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7-15
飯後林萌顧盼的勸說下離開了醫院,顧盼家裡離醫院不算遠,家裡一直都只有母女二人,林萌的爺爺奶奶自從父母離婚後就很少來看望孫女,雖然兩老人還是非常好,但是畢竟媳婦跟兒子離婚兩人也是傷心不已,而顧盼自己這邊也沒有家人,據說都國外,從來都沒有回來過,讓董浩然很好奇到底是誰這麼狠心連一次都不肯來看望女兒。所以林萌家就母女兩人住家裡,現顧盼住院了,林萌是只有一個人家,好林萌從小膽子就大,一個人睡倒也不怕。
董浩然收拾好櫃檯上的飯盒,丟進垃圾桶裡,顧盼似乎還生他的氣,躺病床上一句話不說,讓董浩然尷尬不已,心裡不停的琢磨要說點什麼好。只可惜腦子裡就像堵車一樣枯澀無比,思緒堵塞,坐病床旁邊扭來扭去,輾轉悱惻。
後還是顧盼率先開頭道:「你屁股下面安了陀螺嗎?坐都坐不安穩,要是想回去就回去,我一個人這裡就行了。」
董浩然忙笑言道:「哪有,顧姨,回去還不被我爸揍死。」
顧盼臉又一冷道:「你爸不打你你就想走了是?」
董浩然大汗,忙擺手道:「沒有沒有,顧姨這麼漂亮能陪顧姨那是我的福氣啊!」
顧盼撲哧一笑道:「你這話都是哪學來的!專門騙女孩子是?」
董浩然撓撓頭,暗道你這話說得還真對,就是目前為止還一個都沒騙到。
顧盼突然臉色一變,眉頭緊皺,痛哼一聲出來,董浩然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道:「顧姨!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痛了?我去找醫生!」說完便毛毛躁躁的就往外跑。
顧盼連忙喊住董浩然道:「別!浩然,我是……肚子痛,不用叫醫生,你去給我倒杯熱水就行了。」
董浩然有些莫名其妙,怎麼好好的肚子痛了,難道剛才的面變質了?上前輔助顧盼道:「你是不是要上廁所啊?我扶你去。」
顧盼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可馬上又變得蒼白,額頭大汗直冒,道:「叫你去倒水就去倒水,囉嗦什麼!你管我上不上廁所!上廁所我自己不回去嗎!」語氣突然變得很暴躁,與平時安靜的性格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董浩然詫異之餘連忙給顧盼倒了杯熱水,顧盼接過水杯一連喝下數口,還好水不算太燙。顧盼喝下水後臉色要好很多,虛弱的說道:「浩然,你能不能去幫我買一包紅糖,醫院下面的小賣部應該就有賣的。」
紅糖?董浩然不明白顧盼為什麼突然要紅糖,不過鑒於剛才大脾氣的樣子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點頭就往外走。剛走一步,顧盼又喊住他道:「等等……」聲音很小,又有點欲言又止的感覺。
董浩然回頭問道:「怎麼了顧姨?還要什麼其他的東西嗎?」
顧盼臉上紅暈大起,用蚊子一樣大的聲音說了一句話,董浩然一點都聽不見,皺著眉頭上前道:「什麼?我沒聽見。」
顧盼突然抬頭惡狠狠的瞪了董浩然一眼,才加大了一點聲音說道:「幫我買包衛生巾!」
啥?……董浩然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顧盼已經不好意思的躲到被子裡面去了,悶哼哼的說道:「快點!我等你回來。」
撲哧!董浩然忍不住笑噴了,搞了半天原來是大姨媽來了,大笑一聲然後趁著顧盼還沒怒之前逃之夭夭,果然,一關上門就聽見裡面傳來一悶響,似乎是枕頭砸門上。
雖然上輩子也談過戀愛,但是董浩然始終沒有突破後一步,依然是個萬年小處男,所以對於這方面的事情始終要慢人一籌,顧盼已經暗示了幾次他都沒有聽出弦外之音來,不過居然看到平時安安靜靜的顧盼出糗董浩然就覺得好笑,這大姨媽來的實是太湊巧了!
笑歸笑,等到了小賣部之後董浩然頓時傻眼了,櫃檯後面放著紅白黃綠青藍紫各種顏色的衛生巾,日用型,夜用型,亂七八糟的一大堆,看得人頭暈眼花啊。老闆娘見到董浩然站門前笑道:「小同學,買什麼啊?」
額……董浩然嚥了口唾沫道:「老闆,給我一包紅糖……」後邊衛生巾三個字死活擠不出來。
老闆娘利的從櫃檯裡面掏出一袋紅糖然後說道:「兩塊錢。」
額……董浩然卡住沒說話,老闆娘奇怪道:「還要什麼嗎?」
「嗯……這個……」董浩然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一咬牙抬起頭來道:「老闆,來包衛生巾!」
出乎意料的是老闆很淡定的拿出一包衛生巾遞給董浩然道:「小朋友,是給你媽媽買的嗎?真懂事,還挺害羞的,這是月經期專門用的,買這個就行了,五塊錢,一共七塊。」
董浩然頓時淚流滿面,好人啊,太理解人了,果斷的掏出一張十元拍櫃檯上道:「找錢!」
……
等董浩然將事情的經過講給顧盼聽的時候,顧盼躺床上笑臉盈盈,不過額頭上的冷汗看得出她現依然很疼。顧盼把董浩然買回來的衛生巾去廁所裡換上,出來的時候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了,可能是走動了再加上本來就受傷,顧盼肚子痛得有些不正常,不停的和紅糖水。
董浩然擔心道:「顧姨,要不叫醫生來看看,反正都醫院裡。」
顧盼搖搖頭,勉強笑道:「不用,我痛經是老毛病了,每個月都有,醫生治不了這個,只能靠自己。今天可能是受涼了,這個月來的比較早。」
董浩然有些心疼道:「我能怎麼幫你?」
顧盼淺笑道:「陪我說說話,分散下注意力就好了。」
董浩然靈機一動道:「我給你講故事!你不是想看**後面的故事嗎?我叫給你聽!」
顧盼眼睛一亮點頭道:「好啊!我早就想知道後面的故事了。」董浩然整理了一下思緒道:「上次看到和夜神月第一次正面交鋒,瞬間鎖定夜神月的大概位置,關東!然後……」
董浩然的聲音迴盪病房裡,窗外的景色越來越暗,換而之的是昏黃的白熾燈,夜色越來越弄,病房裡升起一股淡淡的安詳與溫馨。
聲音越來越小,董浩然看著已經熟睡的顧盼,替她蓋好毛毯,月的夜晚還有些涼爽。董浩然扭頭看了看時鐘,不知不覺已經9點多了,站起來伸伸懶腰,董浩然關掉燈泡,躺顧盼旁邊的一張病床上,這裡都沒人,所以可以隨便躺。關掉燈後的聽覺似乎特比靈敏,聽著顧盼均勻的呼吸董浩然的緩緩進入夢鄉。
…………
「嗯……」熟睡的董浩然被一聲痛哼驚醒,睜開眼睛現顧盼躺床上抖,病房裡一片漆黑,但是視覺已經適應,透過外面的月光病房裡面還算看得比較清楚。
「顧姨,你怎麼了?」董浩然連忙爬下床摸到顧盼身旁,只見顧盼兩手按肚子上,雙腳不停扭動,滿頭大汗卻連眼睛都睜不開,看來是痛極了。
董浩然記得抓耳撓腮,給顧盼沖了杯紅糖水遞到她嘴邊,顧盼還知道喝水,可是側則頭躺床上大部分誰都灑了枕頭上,董浩然只好停了下來,伸出手按顧盼的手上,幫著她輕柔肚子。董浩然的手似乎還有點效果,按了一會顧盼的痛吟明顯變小了,可是董浩然這個姿勢實是不方便手抬著一下就酸了,董浩然看了一下顧盼緊皺的眉頭,暗道一聲罪過爬上了顧盼的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