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半山區莊園式豪宅內燈光明亮,坐在大型復合別墅的花園中,遙望香港輝煌的夜景,陳鴻濤臉上透著淡淡的享受之色。
「這邊的天氣也漸漸轉涼了,晚上別在外面坐的太久。」穿著連體棉質睡衣的林嵐,親自端了兩杯熱氣騰騰的香濃咖啡,對著陳鴻濤溫柔提醒道。
大型的複合式豪宅修得極有層次感,處處彰顯著奢華的氣息。
看著光艷婦人坐在自己身邊,陳鴻濤不由笑道:「今天恆指跌了不少,情況似乎不太理想吧。」
「那就要分怎麼看了,恆指跌得雖多,可是國際炒家們卻並沒有加大期指的沽空力度,就連貨幣市場也穩定了不少。」林嵐深深看了陳鴻濤一眼笑道。
輕柔的微風帶著沁人心脾花香,讓人感覺極為舒服。
陳鴻濤喝著咖啡,臉上略微透出了讚歎之色:「沒想到你煮咖啡的手藝這麼好,看你的樣子,似乎心裡也安穩不少。」
「光是我安穩有什麼用,金融風暴呼嘯而來,很容易帶給人恐慌,我怕股市再這麼跌下去,會造成關聯性的影響。」林嵐俏臉平靜道。
「下午沒什麼事,我看了一份信息資料,這次香港股市見頂下跌,很多主力機構的反應都慢了半拍,出貨的情況並不理想,若是股市快速跌下來將這些機構套入其中,倒也不是什麼壞事。」陳鴻濤顯得有些幸災樂禍。
「新台幣匯率的棄守實在太過突然,再加上你護盤香港股市的煙霧彈,讓很多香港本地機構都有了一些期盼,說起來之所以一些主力機構沒有及時出逃,多還要怪你。」林嵐嗔怪著笑道。
「如果不是那些機構貪婪,想要趁著我們明珠控股與國際游資死鬥的時候,將手中的籌碼從容出局賣個好價錢,又怎麼會被扣在裡面,所以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陳鴻濤臉上隱晦透出了玩味之色。
「作為投資機構而言,追求利益最大化。也沒什麼不對,倒不如說你的防人之心太重,家大業大反而更加吝嗇!你來香港兩天,股市就一直大跌,都快要趕上災星了。有時候我甚至在想。如果你不出現,說不得情況還要好些。」婦人對陳鴻濤開玩笑道。
「要不是我,昨天在新台幣匯率棄守消息的影響下,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得到了好處還想索求更多。人的貪婪與,根本就是沒有止境的!」陳鴻濤一副救世主的模樣。
林嵐白了陳鴻濤一眼:「我估計如果你不出面的話,那些隱藏在國際炒家背後的資本大佬也不會出現,當初真是沒有想到催動這場金融風暴的,會有那麼可怕的傢伙!」
「世界資本市場的水深著呢。也隱藏了不少精明的龐然大物,沒有幕後推手,又怎麼可能掀起磅礡巨浪。」陳鴻濤目光深邃而沉穩。
「今天那些恐怖的大資本家,就好像是和你約好了一樣,都沒有出市聯交所,只剩下索羅斯掌舵的量子基金,領銜空方主力機構不斷向盤面施壓,可即便是這樣,我們依然不是對手!」林嵐隱隱透出一抹感歎。
「其實這場金融風暴。最重要的還是韓國、日本和俄羅斯,攻擊香港金融市場,更多則是出於戰略性的目地,八十年代末日本和蘇聯相繼出現的經濟崩潰,只是一盤棋局的開始。而現在的金融風暴,則是要完成壓搾式的收局,不管是日本還是俄羅斯的財富,在這場金融風暴過後。都會完成重新的分配,也相當於給兩國經濟釘上了最後的棺材板。」陳鴻濤笑著說出了讓林嵐極度驚駭的話。
「你的意思是。前蘇聯的經濟崩潰還沒有徹底結束?」林嵐話語凝重問道。
「一個超級強國經濟崩潰所出現的資本盛宴,可以瓜分很久,估計在這場亞洲金融風暴中,美元兌新盧布的匯率,將會做最後的定位,不只是前蘇聯經濟崩潰所產生的油水,現在俄羅斯的經濟還處於一個虛弱期,不將其搾乾,參與其中的運作者又怎麼會徹底罷手,日本的情況也是同一個道理。」陳鴻濤略有深意笑道。
「這麼說來,一眾國際炒家衝擊香港金融市場,還只是想要起到一個戰略性的連鎖反應嘍?」林嵐不太確定。
陳鴻濤點著根雪茄:「兩個拳手在擂台上較量,在經過初步的打擊試探之後,如果一方顯露出明顯的弱勢、疲態,那麼強勢的一方,恐怕就會選擇毫不猶豫的兇猛攻擊以擊倒對手,資本市場的殘酷xing,更是毋庸置疑的。」
「你倒是不擔心,不過局勢可能出現的變化太多了,如果這場風暴繼續刮下去,還真是讓人心裡沒譜。眼下恆指已經大跌了兩天,有很多香港本地主力機構,依舊還是對明珠控股抱以期待,倘若知道這根能看得見的救命稻草,根本就不會落入手中救其脫困,到時候容不得人不擔心。」林嵐嘟了嘟嘴,好像是對陳鴻濤有所埋怨一樣。
「人的適應能力最強,股市牛熊轉換對於市場的影響,多停留在初期階段,跌著跌著也就不感覺肉痛了,況且香港這些資本財團也是富得很,讓他們多賠一點,就當是稍許拉近一些貧富差距了。」陳鴻濤搞笑著搓了搓手指,惹來了林嵐嬌美一笑。
「你們這些陰謀家都聚集在香港,也沒有見見面嗎?」好一會兒,林嵐才對陳鴻濤問道。
陳鴻濤故作憨厚笑道:「說什麼陰謀家那麼難聽,這是經濟運行的內在規律,你可不要得了被迫害症,戴著有se眼鏡看人。」
「國內那邊一早就發來了一份,以前明珠控股的資料,讓人看著端可謂是戰績輝煌,而且昨天在聯交所中出現的那些恐怖大資本家,都與明珠控股有著很深的交集,最為可怕的就是,真正恐怖的國際大炒家,都是前明珠系投資艦隊集群的一員,不斷南征北戰,說起他們是和明珠控股一起成長起來的資本怪物也不為過!」林嵐看向陳鴻濤的美眸。透著明亮的異彩。
「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想要在金融戰爭中取得優勢,抱團出擊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大家在資源共享的同時,更是能夠壯大聲勢。這些年世界資本市場雖不平靜。可是經濟卻一直在高速發展。不管是資本市場還是實體經濟,都是百花盛開,精彩而繁榮。」陳鴻濤眼神靈動笑道。
「這麼多故人都在香港,難道你不準備見見嗎?」林嵐盯著陳鴻濤笑問道。
陳鴻濤忍不住笑道:「那些傢伙這幾年沒少往坎普洛茲島跑。況且大家陣營不同,還是有點兒避諱的好,也免得讓國內那些老頭子不放心。」
「沒想到你也會考慮立場和別人的心思,當真是讓我有些意外。」林嵐嬌笑著開口道。
「作為投資機構的掌舵人,本就是在不斷的算計、佈局中度ri。很多的利益糾葛都是要注意的。我若是大開泳池派對,找些明星和嫩模玩樂,恐怕會讓人為之側目吧!」陳鴻濤靠在籐椅上,讓人感覺很安靜。
「不正經……」林嵐啐了陳鴻濤一口。
「不過相比明星嫩模,我還是更喜歡你。」陳鴻濤一臉壞笑,坐著伸手向林嵐示意道。
感受到陳鴻濤的讚美注視,林嵐嬌羞著起身,坐在了他的腿上:「像你這樣厚臉皮的傢伙,還是留著奉承對別人說去吧。」
「甜言蜜語儘管麻人。不過現在看來卻頗為有效。」香蘭滿懷的陳鴻濤,一雙大手已經開始不太老實起來。
「這座莊園別墅,現在的價值應該很高了吧?」林嵐看著半山極富層次感的複合式莊園,感歎著問道。
「88年那會兒,它的價值就已經超過了2億港幣。現在估計怎麼也值個6億吧。」陳鴻濤並不是太過在意。
「你明天一早就要離開,都準備好了嗎?」林嵐心中的些許失落,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
林嵐非常清楚,陳鴻濤對於她來說。只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下面的人會準備,用不著操心。我可不願辜負這樣的良辰美景。」陳鴻濤笑語之際,已經抱著婦人向別墅中走去。
回到臥房之後,林嵐在陳鴻濤懷中掙扎了一番下地,將窗簾都拉上之後,美眸水潤不敢看陳鴻濤,既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走近婦人的陳鴻濤,輕輕解開她睡袍的衣帶,很快就將白色睡袍從其身子上褪落在地。
豐腴的嬌軀被陳鴻濤注視,林嵐有些羞澀難耐,連忙摟上他,將身前的春光擋住。
「親愛的,你的皮膚可真是滑嫩。」陳鴻濤一雙大手在林嵐身子遊走,攻城略地的同時,笑著讚歎道。
「要憐惜我……」酥胸的粉嫩蓓蕾被陳鴻濤逐一輕吻,少婦動情輕喘道。
在陳鴻濤溫柔有力的愛撫之下,臥房中的春意漸勝,林嵐很快就迷醉在的旖旎中……
相比陳鴻濤所在半山莊園中的chunse,處在蘭桂坊一家酒吧中的溫妮,則是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我聽佩兒說了,今天你們找到陳,應該是得知了他的想法吧?」妮可笑著問道。
喝了小半瓶啤酒之後,溫妮才舒了一口氣:「根本就是變相的警告,不過我覺得他應該是嚇唬人的。」
看到溫妮俏臉微醺,妮可點著根女士香煙:「這些年來,看你似乎並不是很開心的樣子,相對而言,反而在坎普洛茲島上生活的海倫和姬兒更加安逸。」
溫妮喝著啤酒,雖然沒有多說什麼,眸子中卻隱藏著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後悔之色。
「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陳出現了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不過你想要等著他服軟,恐怕是不可能的,單是看這些年蘇夢玲一直被冷落在國內就知道了。」妮可感慨提醒道。
「有些事情一旦錯過了,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我在他的眼裡,甚至都比不上那個死去的若伊,九年了,雖然他還是那麼不正經,卻始終是個能夠分清主次的人,就算是在外面將心都玩出去了,依舊最愛家中的四名妻子!」溫妮悲歎一笑道。
「可怕的人必定極為理智,陳的生活作風口碑雖一直不好。卻還真是沒聽說太過荒淫,只是我不知道你和蘇夢玲,到底與他有什麼隔閡?」妮可好奇問道。
「如果我說因為幾億美元,你會相信嗎?」溫妮淒苦一笑道。
妮可訝異之色一閃即逝,旋即就笑出了聲:「別說幾億美元。就算是十萬八萬都足以使夫妻之間反目成仇。感情一旦摻雜了利益,也就變味了!不過據我所知,陳並不是一個小氣的人,早在他到美國之前。就與你和海倫認識,不過他的成功卻並不是靠你們。」
「確實,當初我還是依仗他,才能逐步從家族中脫離出來,這麼多年來。在他身邊有身份有家世的女人不少,你甚至也是其中之一,不過他卻並不是很看重,足以證明他的強勢。」溫妮深吸一口氣道。
「如果他是靠女人的人,恐怕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了,從當初明珠控股那些不是拔尖卻很聽話的高管,就可見端倪。這樣的人永遠佔據主動,容不得他人放肆,更不會給人認錯的機會!」妮可看得很是通透。
聽到妮可的說法。溫妮顯得有些奇異:「沒想到你對他還挺瞭解的,要說明珠控股的幾名重要女高管,都有著不錯的姿色,不過就算是在明珠控股發展的過程中,他也沒有通過與她們發生關係。借此達到穩定公司的目地。」
妮可忍不住一笑:「你是在埋怨和陳有所往來的,都是些家世不好的奇怪女人吧?保鏢、女僕,甚至還有少婦,要說他可真是一個隨心所欲的傢伙!不過這也難怪。就像是明珠控股那些重要女高管一樣,被他捧著才風華絕代。一旦沒有他的支持,就什麼都不是了,像陳那種真正強勢的傢伙,是不會因為利益,強迫自己做出情感妥協的。」
「讓人恨的東西,他可以做出很多接受,卻根本就不知道原諒是什麼,完全就是抓到一次當百次,就像是一直追殺到死一樣,甚至不會給人道歉、懺悔的機會。」溫妮秀拳緊握,顯得有些激動。
妮可微微一笑:「陳那種人表面上不正經,骨子中卻認真的很,別說現在選擇的餘地多,就算是沒有這些女人,也是一樣,完全就是一副硬骨頭。」
「在這一點上,蘇夢玲倒是與陳挺像,因為無法接受他身邊女人過多的關係,兩人現在好像是老死不相往來一樣。」溫妮平息著心緒道。
妮可搖頭一笑:「這種矛盾幾乎也是不能調和的,現在陳與四個妻子的感情很好,就算是蘇夢玲不能接受,陳也不可能因為她而捨棄四個妻子,合則聚不合則分,至少現在看來,經過這些年來的磨合,陳與瑾蘭她們的感情,可是比蘇夢玲深多了,也相處得更加融洽。」
九年的時間,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絕對不短,足以讓青春漸逝。
「這些年你和馬歇爾怎麼樣?他對你還是不錯的。」溫妮心緒複雜道。
妮可一臉的輕鬆:「就那麼回事兒,當年我破產的時候,馬歇爾確實幫過我不少,作為梅隆家族的繼承人來說,他也是一個好對象,不過花花腸子卻太多,我是不會像艾米一樣結婚的。」
「錢對你來說真的重要嗎?」溫妮神色透著悔意對妮可問道。
妮可喝了一大口威士忌:「是不是羨慕海倫她們的平靜生活了?不過你可要知道,那種日子不是誰都能過的,你沒去過坎普洛茲島不知道,那邊的生活看似雖好,過起來卻不容易,前兩年我問瑾蘭和海倫才知道,她們也是在坎普洛茲島住了好幾年,才逐漸適應這種安靜生活的!」
「以前海倫她們經常出門旅遊,恐怕就有這方面的原因吧,不過這兩年,坎普洛茲島好像是熱鬧了不少,很多富豪都在那邊安了家。」溫妮幽幽的話語,透著淡淡的埋怨。
「島上完全就是一種慢生活,空靈宮中更是安靜,稱之為十年如一ri也不為過,每當我累的時候,就喜歡去那邊住一段時間。」妮可看著溫妮的目光,隱隱有著勸解之意。
「那個傢伙還真是不要臉,才到香港就與特秘書湊乎到了一起,我看他是又犯病了。」溫妮好氣笑道。
「男人不就是那麼回事嗎?估計是在坎普洛茲島住了九年憋到了,好不容易出來當然是像野牛吃嫩草般撒歡了。」妮可咯咯笑語道。
「是吃老草吧,這種沒有定力的敗類,就應該永遠將他鎖在空靈宮中。」溫妮氣惱一笑,似乎恨不得馬上給陳鴻濤點兒顏色瞧瞧。
這時勤勤耕耘的陳鴻濤,如果知道兩女所說的壞話,就算是不滿,恐怕也只有敗退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