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見獵心喜,說得就是虎生眼下瞄準模樣!經過強化改造之後,他原本骨子裡就有的強大殺戮**被增強了數倍,不被激發則以,一旦到了合適的時機給引起頭來,便一發不可收拾!
從降下開始的戰鬥一直沒有任何的意外,他的手下沒有一合之將,一槍一拳一刀殺過去,所向披靡無人可擋!動用背上的單兵炮更加沒什麼成就感,隔著一兩千米鎖定打擊,日軍竟沒有什麼是能抗住的,這讓他越發覺得不過癮,不夠刺激,不夠瘋狂!
空中一顆小炮彈的打擊不但沒有讓他心聲忌憚,反而將凶性激發到極致,眼前有適時出現那麼一群目標,等於是瞌睡了遇到枕頭一般!
他雄壯的身軀一動,便迅如雷霆!巨大的腳掌一頓在地面上炸出半米寬的小坑,千斤重的身軀掛著怪風一撲七八米,半空中兩手一抖,兩柄三尺長的「短刀」呼嘯而起,裂空發出令人魂飛魄散的尖嘯,一閃射到日軍小隊之內!
最前頭的兩名士兵猝不及防,只覺得身子被什麼東西使勁撞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晃悠一下,赫然見兩股鮮血從胸口噴出去三尺遠,低頭一看,心臟部位的骨頭被切斷好幾根,一道猙獰的裂口子斜切出腰間直通後面!
驚恐的慘叫從他們腔子裡擠出來,濃濃的血沫子同時噴泉似的吐了一地,震動讓切斷的血管和破裂的內臟同時撕扯開更大的裂口,深入骨髓的疼痛和即將死亡的恐懼讓他們失控。腳下無疑是的亂走幾步,一頭撞翻旁邊的同伴。抱著堆對方一起血糊淋淋的滿地亂滾!
就在這一眨眼的時間裡,兩道被灌注了無匹力量的短刀劃著優美的弧線劈到後面,一道稍微受到碰撞的影響而偏轉上行,從一名日軍士兵的肩膀頂上一掃而過,用激光打出倒立細齒的鋒利刀刃輕易劃開他的脖子大動脈,拖著一絲血漬悠悠然上掠,穿進濃密的枝葉之間,「奪」的一聲扎進手臂粗的樹幹頂部。將其切斷一半,樹冠搖搖欲准!
另一把刀則急轉向下,「噗哧」貫穿一名士兵的大腿,三指寬的刀鋒硬生生切斷其骨頭後從另一面鑽出去,寬出不少的刀柄大力貫穿下,把傷口撕扯的有拳頭那麼大,「喀嚓」直接弄斷了整條腿。而後把側面靠著的汽車前輪扎個對穿,「彭」的一聲爆胎!
日軍小隊一陣慌亂,趴在地上的機槍手忙不迭的瞄準他扣動扳機,但根本跟不上他驟起驟落的身影,只是一晃眼的功夫,他便渾身掛風「呼」的從天而降。兩條鐵臂左右一劃拉,抓住兩名士兵往中間一對,「彭」!兩顆腦袋如西瓜般碎裂!
「死吧!」三名日軍同聲大吼,挺起雪亮的30刺刀以標準的姿勢全力捅在他的胸口,「崩崩崩」三聲脆響。刺刀全部當中折斷,卻沒能在戰甲表面割出哪怕一條劃痕!
虎生嘿嘿一笑。抬起右腳當胸踹去,猙獰的鋼鐵巨爪「彭」一下把一名士兵的胸口踹的當場塌陷,胸骨肋骨盡碎,整個人一邊吐血和內臟,嘟嘟囔囔的慘叫著倒飛出去七八米遠,背部狠狠撞在一顆碗口粗的松樹上,「喀嚓」一聲硬生生撞斷,他的脊椎也應聲斷成十幾截!
虎生仍不停息,兩手一晃,把兩具屍體掄起來,好似流星錘一樣的直接往前劈砸,健壯敦實的屍體力道驚人,劈頭蓋臉的抽打在左右兩名日軍身上,當場把他們抽趴下在地上,而後用力往下一貫,「彭彭」兩聲悶響,兩士兵硬是給拍的埋進土裡半截!
他的手勁用的實在太大,兩句屍體的脖子被捏的粉碎,他輕輕一甩,把大團的血肉揮灑到周圍,迎著一邊後退一邊射擊的士兵搶上兩部,一腳踩碎了輕機槍,一腿掃的架設重機槍的汽車整個兒飛起來兩米多高,如甲魚翻身背部朝下,連同三名日軍狠狠拍個結實,玻璃窗清脆的爆裂聲中,幾個聲調各異的慘叫攪成一片!
其餘的日軍見勢不好撒丫子就跑!面對這樣的魔鬼,他們手中的武器完全成了擺設,一噸重的汽車都能隨手掀翻,這已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戰鬥了,他們上前,純粹找死!
虎生哪裡肯幹,悶吼一聲:「往哪裡走?!」兩爪張開,一股強大電磁力驟然而生,扎進車胎和樹枝上的短刀嗡嗡一陣顫抖後猛地倒飛回來,他指頭一勾輕鬆接住,挽出兩團雪亮的刀花橫開雙臂左右席捲,嘁哩喀喳砍瓜切菜般的一路狂砍,登時有幹掉七八號,剩下不到十個人,跟受驚的兔子一般四散而逃!
無線電裡傳來一聲呼叫:「你他奶奶的玩上癮了怎麼地?!小鬼子大部隊上來了,趕緊撤!」
虎生不爽的大叫一聲,一腳踹斷橫在身前的松樹,甩掉刀鋒上的血肉插回腿側,轉頭略微辨認方向,撒開腳丫子「蹬蹬蹬」的狂奔而去!
身後,幾名僥倖存活下來的日軍渾身篩糠似的抖索個不停,眼珠裡幾乎好瞪出框子外面,嘴裡念叨著不知道那路神仙的名號,魂不附體!
陸軍防疫醫院外,松本少將頂著一頭大汗從專車上跳下來,眼前彌天極地的大火烤的他離著幾百米都覺得渾身燥熱,但他卻一點都故不得去品味難受與否,眼角幾乎瞪得爆裂,慘白的嘴唇哆嗦著,喃喃道:「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十分鐘,就突破了那麼強大的防守,這到底是什麼軍隊?!」
從外圍的防禦基地出發,乘車跑到這裡來,他冒著翻車的危險,幾乎用最大的速度,但就這麼點路程,戰鬥已經全部結束,留給他的,是一片絕對無法收拾的拉攤子!
松本少將強忍不適,瞇縫起眼睛狠狠的掃視火場,足足半分鐘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頭跟偵查部隊確認整個醫院的建築全部被毀,包括軍官居住區在內,都被大火吞噬,一個大隊的防衛力量和千多人的醫療隊伍、傷病幾乎沒剩下幾個,他的臉色黑的跟前面不遠一具燒成焦炭的屍體似的,咬牙切齒的叫道:「命令下去,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那些該死的傢伙徹底的消滅!」
不用他吩咐,其餘的士兵已經瘋了!
自成軍以來,他們還從來沒遭受過如此過分的羞辱!足足一個加強聯隊的編制,配屬了旅團一級的重武器,竟然連半個小時都沒支撐住,被人強行從外圍突破,達成作戰目標,造成數千殺傷後又從容撤離!
這樣的屈辱如果不能盡快洗雪,他們也只有解散並撤銷番號一途,還不包括被毀掉的醫院裡隱藏著的秘密,那到底會摘掉多少人的官帽,又有誰必須為此切腹謝罪,難以計算!
數千日軍好似受傷的野獸般咆哮著轉頭追蹤向外圍,關東軍司令部內,又一次失眠的梅津美治郎面無表情的放下電話,也不知道是在慶幸,還是在發牢騷的自言自語:「我早就說過,戰爭總是需要真刀真槍的獲取勝利,那些看似神奇的手段,並不一定完全的管用。說不準,就會帶來極大的麻煩!」
石原莞爾也沒有對此有多麼的震驚,甚至還露出淡淡的冷笑,僅僅是命令參謀部的人立刻進行醜聞暴露後的應對策略制定,並把情況轉告給國內的參謀本部後,就撒手不管了。細菌部隊在哈拉哈河的笨拙醜陋表現,讓他徹底失望透頂!
消息再壞,也沒有東京被襲擊轟炸,天皇受驚震怒,日本隨時面臨可能被擊潰精氣神的危險來的驚人。石原莞爾已經徹底覺悟了,更加堅定意志,除了眼前的戰鬥之外不作他想。
他相信,整個帝國陸軍和內閣裡,不會還有幾個人會愚蠢的內訌了,因為能夠覆滅日本的大敵和手段,已經出現。現在的大和民族,不再能夠安心的綢繆擴張和霸權,自黑炮事件以來百年後,又一次面臨前所未有的大危機!如果能越過去,就可能直接成為世界之領袖。
如果過不去,那就沒什麼機會了!這些年到底造了多少孽,民族主義精神高漲的中國人會下怎樣的狠手,石原莞爾早都看的透透的。
除了戰勝蘇俄並逼迫對方簽下互不侵犯跳躍,沒有別的出路。到時候,就不是整個關東軍上層和陸軍大臣辭職那麼簡單,滅頂之災,隨時會到來!
「命令部隊,各自緊守防線,全面啟動對蘇俄戰爭之猛烈打擊!」
哈拉哈河和蒙古邊界的戰鬥,不但沒有減弱,反而在襲擊事件爆發後一小時內,攀升到更高的烈度!
離著戰場約二十公里外的阿城,火車站內。
隆隆的爆炸聲和能把天邊照亮的火光讓小城內的人九成不能安睡,火車站內的中國職員被安**的士兵從被窩裡拽起來,強行關進車站一角的修理房內,並鎖上大門,留下士兵站崗值哨,不准任何人隨意外出。
就在最大的爆炸如春雷般傳來後,抱著膀子凍得哆裡哆嗦的工人堆裡,兩個彪形大漢對視一眼,悄默聲的站起來挪動到最裡面,搬開一摞沉重的鋼車輪,露出一個黑黢黢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