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愛因斯坦?!」
朱斌腳下拌蒜,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這回答,很好很強大!絕對符合瑟琳娜一貫的簡單、直接、有效的行事原則,可是,這也太粗暴一點了吧?!
人家在德國是過的不舒坦,作為一個猶太人,朱斌大略也從希特勒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的宣揚雅利安人優秀理論,和對猶太人的唾棄嫌惡當中瞭解,在此時的德國生活有多麼的難。
可是,再怎麼困難,人家終究是自由的啊!你把人綁架到飛船裡,憋屈在海地兩千多米狹窄的空間中,真的沒問題嗎?萬一有點狀況,氣死了這位大師,那就太划不來了!
彷彿瞭解他的驚訝,瑟琳娜解釋道:「計劃中是要請到足夠多的大科學家加入gd實驗室的,但他們很難自願的參與工作,無論在美國還是哪個國家,這樣的實驗室都會被國家力量嚴密控制,fbi現在開始調查我們了,必須採用非常規手段。既然已經有了一個卡羅瑟斯,不差一個愛因斯坦,反正再過一段時間,飛船就能上浮。」
「呃······好吧。先這麼計劃吧。」朱斌直撓頭,這位機器人美女的人性化不知道是哪位怪誕的富豪要求的,很難捉摸,好在對他無害。
不過,既然要下手綁架愛因斯坦了,其他人呢?普朗特,馮卡門什麼的研究流體學、動力學等方面急需的專家,是不是一律同等對待?真那麼幹起來·世界會不會變得很熱鬮哇!
朱斌忍不住捏著下巴眼珠子亂轉的胡思亂想,還真別說,只要飛船升上水面,建成了防禦堡壘體系和大型平台,養活百十來號科學家當真沒問題·自家的gd實驗室才算實至名歸,那時候,怎麼折騰都有底氣啊!至於願不願意,看看卡羅瑟斯博士似乎也能過得去。對於科研專家們,給他一堆先進新奇的理論知識,都夠他們廢寢忘食研究幾年的。
這事兒,有搞頭!
看他走神嚴重,旁邊的德國官員有點莫名其妙-·瑟琳娜眼觀六路·急忙掐了朱斌一指頭讓他回過神來·繼續逛街。但接下來他心思已經不在這裡,嗯嗯啊啊的應付著一圈走完,匆忙在柏林工業大學轉悠完了,返回賓館。
給瑟琳娜引發了邪惡的念頭,在朱斌腦袋裡迅速膨脹,一發不可收拾,想到用著等手段乾淨利落的弄來一堆的科學家給自己打工,他就忍不住嘿嘿嘿的賊笑,這等好事·在星際聯邦想都不敢想!那裡的科學家們不但每一個都被財團們當珍寶供著,一般人根本都靠不近,就是他們本人的武力值,都不是朱斌這等垃圾佬能對付的。
「哎呀!能在一個世界肆無忌憚的撒野,這感覺真好啊!」
朱斌把兩腿翹到桌子上,很沒形象的雙手抱著腦袋,仰面朝天看著頭頂精緻華麗的水晶吊燈,眼神都凌亂的一塌糊塗。
瑟琳娜在旁邊迅速整理出一長串的名單,都是她數據庫裡能搜到的和這幾個月來通過「商業信息調查所」查到的·這時代已經成熟和即將成熟的科學家,發明青黴素的弗萊明,波爾、費米、康普頓、馮諾依曼、費恩曼、塞格雷、薩哈羅夫、奧本海默和瓦特······數一數,好幾百!
看到最後朱斌都有點心虛了,這麼多人都搞走了,各國政府會不會集體發瘋?
瑟琳娜淡定的道:「不必擔心。在世界大戰打起來之前,他們大部分都只是做常規研究,只有極個別被重視的,比如在美國的尼古拉.特斯拉,他一直被fbi和摩根財團嚴密控制,常規手法根本不能接近。」
「尼古拉.特斯拉啊!」朱斌忍不住歎息,又是一尊大神,還是被捧上了神壇的科技大神。幾百年後,許多科技證明了此人的猜想,但結果卻絕對不是他想的那樣美妙-,比如其提出的激發地球電離層獲得永遠免費的電能,事實上能得到的,只有目標不可測的超強閃電攻擊,並且對星球環境穩定破壞極其嚴重,被星際聯邦嚴厲禁止的。
但除了那些被吹成黑科技的技術外,特斯拉創造的無數實用發明卻長久的影響著整個世界。如果不是美國人和財團貪得無厭殺雞取卵,給他足夠的自由空間,這位大神不定能創造出多少奇跡呢。
這個人,必須請進gd實驗室啊!
「那就這麼幹了!反正有個三五年,我們的飛船基地妥當了,誰也那我們沒轍!」朱斌不想那麼多了,隨即與瑟琳娜商量著,怎麼搞一架高速飛行器來專門幹這勾當,沉船地點離著中國一萬多公里,太遠了,飛太慢的傢伙不頂用。
算算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六艘貨輪上的貨物早已經卸下,又撞上了一大堆朱斌急需的機械設備和軍火等物資,9月10日,他乘坐專機離開柏林,回到漢堡,會和玩夠了的船員們。
得知美國方面改造完成的兩艘戰艦已經出發,從費城跨越大西洋開往地中海航線,朱斌隨即帶領船隊開始返航,德國人很溫馨的派出人和艦船一直護送出了英吉利海峽到大洋上才撤,那等盛情,卻讓朱斌憋屈了好幾天---他還想著早早把愛因斯坦老同學綁架了先!
好不容易把德國人糊弄走了,當夜,瑟琳娜開著一架加滿油的水上飛機,直接越過法國凌空飛抵柏林西南的哈弗爾河支流的小湖泊水面上,與救生船匯合,直奔不遠處的卡普特別墅。
愛因斯坦和妻子艾爾莎做夢都想不到,世界上還有朱斌這麼一號做事胡來的悍匪,半夜三更他正奮筆疾書,要寫一篇文章問問整個德國乃至世界猶太人到底犯了什麼錯?以至於要遭到如此的待遇?
年紀不小、身體也不不怎麼好的艾爾莎陪伴在側,靜靜的看著他飛快的移動著手臂,揮灑出一行行不怎麼規整美觀的字體,就在這時,瑟琳娜忽然推開門走了進來。
愛因斯坦嚇了一大跳!起初他以為是納粹黨徒要來找麻煩呢定睛一看卻是一位極其漂亮的金髮女郎,向來不缺發幽默感的老先生甚至輕鬆的笑笑道:「啊!可愛的小姐,你該不會是天色太黑看不清道路,走錯地方了吧?可這裡只有我一個老頭子,和一個曾經跟你一樣年輕的女士!」
瑟琳娜很難欣賞他的幽默感,冷著臉道:「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先生,我是來告訴您,您已經被gd實驗室徵用了請馬上穿好衣服跟我走吧。」
「嗯啊?!」愛因斯坦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側著頭作出認真傾聽的樣子,旁邊的艾爾莎卻緊張的站起來,抓住他的胳膊,急促的道,「阿爾伯特,她是來帶你走的!」
愛因斯坦卻沒有幾分驚嚇,輕歎一聲放下筆,仰身靠在椅子上,道:「我就知道平靜的日子不可能持續太久,他們是不肯容忍我繼續呆在這裡的。至於以什麼借口,那似乎並不重要,不過······你說是gd實驗室?」
他好像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但這幾天來的憤怒讓他腦子有點昏,便輕輕捶了捶腦門,幾秒種後突然想到了:「噢---!我想起來了!還是在5月我去劍橋的時候,似乎聽誰提起過來的。嗯,你們據說發明了一種能從海面上鑽井采油的技術?」
瑟琳娜答道:「我們不僅有深海鑽井技術還有更多超越整個世界的先進技術,甚至有辦法證明您的質能方程在現實中的應用。只要您跟我走,就一切都清楚了。」
「質能方程?」愛因斯坦眼睛一亮,微微動容,這個方程式他提出來時間很長了,可只能用理論推導,面前這美女卻說能在現實中應用······這可太奇妙-了!
艾爾莎見丈夫居然在這種時刻還思考學術問題,有點哭笑不得的推推他:「阿爾伯特,你真的要跟她走嗎?」
愛因斯坦無奈的攤攤手,自嘲的笑道:「親愛的,你覺得這位小姐像是跟我開玩笑的嗎?」
像是為了證明他的睿智判斷,瑟琳娜上前一步,隨手一抓一寸多厚的桌子,用堅硬的橡木做成的桌子悄無聲息被抓出拳頭大的一個透明窟窿,隨即就見木屑從瑟琳娜指頭縫裡洋洋灑灑的落下。
「啊!」艾爾莎驚呼一聲,忍不住瞪圓了眼睛,看著瑟琳娜的眼神滿是驚恐!
愛因斯坦搖搖頭,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緩緩站起來道:「好吧,我聽從您的安排。希望那個gd實驗室不會有人種歧視存在。」
瑟琳娜道:「我們那裡只有科學家,沒有政客。」
愛因斯坦不以為然的的聳聳肩,接過艾爾莎遞過來的外衣,兩人隨意收拾了照片和日記、信件以及首飾什麼的,看了最後一眼這個買下才一年多,連電話都不通的隱居安樂窩,跟著瑟琳娜走出別墅,穿過濃密的松樹林來到湖邊,就見自己心愛的「圖姆勒爾」小艇旁邊,赫然停著一架飛機和一艘小巧精緻,如同扁了的子彈頭一樣的封閉小艇。
瑟琳娜打開小艇門,示意兩人一下:「愛因斯坦先生,請進,這艘小艇將帶你們到達實驗室。」
「這麼小的船······。」愛因斯坦覺得很滑稽,剛想評論兩句,鼻子裡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隨即腦子一暈,眼前視線逐漸模糊,軟軟的往地下滑。
瑟琳娜上前一步攔腰接住他和同樣暈倒的艾爾莎,把兩人塞進救生船關上門,隨即小船貼著水面「嗡嗡」疾馳而去,沿著哈弗爾河直入易北河,經漢堡進入北海,再轉道大西洋追上船隊。
瑟琳娜自己重新發動起飛機升空,在勃蘭登堡附近一個早就觀察好的油庫附近降落,偷了一車油給飛機加上,然後起飛直奔大西洋。
天剛剛亮的時候,她首先到達,回到「立春」號貨輪,傍晚,時速高達一百節的救生船從水下冒出來,悄無聲息的拉上船中一個專門辟出來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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