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公園後,羅全攔了輛出租車隨便找了一家浴池鑽了進去,雖然精神有些恍惚,但他還是潛意識的選擇了不用身份證就能住宿的洗浴,而沒有去賓館旅店,進去之後他也沒有洗澡,開了個包房便一頭栽倒了床上。
即使他曾經殺過一次人,但依然有種反胃感。再說這次與上次也有著本質上的區別,那一次是被動,在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完成的,雖然帶來的後果是他難以承受之重,但當時他可什麼感覺也沒有。這次卻是他主動,甚至可以說是預謀策劃了這一場事件。在他的引誘下,王長林的兩個手下才會到公園裡面去的。
殺人這種事情沒有經歷不覺得怎麼樣,一旦親身實踐便會在心理上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不過他並沒有任何的內疚感,他不殺那兩個人那兩個人就要殺他,即使不殺他,把他帶回去那個王總,那王總又怎麼會放過他?說不好比死還要痛苦千百倍。
羅全躺在床上思索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除了那兩聲槍響聲之外應該沒有留下什麼破綻。即使有人懷疑的話,找不到屍體也奈何不了他。畢竟物證都在他的儲物空間裡面呢,人證更無從談起,那個偏僻的小路雜草叢生,一看就是很少有人從哪裡經過的樣子,所以也不會有什麼目擊證人存在。
這樣一來,即使那個王總不見他那兩手下回去有所懷疑的話,也沒有任何辦法,恐怕還以為兩個人不知什麼原因跑路了吧!不過還是應該防備這點兒,那個姓王的既然派人抓他一次,就能抓第二次,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以後做什麼事情可要謹慎謹慎再謹慎了。
想著想著羅全便暈沉沉的睡了過去,他實在是太疲憊了,不單單是**上的,心理上的壓力更大。過度的緊張和恐慌使得他精神一直處在高度集中的狀態下,再加上使用了兩次精神攻擊,精神力完全乾涸,他的識海幾乎快要崩潰了,這一次沒有十天八天的是難以恢復如初的。
這一睡又是兩天兩夜,醒來後的他還是有很大的眩暈感。試著動用了一下精神力量,馬上頭部就變得疼痛難忍,耳朵都嗡嗡的嘯叫起來,嚇得他連忙收斂精神,寧心靜養一段時間,叫服務生送來些吃的東西吃下去之後,這才感覺舒服了一些。
看來短時間內是無法在使用異能了,連空間都無法進入,幸虧在那個高級賓館結賬的時候,因為身邊有人沒把找回來的錢放進空間裡,身上倒是有一些錢,不會因為沒錢而被趕出去的。想到這兒羅全便準備在這裡休養幾天,等恢復以後再出去探查一下事情的動態。
「還沒有找到嗎?」一棟大樓頂層的屋內,王長林臉色鐵青的對著剛剛走進屋子的人問道。
「沒有任何消息,這幾天我派出去了不少的手下,幾乎把半個春華市都翻了過來,大大小小的旅店賓館找了個遍,可是無論是咱們的人還是那個羅全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的蹤跡。」進屋的人戴著一個金絲邊的眼鏡,沒有任何表情的回答著,沒有一絲卑躬屈膝的神態,看來不是身份特殊,就是頗受王長林倚重的人物。
「這件事情你怎麼看?」王長林舒展了一下眉頭,淡淡的問道。
「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咱們的人完成了您交代的任務,但是可能從他身上得到了價值很高的東西,也可能是錢,所以拿著東西潛逃了。您不是推測那件東西很可能在那個羅全的身上嗎?」
「這個可能不大,阿甘和小五都是我從孤兒院領養的,從小就跟著我,對他們我很瞭解,是不會做出這種見錢眼開的事情的。」王長林似乎對他的兩個保鏢很是信任,肯定的說道。
「哦,如果排除這種情況的話,那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程薇薇出手了,你上次的事情做的有些衝動,那個女人是有些容貌,但是還不至於讓您失去理智採取霸王硬上弓的手段才是?這件事情那個程薇薇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她的能力雖然不大,他的二哥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會不會是嗅到了什麼?所以把姓王的小子和咱們的人給一窩端都帶走了?」金絲眼鏡又說出了一種猜測。
王長林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種可能倒是有,要說在這春華市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阿甘小五他們倆拿下,並隱藏的毫無痕跡,又和咱們站在對立面上,那非程家老二莫屬。畢竟阿甘他們兩人手上功夫都是一流的,身上還有傢伙,不是誰說拿下就能拿下的。可程老二畢竟是官面兒上的人,不應該這麼衝動才對?再加上他現在正是向上爬的關鍵時刻,不會做這麼沒有把握又沒有多大好處的事情的吧?」
想了想王長林又繼續說道:「那些東西在沒在姓王的小子身上都無法確定,他不會出手的。就算是東西真的在那小子身上,他拿到了又有什麼用?拿來對付我麼?他有什麼證據說我和那些東西有關?」嘶!王長林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搖了搖頭!對金絲眼鏡的這個推測也不太認同。
「那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您的兩個保鏢動手時沒有拿下那個姓王的小子,反而被那小子把您的兩個保鏢給幹掉了,然後他自己找個地方藏了起來?」
「可是這種想法也太荒誕了點兒,他的底細咱們查的很清楚,從小生活在農村,學習不錯考上了寧平的一個中專院校,快畢業的時候失手殺人被學校開除,現在也不過剛出來沒幾天而已。就是一個有點兒文化的土包子,怎麼可能是您那功夫一流的兩個保鏢的對手?就算那些東西在他手上,裡面有槍,可是他會不會用都是個問題?再說阿甘他們身上不是也有槍嗎?怎麼想這種情況都不太可能。」金絲眼鏡說出了這種推測,馬上又被他自己給否定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種看似荒誕的猜測因為一些更加荒誕的變化就變成了事實。在王長林和他的狗頭軍師絞盡腦汁的時候,羅全趁著夜色悄悄地走出了洗浴中心。
經過這幾天的修養,他的精神力已經恢復的差不多,雖然還沒有達到最佳的狀態,但是這個地方他感覺已經不能再住下去了。就在剛剛,他聽見兩個服務生議論,說是有人來問有沒有在他們這兒一連住了幾天都沒有走的客人,年齡不大,一米七幾的身高。可能是來的人說話不是十分的客氣,再加上經理不在,服務人員就沒有理他們。不過聽服務生話裡的意思,那個人已經給他們經理打了電話,他們經理正在往回趕呢。
羅全稍微一尋思就知道他們找的肯定就是自己了,各種描述都和他吻合,就差沒拿著相片了。於是他馬上讓服務生通過內線查了一下他的消費情況,把錢給了那個值班的服務生,另外還給了那個服務生二百塊的小費讓他把鞋和衣服拿到房間換上後,趁著大廳的人不注意溜了出去。
傍晚時分,一部分商家的牌匾已經亮了起來,紅黃藍綠不停變換閃爍,更顯都市的繁華。羅全站在一個小吃窗口前面吃著羊肉串,一邊吃一般看著爐子上面的肉串被火烤的滋滋作響,他的眼神也隨著跳動的火苗變得鋒利如刀!
有些事情注定無法退避,逃避只會讓事情更加的惡化,既然如此那就讓被動變成主動也好。羅全在心裡做出了一個決定後,將肉串簽子扔進垃圾桶轉身離開了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