騎士和她的王后背叛,隨後在一場戰役中死亡結局,是不是很有喜感呢?」
「呃……」像是吞了蒼蠅般,發出長長的一段寓意不明的聲音後,被叫做貝狄威爾的騎士,面容抽搐的答道:「呃…王的玩笑,很…好笑…」
「很遺憾呢貝狄威爾,你何時見過身為王者的我,開過玩笑呢?」
「……王!」
「瞧瞧吧,貝狄威爾,這個湖很美吧?我當初就是在星夜的陪同下從這裡得到的excalibur,如今,劍在……人卻已經……!」
然後,騎士眼睜睜的看著說完話的王,取出了那把從不離身的劍與劍鞘,毫無留念的丟到了湖心。
再然後,曾經見過一次的三位湖中精靈,以同樣的朝拜的姿勢,接過了劍與劍鞘,沉浸到碧綠的湖水中。
這期間,騎士只是愣愣的看著,沒有說出一句阻止的話。
是因為王的威嚴,還是……
「哎……」長長地歎了口氣,騎士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從心裡都不想阻止王的動作,畢竟……
這些年,王過的太累了,在沒有他的世界上……
歷史的慣性是如此強大,在王離開湖過了沒多久,名為第一騎士的蘭斯諾特確確實實的如同王所說……叛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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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回到湖邊時,還是王和那位忠心耿耿的近衛騎士,只是此時的王卻是傷痕纍纍,臉色蒼白;
「亞瑟王……我馬上去叫士兵來,您先在這裡休息!」
「不用了,貝狄威爾」王阻止了騎士的行為,臉色蒼白的低聲道:「這樣就好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我的使命也即將完結」說到這裡,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在貝狄威爾眼中,眼前的王,慢慢的與那個存在在記憶深處的,金髮藍瞳的少女重合,直至合二為一。
原來,不再是王的王,才是那個最最真實的王啊。
「吶…貝狄威爾呀,我就要回『家』了,這柄斷掉的劍,就作為禮物,送給你留作紀念吧。」
於是,騎士看到了王手裡拿著的,那把所謂的斷掉的劍,那把曾今插在石台中,美麗的令自己沒有勇氣去碰觸的劍。
然後,那把名為caliburn的石中劍,在王的手中化作流光,流到了自己那失去右臂的右肩上,化作了一隻嶄新而有力的,有著與caliburn同樣花紋的右臂。
「呵呵,果然呢!」快要昏迷的的王滿意的點評著自己剛完成的作品:「比起我來,這柄代表著騎士的劍,更配你呢!」然後,王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壞笑著小聲嘀咕道:「貝狄威爾呀,要是星夜在我之前遇到你,可能你會成為王呢?」
「王…你…?」
再短時間內歷經數度驚愕的騎士,好不容易才緩過一口氣來,不過,氣是緩過來了,語言能力卻還沒緩過來……
「呵呵,夢中的話,或許……」聲音漸漸消失,直至微不可見,王最後還是閉上了雙眼,臉上始終帶著那絲微笑,彷彿在夢中遇到了什麼……
「王喲,你在夢中與他相見了嗎……」
ps:亞瑟王的結局不會僅僅是這樣,星夜的到來一定會改變那個結局……這僅僅是一個伏筆而已,saber最後會以人類的形式流在星夜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