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蘭住校,離開了蘇夢玲家的陳鴻濤,也沒有在外面閒逛,而是開車回到了父母四合院那邊。
到了四合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陳正國和關靜香夫婦二人都在家裡。
看到兒子陳鴻濤回來,坐在正堂上的陳正國,臉上的神色略有複雜。
倒是關靜香,這時顯得有些心喜,連忙招呼自己兒子坐下:「鴻濤,這麼晚怎麼還過來,瑾蘭呢?」
「她課業比較緊,又得排練節目,所以住校了。」陳鴻濤露著發自內心的笑容道。
「今天我去你爺爺那邊,聽說你不但長了本事,還向你爺爺提起將我調回總參的事,你小子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陳正國忍不住沉聲道。
陳鴻濤咧嘴一笑:「爸,你要是再不會來,恐怕這好日子都要貢獻給部隊了!回到總參能升一節不說,也能和媽多聚聚,過兩年再放出去混個野戰軍長根本就是玩一樣的事。」
感受到妻子關靜香臉上的喜色,陳正國故意板著臉瞥了陳鴻濤一眼,哼哼著沒有再多說什麼。
「兒子,你拿來的那兩篇稿子媽已經看過了,寫得真是好,不過那稿子確定是出自你手嗎?」關靜香笑著對陳鴻濤問道。
「當然,媽一篇爸一篇,以你們的名義,都在人民日報上發表了,也好為你們往上走鋪鋪路。」陳鴻濤直言了當承認了文章是出自他手。
「不做實事,竟弄些旁門左道想方設法得好處,收回你的東西,我用不著。」陳正國一臉硬氣道。
「真干實幹也得有人發現認同才行,當官可不能太死板了,畢竟這年頭自尊心當不了飯吃,爸媽這個年紀正是精力旺盛之時,能夠有個合適的位置發揮能力豈不是更好?」陳鴻濤燦燦笑道,絲毫不介意父親陳正國的不苟言笑。
「別聽你爸的,媽已經看過你寫的稿子了,其中有些想法很值得國家、軍隊建設借鑒,這樣的稿子登出去本來就是好事。」關靜香笑看了丈夫陳正國一眼道。
雖然陳正國表面上沒有對兒子露出笑臉,不過心中卻是很驚訝陳鴻濤對國家、部隊建設的觀點。
如果不是看過稿子,陳正國甚至很難相信,這種東西會是陳鴻濤寫出來的。
一家三口坐在客廳中喝茶、聊天,詳細規劃著一家子日後的發展,其中的話題自然是離不開陳正國和關靜香的政治進步,另外陳鴻濤也將出國的事情,和父母仔細交代了一番。
儘管陳正國遭到了老爺子的訓斥,有些悶悶不樂,不過卻還是隱晦提起他和關靜香兩人工作可能會又變動的事。
陳鴻濤心中非常清楚,自己父親所說的工作變動,那必然就是陞遷。
暗暗為父母進步心喜的陳鴻濤,倒也並非是一定要讓父母當多大的官。
與其他世家二代子弟不同,陳正國和關靜香名利**並不太強烈,不是那種打破腦袋非要往高位上擠的人,不過能夠陞遷,倒也是一件好事,一家人心中都是很高興。
對於陳鴻濤來說,父母陞遷更多也是為了充實兩人生活的考慮,他本來對官場的事情也不是太看重。
就在天色漸黑,關靜香幫著陳鴻濤收拾東廂讓兒子住下之際,坐在客廳中的陳正國神色略顯古怪看了兒子一眼:「那個叫盧軼忠的人,是你從哪裡找來的?」
感受到父親的好奇,陳鴻濤微微一笑:「區武裝部安排在集團的,我看他素質不錯,就將他留下了。另外還有幾名退伍女兵,我心思著往咱們家四合院安排一個,沒事能幫著做點事的同時,還能給我媽當個保鏢。」
聽到陳鴻濤的說法,陳正國臉上透著思索眉頭一皺,不過緊接著就舒展了開來:「家中有不少破爛東西,我不在時還真是有點不放心,另外你在外邊到處惹事生非,在你媽身邊安排個人也好。」
對於父親將家中的奢華古玩形容成破爛東西,陳鴻濤只能報以苦笑,不過陳正國能同意安排個保鏢進來,倒是一件好事。
「出國在外不比國內,到時候要小心一點,整個明珠集團都交到了你手裡,你外公打下這份家業不容易,不要隨便敗壞了。」陳正國故作嚴肅對兒子關心提醒道。
「知道了,我會努力上進的。」陳鴻濤點了點頭對著父親回應道。
直到時間不早,父子二人才結束了談話,陳鴻濤回到東廂休息。
簡單洗漱了一番,看到母親關靜香等在院子中,好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陳鴻濤向母親手腕上的天珠手鏈瞧了一眼,小聲笑問道:「媽,你戴著這個手鏈感覺怎麼樣?」
「兒子,媽正要和你說這件事,這條手鏈好像真的是個好東西,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這些天戴著它,感覺精力旺盛了很多,就連長時間工作的疲勞感都很少有了。」關靜香一邊摸著黑色隕石手鏈,一邊奇異道。
「媽,不管這個手鏈有沒有神奇的作用,你都要注意保養身體。另外,就算是它真的有奇異功效,也不要和任何人說,媽你就一直戴著它,千萬不要將它弄丟了。」陳鴻濤對著母親叮囑道。
關靜香明瞭的點了點頭,又和兒子聊了幾句,這才回到了屋中。
雖然王瑾蘭沒有過來,不過住在自己家中,陳鴻濤還是有種溫馨之感,一夜無話,他在東廂房中睡得格外香沉。
第二天一早,陳鴻濤早早就起來,陪父母出去慢跑了一圈,順便在早市上買了豆漿、油條。
回來洗漱之後,一家三口吃完早餐,陳鴻濤這才去上班。
到了辦公室,看到劉妙妍一早就已經等著自己,陳鴻濤臉上微微一笑:「看來你算是盯上我了!」
「陳總你交代了那麼多事,我若不抓緊時間處理,只會越壓越多。」劉妙妍拿起茶几上的一個鞋盒子遞給陳鴻濤道。
打開鞋盒子,看到一雙櫻桃紅淺口高跟女鞋散發著迷人的光華,陳鴻濤臉上微微露出了滿意之色。
高跟女鞋乃是世界知名品牌諾貝達女鞋,做工非常講究,亮色皮鞋從鞋尖到後跟,櫻桃逐漸變淺,細長的高跟足有八厘米,顯得極為時尚。
「這雙鞋不錯,讓你準備的花,張羅好了嗎?」陳鴻濤將鞋盒子蓋上裝在了袋子中。
「光是買這雙鞋,就不知道費了多大勁,我可是托人到香港那邊才買到的。」劉妙妍感歎著訴苦道。
「看在你這麼辛苦的份上,今晚老闆我請你到人民藝術劇院,去看蘇聯歌舞演出怎麼樣?」陳鴻濤笑著對劉妙妍忽悠道。
「蘇聯歌舞演出?難道陳總你要準備的花是……」劉妙妍俏臉透著訝異,還不忘看了看陳鴻濤裝好的女式高跟鞋。
「蘇聯那邊有歌舞團來咱們國家,做為期一周的友好演出,聽說挺不錯的,晚上咱們去看看演出,順便獻獻花什麼。」陳鴻濤一臉不正經笑道。
聽到陳鴻濤的說法,劉妙妍心中不由暗暗腹誹他這個紈褲子弟不務正業。
「陳總,你知道你要的玫瑰花有多難買嗎?如果不是我提前去花市預訂,一時之間根本就買不到!」回過神來的劉妙妍,俏臉略微透出了少許小委屈。
如果陳鴻濤買花送給王瑾蘭也就算了,在這之前劉妙妍絲毫沒有想到,自己這個不正經的老闆,竟然騷包的要去看演出獻花。
「花呢?」對於劉妙妍的腹誹,陳鴻濤絲毫不以為意,臉上露笑的神色,好像是很期待晚上的蘇聯歌舞演出一般。
「四束玫瑰,每束都有九十九朵,兩束花蕾還沒開放的,兩束已經開放的,已經確定到了,下午我就去花市取來。」劉妙妍遵照之前陳鴻濤的安排,對其回道。
「很好,盧軼忠來公司了嗎?」陳鴻濤似乎是很滿意,對劉妙妍問道。
「來了,鄭凡的父親三天之後出,昨天將事情大多都安排好了。」劉妙妍看向陳鴻濤的神色透著好奇,開口回道。
「等會讓盧軼忠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事情安排給他。」陳鴻濤從寫字桌的抽屜中,拿出四張賀卡寫著什麼。
劉妙妍離去不久,盧軼忠就敲門進了陳鴻濤的辦公室。
感受到陳鴻濤的目光,盧軼忠臉上隱晦透著感激開口:「陳總,鄭凡這兩天來不了公司了,他讓我謝謝陳總你的幫助。」
「不過是力所能及之事,不用往心裡去,找你過來,是要你將女保鏢的事情安排下去,下午讓新來的於梅和魏子秀找劉妙妍,各自給我妻子和一個女朋友送去一束開放的玫瑰,至於秦經理和我母親那方面,也按照之前的安排來,將施小紅和謝燕安排過去。」陳鴻濤將地址寫在一張紙條上給了盧軼忠,臨了還不忘給他遞了兩張花束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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