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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窗外的大雪紛紛揚揚地下著,如鵝絨飛舞,屋頂瓦脊上已儘是積雪冰凌,北風吹來,院角的青松藉著風勢搖落一身的雪花,終於露出一叢——/*.
簾幕半捲著,晨曦漸漸染上窗格,把雪光反射到房內,香羅錦帳裡暖意融融;
十三娘甜睡方醒,香腮紅撲撲的,她輕輕挪了挪身子,好讓自己的粉背貼個郎更緊些。
楊逸從背後擁著她,一手在她隆起的小腹上輕柔地滑動,她披散的秀髮有著淡淡的香味兒,讓楊逸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
「官人別亂動,孩子還沒睡醒呢,別吵著他。」十三娘柔婉的說了一聲,捉住他那隻手挪到了自己的胸前。
楊逸順勢握住她胸前那雙玉兔,輕輕的把玩起來,玉兔溫軟如鴿,握在手中那美妙的感覺讓人愛不釋手。
十三娘俏臉兒更紅了,卻沒有阻止他,她將頭往後靠靠,依偎著他著說道:「官人還在想回京的事嗎?」
昨天剛剛收到韓碧兒的信,信中提到劉皇后已多次表示想調楊逸回京,劉清菁是什麼心思楊逸非常清楚。
本來趙捷一滿月,她就要重提立儲之事,楊逸其實對此並不怎麼熱衷,加上當時戰事方擺,朝局未穩,而且趙似也剛登基不久,立儲之事便被楊逸勸了下來。
「娘子不必多慮,我已經回信說清楚了,官人我此時豈能拋下娘子回京,總得咱們的孩子出生了再說。」楊逸說著將她抱得緊些,彷彿為了讓她更真切地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十三娘反手摟住他的腰,柔聲說道:「官人愛護之情妾身感激不盡,只是官人身為朝廷命官,終究要以國事為重。官人其實不必因妾身為難,妾身與茗兒暫時留在環州也無妨。」
「那可不行,官人我寧願不做這官,也不會這個時候拋下娘子一人,這大宋不是我的。至少不是我一個人的,這個家才是我的。孰輕孰重明擺著嘛!」
十三娘見他又開始糊扯。忍不住在他腰間扭了一下,楊逸「嘶」的一聲吸了口涼氣,腰身不禁往前一挺,十三娘突然感覺一根滾燙的巨物頂入臀溝處,嘴裡發出一串嚶嚀,渾身都軟了下來。
「官人,不要……妾身……」
「說了不許你自稱妾身的,就是記不住,該罰!」
「我……哦……」
楊逸知道不能過多撥弄她稍稍移開一些身體;暖暖的依靠一消失,十三娘便感覺空落落的,反手摟住他的腰讓他再靠上來。楊逸身體不敢亂動,只是捉住她那對溫軟的玉兔好一翻把玩。
十三娘見他只能強忍著,心裡有些不安。糯糯地說道:「官人!對不起!」
「娘子何出此言?你莫多想,呵呵!」
「要不我讓茗兒進來……」
「噓!」
楊逸在他細長的粉頸上親了一口,緊緊地擁著她。室內一片靜謐而溫馨;窗外一隻白頭翁落在梅枝上,梅枝輕輕顫動,顫落一蓬細細的雪花。
入冬之後,衙門裡事不多,極為清閒,楊逸便能時常睡個懶覺,清晨醒來,可以躺在床上擁著愛人一起看窗外的晨光雪景,這種感覺很好。
郎君為了自己照顧自己,已經很少和茗兒同房,想到這些十三娘心裡有些過意不去,輕蕩的眸光中泛著濃濃的愛意;
其實一開始聽到父親為自己定下這門親事時,她心裡並沒有多少歡喜,更多的是茫然不知所措。
但自從嫁入楊家後,婆婆視自己如同己出,楊逸更是寵著她,由著她,護著她,細心而體貼,這是十三娘出嫁前不敢想像的。
京中那些閨中好友,像工部郎中的千金韋晶,來信每每對她羨慕不已;隨著時間的推移,十三娘對他的愛意早已滲進了骨子裡。
「官人,你真好!」十三娘彷彿喃喃自語,那修長圓潤的玉指忍不住在他身上輕撫著。
楊逸二指捏住她酥胸上一顆細細的櫻桃輕輕一碾,滿帶調戲地笑道:「我好嗎?可是我記得當初你可是低頭向暗壁,千喚不一回來著!」
「官人……」想起洞房花燭夜,十三娘還不免有些羞赧,當時那種恐懼、羞澀之中又帶著小小憧憬的複雜情緒,說也說不清,如今想來還是讓人窘迫不已。
晨光映在她那花靨上,瑩光流轉,鳳眼瓊鼻,香唇含露,真是無處不美。
窗外的雪晴了,暖暖的陽光照在亭子上,反射出一種絢麗多彩的光芒;
池塘的水面上,瀰漫著一層淡淡的輕煙,一朵朵雪絨在水面上輕輕飄蕩,偶爾有錦鯉躍出水面,一聲輕響,泛起漣漪一圈一圈。
清娘穿著輕裘,頭戴一頂漂亮的白狐帽,擋住了半邊清麗的臉孔,正和丫環小艾屏息躲在假山後,手裡牽著一根絲線。
雪地上有一個大簸箕,用一根小木棍支撐著,清娘手中的那根絲線就綁在小木棍上,簸箕下撒了些穀物。
高牆上幾隻麻雀正嘰嘰喳喳地叫著,雪花掩蓋了大地,讓它們無處尋食,看到雪地上撒的穀物,賊頭賊腦的張望一會兒,便飛了下來。
清娘從假山後探出個小腦袋,眼看麻雀在簸箕邊跳來跳去,一進卻不進去,緊張得她小手直打顫!
「娘子,娘子,進去一隻了!」
「噓!再等等,等它們都進去了再拉」
清娘和小艾都是既緊張又興奮,聲音被壓得低低的,生怕把麻雀驚走。
一隻、兩隻、三隻……看看六隻麻雀都進簸箕下了,清娘正想拉繩子,花壇那邊突然撲出一隻白狼,驚得麻雀紛紛飛走。
功虧一簣!
清娘看看那搗蛋的傢伙,還得意洋洋的在簸箕邊轉悠著,氣惱之下一拉繩子,簸箕一下壓在白狼的大尾巴上。
那白狼似乎知道自己闖了禍,也不敢嗥叫,跑到清娘面前用力地擺著尾巴討好。
「小白,都怪你!不理你啦!今天不許你吃東西!」清娘未脫少女心性,雙腮氣得鼓鼓的,瞪著白狼直跺腳。
楊逸引著十三娘在曲廊裡散步,瞧見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清娘立即跑到他身邊投訴道:「楊大哥,你看小白它就會搗亂。」
「那咱們不理它了,走,回屋去,可別凍著了。」楊逸笑著幫她拂去帽子上的落雪,順手在她那凍得有些發紅的鼻子上捏了捏。
「嗯,咱們不理它了,晴兒姐姐,我來扶你。」清娘皺皺自己的小鼻子,擺脫楊逸的手指後,跑到十三娘身邊。
十三娘本來就挺著個大肚子,楊逸怕她著涼,給她裹了一層又一層,看上去就像個雪人似的。
楊逸和清娘一左一右將她扶回花廳裡,茗兒和春妞早就把炭火燒旺,廳裡一片暖融融的。
十三娘還未生產,但環州百姓為表愛戴之情,已自發的送來許多小兒玩具,像吹叫兒、打嬌惜、千千車、輪盤兒,陶瓷玩具等等。
桌子上擺著的那些陶制玩具品種繁多,惟妙惟肖,最高不過兩寸。姿態有立、臥、伏、蹲各式,有的以色彩奪目,有的以裝束動人。
如白釉綠彩爬娃,全身施黃白釉,眼嘴卻以綠釉點出,臀部用綠彩裝飾。
又如白釉盤髻娃,著右衽交領長衣,髮髻前方飾二蓮蓬,十分新穎。
有的則態憨神樸,有的則威猛強健,如立耳、圓睛、翹嘴,四肢粗壯,前後伸開的褐釉小狗,如昂首、獰目、寬鼻、張口,披毛豎立,尾貼背上,前腿直,後腿屈,蹲踞於地的綠釉獅子,均生氣勃勃。
這些玩具兒生動明快,伏臥的白釉榴子男娃,下肢為石榴體,這是取其石榴房中多子之意而創作的;白釉盤髻娃,髻呈魚飾,右手持蓮,寄寓著「連年有餘」的美意……
不看不知道,一看楊逸都不禁驚歎於大宋的小兒玩具如此齊全,而且寓意良好,生動之極,連大人也忍不住想賞玩一翻。
這些東西也花不了什麼錢,百姓一翻心意送來了,十三娘一般也就收下,若是稍為貴重的物品,便送些回禮,久了久之,東西便擺滿了花廳。
她笑吟吟地看著這些玩具,臉上滿是幸福之情,在她看來,這就像是百姓送楊逸萬民傘一樣,都是發自內心的情感表達,有夫如此,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清娘能體會到十三娘的感覺,她自己何嘗不是時常以楊逸為傲,扶十三娘坐下後,她嬌俏地說道:「楊大哥,你說,誰是這天下最好的官?嘻嘻!」
楊逸笑道:「清娘,莫要再淘氣,莫要再讓我再陷入兩難的境地,一方面我的品格要求我謙虛…….哈哈哈……」
十三娘在清娘那小腰身上一捏,笑道:「那清娘你說,誰是這大宋第一才女?」
一提到這,清娘神情頓時妞妮起來,如今外面人人都在傳她是大宋第一才女;
那些士子們天天守在慈幼局外邊,就是為了多看清娘一眼。
「清娘,做人要誠實哦!」楊逸補了一句,讓清娘更為窘迫。
她顧不得十三娘在旁,撲進楊逸懷裡頭也不敢抬,過了許久才弱弱地說道:「都是外邊那些人亂說啦,真論才華,晴兒姐姐就比人家強多了!睛兒姐姐精通天文、曆法、還會製作各種巧精的器械……」
「清娘,你漏了一樣,你晴兒姐姐還會生孩子,她製作的最精巧的一樣便是肚子裡的……」
「官人,你莫要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了嗎?哈哈哈……」(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