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別人結婚,把我累得夠嗆哎,啥也不說了,繼續更新!
所謂的親臨一線視察調研,就這麼輕鬆直接的給朱斌糊弄了過去。
沒辦法,朱斌想走,白崇禧王慟山他們也攔不住,與其被動的等著這位老大搞出大麻煩來再收拾爛攤子,還不如主動一些參與進去,起碼整個過程基本可控,可以隨時調整部署,效率要高得多。
說幹就幹,匆忙簡略的搞了一次旨在拉近與下級感情,宣示存在的歡迎宴會後,朱斌在白崇禧的陪同下,依舊乘坐「大嘴鸚鵡」,在足足兩個噴氣式戰機大隊的護送下越過北部灣,在距離前線不過五十公里的寧明縣前指處降落,正經八百的搞起前線視察調研。
以朱斌的身份來說,能到距離戰場如此近的地方,已經算是太過靠前、冒險了,偶爾在頭頂上,可以看到敵軍從超低空冒險突進來的戰機,或者聽到隱約的沉悶爆炸聲,可見一斑。
先頭部隊噴氣式戰機低空掠過時的尖利呼嘯,震動的下方已經變成大軍營的小城中成千上萬官兵無不抬頭觀望,駐守此地負責前方作戰的第31軍軍長劉士毅一根指頭摳著被震得嗡嗡直響的耳朵,滿心不爽的吐槽:「真是亂搞!這等節骨眼上,搞什麼前線視察嘛!踏踏實實在京城當他的長官老爺不就行了!」
他的年紀、資歷在桂軍團中頂頂上屬,若不是這幾年呆在沒什麼戰事的第三戰區。起碼應該混成個集團軍司令,哪裡只是個中將?當然。劉士毅在軍裡的威望也在那裡擺著,真要吐槽,白崇禧也只能看著,不好拿他怎麼著。
副軍長覃連方年輕卻沉穩了些,稍稍落後他半步,陪著一邊走,笑道:「朱總長畢竟不同一般人,他能來此地。足見比之前國府那些尸位素餐之輩要更貼近軍士本色。再者,朱總長每戰必先的勇猛格局,卻也是百萬大軍爭先崇敬效仿的榜樣,些許的勞頓,依我看就不必太放在心上了吧?」
劉士毅冷冷哼一聲,臉色仍舊是黑的。他可是對朱斌那種獨行特立的行事作風耳熟能詳。比起以前中央軍每次都要面對老蔣打電話瞎指揮的頭疼事兒來,這位朱總長的水平和能耐自然是高超極多。單純論道起來,他劉某人口服心服。
只不過這廝動不動自己跑去戰場的毛病更令人提心吊膽,你丫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萬軍之統帥,一舉一動都要做個表率,若是天底下的軍官都這麼整,軍紀還要不要講?
當然更有一個說不出的理由。是劉士毅作為李宗仁軍團之中的骨幹,打心眼裡希望自家的大老闆能夠坐穩中央首席的位置。可實際上呢,誰都知道,那個位置是朱斌主動讓出來的,而最為關鍵的軍權財權。仍舊掌握在他朱總長手裡,李宗仁委員長。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傀儡擺設。
這就讓李白系的人心中不爽,尤其是朱斌統帥大軍東征西殺,所向披靡,搞得列強震動,損手爛腳,其聲威赫赫,幾與希特勒齊名,卻把李宗仁等人活活的比下去,威信更是舉世無雙。
所謂天無二日,國無二主,搞來搞去,倒顯得你朱某人妥妥兒的是委員長,李宗仁充其量就是個行政院長的格局了。
覃連方對他的牢騷心知肚明,卻也不便挑破,笑瞇瞇的陪著一同前往駐軍兵營的大操場,眼瞅著「大嘴鸚鵡」那霸道威猛的雄壯體格,筆直的從高空落下來,大小六個激光引擎衝擊空氣發出的咆哮,和被高溫瞬間等離子化後的熾熱射流捲起的狂風,令隔著足足半里地外等候的他們,猶能感到一股可怕的熱浪撲面而來!
比噴氣式戰機低空掠過爆發的呼嘯威猛百倍的姿態,讓劉士毅等人情不自禁倒吸一口涼氣,待到轟隆隆的熱風吹走了卷地而來的沙塵,漸漸顯露出那霸佔大片操場的龐大機身後,兩人對視一眼,心中方才一縷不爽一掃而空,不自覺的把一股子小心謹慎的意思,提了起來。
不說別的,光是這位大老闆神出鬼沒的手段,就讓人有種君心難測的神秘感,卻是傳統文化之中,上位者御下的必備技能。而朱斌,不必見人,光是個出場亮相,已經神仙放屁——不同凡響。
先聲奪人吶!
整理軍裝,劉士毅率隊急匆匆趕到近前,「大嘴鸚鵡」已經打開艙門,朱斌與白崇禧在超級戰士簇擁下笑容滿面的走出,迎著劉士毅相互敬禮,而後抓著他的手用力的搖晃:「軍務繁忙之際,我卻來給你們添麻煩了。諸位同志辛苦!」
劉士毅心中吐槽:「知道給我們添麻煩還來?」
但嘴上絕不能說的,板著臉鏗鏘有力的道:「總長不畏艱險深入一線,對於前方將士必定是極大鼓舞,卑職謹謹代表第31軍十萬官兵,表示無限之榮幸!」
朱斌一臉欣慰的笑容,連連點頭:「好好!」
在他們簇擁下乘車趕到前指,聽從覃連方的詳細匯報,又親自在立體敵我態勢圖上認真比照,滿意的道:「嗯!打得很不錯!」
劉士毅再怎麼不爽,對於誇獎那還是要照例謙虛一二,道:「這都多虧朱總長統帥有方,為我等前方將士準備充分,戰術制定得當,打起來方能得心應手。」
反正都是不要錢的好話,說幾句把場麵糊弄過去,趕緊把這位老大弄走了是正經。
朱斌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既然要來搞事情,哪能給幾句奉承就改了初衷?又興致勃勃的把開戰前後的種種環節,事無鉅細的做詳盡瞭解。問的問題固然精到,每每提問能切中要害。也讓劉士毅回答的口乾舌燥,心情煩亂,同時也暗暗吃驚——這傢伙別看年輕,當真是帶兵打仗出來的,關鍵是,似乎他就沒有不懂的裝備和軍略啊!
這一點太嚇人了!
劉士毅當兵打仗大半輩子,最知道想做到這一點的困難。如果是十多年前的中國陸軍,從上到下就那麼乾巴巴的一堆兒步槍。幾種輕機槍,重機槍,炮少的可憐,飛機等於沒有,別說什麼合成作戰了,哪怕搞一次像樣的戰役都沒東西可用。
而今全面換裝後,像是第三戰區。那完全按照海陸空天五位一體戰略戰術來部署,從上到下,光是陸軍的兵種編成比之前複雜了足足三倍有餘,可用的武器裝備多了何止十倍!相應的,他們可用的具體戰術也就多不勝數,以至於他這種軍中宿將。拚命學習了好幾年累得腦仁子疼,都搞不齊全。
按照最佳的方略,他們只能做到越到高層越注重統籌和宏觀指揮,具體的武器裝備應用、一線戰術的謀劃和臨敵反應策略,只能依靠基層軍官各自掌握。然後相互配合完成。
這其實是幾十年後現代化戰爭的形態,被朱斌硬生生弄到了這個落後時代來用。妥妥兒的是折騰人,要知道,全國全軍的掃盲工作也就是這兩年才勉強完成而已,以前的那些文盲士兵,別提什麼戰術了,他能把稍微複雜點兒的突擊步槍常規使用維護搞好都不容易!
但今天的朱斌,卻能隨意的從戰前的潛入偵查,到現在進行中最主流的以營連為單位,多波次小規模連續進攻突破戰術,乃至各種單兵戰術電台與空中中繼單位協同,如何保證叢林惡劣視野狀況下炮兵輔助打擊的靈活運用與風險規避,一直逆推到軍一級指揮員從紛繁複雜的戰鬥中冷靜的分析判斷出敵軍的大策略,因地制宜的靈活調整部署佔據先機……。
林林總總千頭萬緒,朱斌從具體單兵武器運用,到叢林山地生存技能,再到前方支援彈藥物資投送,說道指揮當中需要認真考慮的多方面問題和可能帶來的連鎖反應,滾雪球式的放大和牽扯,那頭頭是道,不帶有一點兒虛假的。
劉士毅經驗豐富,是不是坐而論道一聽就知道虛實,顯然朱斌是真正從一線戰場走出來,並伴隨著部隊的壯大,軍種的增加,戰略空間的拓展,各種技能合成協調,一步步的長進,那是一點兒都沒落下的!光從理論高度上,他就超過了自己見過的一切軍學專才,甚至包括陸軍大學將官班的理論家們。
他當然不知道,朱斌那是在星際時代,自學週期超過十年,又在這個時代實踐了十年的經歷!以其強大的精神力和智力水平,所吸收的信息量,是這時代一般人的成千上萬倍,區區地面戰爭,不過是其指揮學科中一個大類中的一門分支。
等這一套明裡關懷,暗裡顯擺的交流結束,已經小半天過去了,劉士毅被問的滿頭大汗不說,趕來幫忙解圍的參謀班子和前指軍官團也一個個面如土色,心中再也不敢有絲毫輕視。他們也不能說朱斌紙上談兵——人家哪次戰鬥不是親臨一線,戰無不勝的?這等功勳,便是百戰之將也沒得比。
白崇禧可不能看著自己人吃虧,眼見朱斌威勢已成,從旁邊咳嗽一聲打斷尷尬的對話,提議:「時間不早了,朱總長原來勞頓,我們是不是先一起用餐,稍事休息?」
劉士毅趕忙連連點頭:「參座所言甚是!我這就安排準備!」
朱斌頗為親民的擺手笑道:「就不要太麻煩了!戰事正緊,我們也不好大吃大喝,不如就與前指的官兵一起,吃個戰飯,也好進一步交流嘛!」
還要交流啊!劉士毅腦門子生疼,甚至有點怕了這位好像腦袋裡裝著戰爭百科全書的老大。不過這要求並不過分,要知道,基層的官兵對於能夠有機會與高不可攀的大佬們一起吃飯,那是十分的歡迎啊!這就好比古代皇帝微服私訪,不說吃飯,就是握個手,那人回去都能半年不洗!
如今的朱斌,身份地位聲威。比古代皇帝那都差不多少,甚至還猶有過之。無數的青年軍人視其為精神領袖,軍人楷模,畢生的偶像,有機會親近,不定得打破頭呢。
果然,劉士毅名人安排下去,登時歡聲雷動。等朱斌和白崇禧聯袂跟其他人一般端著飯盒,周旋在軍士之間。時而發出爽朗的大笑,親切和藹之狀無不引起陣陣熱烈的掌聲。
等朱斌說出「要與眾將士並肩作戰」的豪言,霎時間感動了不知道多少,更讓白崇禧和劉士毅連連歎氣,這時候再要強硬的讓朱斌回去,恐怕下邊兒袍澤弟兄就要有意見了!這朱大老闆,怎麼那麼多的花樣!
傳聞之中的朱斌。是個粗人,直爽,暴虐,沒什麼花花心眼,全靠身邊智囊輔佐才有今天。但現在看來,那都是故意弄出來的障眼法。老蔣信了,結果被趕下台;日本人也信了,現在連家都沒有;美國人好像也信了,結果丟了半邊國土……白崇禧暗暗歎氣,這廝隱藏的真深!
不說朱斌硬是在一線呆下來。搞得幾位將軍愁眉苦臉琢磨著怎麼應付他接下來可能要更往前靠的要求,光是為了護送他而來的24架戰機「飛龍」噴氣式戰機。卻已經引起了前方戰場聯軍偵查人員的注意。
這種速度驚人、戰鬥力強大的新式戰機,業已成為列強各國情報機關搜尋相關信息的重點目標,不管其出現在哪一片戰場都會引發極高關注,各國甚至為了搞到哪怕一片戰機上的金屬都開出不下於10萬美元的高價。至於說能夠弄到部分完整的零部件,五十萬都給!
財大氣粗的美國和德國佬,甚至還宣稱任何一名駕機「起義」的飛行員,都能得到永久保護,並至少100萬美元的獎賞,這妥妥兒是一噸重黃金的大獎章!可見各國對其恐懼。
而在南方戰場,因為環境限制,這種先進戰機多半用於海面或者海岸區域的防禦或進攻,叢林遍佈、煙氣瀰漫的山野叢林之間就不怎麼好使,反倒是各國低空性能極好的螺旋槳飛機佔了主流。
此時,24架戰機以南寧的專用機場為起點,在戰場前沿250公里縱深半徑巡邏,防止出現大群敵機突然奔襲的危險,卻無形中引起了敵軍的極大關注。
就在鎮南關以南,諒山以北、扣馬山的高處,負責守禦的日軍第18師團第35旅團,第114聯隊2大隊的河馬普度中佐,煩躁的解開領子紐扣,抬頭看一眼灰濛濛的天空,等那隆隆的雷鳴聲急速遠去,立即在巴掌大的畫板上記下一筆,正好寫滿兩個「正」。
「吆嘻!不過一個小時時間,竟然有十次的快速巡邏!支那人的前沿警戒竟然嚴密了好幾倍呢!難道是,他們要發動大規模的進攻了嗎?」
河馬普度自言自語,雙眼充滿憂慮之色的低頭看去,但見目光所及的繚繞煙氣籠蓋下,幾乎每一個山頭、每一處密林,曾經潛伏了大量帝國陸軍勇士的工事,都變成了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彈坑!而今,那些坑中還不時冒出一股股的濃煙,甚至有些剛剛炸過不久的地方,還有燃起的火頭。
「真是討厭呢!支那軍的炮火打擊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密集精準?原來滿洲方面軍時的傳聞,都是真的?那樣的話,弄不好,我們真的要頂不住了!」
如果是嚴酷的環境,惡劣的天氣,還能用強大的武士道精神支撐挺住的話,那麼面對敵軍好似長了眼睛一般的大口徑炮彈轟擊,就實在令人無奈了。
河馬普度中佐沒有趕上第18師團差點被人殲滅的戰鬥,重新編成並悄悄運到越南後,是他第一次親身感受只在小道消息中傳聞的,中國炮兵可怕打擊的事情。
就在這片山地之間,整個114聯隊僅僅堅持了七天,就被炸的傷亡過半,僥倖選了個好位置,承擔前敵監測任務的他們,也有近一個中隊的人被炸死炸傷,這還是敵軍沒法大規模空中轟炸的前提下造成的。
至於倒霉的炮兵,僅僅一次開火後,就被從天而降的可怕毀滅性超級炸彈給炸得連一點兒渣渣都不剩。回想起爆炸時,那一朵比山都要高的火紅蘑菇雲,隔著幾公里都震耳欲聾的雷霆轟鳴,河馬普度就忍不住乾嚥唾沫,那玩意,太可怕了!
翠綠的原始森林,崎嶇變幻莫測的山地,濕漉漉的空氣,在那炸彈下全部被粉碎,就連戰車的鋼板都被熔化,簡直像是傳說中滅世的神雷啊!
搖搖頭甩去內心的不安,河馬中佐把記下來的情況重新捋一遍,然後習慣性的弓著腰往後面拐彎抹角的跑了足足上百米,鑽進一個籐蘿遮蓋的山洞中,曲折深入五六十米,找到狹窄而潮濕的通信點,抓起電話要通聯隊部,把發現如實匯報一遍。
這是新上任的第25軍司令官山下奉文中將的特別嚴令要求。任何前方偵查發現的異常狀況,都必須在報告中說的務必詳盡,保證參謀人員能夠從中分析出精確的敵軍信息,保證作戰命令不出紕漏。
果然,河馬中佐的發現立即得到滿意的稱讚,回過頭,114聯隊長小久久大佐立即轉呈川口清健旅團長,再馬不停蹄的匯總到田中新一中將師團長的案頭,前後用了不到半個小時。
田中新一看完後,立即打電話給司令官山下奉文:「果然被您給料中了,在我們的正面,一定出現了支那重要的人員!以他們的警戒密度可以看出,至少是上將級別!」
電話那頭,傳來山下奉文沉重有力的命令:「那就按照我們之前的預定方案,立即派出特種精英,發動突襲!」(。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