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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遭遇刺殺,讓楊逸大為震怒,再次帶人衝進皇宮,差點一刀砍了堀可天皇。
最後還是令子和禛子出來為哥哥求情,楊逸念在危難之時,她們捨身擋住刺客的情分上,總算饒了堀河天皇一命,但還是逼得他割讓的佐渡島,才怒氣沖沖地去了。
考慮到清娘的安全,楊逸這次乾脆離開了平安京,帶著人馬回到角鹿港,把角鹿港附近的敦賀城給霸了;
甚至慕容志那支人馬也大部分撤了回來,只留一些人手監督平正盛和陸奧、越後等國的行動。
敦賀城不大,在楊逸近千人馬荷槍實彈戒嚴之下,飛鳥難渡,這樣安全是不成問題了。
楊逸十足一個色中餓鬼,除了向平正盛他們索要金銀財寶外,在敦賀城再不問他事,每天縱情玩樂,醒生夢死,那兩三百個美人還嫌不夠,猶不斷向平正盛他們索要新鮮貨。
但不管如何,平安京裡上到堀河天皇,下到平常百姓,無不彈冠相慶,這個大魔頭終於離開了!
雖然只是去了敦賀城,但總比杵在皇城裡,像鋼刀架在脖子上的好。
正所謂樂極生悲,楊逸離開平安京不到十天,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兵衛府左兵衛尉松井八郎率部叛亂,殺死大量皇族直系成員和朝中高官,整個平安京大亂,火光四起,殺起震天;
兵衛府本來就是負責皇宮安全的。而當夜正是松井八郎值守皇宮,他第一時間控制住了堀河天皇。
兵衛府次官左兵衛佐安倍純一率所部趕到,在皇城與叛軍展開激戰,至天明,叛軍不敵,大潰,叛軍頭目松井八郎被亂箭射死。
安倍純一獲勝之後尋找堀河天皇下落。卻發現他已經死於亂軍之中。
堀河天皇死了,所有皇室直屬成員也基本死光了,平安京一時間陷入無主狀態。更加混亂。
而此事對整個日本的震動空前的強列,甚至超過了楊大島主入侵時帶來的震盪。
楊大鳥主入侵,雖然脅迫了天皇。但畢竟天皇還在,日本總體上還處於統一的局面。
現在天皇沒了,皇室成員也幾乎死光了,誰來做天皇?誰來代表日本?
很快就有人跳出來了,關東的平正盛第一個站出來聲稱自己是天皇后裔,現在堀河一系既然沒人了,天皇之位自應由他來繼承。
就這樣,平正盛在關東自立為新皇。
確實,平家是天皇后裔,但平家已經被賜姓分封出來。等於是被剝離了皇族,而且剝離出來已經幾百年,因此各地大名沒幾個承認他這個新天皇。
在平正盛稱帝后不久,陸奧、越後、上野、下野等地的大名就站出來,發出措詞強硬的聲明。絕不承認平正盛為帝,同時矛頭紛紛指向平家,認為是平家策劃了這次叛亂。
就在各地大名紛紛針對平家的時候,目前實際掌握著平安京武士集團的安倍純一也站了出來,聲稱他有堀河天皇遺詔,堀河天皇臨死前將帝位傳給了他。並賜名鳩山由紀。
於是,鳩山由紀也在平安京稱帝,並號召各地大名聯合起來討伐擅自稱帝的平正盛。
這下子就更亂了,鳩山由紀雖然名也改了,平安京的叛亂也確實是他平定的,也拿出了所謂的天皇遺詔,但鬼才相信那份遺詔。
他控制著皇宮,現在天皇死了,他想弄出一份遺詔來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
各地大名同樣不承認鳩山由紀這個「天皇」,但這個「天皇」不合法理,那個「天皇」也不合法理,到底該由誰來做天皇,或者,大家一起做?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持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這世上誰不想過過皇帝癮?
陸奧大名陸奧光美、越後大名上杉拓哉、上野大名肥田基二雖然也想稱帝,卻沒有立即這麼幹,而是紛紛派出使者,給楊大島主送來美人、財寶,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持。
楊大島主財寶照收,美人照要,卻輕飄飄地給了一句話:本島主說過不再干涉日本內政,必須信守承諾,你們誰做天皇本島不管,只要履行以前的條約就行。
當然,在接見不同的使者時,他都會給一些模稜兩可的話,以至於每個前來求見的使者都是興奮的離去。
很快,陸奧光美、上杉拓哉、肥田基二等人也紛紛稱帝,一時間,日本這個彈丸小國,竟然冒出了七八個天皇,就像春天里長出的草,遍地都是。
敦賀城的守護府自然無法與籐原家的首相府相提並論,但也勉強能住。
院裡的房屋亭閣也建得似模似樣,別的楊逸不在乎,就是少了一眼溫泉讓他頗為遺憾,這大冷天,泡溫泉可是人間美事,可惜啊!
楊逸擁著清娘在草亭中賞雪,牆邊的梅花被雪壓得彎彎的,但那紅色的花蕾卻不畏嚴寒,從冰雪覆蓋的枝頭冒出來,迎風綻放著。
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裡,那抹嬌艷的紅影是如此的動人,難怪古往今來無數為對梅花由衷讚歎。
楊逸興致來時,輕聲哼唱起來:
真情象梅花過,冷冷冰雪不能淹沒,
就在最冷枝頭綻放,看見春天走向你我,
雪花飄飄北風嘯嘯,天地一片蒼茫,
一剪寒梅傲立地中,只為伊人飄香。
愛我所愛,無怨無悔,此情長留心間。
清娘靠在他懷裡,一雙月牙似的眸子望著枝頭的紅梅,靜靜地聽著他的哼唱,也不管好不好聽,反正是她楊大哥唱的就行。
風吹雪落,歌聲不散。或許,喜歡上了一個人,哪怕是他最隨意的哼唱,也是那麼的動人心弦。
清娘不禁抽出被他捂在手心裡的柔胰,反而握著他,就像握著整個世界。
正如歌中所唱,愛我所愛。無怨無悔……
「楊大哥,咱們什麼時候回去。」清娘仰起一張粉臉柔聲問道。
「快了,清娘想家了嗎?」楊逸抬手將她的小腦袋壓下去。然後用那毛茸茸的領子摀住,只留她那彎彎的眉眼兒露在外面。
清娘有些不滿,大概是噘了嘴兒。小鼻子皺了起來,更顯得可愛。
「楊大哥,人家又不冷。」因為嘴巴被捂著,她說話甕聲甕氣的,楊逸聽了不禁想笑。
「通常小孩子都會這麼說。」
「呀,都說了,人家十六了!」
「十六很大了嗎?我都一千多歲了。」
「哼!」清娘翻翻白眼兒表達自己的不滿,「對了,不知碧兒姐姐現在怎麼樣了,可曾誕下麟兒。人家真有些想回去看看呢。」
「清娘放心吧,咱們家藥鋪裡可是有老御醫坐鎮的,十三娘她們也會好好照顧的。」
「可是楊大哥你就一點不擔心嗎?」
「不擔心,我對碧兒有信心。」
「才不信你呢,楊大哥你一定很擔心是嗎?」
說到這楊逸突然想起原來的歷史上。清娘一生無子。他不禁拿住清娘的脈搏,細細地把起脈來。
清娘有些愕然,不解地問道:「楊大哥,人家好好的,你幹嘛?」
從脈搏看不出清娘身體有什麼問題,但不孕不育從脈搏上很難看出來。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想來應該是趙明誠那傢伙身體有問題。楊逸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常言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楊逸作為後來人,不會計較清娘能不能生育,但這年頭作為女人若是不能生育,是要承受巨大壓力的,真那樣的話,清娘這輩子恐怕很難過得快樂,這才是他所擔心的。
「沒事兒,咱們在這兒吹風久了,怕你感了風寒,好了,咱們趕緊回去,可不能再吹風了,瞧你臉兒都凍紅了。」
「哪裡是凍紅?是被你捂紅的。」清娘不疑有它,俏然反駁著楊逸,但還是順從地隨他回房去了。
令子、禛子姐妹倆顯然已經等他許久了,站在簷下臉蛋被凍得有些青紫。
楊逸招呼她們進屋後,倆人立即跪下,帶著輕泣說道:「主人,我們姐妹求求您,幫幫我們吧,我們姐妹願生生世世,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求求你……」
倆人的意思表達得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楊逸明白,他們一定是聽到了平安京那邊的消息,楊逸沒有刻意封鎖消息,她們雖足不出戶,但知道是遲早的事。
「起來說話。」
姐妹倆沒起身,依然伏在地上哀求著。
楊逸看著她們淡然說道:「當初我跟堀河天皇簽有條約,不得再干涉日本內政,你們也看到了,別人不來惹我,我也從不去惹事。何況你們應該也聽說了,天皇一系,除了你們姐妹倆,都被叛軍殺害了,我就是想幫你們,也無從幫起啊?」
「主人,我們姐妹懇請主人幫幫我們,救救日本百姓……」
姐妹倆不肯起身,不住地哀求著,若是以前,她們無論如何也不會、不敢來求楊逸。
但這段日子楊逸待她們很不錯,時常會邀她們一起用餐、聊天,且總是溫言以對,如同一家人,姐妹倆這才敢前來相求。
「你們是我的女人,幫你們可以考慮,但救日本百姓,你們讓我怎麼去救?怎麼救得了那麼多?而且不管誰來統治,百姓仍然是百姓,用不著誰去救。」
令子姐妹倆不知再說什麼好,只知伏頭失聲哭泣。
清娘看不下去,轉過頭對楊逸說道:「楊大哥,令子他們這麼可憐,你就幫幫她們吧!」
楊逸為難地說道:「清娘,不是大哥鐵石心腸,我真的答應過不再干涉日本內政,豈能出爾反爾?」
聽到清娘也出來幫她們求情,令子姐妹倆不禁滿懷希望地抬起頭來,誰都知道,楊逸對清娘有求必應,從不忍心拒絕,她們不禁又向清娘磕頭哀求起來。
清娘心善,連忙上去扶她們。
「楊大哥,令子她們太可憐了,你就幫幫她們吧!當初你答應堀河天皇不再干涉日本內政,可是現在堀河天皇被害了,你就當是幫堀河天皇申冤嘛!」清娘再次出聲相求。
楊逸拗不過清娘,終於鬆口,對令子姐妹說道:「幫你們也行,但我有幾個條件,你們得先答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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