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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初一,天上無星無月,沉沉的夜色伸手不見五指,二更時分,楊逸帶著一千人馬乘夜向崑崙關摸去。
越軍的工事修在山上,而山體並非垂直的懸崖,趁著夜色掩護,是有可能摸上去的。
一千人馬偃旗息鼓,禁止交談,黑暗中只有沙沙的腳步聲傳出,楊逸派出了上百斥侯在前面探路,這黑燈瞎火的,可別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才好。
包毅彷彿被人掐了脖子,用幾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大人,您一會兒在山下等著就好,這點小菜就由屬下來端吧!」
楊逸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的安危。其實若非必要,楊逸也明白自己還是不要再親自衝鋒陷陣的好,一來可以多給手下些施展才能的機會,二來自己作為三軍主帥,一但有個閃失三軍必潰。
楊逸輕聲答道:「好吧,這次就由你負責,我老老實實躲在山下靜候佳音就是。」
包毅沒想到這回楊逸這麼好說話,一顆心頓時放下來。倆人剛聊幾句,前面突然有斥侯飛奔回來,氣喘吁吁地向楊逸並報:「大人,快……前面有毛猴子,他們大概是想去偷咱們的營,小的們人多,幹掉了他們的斥侯。不過弄出了點聲響,毛猴子的人馬如今遲疑不定,正從新派人過來打探。」
楊逸立即斥道:「少廢話。對方離這有多遠?」
「回大帥,大概也就兩里地。」
「包毅,告訴兄弟們做好戰鬥準備。加快腳步趕上去,同時準備好火把,萬一對方撤退,咱們立即點火把追。」
後面的士卒一個傳一個,隊伍開始小跑起來,發出的聲響不免大了些,但顧不得這些了,跑出一里地,前面又有斥侯來報說敵軍發現情況不對後,正在往回撤。
「舉火!」
楊逸大聲下令。剎時間成片的火把燃起,把山間照得亮如白晝,隨即一千人馬撒開腳丫子狂追。
越軍這次出動的足有兩千人馬,帶隊的副將李同倒也機靈,一感覺情況有異。立即回撤。起初他們還願舉火,等發現後面火光逼近,這下顧不得暴露目標了,也紛紛舉火照路以便加快回撤速度。
前邊火光一亮起,後面楊逸他們就樂了,因為發現雙方的距離已不到一里。而且道路不寬,越軍正人擠人,此時不打更待何時?
「快快快!十人一排,邊追邊射擊,前面一排射擊完,後面一排穿插上前,快啊!」
包毅就像看到了獵物的頭狼,開始不停地咆哮起來,前面的越軍正簇擁在一起,根本無須多瞄準,舉槍射他娘的就是,這麼好的機會怎不教他心急?
這一千燧槍手都是經楊逸嚴厲訓練過的,得了命令立即按什排開陣形。
呯!呯!呯……
陣陣的槍聲頓時響徹夜空,驚得山鳥成群飛起,前面的越軍開始不斷有人中槍倒地,臨死時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在這夜裡聽得人毛骨悚然,越軍軍心大亂,個個亡命地奔逃。
見此情形,到一處地形比較筆直開闊的地方後,楊逸立即下令一千手下放棄追擊,停下來排成三排,前排蹲下,第二排半蹲,第三排直立,同時射擊,這樣不但能加大子彈密度,還能加強射擊精度!
槍聲密集的響起,前面的越軍傷亡也驟增了幾倍,跑在後面的成排成排的倒下,有些未死的倒在地上翻滾呼嚎,可有誰還顧得上他們,前面的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使出吃奶的勁狂奔著。
楊逸的目的達到了,道路本就不寬,在巨大的恐慌之下,兩千越軍你擠我擁,許多人被同伴擠倒,未等他們爬起來,無數雙腿就踏了過去,把他們生生踐踏至死;
有些則被同伴的火把引燃衣服,若是停下來滅火,立即就會被後面的人推倒、踐踏,若是不停下,又有誰能忍受大火燒身?
有些凶狠的越軍甚至拔刀向擋路的同袍砍殺起來,一蓬蓬的鮮血讓更多人失去了理性,你能砍我就不能砍?於是揮刀砍向同袍的人越來越多,場面越來越血腥。
楊逸要的就是這個結果,等越軍快要逃出射程後,他又揮軍繼續狂追,路面上到處是越軍的屍體,真正被槍殺的估計不到兩成,大部分是自相踐踏而死。
楊逸他們直追到崑崙關下,此時山上已是燈火通明,黎永泰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嚴陣以待。
宋軍在山下叫囂謾罵,越軍緊緊趴在壕溝中,不答。
放槍,不理。
撤軍,歡送。
這一仗有些莫名其妙,雙方都是打算去偷營,越軍一發覺行藏洩露,立即撤退,宋軍一發現對方出窩,立即就追,結果一通亂槍之下,造成越軍慘烈的踐踏事故……
李同帶去兩千人馬,回到崑崙關的不到一千,還個個丟盔棄甲,狼狽不堪。黎永泰差點想砍了他,李同卻覺得責任不在自己,振振有詞地駁道:「若不是你嚴令一但行蹤洩露立即撤軍,我們會敗得這麼慘嗎?」
李同率軍出發前,黎永泰確實給過他這道命令,與其說這是他的命令,還不如說是阮志順的命令,因為他來崑崙關之前。阮志順就嚴令他不准出戰。
他同意李同去摸營,也只是想試探一下,誰知道這一試一千人就沒了!
天啊,怎麼會這樣?黎永泰欲哭無淚。
吃了個大虧之後,黎永泰亡羊補牢,無論宋軍如何挑釁,就是不出頭。一到晚上,山上山下也會點著火堆,防止宋軍趁夜摸上山。
黎永泰做縮減烏龜。嚴防死守,楊逸還真奈何不了他,強攻的事他絕不會幹。至少現在不會幹,還不到時候。
試探無果之後,楊逸乾脆撤軍回賓州,反正也就半日路程。
接到他的「威脅」後,已經有些羈縻州的頭人來到賓州,離最後期限七月初五還有兩天,楊逸也不急著接見這些頭人。
他回到州衙不久,劉征便在門外求見,劉征原是職方館河套組的副組長,和李大風一樣。都是出身草莽,曾混跡於三教九流之中。職方館招人時,對這類江湖人有很大的傾斜,招進不少。
這次楊逸南征,職方館作為最重要對外情報機構。自然不可能不派人來刺探情報,配合作戰。劉征相貌平平均,審視半天你也說不出他相貌有什麼特點,二十四歲,卻是剛組建不久的安南組的組長。
楊逸讓侍衛嚴把門外後,才問劉征道:「事情可有進展?」
劉征一抱拳。沉吟著答道:「大人,這些部族內部比較封閉,通常也比較團結、排外,目前有十三個距離較近的部族已反饋回消息,咱們的人雖然許以高官厚祿,但仍不盡如人意。那些在族中地位比較高的,對咱們的許諾頗為不屑,若是族中地位低了,恐怕作用又不大,有的甚至還想把咱們的意圖揭發出來,咱們的人不得以……」
劉征沒說下去,楊逸也沒問,政治這東西永遠是骯髒的,既然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那就讓它朦朧於灰色中吧。
楊逸想了想說道:「逼上梁山你沒聽過,逼良為娼你總聽說過吧?你們不能光是拿高官厚祿去收買,那些目標人物不願合作,大可採取別的手段,栽贓嫁禍、威脅利誘、綁架勒索……算了,這些伎倆就不用我一一教你了吧?無論如何,戰爭結束前,你一定要策反半數以上的目標人物,事若成,我給你記大功,若不成,這個組長你就讓賢吧!」
「大人,小的知道怎麼做了,請大人放心,屬下保證完成任務。」
楊逸輕輕頷了頷首,轉而問道:「大理、真臘、占城三國可有消息傳回。」
「回大人,從時間上算,我朝使者在大理應該是有結果了,不過職方館在廣南缺少根基,傳息速度不免慢些,如今還沒得到任何與大理有關的消息,不過屬下倒是從廣州方面得知一事,如今海上起了風暴,前往占城、真臘的使者恐怕有些麻煩。」
「風暴?」
「是的大人,小的也剛剛得到這個消息,事關出使占、真臘使者安危,小的不敢胡說。」
七月有颱風很正常,這也正是楊逸沒有選擇走海路的一個原因。
楊逸眉頭慢慢皺到了一處,他制定的戰略是聯合大理、占城、真臘三國攻打交趾,現在颱風來襲,大宋使者無法及時到達占城和真臘,那也就談不上聯合他們攻打交趾了。
楊逸這次南征,動用的兵力不到四萬,若是不能聯合占城、真臘,那這點兵力就有點懸了。
這個時代大多數人不會注意到颱風與降雨的關係,但楊逸豈會不知每次颱風經過,必定會給周邊帶來大量的降雨。
而雨天又必定會給軍事行動帶來極大的影響,這對作為主攻一方的宋軍來說,簡直是糟糕透了。
當然,這個影響是互相的,宋軍不好過,越軍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能不能利用即將來臨的颱風,把不利變成有利呢?雨水、雨水、天時、地利、人和……
楊逸蹙眉沉思著,以至於把劉征給忘了,劉征也不敢打擾他沉思,只能靜靜地等待著,許多之來,楊逸注意到他還在廳中。
「你先去吧,抓緊時間把事情辦妥!有什麼情報不論大小,記得一律報上來。」
「是,大人。」
劉征退出去後,楊逸又負手在房中踱起步來,開始苦苦思索如何利用好這次颱風。自古以來,誰能在戰場上把不利變成有利,那就代表著贏得戰爭……
就在這時,衙門外又傳來一陣吵鬧聲,楊逸的思緒被打斷,不禁有些惱怒。
仔細一聽,便知又是那「三山銀作地,八洞玉為天」的小娘們來鬧事了。
這臭丫頭,還無法無天了這是,當你長得水靈我就不忍心收拾你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