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李燈灰捧著一套嶄新的屎黃色無銜軍服,一瘸一拐的走出教官宿舍區,小臉煞白,眼睛有點鬥雞的傾向,緊緊咬著牙關,努力做出堅挺的姿態,回到了住處。////
大概是十六歲少年的恢復能力比較強悍,又或者他腦袋裡灌輸的「武士道」精神真的強大到可以抵抗爆菊帶來的劇痛,這一段不到一里地的路走完了,他居然也能把腰桿重新挺直,看上去沒有那麼的明顯。
剛剛吃過了早飯,正準備去上課的少年們敏銳的發現了他,對其表現非常敬佩的一些,和關係比較親近的幾個立即「呼啦」圍上來,眼睛放光的緊盯著他手中的軍服,七嘴八舌的讚歎!
其中一個最熟絡的忍不住一拍他肩膀,大讚道:「李燈灰!你真是利害啊!居然就能得到一套正式的軍服?!怎麼樣,教官私下裡是不是很嚴厲?」
他似乎是太激動了,力氣稍微有點大,拍的李燈灰嘴角一咧,健壯的身不由自主的搖晃,一股怪異的痛楚絲絲縷縷的從屁股中間驟然升騰到頂門,讓他忍不住鼻裡哼的一聲。
好在多年的訓練和心中對成為一個真正日本人的嚮往執念太強大了,讓他輕易就壓下了這微不足道的痛楚,撅著嘴向上仰視45度,作出驕傲的姿態,慨然道:「還好!非常像我心目中帝**人的風範!」
他的腦裡,不期然的浮現出犬養一夫粗短烏黑的身軀,渾身長滿了黑毛,跟一頭發情的種豬似的死死抱住他的腰,呼哧呼哧的熱氣不斷的噴在他的屁股溝上面,然後把那條手指頭長的不雅玩意在自己的處女地來回的戳!
那一段時間。他的腦裡一片空白,心中似乎有一座神聖的殿堂崩塌了,更有一股屈辱和無助萌生,以至於手腳都僵硬的不知道動彈,更讓沒法自由馳騁的犬養上尉惱怒的狠狠抽了幾巴掌,結果居然從他的骨髓深處刺激起一股怪異的快感……總之實在太複雜了!
到了後來。犬養一夫親暱的給他擦拭沿著大腿留下的血漬,哇哩哇啦的說了什麼話,似乎都記不得了,直到走出來的時候,腦袋裡還是嗡嗡的跟馬蜂窩一樣亂響。到底發生了什麼?
仰望天空的眼睛裡閃過茫然的光彩,好在他人高馬大的別人都看不到,只聽到他堅定的判斷後,紛紛發出讚歎和嚮往:「哎呀呀!要是我也能得到教官的親自培訓那該多好啊!真是羨慕呢!」
一眾少年誇讚著,用力的把他身體來回推搡。有幾個不懷好意的用帶著油污的手在軍服上亂抓亂翻。
李燈灰很是聰明,立刻覺出不對勁,急忙捂在胸前,疾言厲色的呵斥:「你們想幹什麼?!走開!想要得到教官的青睞,那就要好好的表現!沒有堅決的意志和信念,沒有那麼容易得到機會的!」
推開眾人,挺著腰板揚長而去。
少年們望著他有點僵硬的背影議論紛紛,眼尖的人似乎發現。他那身黑色的學生服褲後面,似乎有點暗紅的顏色。嗯,難道是在哪裡蹭到了油漆?
終究是單純的少年啊,沒有想到更多的東西。
李燈灰的「特訓」還沒有那麼容易就完成。隨著台灣南部的戰事越發激烈,中國士兵迅速佔領了台南以南的大部分地區,隨後,戰機開始突破海防出現在台北的上空。肆意發散傳單鼓勵台灣人民勇敢的挺身而出對抗日本的暴虐統治。
沒兩天的功夫,艦炮的轟鳴就開始出現在郊外,巨大的爆炸聲讓淡水河口防線的日軍戰戰兢兢!
犬養一夫變得越發暴躁,一天內至少兩次找李燈灰特別談話,結果就是時間在縮短。可正男同學的腰桿開始佝僂,走路的姿勢也不那麼颯爽挺拔了,人居然沒有被訓練的更加健壯,而是開始消瘦。
籐本老師終於忍不住去找上尉先生理論,據說雙方之間爆發了激烈的爭吵,最後黑著臉回來,對穿著軍裝招搖過市的李燈灰狠狠抽了幾個巴掌,忿而離去。
不久犬養一夫就被調走,帶著整個教官隊伍上了前線,這幫十幾歲的少年們多半被家長拖著不准繼續訓練,加上總督府那邊已經亂成一團沒人有空管他們,便兩頭不著地了,成了沒人管的野孩。
不好的謠言卻通過一些人傳揚了出來,小道消息說,巖裡政男同學被口味獨特的犬養一夫教官給日了。有些沒口德的就譏笑:「犬養,不就是狗娘養的?被他日了,那就是給狗娘養的操了。嘿嘿,正南同學好大
的造化!」
於是乎,「狗日的李燈灰」綽號不脛而走。
因為台灣陷落的太快,他們這群熱血少年沒有來得及充數,就面臨崩潰的日本統治下的亂象,本來有著大好前途的巖裡政男不得不暫時放下理想,脫掉軍服,躲在家裡等失態平息。
不過他這樣的聰明人是不甘心平庸的。當中國的軍隊成功佔領台北後,他搖身一變又成了李燈灰,並堅決的加入到清算日寇的行動中。憑著這幾年對日本人的熟悉,很是找到幾家潛伏的日奸,立下不小的功勞。並因為能在關鍵時刻認清形勢,凜然大義,站穩立場,居然也成為一個少年典型,而被多方面注意,成為發展為核心精英的潛力股。
可那個不能宣之於口的污點終究伴隨在左右遲遲不能消去,還是李燈灰借助幾次統治力量的更替大亂之時,痛下殺手把幾個知情人給幹掉,嚇唬封口那些膽小怕事的,總算藏住了。
直到某一年,功成名就的他參選總統,不留神被人揭出老底來,於是乎有一個日本親爹,生於強姦,成長於雞姦的李燈灰,就成了世界政壇一大奇特的風景。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失去了本土和海軍後續力量的支援,台灣日軍的抵抗經過短暫的頑強之後,迅速崩塌潰散。小林躋造總督下令,全部的兩萬多特別陸戰隊員紛紛散入到台灣複雜的山地之間,展開持久的游擊戰;在台的三十多萬純種日本人也決不能輕易的屈服,最大可能的接受短暫的軍事訓練後,撤入深山建立新的抵抗基地,成為游擊戰部隊的群眾基礎。
此外,為數數萬的忠實皇民抵抗軍也加入到其中,在城市,在鄉村,在山間叢林,配合日軍展開曠日持久的襲擾作戰,勢必不讓進攻的敵人輕易獲得全面的佔領,等待帝國的海軍捲土重來,光復失地。
進攻部隊方面,老蔣如願以償的把他十個中央軍的師全部送上了岸,並在第三戰區強大的空軍力量支持下,摧枯拉朽一般把日軍守衛力量全部擊垮,隨後一個城市接一個的佔領收復。一張張青天白日旗插在城市最高建築上的照片連篇不斷,把國內的各大報紙頭版頭條擠滿了,十幾天下來,弄得人都審美疲勞。
朱斌從善如流,除了讓王慟山派出一個陸戰師佔領幾大港口之外,就沒有往城市更進一步,任由老蔣在上頭興風作浪,然後跟數不清的頑敵展開連續不斷的衝突和剿殺戰。
結果就是,老蔣發現他派去的十個師居然不夠用!不得不緊急派出另外五個師的兵力給予支持,保證對台的完全佔領和統治,並在報章上大肆誇耀其功績。
「嘿!這老蔣,真是年紀越大心胸越發的窄了!如此一點名聲都要搶,太丟他黨國領袖的份兒了吧?」
不少老一輩的政客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私底下如此的嘲笑,同時也對朱斌居然意外的大度感到不解。按道理說,想他那樣的年紀,正是勇猛精進寸功必爭的時節,只要一鼓作氣,不難踩著老蔣的腦袋爬上頂峰啊,怎麼半道上就洩氣了呢?又或者,私下裡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當下就有不少的小話遞到了朱斌的耳邊,坊間議論紛紛,出於各種目的,希望他們倆快點衝突起來,好亂中取利的某些人都不怎麼安分,相關消息也都被情報一處匯聚到朱斌的案頭。
作為相關負責人的張光宗表現出一份義憤填膺的姿態,捧著厚厚的報告對朱斌建議,要給這些嚼舌頭的人一點顏色看看,大老闆的運籌帷幄,是他們可以隨便猜測胡扯的麼?
朱斌卻笑問:「你怎麼就知道,這些風聲不是老蔣自己放出來,試探我們的底線的呢?這年頭,只要不是傻瓜都知道,他們那些老傢伙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就算我跟老蔣打起來,也沒他們什麼事兒。根還是出在咱們太低調上邊。」
「這還叫低調。」張光宗有點不以為然。連場大戰,弄得日本一落千丈日薄西山,中國崛起指日可待,種種不世功勳幾乎都要把他捧上神壇了,居然還自稱低調?那高調又會是什麼樣?
不過作為心腹人,張光宗好歹知道朱斌志不在眼前的一畝三分地,從開始都是著眼全球視野的,比起一些人期望的革命成功就陞官發財,那未免眼皮太淺!
朱斌把玩著地球儀,玩味的道:「我們的目標是掌控全球,戰略行動外的些許聲譽,跟暴露真實目的和實力的風險比起來,不足為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