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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球比賽,由於拼搶激烈,落馬受傷的情況時有發生,雖然這次楊逸落馬很多人都看出了蹊蹺,但誰也沒有揭破,只有越國公主看到那支鐵木球桿時,掃了蕭特末一眼,娥眉細細的戚了起來。
她轉頭對耶律洪基說道:「父皇,楊逸戰馬受傷,父皇不如把您那匹烏雲蓋雪賜予楊逸吧,說不定咱們能看到南朝更多精彩的戰術哩!」
耶律洪基有些捨不得,那匹烏雲蓋雪是回鶻人進貢的寶馬,飛馳如電,神駿異常,耶律洪基一向十分鍾愛,賜予楊逸他哪裡捨得啊?
宋王耶律和魯斡望向越國公主,若有所思,然後對耶律洪基說道:「陛下,楊逸文韜武略過人,紹聖新稅制就出自楊逸之手,安肅戰事一起,宋主更是將戰和事宜全托於楊逸一身,這份信任在南朝極為罕見,若無意外,楊逸必定成為南朝皇帝的肱股重臣,對我大遼而言,這絕非好事,因此,臣弟贊同陛下賜其寶馬,而且尚嫌不夠,陛下這次還應對楊逸大加賞賜,多發盛讚之語,殷切待之。」
耶律洪基明白自己這個弟弟不會無的放矢,聽了他的話,耶律洪基撫鬚思索了一下,欣然說道:「好!就如宋王所言,來啊!傳朕旨意,將朕的寶馬烏雲蓋雪賜與宋使楊逸!」
越國公主張口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說什麼好,賜馬是她先提出的,這時再反對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楊逸接到耶律洪基的賞賜,先是一怔,很快加以拒絕,若自己是遼臣,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但自己是宋臣,遼主對自己表現得越熱情、越殷切,一但傳回大宋朝堂,自己就越難做人,難保不會有人攻奸自己叛國,若趙煦因此心生芥蒂,那自己就危險了。
太監疊兒哥見楊逸百般推卻,立即冷下臉來說道:「君無戲言,這寶馬我主已經賜下,楊學士不受,難道想讓我主食言而肥不成?若真如此,我主答應減免歲幣之事,莫非也能不作數?」
疊兒哥言詞越來越激烈,眼看有翻臉之勢,楊逸只得接受下來,這馬渾身毛色烏黑發亮,只有四蹄處有少許白毛,高大而神駿,楊逸剛接近,它立即仰首長嘶,揚蹄飛蹄,在馬官的安撫下,楊逸好不容易才騎上馬背。
他騎著耶律洪基的這匹寶馬回到場中,這下西夏人不敢在他的馬匹上來陰的了,否則誰知道耶律洪基會不會暴怒呢?
比賽繼續,野利傑哥剛把球開出來,楊逸立即帶頭逼上去,馬漢卿等人也全部跟上,來了個只攻不守,在西夏半場展開了激烈的拼搶,二十匹戰馬絞在一起,塵土飛揚,讓場下的觀眾視線有些朦朧。
楊逸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剛逼近一個西夏球員,球桿柄便狠狠的撞過去,對方剛側身格檔,馬漢卿便從另一邊撞到,噗的一聲悶聲,球桿狠狠撞在方對的肋骨上,得了楊逸的吩咐,馬漢卿下手那叫一個狠,那西夏球員暴吐一口鮮血附落下馬。
野利傑哥一見這情形,連球也不管了,縱馬就沖楊逸奔來,黑沉沉球桿攔腰猛掃,楊逸一個蹬裡藏身,兩人一錯而過,野利傑哥立即暴喝回馬,緊追不捨。
李一忠撿到了沒人要的球,他不往球門射,而是一個飛桿,馬球疾如流星的直衝野利傑哥面門飛去,楊逸的球桿立即反手揮出,彷彿是去截球。
野利傑哥剛側頭躲過馬球,楊逸的球桿隨之呼嘯而至,啪!他的球桿又斷了,而這回野利傑哥的鼻樑骨也斷了,狂噴而去的鮮血讓他滿臉模糊,雙手捂著鼻子嗚嗚有聲,堅持了須臾,野利傑哥才墜落馬後。
楊逸狠狠地吐了吐口沫,他娘的黨項禿子,敢暗算咱,非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不可,楊逸一不做二不休,放倒野利榮哥後,立即回頭加入對殘敵的剿殺,最後以兩人受傷的代價,將對方十人全放倒馬下,個個哀嚎不絕。
放眼整個球場,所有西夏禿子都橫躺地上了,楊逸這才將球輕輕送入對方球門,舉著球桿大喝道:「西夏還有人嗎?」
場下寂寂無聲,往常馬球比賽受傷也是常事,可整隊人一下子全倒在場,不說沒見過,聽都沒聽說過啊!這是在打馬球嗎?
梁定山先回過神來,立即從座位上彈射而起,彷彿瘋狗在後面狂追似的,跌跌撞撞的奔到耶律洪基面前,哭訴道:「陛下!陛下!您可要為夏國做主啊!楊逸他們這哪裡是在打球啊,這分明是挾私報復,陰謀害命,我夏國誠心前來朝貢,不想在陛下御前受此殘害,陛下啊!你要為夏國作主啊……」
梁定山涕淚具下,哭訴不休,耶律洪基也覺得楊逸一方有些過份了,正要出言,旁邊的宋王耶律和魯斡適時輕咳了一聲,耶律洪基立即清醒過來,這時候若是斥責楊逸,那自己那匹烏雲蓋雪豈不是白送出去了?
「夏使請起,有話咱們不妨慢慢說,這馬球比賽,總難免出現些磕磕碰碰,這個嘛!夏使先讓人把傷者抬下來救治再說吧!」
「陛下啊!馬球比賽有人受傷很正常,可陛下您看看!您看看!我夏國十名隊員一下子全倒在場上,生死不知,這還正常嗎?宋使分明是沒把陛下您放在眼裡,當著陛下的面,竟做出這等卑鄙的事來,若不懲治,陛下顏面何存,公理何在?」
遼主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宋王耶律和魯斡見梁定山如此死纏爛打,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冷冷地說道:「梁定山,我大遼皇帝自有主張,用得著你來指手畫腳嗎?嗯?別以為本王不知道,方才是你方隊員惡意攻擊楊逸在先,本王看在西夏一向忠心侍遼的份上,本不想道破,誰知你竟然如此不識好歹,看來我大遼得至書貴國,下次派使臣時派個識相點的才行!」
梁定山傻眼了,耶律和魯斡是耶律洪基的弟弟,上京留守,在遼國地位崇高,他這翻話說出,跟判了梁定山死刑差不多,原來的歷史上,遼國見梁太后越鬧越不像話,派人去西夏賜杯毒酒,就把小梁太后幹掉了,他梁定山在遼國君臣面前算個什麼東西?
「陛下恕罪!宋王恕罪啊!外臣絕沒那個意思,此事陛下要如何處置,外臣豈敢有異議,只是那楊逸……」
「夠了!梁定山,要嘛你另派人上場比賽,要嘛直接認輸好了!」
梁定山悄悄望向蕭特末,發現蕭特末根本沒望自己一眼,彷彿一切與他無關,梁定山只得誠惶誠恐的的退下來;
就此認輸他實在不甘心,於是又派了十個人上場,要報一箭之仇,哪怕再付出十條性命,只要能把楊逸棒殺馬下,一切都是值得的。
結果這十人剛上場,不到不盞茶功夫,又被楊逸一方全部干翻在地,楊逸可以用肆無忌憚來形容,再次輕鬆把球挑入西夏球門後,他騎著烏雲蓋雪飛奔如電,高舉球桿大吼個不停:「西夏還有喘氣的嗎?有嗎?上來!上來啊!」
場下的遼**民一片嘩然,有的謾罵楊逸囂張,有的跟著起哄,嘲笑西夏無能,喧囂聲一浪高過一浪,如海潮拍岸般無休無止。
楊逸算想明白了,耶律洪基賜自己寶馬,在馬球事件上更是明顯偏袒自己,做出親善拉攏的表象,其意不外乎讓宋廷對自己起疑,從而達到分化大宋君臣的目的;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他倒要看看耶律洪基底線在哪裡,若是他忍耐不住,對自己加以申飭,那再好不過,免得自己回到大宋後再多費口舌了。
因此楊逸不但沒有絲毫收斂,反而更加囂張地吼個不停:「西夏真沒一個喘氣的了嗎?哈哈哈!果然是蕞爾小邦,還想跟大宋分庭抗禮,真是螞蟻撼樹,不自量力…….」
楊逸這種肆無忌憚的樣子,連李一忠他們都看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梁定山更別提了,他哪裡忍得下這口氣,很快又派了十個人上場。
這十人目標明確,把球往楊逸身邊一射,隨即全部衝過來,準備對楊逸圍攻,馬漢卿等人早防著這點,雙方猛烈地對撞在一起,拚鬥不休,馬球落在幾丈外,竟沒人去搶,這是馬球比賽?這是群毆!
西夏上場的球員武力一批比一批差,這第三批只有半盞茶功夫,又全躺在了地上,一個個翻滾哀嚎,骨折的骨折,牙掉的牙掉!
「梁定山!有種你親自上場,讓本使教教你怎麼打馬球,上來呀!你有膽上場嗎?哈哈哈!你不敢!小人常慼慼,你除了躲在暗處耍陰謀,你還能做什麼?我,楊逸,鄙視你!哈哈哈……」
梁定山快要崩潰了,被楊逸指名道姓的鄙視,真要上場他又沒那個膽,遼國主子又靠不住,這一刻,梁定山真恨不得天上突然來個響雷,把楊逸炸得外酥裡嫩,可惜,今天天氣很好,碧空萬里無雲,梁定山注定只能在沉默中鬱悶到死。
暗暗鬱悶的還的蕭特末,心裡的目的不但沒達成,反而讓楊逸如此囂張、不可一世,蕭特末殺了梁定山的心都有。
好在耶律洪基也看不下去了,終於叫停,拯救了梁定山一命。
西夏隊直接被淘汰了,接下來是宋夏大戰,這是一場真正的馬球比賽,雙方雖然難免有些碰撞,但卻沒有陰謀傷人的事情發生,楊逸帶著大宋隊以精巧的配合,最終以兩球優勢勝了遼國隊。
耶律洪基趁此機會,對楊逸大加封賞!還說出了一句讓舉世驚詫的話:「楊卿文韜武略,絕世良才也!朕若得卿這等才俊,必以國相之位授之!可惜,可惜,南朝不識英才啊!」
楊逸聽了心中大恨!耶律洪基,咱們走著瞧!