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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暮時分,韓碧兒帶著青葉回來了!
她頭戴珠釵,身著赭色銷金錦繡衣,綾襪弓鞋,搖擺著纖柔的腰,移動著細碎的步,如春風拂柳,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楊大官人在李湘弦的侍候下,剛沐浴出來,頭未梳髻,一襲飄逸的儒衫襯得他更是唇紅齒白,俊朗雅逸,看得韓碧兒眸光蕩漾。
「楊郎,咱們家的葡萄酒釀成了,你品嚐過了嗎?」韓碧兒柔媚地靠上來,挽住他的手臂,那對溫軟的碩乳有意有意地在身上廝磨著,言語間帶著幾分討好的味道。
楊大官人捏住她圓潤的下巴笑道:「再好的葡萄酒,又怎比得品嚐碧兒來得醉人呢?呃,釀出了多少?」
韓碧兒被他一誇,正美滋滋的,突然聽他話鋒一轉問起葡萄酒產量來,不禁俏生生地白了他一眼。
她誘人的嬌軀帖得更緊些,嬌聲答道:「河東的葡萄要到七月才熟透,這一批奴奴只是讓人試釀來嘗嘗,也就兩三百斤。」
倆人進了書房,楊大官人把她抱到膝上,點點頭說道:「難怪,難怪酒色只是淡紅,原來是葡萄還不夠成熟,碧兒,各人喜歡的口味不盡不同,有的人喜歡酸一點,有的人喜歡甜一些,所所釀造時你可以根據加糖的比例分幾個品種,以滿足更多人的需求。」
「楊郎,奴奴只要能滿足您的需求就行了。」韓碧兒彷彿一泫春水,媚態橫生。言語間帶著絲絲挑逗的味道。
書房裡靜靜寂寂,墨韻飄香,牆上的仕女圖被風輕輕拂動。畫中美人彷彿要從畫裡走出來似的。
楊大官人豈是善男信女,雙手嫻熟地探入她那抹胸之中,各捉住一隻溫軟的碩乳。肆意的蹂躪起來。
「哦!楊郎……輕些個兒!」韓狐狸很快發出一串如夢如幻的輕吟,螓首向後仰著,在他臉頰間輕輕的廝磨,渾身柔若無骨。
「裝酒的瓶子一定要定制精美些!」楊大官人神清氣爽地說道。
「嗯,哦……奴奴知道了,楊郎……」韓碧兒迷離地作答。
「到潘樓街去找個好的鋪面,裝修得豪華些,作為葡萄酒的專櫃。」楊大官人依舊是清正嚴明之態。
「哦……哦!楊郎……奴奴……」韓碧兒已經泣不成聲。
楊大官人決定活到老。學到老,抽出一隻手,拿過一本《詩經》輕輕吟誦道:「巍呼兮,雙峰堆玉顫悠悠!桃源兮,泉眼無聲急細流……」
李湘弦推門進來喚楊大官人去用晚飯時,見他正襟危坐,於書案後誦讀詩書。
她身姿綽約。款款走上前輕喚道:「楊郎,晚飯備好了,快去用飯吧……」
忽然間,李湘弦臉上飛起一片紅霞,只見案桌下楊大官人雙腿分開。韓碧兒那千嬌百媚的臉正埋在他腿間,檀口之中鼓鼓的。
「呀……」李湘弦失聲嬌呼,轉身就想逃出書房,楊大官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入懷中。
「仙兒,我是老虎嗎?你跑什麼?」楊大官人義正詞嚴。
「不是……啊!楊郎……」
「你和碧兒是姊妹,沒錯吧?」
「嗯,是……」
「是姊妹就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離不棄,合作無間,是不是這個理兒?」
「楊郎!奴奴……啊!」李湘弦發覺一雙大手探衣而入,不禁驚呼一聲,櫻唇隨即被堵住。
楊大官人愜意地品味著,嗯,這只白虎有著魔鬼一樣的身材,雙峰比韓狐狸的還在豐碩一些,柔軟之中極付彈性,頂端的櫻桃卻很細,讓人愛不釋手,加上那充滿異域風情的韻味,說不盡的妖嬈……
人生如夢,莫負春風得意時!
老子要賺億萬家財,富可敵國,將來就算把老子貶到海南去,老子就用錢砸,把海南島整個開發成世界最大的青樓;
收集日本、高麗、天竺、大食,拜占庭……呃,總之是把全世界形形色色的美女放養島上,讓你們一個二個搶著往海南奔!
這是楊大官人宏偉的理想,也是他最後的退路,反正大宋不殺士大夫。
為了實現這個理想,他親自出任葡萄酒的銷售總監,在最繁華的潘樓街重金購下一個大鋪子,請來世界最頂極、最偉大的設計師(就是楊大官人自己),負責鋪面的裝潢。
具體裝潢效果,請參考肥胖的士兵國王弗裡德裡希?威廉一世送給彼得大帝,再由女沙皇伊麗莎白、讓宮廷作坊工匠苦幹了十五年,才竣工的小首飾箱——琥珀廳。
店舖名:易安居。
店舖楹聯: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壺香飄十四州。
酒名:易安葡萄酒。
偶像的力量是無窮的,清娘作為天下第一才女,這酒打上了她的名號,那這酒就不再是酒,是瓊漿玉液,呃,準確的說,是金子。
月俸少於二十貫的工薪族,您千萬別進易安居,小心被易安葡萄酒的價格嚇得心臟病突發。
錢多的您也別得瑟,易安葡萄酒沒有最貴,只有更貴,精裝版一瓶足夠你買個花魁娘子;
感覺肉痛不買,好吧,你就一老土!
您站旁邊瞧瞧,等下就讓你沒臉見人,東京城裡稍有些頭面的人,誰不爭著搶著,以喝易安葡萄酒來顯示身份?
您就算自己捨不得喝,也得買個三五瓶招待客人呀,否則誰還上你們家?
除此之外,知道紹聖皇后吧?
沒見過?
量你也沒見過!
聽說過就行,據說吧。紹聖皇后品嚐易安葡萄酒之後,失聲而呼:此酒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嘗。
隨即下了一道懿旨。將易安葡萄酒列為皇家特供酒。
還有名動天下的蘇東坡、蘇大學士,據說飲了易安葡萄酒,詩興大發。揮毫寫下:引南海之玻璃,酌易安之葡萄……
多好的詩啊!
只是不知怎麼的,據有關人士透露,楊侍講聽了蘇大學士這詩之後,卻是悶悶不樂,大罵蘇大學士是色鬼,並有意將『易安葡萄酒』這個名字改掉。
「男子漢大丈夫,來。多喝點。」
楊大官人左手抱著自己家的鐵蛋衙內,右手拿著個玻璃杯,自己喝一口,再喂兒子一口,父子倆悠然暢飲。
鐵蛋衙內如今七個月大了,兩隻手臂就像兩節粉嫩的蓮藕,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就像兩顆葡萄。顯得非常靈動,模樣可愛之極。
易安葡萄酒有點甜。
鐵蛋衙內喝得津津有味,楊大官人一將杯子送到他嘴邊,他那兩隻胖乎乎的小手就托住杯底,使出吃奶的勁往嘴裡傾。嘴角、脖子灑得到處都是;
小傢伙穿著開襠褲,一邊喝還一邊噓噓,童子雞就是童子雞,那小水柱噴出有力,褲子半點不濕。
楊大官人免去換尿褲的苦差,老懷大慰,連忙又獎勵了兒子一口酒,鐵蛋衙內喝得嘖嘖有聲。
「老天爺啊!」
身後突然傳來母親楊氏的一聲驚呼!
接著她呼天搶地的數落起來:「兒啊,你這是幹什麼?大郎才七個月大,你就讓他喝酒,你知道你這是在幹嘛嗎?你這是在要娘的命啊!滾滾滾!以後離我孫子遠點,不許你再碰他。」
「娘,您不能這樣,他是我兒子。」楊大官人滿臉委曲。
楊氏將孫兒搶過,狠狠地瞪著楊大官人說道:「你還知道他是你兒子?有你這麼當爹的嗎?這才多大的人兒,你就灌他吃酒,你你你…….你這個不孝兒啊,你是要把娘給氣死吶!」
「娘,沒你說的那麼嚴重,這是葡萄酒,甜的,睿兒他喜歡著呢。」
事實證明,楊大官人沒說慌,小傢伙到了楊氏懷裡,手腳開始亂舞,掙扎個不停,嘴裡依依呀呀的叫著,一雙眼睛緊盯著楊大官人手中的玻璃杯,口水直往下流。
楊氏見了這情景,差點暈過去。
涼亭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十三娘她們,鶯鶯燕燕一齊奔了過來。
楊氏立即投訴起來:「十三娘啊,你來管管這個禍害吧,老身是管不了了,你瞧他都做了什麼,竟然給睿兒吃酒……」
楊氏的聲音戛然而止,原因是她懷裡的鐵蛋衙內竟趁大伙不注意,兩手齊上,搶過酒杯;
紅色的葡萄酒灑了他一身,而他飛快地把空杯子往嘴裡塞,小舌頭舔呀舔,那模樣就像個小酒鬼,舔到了甜頭還咯咯直笑。
這下不用楊氏控訴了,大家都看在眼裡。
就連清娘都加入了討伐楊大官人的行列中。
一時群雌粥粥,玉臂翻飛。
楊逸官人眾叛親離,一邊抱頭鼠竄,一邊不忘為自己辯護:「你們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能怪我呢?你們也瞧見了,是他這做兒子的搶老子酒喝,你們倒全偏袒這不孝兒,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吶……」
事實再次證明,女人是感性動物,和她們講理沒用。
楊大官人的辯護只會招來更加熱烈的聲討,終於,他不得不落荒而逃;
幾個女人還不依不饒地追出老遠,清娘身體輕盈,追得最快,過了一個花圃,待楊氏看不到之後,楊逸回身一把將她抱住。
清娘咯咯直笑道:「楊大哥,你是怎麼知道大郎喜歡喝葡萄酒的?」
「咦!清娘,不會是你先給那小子喝過吧?」
「才沒有哩!人家哪敢呀?嘻嘻,是我見晴兒姐姐給大郎喝過。」
「不是吧?那她剛才還凶成那麼樣!天啊!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太沒天理了!」
「嘻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