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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國大長公主率領五百契丹宮衛軍,硬是跟著楊逸,大有前來監視之意。
楊逸也總不好說不讓人家來參戰,畢竟收復失地本來就是人家契丹的事。
但這樣一來,就讓楊逸有些頭痛了,有耶律特裡跟在身邊,為了不暴露自己的意圖,不免束手束腳的。
古北口外,芳草碧連天,一派塞上風光無限好。
大宋如今坐擁河套、河西、隴右這些產馬地,又與吐蕃諸部、西州回鶻等有大量的茶馬貿易,不再像以前那樣缺馬。
楊逸帶出來的三萬大軍,是青一色的輕騎兵,實際上,這次大宋準備用於北伐的十萬大軍,騎兵數量佔到了八成。
在北方遼闊的草原上,靠步兵去征戰的話,那無異於去送死。
別人根本不用打,只須不斷騷擾,再截斷你漫長的補給線,這就足夠了。
所以楊逸這次帶出的不但全是騎兵,而且是大宋最精銳的騎兵,其中還包括李一忠這一將裝備了燧發槍的王牌部隊;
李一忠這一將人馬本就是騎兵,使用燧發槍時,只須下馬列隊即可作戰,不用燧發槍時,參與傳統的騎兵作戰也絕不遜色於其它軍隊。
三萬大軍一出古北口,望著天高地闊的草原,就像一群脫困的猛虎,人吼馬嘶,因為關外才是屬於騎兵的世界,在這裡才能縱橫馳騁,才能真正體現出騎兵的價值來。
三萬人馬都顯得很興奮。而最為興奮的莫過於那頭白狼了,它不時衝到高坡上,仰首長嚎;
那感覺就像在宣告它才是王者,才是這片領地的主人,而楊逸這三萬人馬都是它的手下,它帶著這支狼虎之師回來巡視自己的地盤來了,那狼王的氣概彰顯無遺。
楊逸初時心裡也難免有些興奮,隨即一想,這不對啊,俺可沒打算現在就去找完顏宗翰拚命。搞得這麼興奮幹嘛?
不行,咱們得「病」,「病」怏怏的這才符合眼下的需要嘛。
楊逸讓馬漢卿吩咐下去,很快,度過了最初興奮期的宋軍,便開始出現水土不服的情況,鬧肚子的鬧肚子,頭痛的頭痛;
宋軍一下子病倒了兩三百人,而且人數還在不斷增加。楊逸大為惶急,不得不下令在古北口西則百里處紮營。並緊急派人回幽州向耶律明斡催要藥品。
越國大長公主腰挎寶刀,一身甲冑進入楊逸的大帳,劈頭蓋臉問道:「你軍中士卒真的病倒那麼多嗎?你是不是打算紮在這裡不挪窩了?」
「特裡,你這是什麼話?我軍士卒水土不服,這是你親自去看過的,我還能騙你不成?」
「我不懂醫理,就算是醫術高明之人,你說你頭痛,誰又能確定是真是假?」
楊逸懶得再答她。低頭繼續處理著矮几上的公文,越國大長公主本待發怒,突然卻變成幽幽一歎。
她坐到楊逸身邊自顧說道:「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這人為了你宋國,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根本不會顧念咱們之間的這點露水姻緣,這一點我知你甚深。所以不得不處處防著你使壞。其實我又何嘗想這樣……」
「特裡,我知你更『深』」
「你………」耶律裡不禁怒斥道,「你這無恥之徒,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說這種齷齪話。」
楊逸淡然笑道:「特裡,天塌不下來,說實話,我之所以答應出關迎敵,是因為我根本沒將完顏宗翰那十萬烏合之眾放在眼裡;若非我軍水土不服,染疾者眾,此刻我已大破之;
至於我軍士卒染疾之事,以我的醫術,也自信幾日之內,便能將他們治好,所以,我沒什麼好擔心的,所以,我有心情和愛人戲言兩句,明白了嗎?」
楊逸能不自信嗎,本來宋軍就沒人患病,不用藥,只要楊逸一聲令下,大伙「病」就全都好了,嘿嘿。
楊逸醫術高明,這一點越國大長公主是知道的,見他自信滿滿,只得暫時相信他。
楊逸聞著越國大長公主身上淡淡的幽香,見她一身緊身軟甲把身體的曲線勾勒得前凸後拱,別是動人,忍不住摟過她的肩膀,向著那濕潤的香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越國大長公主還待掙扎,只是被他緊緊地摟著,如何掙扎得開,不久便淪陷在他的熱吻之中,
楊逸自開春突破心法第一層瓶頸之後,**方面已不再那麼難以控制,但自出征以來,已久不近女色,這番擁吻之下,那熊熊之火被點燃,便再不願抑制;
迷亂之中,越國大長公主一身甲冑很快被他卸下,露出那健美且充滿了成熟風韻的玉體;
她嬌喘吁吁,雙峰起起伏伏,渾身的肌膚泛著淡淡桃色,倆人交纏繾綣,越國大長公主被他按倒在矮几邊,然後騎乘了上去,在一聲**奪魄的長吟中,楊逸深深地進入她的身體………
梅開幾度之後,倆人重新穿好衣服,耶律特裡渾身癱軟地靠在他懷裡,久久沒有說話;
和楊逸翻雲覆雨時那種美好的感覺,能讓她生,讓她死,欲罷不能,遇到他索取時,她幾乎沒有絲毫抵抗力,明知此時不應該,仍是忍不住身體的渴望,和他交歡,任他騎乘。
「我很想知道,在我身上尋歡時,你在想些什麼?」過了許久,越國大長公主突然幽幽地問道。
「我知道,特裡你從未相信過我。」
「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咱們不談這些,你只須相信,我從未想過要亡你遼國,我現在是在為你遼國征戰就行了。」
「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你說,你這麼做倒底圖些什麼?」
「因為我大宋不想與女真這種蠻族為鄰,這理由還不夠嗎?現在是我率軍先出關迎戰完顏宗翰,而你大遼的軍隊呢?我做到這份上,特裡你沒理由還來責問我。」
越國大長公主無可奈何,便也沒再說什麼。
她這陣子想了很多,遼國落到今天這等田地,確實怪不得別人,大宋是支持過阻卜部,但遼國支持西夏在先。彼此算是扯平了;
耶律延禧三十多萬大軍竟然被長轄底幾萬人馬滅掉,這能怪得了誰,若非如此,遼國又豈會落到這種地步?
她和魏王在上京堅守,抗擊烏刺馬裡,各地竟然沒有一兵一卒前去增援,這更讓她心中無比的悲涼,國家糜爛至斯,分明就是亡國之象啊!
又過半個時辰。帳外傳來馬漢卿求見的聲音。
「漢卿進來吧。」
「大人,東京……」馬漢卿進帳見越國大長公主也在。連忙打住話頭。
「特裡,你先出去吧……….」
越國大長公主冷笑地打斷他道:「是不是你們宋國傳令讓你盡快吞併燕雲了,不讓我聽我就不能猜到嗎?」
「漢卿說吧,什麼事?」
越國大長公主見楊逸竟沒有堅持趕她走,不禁愣了一下,難道楊真的這麼光明磊落?
當然不是,楊逸與馬漢卿配合多年,若是不能讓越國大長主知道的,馬漢卿一定會編兩句謊話應付過去。這一點楊逸相信馬漢卿還是會做的。
「大人,東京傳來急信,朝堂之上群情洶湧,說大人……說大人為了一個女人,擅自率軍出關是為叛國,太后一怒之下,包毅等追隨大人征戰的將領已經被解職。而且派兵將大人府上團團圍困,大人的家眷許進不許出,同時下旨令大人率軍回國,計算路程。旨意大概已過真定府了,再有兩三日便會傳到此處。」
楊逸一聽,便知馬漢卿絕對不可能編出這樣的事來搪塞越國大長公主,那也就是說,這是真的。
聽到家人被圍困,楊逸勃然大怒,一掌擊在矮几上,那矮几被他一掌劈斷成兩截,筆墨紙硯震得掉了一地。
他娘的,老子率軍在外,正千方百計算計遼金,你們竟然在背後算計老子。
「通通該殺!」
楊逸冷森森的怒喝一聲,若說這世上他還有一處逆鱗容不得別人來捋的話,那就是自己的家人了。
如今家人被軟禁,一個不好,便要先拿來開刀問斬,真到那田地的話,他絕對會揮軍回去,將那些鳥人的祖宗十八代挖出來挫骨揚灰。
楊逸暴怒之態,殺氣騰騰,森然一片,看得越國長公主為之一滯。
她之前一直懷疑楊逸,甚至說歡送他回國,好了,現在大宋召回楊逸大軍的旨意真的要來了。
楊逸真率軍回國了,南京道幾萬兵力能擋住如狼似虎的金兵嗎?
不光如今,楊逸為了幫助遼國,還被扣上了一個叛國的罪名,這可是十不赦的大罪啊,她不禁向楊逸投去歉意的一瞥。
楊逸哪裡還有心管她怎麼想,對馬漢卿沉聲說道:「立即讓行軍司馬及李一忠等人前來帥帳議事,快去。」
「喏。」
「我……….」越國大長公主猶豫著不知說什麼好,望著楊逸的眼神儘是歉意。
「特裡先去吧。」
「我……」
「去吧,沒事,天塌不下來。」
楊逸的口氣不容置疑,越國大長公主只得悻悻地離開。
很快唐庚及李一忠、劉武等楊逸心腹手下便匆匆趕到了帥帳。
馬漢卿將事情複述一遍,眾人聽了有的大怒,有倒吸涼氣。
劉武先就忍不住怒罵道:「他娘的,這是哪個龜孫子幹的好事,這分明是想逼反咱們啊!大人,不如咱們殺回東京去,把這些狗娘養的給……」
「住口!」楊逸冷斥一聲。
劉老虎只得悻悻地坐下去,但那股激憤之氣如何也無法舒散出來。
也不怪他,行軍打仗最恨的就是自己人在背後放暗箭,沒有倒在敵人刀下,反而倒在自己人的暗箭之下,這如何教人不恨。
「此事,各位有什麼看法?都說說吧。」楊逸的情緒很快平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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