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昆,不知道友是哪位前輩的門下?」陰鷙男子自報了一下家門問道。
他不問羅全來自什麼地方,只問是出自哪位化靈修士的門下自然是有一定道理的,只要是大勢力的核心弟子,那是一定會拜化靈修士為師的,這也是核心弟子的一種待遇,要知道在修煉一途上有一個名師那是多麼幸運的事情,不但修行上可以少走很多彎路,同樣修煉資源的分配上也佔據很大的優勢。
可是化靈修士畢竟鳳毛麟角,不是誰想拜師就能夠拜到的,只有那些大勢力的核心弟子才有這種機會。
徐昆的目的很簡單,只要你有化靈修士做靠山,那就沒必要為了一件法袍而和對方弄僵,但是對方要沒有化靈修士做靠山的話可就別怪他不客氣了,沒有化靈修士做靠山就算真的是哪一個大勢力的弟子也不算什麼了,說明根本沒有納入核心弟子的行列,不必放在他的眼裡,如果是那些根本沒有化靈修士坐鎮的小勢力就更不足畏懼了,他一個人就可以滅了一個這樣的小家族。
「在下無門無派,散修一個罷了!徐道友有什麼指教麼?」
羅全本能上就對這個叫做徐昆的傢伙有一種厭惡感,這種感覺毫無來由,就是厭惡,所以他對對方的語氣可就不是那麼平和了。
至於對方的身份他倒是不在乎,他無牽無掛,大不了一走了之,據他觀察,對方雖然是金丹後期修士,但和南宮九那種程度還是有很大差距的,他全力以對未必就沒有勝算,就算是戰敗逃命也不是問題。
「道友這是不給徐某面子了,那就讓徐某看看你的本事是不是和你的語氣一樣強硬!」
聽到羅全的話之後徐昆臉色立即變得很難看,還從來沒有一個金丹初期的小子敢和他這樣說話,如果今天在這裡不做點什麼的話他是絕對難以忍受的。
羅全只感覺到週身的溫度驟然降了下來,一股寒意撲面而至,彷彿從赤道一下子穿越到了北極,措手不及間居然打了一個寒顫。
這個傢伙是個冰系高手,主修的應該是冰寒之力,也就是偏向陰柔的法門,修煉這種功法的人一般都是心胸狹窄,瑕疵必報,肯定不是什麼光明磊落之輩。
羅全主修的陰陽二氣,講究的是陰中有陽,陽中有陰,最終融合在一處,是一種相當強橫完美的修煉方式,再加上他身懷先天清氣,這種程度上的法力壓迫根本不能把他怎麼樣,之前的寒顫只不過是他一時不小心造成的。
不過他也發現了一個現象,眼前這傢伙一看就是張揚之輩,而且身份超然,但卻沒有在這間煉器閣內動手,只是用金丹後期的氣場來對他壓制,他就明白這裡肯定是不允許修士之間動手的,而且以對方高傲的神態也要遵守這種規矩,那就說明他對這畢家還是有些忌憚的。
既然這樣羅全也就沒有使用什麼術法,只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沒有感覺到這種寒冷的氣勢侵襲一般。隨即又對那夥計說道:「把這個東西拿去鑒定一下吧!看看夠不夠支付那件法袍的價錢!」說罷便把一塊紅晶扔了過去,完全視那徐昆為無物。
那夥計自然不敢然那紅晶掉在地上,只好接在了手裡,不過他卻沒有動,依舊站在那裡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奇怪的是這夥計卻是沒有受到那陰寒氣勢的影響,好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周圍的人似乎也沒什麼感覺。
羅全立刻知道這是對面的徐昆已經將法術運用到了融會貫通之境,所有的攻擊力都只作用到了被攻擊的目標身上,這種法術的控制力和精準裡十分駭人,讓他謹慎了起來。
以對方那張狂的性格,即使在這裡不大打出手,一旦出了畢家控制的範圍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過他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實在沒辦法化解只能是先下手為強了。
對面的徐昆自然不會知道羅全此時的想法,不過他見到羅全根本不為他的氣勢所動,立刻明白了羅全也並不是普通的金丹修士,在一聯想之前羅全對他那無所畏懼的態度,心裡面又開始衡量了起來,最後他還是覺得此時此地發難並不是明智之舉,一來對方的身份無法確定,萬一惹了不該惹的人物豈不也是不妙?再來家族此次派他來這畢家是有任務的,他必須要收斂一些,如果僅僅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兒讓畢家對他產生了惡感那可是大大的不利,甚至有可能危害到他在徐家的核心地位。
至眼前這人,稍後立刻調查資料,只要不是那種絕對不可招惹的存在的後人弟子,那他自然會讓對方知道死亡並不是最痛苦的事情。
既然有了這種想法,徐昆便將放出去的氣勢一收,冷笑了兩聲之後走下了煉器殿二層,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他這一走,那些本來裝模作樣挑選物品的顧客都鬆了一口氣,匆匆的離開了這裡,顯然是怕那徐昆不善罷甘休,一會兒領人來找場子。
當然也有人毫不為意,該做什麼還做什麼,這樣的人一定也是背景深厚,羅全知道今天的事情沒法善了,但是他並不後悔,每個人都有自己做人的原則,他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我千方百計讓你不痛快!
想了一下可能出現的後果,他還是覺得當務之急是迅速提升自己的實力,只要實力提升上去了一切都好辦,就像之前他所想的那樣,實在不行他就像下手為強,徐家確實是超大家族,七大勢力之一,向其核心弟子動手必然會遭到凌厲的反撲,所以他想要動手解決這個麻煩,必須做的十分隱秘,絕不可洩露出去。
到時候即使徐家對他有所懷疑,也未必會相信他一個金丹初期的散修能夠把金丹後期的核心弟子怎麼樣,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十分微小,金丹期每一個層次間的差距是相當巨大的,若說是依仗寶物越一級擊敗對手還有可能,但要是說越兩級的話就是天方夜譚了,誰也不會想到有羅全這種身懷本源之寶的不走尋常路之人存在。
留在這第二層裡面的人看向羅全的眼神都非常複雜,有驚訝、有疑惑,有幸災樂禍也有同情憐憫,羅全自然不會在意這些,施施然走到那夥計的面前說道:「你沒這裡到底有沒有鑒定師?」
夥計一愣,連忙答道:「有,有有,我馬上就去給前輩請來。」
看來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現在的羅全在那夥計的眼中就是那種可以和大家族核心弟子抗衡的恐怖人物,也許就是某個大勢力的代表,自然不敢怠慢,一溜小跑的去了裡面的一個屋子當中。
不一會兒從那屋子裡走出來一位雙十年華的宮裝女子來,這倒是讓羅全微微一怔,在他的印象當中,鑒定師都應該是那種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狐狸,因為鑒定物品需要的是閱歷,與實力無關,沒想到這聲名顯赫的煉器閣的第二層鑒定師居然是這樣一位年輕貌美的女修!
但羅全也明白,能在這第二層做鑒定師說明這女子肯定有她的不平凡之處,要知道這煉器閣每天經手的材料肯定是個龐大的數字,奇珍異寶數不勝數,要是沒有能力的話早就下課了。
所以他立刻放下了輕視之心。
「這位就是羅道友吧!妾身李婉兒,是這一層的鑒定師,羅道友確定此物要出手麼?」那宮裝女子在那個夥計的引導下來到了羅全的面前,那李婉兒一見羅全立刻眼中閃著亮光問道。
雖然對方眼中的亮光只是一閃而過,還是被羅全給捕捉到了,心中頓時有了數,看來高階的物品到哪裡都是高階物品,這種實物型貨幣可不像紙幣那樣,離開了流通領域便是廢紙一張。
「當然是要出售的,還希望李道友能夠鑒定出一個好的價格,這東西羅某可是來之不易的很啊!」
羅全開始滿嘴跑火車。
「那是當然,我們畢家紡市的煉器閣在修煉界中也是久負盛名,怎會做出有失信譽之事,聽說羅道友看上了一見極品法袍,這樣吧!除了那件法袍,本店再支付五萬聚靈丹,羅道友意下如何?」
那件法袍標價八萬,再加上五萬,那這塊紅晶的價值就是十三萬聚靈丹,雖然比預想的要少上一些,但是也差不多了,現在羅全沒有時間計較這些,只是稍微做樣子猶豫了一下便點頭同意了。
交接完畢之後,羅全拿到了那間極品法袍,他又道飛行法器那邊用兩萬聚靈丹的價格購買了一件上品飛行法器,是一個叫做破空梭的梭狀法器,據說速度相當驚人。
飛行法器的價格還要在防禦法器之上,而且他並沒有在那裡見到有極品飛行法器,正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樣,他買到的那件極品法袍很可能就是煉器閣拿出來為三個月之後的拍賣會壯聲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