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1月08日~
,nbsp;飛艇航行的聲音本就很小,下雪天黑沉沉的抬頭不見五指,電驅動螺旋槳低速工作時想看清楚情況那幾本不可能,他們降落的山頭看似幾面不靠,旁邊臨著懸崖峭壁,守軍在下邊凍得瑟瑟發抖,那裡想到有人會真的從天而降!
三十多人的黑色鎧甲在暗夜中幾乎看不清蹤跡,朱斌透過面罩憑夜視功能將下方的景像一覽無餘,看到密密麻麻的壕溝暗堡和若隱若現的火炮、防空重機槍,嘴角一歪嘿嘿笑道:「看來老韓對自己的小命看的很緊啊!正好,試一試咱們的裝備效果如何!各小組注意,盡可能的節省彈藥,按照預定作戰目標,行動!」
沉重的鎧甲再怎麼緩衝,連人帶裝備加起來近二百公斤的重量,在寂靜的夜晚仍舊「咚咚」悶響,離著幾百米都清晰可穩,更不要說地的積雪踩去咯吱咯吱的響,除非都跟瑟琳娜一樣有短暫飛行能力,否則根本藏不住!
他們這一次的行動,根本不是特種部隊慣常的秘密潛入,靜悄悄完成任務而後不聲不響的返回,一旦行動起來,就是肆無忌憚的強攻硬打!
三十餘人分成六個作戰小組轉眼間分散開去,離著1.5公里遠,朱斌操起20狙炮對準一門防空炮略略瞄準,頭盔內的智能單元自動屑,「砰」的一聲悶響,雞蛋粗的槍管子頂端巴掌大的扁形消焰制退器朝兩邊噴出半尺長的火苗子,一發拇指粗的小炮彈拉著閃亮的曳光呼嘯出膛秒種內殺到終點,「轟」的一聲把那門仿造德國的37防空炮攔腰炸的零件亂蹦,縮在旁邊的兩名士兵被碎裂的彈片和金屬打得渾身飆血,一聲慘叫反身撲到!
下一刻※挺反器材狙擊步槍一起發射,正對著這邊的三挺防空重機槍和三個機槍堡壘內齊齊爆發出震天價慘叫,隨即刺耳的警報聲響起,一連十幾個暗堡和機槍壘中,數十挺輕重機槍如同受驚的兔子般尖叫起來,七八發照明彈「通通通」的打到天空,把稀疏的雪花和鬼影瞳瞳的山地照耀的明暗恍惚,更把三十來號高大的鋼鐵怪物縱深撲出來的身影照耀的如地獄鬼使!
「大地勇士」單兵鎧甲首次出現在戰場。猶如遠古時代走來的戰場煞星一般的鋼鐵外殼綻放出猙獰的韻味,安裝在兩臂的倒刺和利刃如猛虎的爪牙,一個個手中端著的大槍後揮舞的一米多長甚至兩米長的巨大刀刃如門板一般,僅僅是砍劈時沿著刃部爆發的激波破空而出的尖嘯就足以令人心神驚悚!
外骨骼助動下。每個人奔跑的速度達到六十公里每小時,每一次彈跳都能輕鬆竄出四五米,驚恐之下分不清狀況,照明彈下眼睛都晃花了的守衛士兵根本看不清他們的身影,胡亂的把手中的衝鋒鎗和步槍盡可能的傾瀉出子彈來爾打在鎧甲,「叮叮叮」的直接彈開,偶爾重機槍掃到了,也只是濺起一片凌亂的火星!
袁植硬頂著兩挺機槍連中十幾發子彈。只是覺得胸口好像被人用拳頭搗了十幾下似的,稍微一點憋氣一個呼吸就能緩解Λ中明白這是真正的刀槍不入了,欣喜之下發出一聲怪叫:「兄弟們!抄傢伙啊!」揮舞一柄仿造馬刀形制的雙手大刀一躍沖戰壕÷手一揮,一挺重機槍連同兩名士兵應聲兩斷!
其餘士兵多數收起槍械,操著長短刀劍踴身衝進防禦工事內,低矮的暗堡隨手就是一顆進攻手雷,最為顯眼的機槍和戰防炮成了首要摧毀的目標,如人型坦克一般直接撞開攔路的人,一刀過去「轟隆」斬碎!
「怪物啊!」
「有鬼啊!逃啊!」
旅的士兵哪裡見過這玩意啊!黑燈瞎火的根本鬧不清到底是什麼怪物,眼見得一個個刀槍不入不說,揮舞著大刀大劍的逮著什麼都一刀兩斷,那熱騰騰的鮮血「噗噗」的不斷噴起一丈來高,殘肢斷臂腸子肚子的漫天揮灑,如雨!這戰場塹壕,硬生生變成一座修羅地獄一般的場景,一般的神經哪裡抗得住這樣的折騰,發一聲喊,四散奔逃!
心志堅定的軍官們怎麼吆喝都彈壓不住,手中揮舞的反倒成了鮮明的標誌,三十幾號殺神敏銳的從人堆裡找出他們來,幾個縱躍跳到眼前,一拳過去把人打得飛起五六米高,一邊吐血一邊往下落。
對虧得韓復矩神經緊張過度,生怕朱斌搞夜襲,對保衛部隊要求嚴格,讓他們都保持足夠的警惕,這一陣攻殺過來,前邊亂作一團,後邊的卻趁機動員起來,一邊向面報告,一邊組織裝備火力建立密密麻麻的防線,七八門戰防炮和十幾門迫擊炮還有機關鎗調轉頭對準外邊,幾輛用來看家的日本產九五式輕戰車則把不到八噸重的小身板扛著94式37速射炮慢騰騰的開過來!
「還有坦克啊!」朱斌站在一塊巨石居高臨下看的真切,端起狙炮略略瞄準,扣動扳機,近兩米長的炮身在機械緩衝下輕輕後挫,「砰砰砰」三發點射,三輛裝甲只有12的可憐玩意應聲打穿,被命中的部位鋼板鉚釘給炸的稀碎,裡面的乘員慘叫著死傷當場!
但一兩發零星的狙射顯然不能讓這傢伙完全喪失戰鬥力,頂部的炮塔還在旋轉,藉著火光試圖瞄準如獵豹一般在戰壕內外跳躍奔跑的突擊隊員,重機槍則不管不顧的集火掃射,夾雜著戰防炮不分彼此的亂轟,一時間寬達一公里的正面爆炸此起彼伏,大片的松柏被摧毀!
「防禦還挺強的。」朱斌眉頭微微一揚,抬手朝天一指,高空中兩艘飛艇等候多時的四門炮齊齊開火,每分鐘30發x4的射速下,僅僅一分鐘的功夫第二道防線就被淹沒在沖天的火焰之中,所有的堡壘和裝備炸得七零八落,除了戰壕中躲避的士兵逃過一劫,暴露在外的坦克直接崩碎成零件狀態,剛剛打熱乎炮管的戰防炮連人帶彈藥一鍋端!
旅旅長吳化文在後面山腰處的小別墅指揮部中,看的兩隻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他和日本人設想中盤算過無數種可能的攻擊手段,卻從來沒有想到一種眼前的狀況!一個個刀槍不入的單兵平推戰壕,從天往下打的密集炮彈……這來的還是軍隊麼?!
他手腳哆嗦,嘴唇發白,回頭衝著同樣發呆的人變著調子的喊叫:「快!快去報告總指揮!我們遇到猛烈地襲擊,擋不住了!」
的確擋不住了!一層層的戰壕和堡壘本是為了對付常規部隊使用的,借助起伏不定的山體和密林、巨石,就是遇到重炮轟炸也能抗一抗,打一打,但唯獨對這種單兵戰甲包裹下的強悍戰士無能為力!那橫掃一切、斬碎一切的大刀所過之處,沒有倖存者!借助外骨骼的加力,突擊隊員只需要一點點的力量就能完成動作,持續戰鬥力更不用提。
朱斌眼瞅著他們龍捲風似的摧毀第一道防線,朝著被炸得天翻地覆的第二道衝去,跟瑟琳娜打聲招呼,聳身躍下巨石,馬力開到最大,人形大螞蚱似的「轟轟」縱跳一口氣衝到陣前,瞅準了一輛從樹林裡鑽出來的坦克凌空一躍,手中大刀掄圓了,對準那鉚釘密集的前裝甲吐氣開聲,一刀劈下!
「轟!」足有一寸厚!重三十公斤的超強合金大刀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和殺傷力,順著刀刃飆出來的氣流激波撞在鋼板,當場把12的鍛壓合金崩的粉碎,一圈兒的鉚釘「崩崩蹦」齊根斷裂,如子彈一般彈飛,打在他戰甲發出「叮叮」脆響。
近噸重的九五式輕戰車好似被萬斤大錘給當頭砸了似的渾身一顫,連炮塔轉動的動作都被震得當場失靈,窄窄的履帶正要碾過來,朱斌反手一刀撩過去,「匡啷」斬為兩斷,隨後一縱身跳到炮塔頂端,掄刀把短短的炮管從邊直接砸下來,最後平平一記狂斬,整個炮塔跟王八蓋子似的「喀嚓」裂開,從戰車整個的掀掉,飛出兩米之外!
車體內,兩名士兵早都被震得七葷八素,那一聲聲打擊造成的巨響如大鐘在耳邊敲響,他們好似被撞在裡面的老鼠,給不斷折射的聲波震得五臟移位,頭昏眼花噁心嘔吐,爛泥似的癱軟成一堆兒。朱斌一看那塌鼻樑小眼睛餅子臉的形象就知道是兩個棒子,心中不爽,伸刀進去一攪,頓時成了兩攤肉泥!
暗夜之中,兩艘飛艇開炮的光焰從地面隱約可見,吳化文牢記日本顧問的提醒,不管是不是它,當即命令防空火力對準了那邊發射,設置在第三道防線的日本7.7重機槍和零星幾門37防空炮「噠噠噠」、「砰砰」的凌亂響起,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打中目標。
朱斌接到高空反饋的影像,在無線電裡吆喝一聲,袁植等幾個小組立刻抽身衝過去,離著老遠的一頓機槍加反器材狙擊槍的狂掃,頓時把他們打啞了。
跟著偵察到的信號衝到小別墅前,揮手掃開阻截的士兵合身撞碎了大門衝進去,就見一群人裹著旅部的軍官朝著西面韓復矩的據點瘋狂逃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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