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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涼若水,秋月白如霜,倒映著月光的小河汩汩地流淌,岸邊的楊柳有種隱約的美感,蛐蛐兒在草叢裡鳴唱著,讓這夜色中的田野得更加靜謐。【網】
楊逸著一個燈籠走在前面,那個叫春蘭的丫環扶著醉意朦朧的韋晶跟在後面,韋晶高一腳低一腳,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春蘭身上,還沒走出步,那個丫環已經氣喘吁吁了。
楊逸的別院離韋家的別院有兩里多,不時能聽到幾聲犬吠遠遠傳來,河堤上的小路有些坑窪不平,三個人走得很慢。
楊逸有些懊惱,剛才怎麼沒讓韓碧兒她們其中一個跟來呢?
這黑燈瞎火的,又是在這荒郊野外,咱一個大老爺們送一個千嬌媚的妞兒回家,這分明是送上門去讓人誤會嘛。
韋晶身邊雖然還有個貼身丫環,但這種丫環通常都是買一送一的貨色,根本不能證明什麼,何況韋晶這妞兒還喝得迷迷糊糊的,天啊!楊逸很想轉頭回去,咱不送了。
河裡的月影在隨著流波晃蕩著,夜風吹過一排排的葡萄架,發出蕭蕭的聲音,韋晶的酒品不大好,不停晃悠一下手臂,嘴裡不時會冒出幾句胡話來:
「還喝不喝?你們就……就知道合著……欺負我。」
「…….」
「楊逸!你這個傢伙最…最是討厭,可惡!混蛋!」
楊逸著燈籠在前面幫她們照路,還要忍受著韋晶這丫頭的臭罵。心裡實在不是滋味。
「娘,我……我不嫁,我誰也不嫁……」
「娘子。娘子,您別說了,注意腳下。萬一摔著那可就慘了。」
「你少管我,反正我就是不……不嫁。」
「娘子,求你別說了!」
「冷,冷…….我冷!」
重陽都過了,白天還好,但入夜後確實有些冷,楊逸回頭去看,韋晶穿著一套夏日的薄羅衣裙。白天陽光暖和穿這個很正常,但入夜後未免單薄了些。
她一隻手臂搭在春蘭的肩膀上,身子歪歪斜斜地靠著,另一隻手臂不停地甩動著,讓倆人的步伐更加蹣跚;
男女授受不親,楊逸又不好去幫忙攙扶,只能看著那丫環吃力地支撐著。
田野迷迷茫茫。草葉上結上了晶瑩的秋霜,燈籠散發出的桔光映在韋晶的臉上,那俏臉酡紅未散,如染桃暈,迷離的眼神如淡淡的月光。兩個可愛的梨窩極為明顯,楊逸不由得又想起兩腮有梨窩的女人,往往身懷名器的說法。
打住,打住,該死的青雲老道,該死的清風心法,楊逸輕吁了一氣,暗暗詛咒了兩句連忙掉頭不再看她。
天上一縷浮雲遮住了月亮,如霜似雪的月光消失了,荒野裡一片黑暗,只有蛐蛐兒還在賣力地歌唱著。
那叫春蘭的丫環這時喘著粗氣兒說道:「國公爺,咱們歇一會再走好嗎?婢子支撐不住了。」
「好,咱們就歇一會兒。」
楊逸漫應一聲,將燈籠掛到旁邊的楊柳枝丫上,剛剛轉回身,就聽到那春蘭驚叫一聲,只見她被韋晶晃得站立不穩,晃了兩晃就向河裡倒去。
楊逸疾衝上前,只來得及抓住韋晶的一條手臂,失去重心的春蘭本能地抓向自家娘子,哈聽到「哧!」的一聲,韋晶身上那薄薄的羅衣傳出一陣撕裂聲,春蘭隨即掉入河中。
「春蘭,春蘭,你怎麼樣?」楊逸急聲喊著,這年頭的女子基本都不識水性,淹死了那可就麻煩了。
醉酒的韋晶自己又站不穩,楊逸沒法立即扔下她,否則救得了那個,恐怕這個又掉下去了。
那春蘭在河了撲騰了幾下,終於自個站了起來,河水不深,藉著燈籠可見水才沒到她的臀下。
「春蘭,你沒事吧,自己能上來嗎?」
「咳……咳咳……多謝國公爺關心,咳……婢子沒事,就是腳好痛,嗚,怕是扭了。」
「你試試看,能不能自己上來,我再給你看看。」
「嗯,婢子自己先試試。」
楊逸長舒了一口氣,回頭一看,差點瞎了。
韋晶這妞兒的上衣不但被春蘭抓爛了一幅,前面的扣子也全落了,外衣敞開著,更要命的是肚兜那根小小的帶子也被扯斷了,那粉色的肚兜滑到了腰下。
那雪白的胸前,一雙飽滿的**毫無遮掩的露了出來,隨著她晃動的手臂盈盈地顫動著,如同兩個削了皮的大梨子,頂端兩粒小巧的紅櫻桃嬌艷欲滴,讓人一見便有含住細品一番的衝動。
楊逸這陣子**本就極為強烈,在家中時常是一點就著,和黎家姐妹她們幾個在後院的涼亭中,翠帷邊的鞦韆架上,都盡情的尋歡過……
此刻在這靜夜荒郊,看到韋晶這動人的春色,楊逸感覺自己身體裡的魔性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他連忙移開目光,再也不敢多看。
韋晶大概是覺得冷,下意識地向他靠來,嬌嫩的身體擠進了他懷中,嘴裡還不時發出一串動人心魄的呢喃。
河堤有半人高,春蘭大概是扭傷了腳的緣故,要爬上來很費力,趁這機會,楊逸伸手摸索起來,想幫懷中這丫頭把肚兜給繫上,這樣至少也能少些尷尬。
韋晶自己站不穩,身體又不停地晃動著,那溫軟如鴿的雙峰摩在他手上,讓他幾乎忍不住握住把玩一番的衝動。
楊逸一手要扶她,一手想幫她繫上肚兜根本不可能,於是只能將她緊緊抱住,將兩隻手騰出來一齊施為。
正繫著肚兜帶兒呢,突然又聽到春蘭一聲驚呼:「國公爺,你這是幹什麼?你……你……」
楊逸被驚得手一顫。韋丫頭那肚兜又滑了下來,剛剛爬上河堤的春蘭瞪著大眼睛,一時竟傻了。
「春蘭。你別誤會,這……你家娘子的衣裳是被你撕破的,並非我有意為之。」
「可是……」春蘭很想說什麼。此時卻哪裡知道說什麼好。
韋晶那酥胸還袒露著,一雙雪色梨兒正隨著呼喚起伏不定,春蘭突然回過神來,便要跑過來幫自家娘子掩飾,結果一聲痛呼,又栽倒在地,她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右腳呻吟著,眼淚都下來了。
顧不得許多了。楊逸將韋晶抱到樹下,讓她靠著樹幹,然後快速幫她繫好了肚兜,外衣的布扣子落了兩顆,背後又被撕爛了,系不系都差不多了。
「春蘭,你怎麼樣?」
「婢子這腳……嗚嗚……怕是斷了。好痛。」
楊逸過去幫她看了一下:「春蘭別擔心,只是扭傷了腳腕而已,回去擦些藥酒,歇幾天便會好的。」
「國公爺,那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兩個都走不了。而且韋晶衣裳破成那樣,要是這樣把人送回韋家別院,老子一世清白可就全毀了,韋德那傢伙還不得以為是俺上了他閨女才怪。
「春蘭,你到我背上來,我背你走,現在是不能回你韋家別院了,先回我家再說吧。」
「哦,那娘子怎麼辦?」
「少囉嗦,還會丟下你家娘子不成?快上來。」
春蘭也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這會兒她身上濕透了,那薄薄的衣裳沾在身上,玲瓏的曲線顯露無遺,和沒穿衣服差不多。
讓她這樣爬上一個男人的背上去,還真是為難她了,但楊逸的口氣根本沒得商量,她只好含羞帶怯地爬上來。
「摟緊我的脖子。」
楊逸吩咐一聲,接著抱起韋晶,這背一個,抱一個,燈籠也沒法拿了,楊逸就這麼高一步低一步的往自家別院走。
好在剛才也就走出半里地,憑楊逸的體能支撐到家不成問題,韓碧兒見他這麼快回來,竟然還背著一個,抱著一個,都不禁詫異萬分。
「楊郎,這是怎麼了?」
「少問這些沒用的,趕緊扶進去找套衣裳給換上。」
楊逸對韓碧兒有些不滿,回想起出門時她那詭異的眼神,這狐狸精分明是想到了讓個女眷一起送韋晶回去才合適的,卻故意沒這一茬,真不知道這狐狸精安的是什麼心思。
韋德那個傢伙也真是的,天黑了不見女兒回家,也沒派個人過來看看,難道對老子就這麼放心?
楊逸讓人給春蘭擦了些藥酒,等韓碧兒她們幫韋晶換好衣裳後,便讓琴操負責把人送回去,清娘也去了,有白狼跟著,倒不用擔心她們的安全。
出了這種事,楊逸自己是堅決不去了。工部郎中韋德是他這一脈的人,韋晶那丫頭是十三娘的閨中密友,遇上這種事情沒法解釋得清,去了雙方難免尷尬。
楊逸心裡有些莫名的浮躁,忽然回頭,又看到韓碧兒臉上那抹詭異的微笑,她雖然收得快,但楊逸肯定自己沒有看錯。
「楊郎,熱水準備好了,您快去沐浴吧,奴奴去幫你準備一套乾淨衣裳。」
「慢著,衣裳讓靈兒去準備,你就先侍候爺沐浴吧。」
「楊郎…….」
韓碧兒想逃不敢逃,楊逸一把將她抱起,扛到肩上就往浴室走去。
韓碧兒心中不由得忐忑起來,個郎現在堪比狼虎,自己一個人非被他折騰死不可,她蠕蠕地哀求道:「楊郎,讓禛子她們一起來吧,奴奴……」
「奴什麼奴,你這狐狸精又對我耍心眼,看我怎麼收拾你。」
「楊郎,奴奴哪敢對您耍心眼,當時奴奴是想說來著,可是直覺告訴奴奴……」
「什麼直覺?趕緊說。」
「楊郎別生氣,奴奴覺得韋晶那丫頭應該沒醉。」
「沒醉?這怎麼可能?」
「……」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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