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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三大鐵: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
前兩樣和趙偌是來不及了,所以楊逸只好在第三樣上下功夫.
鐵哥們就是這麼煉成的。
擷芳樓事發,趙偌回家之後,又被南陽郡王狠狠地揍了一頓,連臉頰都挨了一鞭,得知孫子竟然是和楊逸湊在一起後,這次南陽郡王比任何一次都惱怒,下手毫不留情,若不是趙偌的娘親捨身相擋,還不知道趙偌被打成什麼樣子呢。
楊逸也不好過,母親楊氏一心撲在孫子身上,連楊逸被革職審查的事都不知道,更別提擷芳樓事件了;
家裡沒人能拿他怎麼樣,但十三娘和清娘那幽怨的目光,可不比趙偌挨的鞭子好受。
特別是清娘,小丫頭那美麗的眸子撲閃兩下,頓時水霧空濛,看得人心肝直疼,楊逸連忙捏捏她的小臉說道:「清娘乖乖的,千萬別哭,楊大哥我就算不做這官,一樣能衣食無憂。」
楊逸純粹地在安慰清娘她們,其實此事一個不好,極可能被貶到嶺南去,成為一個真實的流放犯。
十三娘懂得多一些,滿臉的擔心,她蹙著眉頭問道:「官人是故意的嗎?如今你已經處在風口浪尖上,為何還要故意授人以柄?」
「債多不愁,虱多不癢!娘子放心吧!想扳倒官人我沒這麼容易,他們以康國長公主之事來攻擊我。看似凶險。其實不然,只要康國長公主稍作澄清,官人我最多也就是貶到地方做官而已。娘子請想,康國長公主總不會拿自己的名譽不當回事吧?」
「那可未必!」十三娘脫口說道,楊逸與康國長公主之間的風言風語,她不可是今天才聽說,萬一康國長公主乾脆懶上來,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楊逸連忙放開清娘,上前摟住她說道:「娘子,官人我對不起你。但無論如何,咱們是結髮夫妻,這一點絕不會變。」
說十三娘心裡沒點擔心是不可能的,對方畢竟是皇家公主。如今流言蜚語傳得天下皆知,最終楊逸總得給個說法,但除了休妻再娶,楊逸又能有什麼辦法?
十三娘緊緊抱著他,含著淚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官人不會棄我和睿兒不顧的,只是你和康國長公主將來怎麼辦?康國長公主真是因為你才出家的是嗎?」
對這個問題,清娘是也十分想知道,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楊逸,天邊的新月灑進雕花的軒窗。房內靜悄悄的,只有風兒捲動著帷幔的輕響。
楊逸不想說謊,歎了一口氣說道:「康國長公主出家之事,確實與我脫不了關係,但娘子你們要相信我,我與她之間真是清白的,官人我對她一向是避之唯恐不及。」
清娘那又眸子裡又浮起了一層霧氣,喃喃地說道:「可是楊大哥,如今大街小巷都在傳說你和她的事,今後她可怎麼活呀?」
「唉!」
十三娘也是幽幽一歎。房裡沉重的氣氛讓楊逸十分難受,他強笑道:「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們擔心什麼?大不了將來我把她娶回來幫你們洗腳疊被……」
十三娘立即打斷他道:「官人,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開這種玩笑。長公主也著實可憐,你呀…….唉。妾身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說了讓你們別瞎操心,一切有我,相信官人我,一定能很快渡過這個難關的。」
楊逸好不容易將倆人安撫下來,找了個借口便往韓碧兒房裡去。
韓碧兒的房間在西面一點,穿過一道曲折的迴廊,沿著池塘邊的小徑走幾十步便到了,樓上亮著燈,一枝橫斜的楊柳伸到了陽台邊,池塘裡月光浮動,蛙聲一片。
青葉給楊逸開門後,不用吩咐便下到一樓守著,韓碧兒一襲薄薄的春衫,頭上的秀髮隨意地挽著,整個人顯得更是柔媚動人。
「楊郎,你可來了,奴家等得正心焦呢。」韓碧兒盈盈一福後,輕靈的將門關上,引著楊逸到小几前坐下。
楊逸輕聲問道:「皇后娘娘有何安排?「
韓碧兒搖了搖頭,挽著楊逸一隻手臂,擔心地說道:「皇后娘娘也亂了分寸,正不知如何是好呢,事涉皇家公主,大宗正有極大的話語權,皇后娘娘也不能獨斷……」
楊逸有些不滿地橫了她一眼,劉皇后臨時招韓碧兒進宮,當時楊逸還沒來得及與韓碧兒溝通,但聽她竟撿這些沒用的說,楊逸不禁輕哼一聲。
韓碧兒悄悄地看了看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皇后娘娘問奴家該如何應對此事……」
「你是怎麼答的?」
「奴家……」韓碧兒又偷偷瞄了他一眼,才接著說道,「奴家說目前關鍵是要先穩住康國長公主,千萬不能讓她再做出衝動的事來。」
「怎麼穩住?」
「康國長公主既然放不下楊郎,就先答應她,將來在適當的時候,讓她以平妻的身份嫁入楊家,如此一來,康國長公主也就成了楊家人,維護楊家自然也就成了她的責任。」
「胡鬧,瞧你出的餿主意,你知不知道,咱們大宋根本沒有平妻一說,何況對方是長公主,豈能給人做平妻?」
「楊郎,就是因為她是公主,如今有關你們的傳言傳得天下皆知,除了嫁入楊家,她還能怎麼樣?至於平妻一說,大宋沒有,但古已有之,將來皇后娘娘真正控制了朝局之後,讓人翻翻周禮,這都不成問題,楊郎,你要責怪奴家,奴家也認了,奴家不知道你和長公主之間倒底出了什麼事,除了先穩住她,奴家又能怎麼辦?」
楊逸暗暗一歎,站在韓碧兒的位置,她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除了讓劉皇后先穩住康國長公主,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可想。楊逸實在沒有理由過多苛責於她。
他攬過韓碧兒的香肩,湊到她耳邊小聲地說道:「碧兒,還記得咱們在杭州時用過的那些東西嗎?你找人給我先分散採辦好,記住,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能有絲毫差錯。」
韓碧兒詫異地問道:「楊郎,那些東西有何用處?如今朝堂上彈劾你的人這麼多,難道楊郎想在他們身上一一施為嗎?那如何能成?」
楊逸翻了翻白眼說道:「這事用不著你提醒,我還沒傻到那程度,你先照我說的去辦就是,將來用在何處,到時你自會知道。至於朝中那幾個蹦達得歡實的,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我就不信,他們屁股有多乾淨。」
韓碧兒順勢將自己那妖嬈的身體靠進了楊逸懷裡,帶著幾分薄怨問道:「楊郎,此事表面上是衝著你一個人而來,卻分明仍然是新舊黨爭導致的結果,章相公他們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楊郎遭人陷害不管嗎?」
窗外一陣夜風吹來,房中燭火微微地晃動起來,倆人投在屏風上的影子也跟著晃動不定……
楊逸端起小几上的茶杯潤了潤口,淡然笑道:「你放心吧!婦人之仁章相公從來不屑為之,這段時間革新派接二連三被人彈劾貶官,章相公等人豈會連這伎倆都看不清,劉世奉等人是先帝用來牽制革新派的,先帝大行之後,朝廷忙於應付遼夏夾擊,一切以穩定朝局為重,才讓這些人蹦達到今天,如今是該把這些雜草拔乾淨的時候了!」
韓碧兒拍拍自己的胸脯兒,長吁一口氣道:「這樣奴家就放心多了,不過南陽郡王等人怎麼辦?他們是皇室宗親,總不能把他們也貶謫吧?」
韓碧兒在楊逸懷裡不時扭動,那薄滿的交領羅衫散開來,露出裡面粉紅色的抹胸,還有一道深深的溝壑;
隨著她的小手在胸口輕輕拍動,那抹胸裡的一對玉兔彈跳不已,幾欲裂衣而出。
楊逸淡淡一笑,他心裡明白,這狐狸精是故意的,特別是十三娘順利產下長子,她肚子卻一直未見動靜,如今她的狐媚手段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只要有機會,就不會放過引誘他的機會。和他行雲布雨之時,更是任勞任怨,百般奉承,把他侍候得比神仙還快活。
見楊逸久久不說話,韓碧兒花靨含露,嫵媚地撒嬌道:「楊郎快說嘛!你一定有應對的辦法了是不是?奴家都擔心死了,你就說出來,好讓奴奴安心嘛!」
楊逸摟住那那柔軟的纖腰,對她眨了眨眼笑道:「碧兒冰雪聰明,自己一定能猜到的,我就不多費口舌了。」
韓碧兒粉臉含春,媚態橫生地白了他一眼,嬌嗔道:「楊郎就愛吊人家胃口,奴奴這回是真的猜不到,楊郎若是願意告知奴奴,奴奴今晚……」
她說到這便不說了,反而吊起楊逸胃口來,楊逸一手上移,從那粉紅色的抹胸裡探進入,用力一握,韓碧兒頓時發出一串婉轉的輕吟!
「好你個韓狐狸,竟敢跟我討價還價起來了,看我今晚怎麼收拾你!」
「楊郎,不要……啊……」
「真不要,那好,我走了!」
楊逸說著就要起身,韓碧兒一下子緊緊地抱住他,忙亂地說道:「不要!不是……是楊郎你不要走,奴奴要……」
楊逸哈哈一笑,將她那妖嬈的身體橫抱而起,一邊往羅床走,一邊對門外喊道:「青葉,好了,正事談完,你上來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