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天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何要背上炸藥包……」
「你又唱錯啦!~」琪琪不依地撅著嘴,唇瓣薄嫩,如櫻桃般可口誘人,讓人忍不住想要衝上去狠狠地親上一口。她站起身來,懷裡抱著一名嬰兒,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陳瀟的面前。
陳瀟坐在椅子上,一副懶洋洋地表情望著琪琪,揉了揉仍舊有些濕漉漉的頭髮,將左手上的書丟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右手按住椅子扶手,站起身來,還順帶在身上擦了擦還有些濕漉的手。
「我小時候就是這麼唱的,太正經的我實在唱不出來。」陳瀟苦笑地搖搖頭,伸手接過了琪琪懷裡的孩子,眼裡是無盡的溫柔,他伸出拇指擦了擦嬰兒嘴角上的口水,向著外面走去。
琪琪亦步亦趨跟在陳瀟的身後,回頭看了看廚房,剛想說話,陳瀟就轉過身,對她豎起了食指。
「噓—我就帶兒子出去曬下太陽,男子漢大丈夫,要從小……」
嘩啦——
話才說一半,門後就響起了玻璃門滑動的聲響。
正在一本正經向琪琪灌輸思想的陳瀟神情一滯,繼而話鋒一轉,嚴肅地說道:「要從小事情注意,現在孩子還小,不能受風寒,萬一出點毛病可不行,你說是吧,老婆……」
陳瀟笑容滿面地轉過身望向廚房,眼角跳了兩跳。咕嚕嚥了兩道口水。黑色的瞳孔中倒映著一把寒光閃閃的菜刀,上方還沾染著腥紅的血跡。
眨了眨眼睛,陳瀟終於將目光從菜刀主人那纖細白嫩的手上移開,映入眼簾得是林晚晴冷若冰霜的俏臉,蘊藏著一絲絲少婦的風韻,清澈的雙眸注視著陳瀟,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繼續說啊……」林晚晴握了握刀柄,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額,沒什麼說了,我就是抱著在屋子裡走走……」陳瀟輕輕地晃了晃懷中的嬰兒。
滴滴滴——
一道清脆的提示音打斷了陳瀟的話。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牆壁,雪白無暇的牆壁上開始變得虛幻,中間白光一閃,圈圈七彩的漣漪散落向了四周。
原本氣勢凌人的林晚晴急忙將菜刀放在了廚房裡。跑到了客廳,恰好此時牆壁變成了夢幻般的森林,一名風韻猶存的婦人站在一棵參天大樹的下方,周圍還有幾隻溫順的恐龍漫步四周。
「瀟瀟,有人來信了。」婦人揮了揮手中的信紙,向後喊了一聲,頓時,地面震動,一隻霸王龍衝了過來,匍匐在地上。異常溫順。
婦人不知用什麼辦法飛了起來,坐在了霸王龍的腦袋上面,笑著說道:「要不要我給你唸唸…這可是在法蘭西留學的語嫣發來的哦…」
望著婦人眼神中狡黠的目光,陳瀟無奈地聳聳肩,站在旁邊的琪琪捂嘴偷笑。然而林晚晴卻是嗔怪地看了陳瀟一眼,又是有些不依地跺跺腳,望著森林裡的婦人。
「媽~你不知道偷看私人信件是違法的嗎。」陳瀟摸了摸鼻子。
婦人聽聞,鳳眼一瞪,「你是我兒子!我看你信件怎麼了,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看過!」
「……」
三人無語地站在大廳裡。總覺得有股凜冽的寒風吹過。
婦人將藍色信紙一揮,無所謂道:「反正看不看都是那回事,後面幾句話我都能背出來了……」
「咳咳……媽,你有什麼事嗎…」陳瀟乾咳一聲,老臉難得一紅。見自己老媽真準備背出來,立刻轉移話題道。
婦人瞪了陳瀟一眼。「我想見我孫子了,什麼時候讓我帶帶。」
「您那個環境哪裡適合帶孩子,我兒子去您那豈不是要成人猿泰山了……」陳瀟翻了翻白眼。
婦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一揮手,森林化為了蔚藍的海洋,霸王龍變成了一條藍鯨,四周海風吹拂,海鷗飛翔,天水共一色。
「這樣呢。」婦人問道,正準備繼續說話,突然眉開眼笑起來,「今天還真是巧……」
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開門聲。
一身警服的孫薇薇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見婦人也是嚇了一跳,俏臉變得通紅,就好像是醜媳婦第一次見公婆的樣子,尚未開口說話,門外又響起了噠噠噠的高跟鞋聲音。
光是從聲音裡就能夠給人一種雷厲風行的感覺,可腳步聲漸漸虛弱,最終變得非常的安靜,以至於以為根本就只是路過的人出現。
登—
旁邊的半面牆壁自動上升,讓大門顯得更加的寬敞,就看見周雅婷提著大包小包地東西站在門前,望著海洋上的婦人,她也是變得拘謹起來。
頓時,房間變得靜謐起來,彷彿有無聲的話語在空氣中悄然地傳遞著。
「哎喲……」陳瀟突然一聲驚叫打破了這份寧靜,只見他捂著肚子,眉頭緊皺,對著眾人說道:「肚子有點疼,上個廁所先……」
「給你手紙!」
背後響起了孫薇薇沒好氣的聲音,緊接著,一道呼嘯聲在身後響起,陳瀟轉身一接,觸手十分堅硬,這根本不是手紙應該有的柔軟度。
他低頭一看,沒想到是個ipad,上面出現一卷手紙的照片,當他想說話時,上方的牆壁倏忽間落下四道玻璃門,將他封在了裡面。
「哈哈,男子漢大丈夫,跑什麼!」一道爽朗的笑聲在房間內響起,一艘豪華的游輪從海面上緩緩駛來,停靠在了婦人的身旁,「今天開個家庭會議,你們也參加吧……」
「我可以不出席嗎……」陳瀟苦著臉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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